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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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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民的私部失去了耻毛的保护,一下子就能暴露在众人眼下。被王世充捏得硬起的阳具变得显眼得很,在他胯间作出微微的抖动。世民有种错觉,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当天在杨广的牢中,他也是这样无助地躺在那处,等待着别人的凌辱……但是……他已经不是那个稚儿了啊……李世民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他用最大的意志去保持双腿张开,甚至支起一条腿来,让他傲人的阳具和底后的密穴都显露出来。羞耻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将他包围起来,世民红着双颊,谁会知道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实在比死更难受。在以前,若他肯作出这样的勾引,相信很多痛苦的已免却了……又或说,他会少走很多冤枉路,反正,始终,这样张开双腿去诱惑别人来侵犯自己,赖以求生,正正是他要走的路……李世民抖颤的手伸到胯间去,用五指扫动被削得刺短的耻毛,食指一圈一圈地在那半勃的肉根上打转,他呼吸急速,垂眼望着王世充,像一头乖巧的狗一般等待着他的侵犯。王世充用鞋子踢了踢他的饱胀的春袋,世民应而倒抽口气。
  「小贱狗……倒懂得讨人欢心……」单雄信见李世民虽然做着这种淫贱的行为,但是那表情却大有不妥。他刻意迎欢的脸上,双眉一直纠着放不下。单雄信不禁对王世充低语说:「皇上……小心这小子使诈。」王世充却轻笑一声,忽然踏在世民的男根上。世民一下痛得缩起身子,口里发出难过的吟叫。王世充听罢就笑得更狂妄了:「你看这家伙是什么模样?我看他顶多只晓得装腔作势和摇尾乞怜吧,贤婿啊,你以为朕还需要提防这么一条贱狗吗?」王世充随手扔了匕手,开始解开身下裤子。李世民知道机会来了。他强迫自己忘掉肉体上的痛楚,双眼瞄了瞄那落在自己右方三步之外的匕首,智谋又动了起来。但闻王世充的讥笑渐渐成了淫笑,他将世民两条腿分得再开,压下他双脚,让他双腿贴住两肋,摆出一个准备迎欢的姿势。动作对李世民来说已经再清楚不过,但总是到了要发生时,他才觉得后悔。他垂眼一看,就看到王世充那像树枝一样又黑又幼、高高挺勃起来的丑陋肉根。那一双眼透着淫邪的精芒,直往他双腿上浏览。其实李世民多想可以马上合起双腿将自己藏起,远离那色迷迷的目光,用最大的能力去扞卫自己的身体……被侵犯的感觉又再涌上心头,那种难受的感觉、失去自主的无助感又要支配他。他无法无视这种强烈的恐惧。男人和性事,就是他不能克服的弱点。
  「小家伙颤抖得好厉害喔……哼,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来害怕!」王世充谑笑的声音似近还远。现在李世民的眼中只有那落在一旁的匕首。他的心里还在盘算着怎样在被人侵犯前先发制人。他只有一次机会,就是执起匕首,挟持王世充。
  到底是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李世民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只有在王世充插入时,甚至是高潮时,他才能抓住一息空闲。暂时他只能扮演一只没有尊严的狗去博取王世充的信任。李世民尝试让自己代入这下贱的角色,像那时在尉迟敬德的调教下那样。但是他实在放松不来了,就似那样瞒骗自己的戏法只能变一次。他太清楚现在自己是唐军的俘虏,一切再不是游戏了。
  李世民忽然发现尉迟敬德对他有多好。虽然他也给过自己痛楚,但痛楚之下,他知道是种庇护。
  至少尉迟敬德没有真心想伤害他。
  但李世民也知道他不会真心爱他。
  天下间已再没有真心爱他的人。他就只能相信自己,只有当皇帝,得到权力,才是对自身的保障。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因为这个信念让他撑到今时今日。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森冷,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脸上马上堆起了媚人的笑意,主动将双腿抬得更高,唯恐王世充看不到他后穴里的情况般尽量将腿张开,一边揉捏着自己奶头。他知道这样的自己一定难看得很,大抵比受尉迟敬德的胯下之辱时更难看。他已经一步步走向绝路了,那一刻,李世民知道他将永远不能回头。
  像他这样的人。今生今世,他也不用妄想能得到别人的真爱。
  李世民心里的痛只化成脸上一个夸张的媚颜,也不知是策略还是自暴自弃,他用带着喘息的声音催促起来:「操我……操我吧!!」此时他的后穴已完全暴露了出来。那处已有一整个月没被动过,此刻便是紧致地收缩起来,微凸泛红,四周略有嫩草似的杂毛,显得这后穴像待放的菊花一般。王世充几乎想象得到这朵菊花盛开时的美境,忍不住就伸手去试探。但那尖锐的指尖才刚碰到世民的穴口,王世充就缩了会来,鄙夷地叫道:「哼,说到底也是外面来的野狗,定会把朕弄脏!!」他转过头去,竟交带狱卒拿来两张画押用的宣纸。李世民一时间还在诧异那是什么回事,眼见王世充在那些两个巴掌大的宣纸上吐了两口口水,再用以裹住食指,接着猛然就将食指连宣纸塞进世民的后穴里!
  「呜!!」李世民哪有受过此等变态的前事。宣纸裹着王世充的食指,不停在他体内旋转、抽动,以安好纸囊的位置。宣纸本身就是干涩,一塞进去马上便抽干内壁上的黏液了。内壁柔嫩,受不住一丝刺激,纸张弄出的棱角此刻却像刀子一样刺着这脆弱的地方。李世民感受到纸张慢慢吸附在他内壁上,成了一个纸囊。那处像被密封起来,只留顶处空口。这么一来,王世充的阳具就是侵犯他也不必触碰到他肮脏的内壁了……李世民不禁在心里冷笑。王世充这疑心重重的老狐狸实在是当他是条狗了,就是操他,也觉得会被弄脏……王世充感觉着纸张的湿度,显然对李世民柔软而润滑的内壁十分满意。一般来说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包住,如果没足够的润滑的话难免会弄得双方也不大舒服。王世充生性多疑,一方面怕世民这受尽男色的淫货会有暗病,一方面却受不住这具年轻肉体的诱惑,只好采用包裹的方法。此时一见世民的后穴淫液充盈,黏着纸不止,几乎还黏着他的食指,腹下阳具还哪里忍得住。他连忙用两指撑开穴口,对准宣纸圈,直直将粗长高挺的阳具插入其中!
  「呜啊───」内层的宣纸有先前唾液的湿润,在猛烈的抽击下很快就被揉成一条条小纸团,凹凸不平的颗粒跟着肉棍一出一入的动作而前后滚动,触感极为丰富。王世充惊觉李世民的后穴柔软烫热、松紧适宜之余还湿度十足,简直更胜比女人的阴道。纸囊的存在不但没有造成不适,反而更添情趣,在渗透唾弃的宣纸的磨擦下还有种特别的刺激感。谁知这种爽快的感觉只有王世充才感受到。后庭始终不是阴道,那处自然弄出的润滑只能吸住宣纸而不足软化,在这种粗暴的撑顶下李世民知道那处已经裂开了,伤口被干涩的宣纸和狂野的肉根侵犯着,宣纸因鲜血的溢出而黏得更紧。纸团揉在裂口上时李世民只觉像被沙子磨擦差不多,黏在那处的纸成了他另一层皮肤,黏着他的内壁,因应王世充的动作而前后擦动,内壁逐渐破皮。他现在还算是被侵犯吗?用着这么扭曲的方式,实在连人也不如了……磨擦慢慢给李世民带来了奇异的痒痛,内壁好像肿了一圈似的,更紧密地包裹着王世充的肉根。王世充大呼爽快,还嫌这姿势插得不够深入,连忙将世民的身子推往一边,将他一条腿抬至肩上,以侧交的方式抽插李世民质感丰富的甬道。王世充享受着这种粗犷的快感,一推一还之间,速度更添明快,紫黑的肉根抽出的时候连带着纸团。世民就连刚才那少许性兴奋都被强大的痛楚掩盖去了,阳物软如棉絮,在他腹间上下甩动。
  「哼,李世民,操死你这条贱狗……」王世充口里念念有词,说着最侮辱的句子,李世民却只得用他所能发出最甜腻的吟声去回应他。他他只能尽力去摇摆自己的腰,就像机械一样,也不管这些动作怎样伤害自己。肿痛和湿热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一种感受,他的双眼,一直只定在前方的匕首上。
  「嗯……呜嗯………」他不是听到王世充怎样唤他。他唤他作贱狗,一条叫李世民的贱狗……疼痛从心的中间渗透而出,李世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用保命来说服自己此样无耻的行为。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了保命,会趴在别人脚下舔鞋,甚至这样张着双腿任人抽插;浪荡的吟叫,摆动腰肢,甚至伸手去抚摸交合之处,执起王世充那掏挖过他的手指,放到嘴里吃舔吃上面的味道,也只不过是希望敌人不要杀他。他是为尊严而战,最终,原来也是要丢弃自己的尊严吗?
  到底是何苦由来……何苦由来……一晃一晃的前境逐渐化开,李世民觉得鼻头微酸,知道自己终于忍不住哭了。但他不能哭的,哭了的话这场戏就不能作下去。但若他能将这噙泪水忍到最后,也等于容许自己的尊严燃烧至殆尽!
  一鼓热流在心中瞬间上涌。李世民觉得呼吸困难,眼里唯有拾起那匕首的执着。他暗里有种直觉,只要他能拿起那匕首,就可中止眼下这荒谬的情景!他并不是天性淫荡……将来,他会是一国之君,绝不容许像这样任由男人玩弄!!
  倏忽,李世民一把拉住王世充的手借力,马上就成了一头豹子般敏捷地往前一弹,竟真的执起了地上的匕首!匕首在李世民手中闪出可怕的冷光,一下横往王世充的颈项。站在一旁的单雄信和两名狱卒皆吃了一惊,单雄信当下抽出随身佩剑向他刺去,却已太迟。只见刀锋只离王世充颈前数厘,料不到王世充出手更快,身形一退、左臂一横,就不偏不倚的重击在世民手腕处。世民饱受刑伤,体力透支,实在是连一把匕首也握不稳。匕首当下跌出手中,王世充在它着地前就抓住了把手,反向李世民一刺,直直刺穿他的右下臂。王世充没有停下,去势如虹直往,将匕首刺到地上,一霎间就将李世民的右臂钉死了。这时鲜血才如涌泉般并出,李世民立刻痛呼出声。王世充仍握着匕手,弄得他动弹不得。
  霎眼之间的举动,霎眼之间就被制服了。当李世民望见王世充戏谑的目光时,他始知自己做了多么无知的事。
  「嘿,李世民,你还是太嫩了,奶也未断就想来骗朕,想乘朕极乐时乘机暗算?这柄匕首就是我特地放在这里试探你,看看你会不会胆敢用来伤我!」王世充愤怒地站了起来,双脚分开而站,向旁人递了个眼色,狱卒们又递上那盘鞭子。王世充想也没想就拿起刚才那条最粗的用力挥到李世民身上。王世充就似要将他五脏六腑统统打碎,颗颗长锈的钉子都深深陷到他皮肉里再牵出来,一道道血痕跟着扯出。李世民痛得整个人都弹动起来了,但马上就牵动到臂上的伤口,大量鲜血又流了出来。王世充没有停顿的鞭打他,痛楚也让他没有停顿的狂呼,惨烈的哭嚎充斥满小小的牢房。
  「啊呜……啊……!!!……呜呀!!!」十鞭下去,李世民痛得眼前发黑,痛楚仍然鲜明;二十鞭,他几乎被自己吐出的血呛到了,但除了嚎叫,他什么也做不来。迷茫之间,就连系着铁球的链子都因为受不住重击而都断掉了;到了三四十鞭后,他渐渐已叫不出声来,痛楚变得奇异地麻木,耳畔仍是化化的鞭打声,但好像已经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已经不知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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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死对他来说有多大的魅力。他已经失败了,唯一的机会,就怪他太急功近利而错失了……急功近利?是怎样的急功近利……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想快些了结……事实又一次证明他的大错特错。他生来就是被人侮辱的命,或许那匕首不该指向王世充,早早指向自己的话,就一了百了。
  反正早晚也是死,怎么不让他快点死,还要让他存有终有一天可以控制别人的希望……好痛……他的身体早就痛得不能再感知任何东西……痛的是他的心,一直以来,都没有停止的痛过……「给我装死?没那么容易!!」王世充一脚踩在世民胸口上,逼得他活活吐了口血。王世充见着眼前的青年被他打得伤痕累累,血迹满布,居然血脉沸腾起来,阳具猛地往上冲起。变态如他,居然要从虐打皮光肉滑的少年郎才会得到无上的快感!世民正对他味,他连忙掰开他的双腿,却不是要继续奸淫他,而是将满是钉子的粗鞭塞进世民的后穴里!!
  「呜啊啊啊!!!」世民自小练武,皮肉结实,就是遭到如斯毒打仍能撑住。但后穴是最柔嫩的地方,岂受得住那些铁钉无情的摧残,只知那最不能伤害的肉壁正被尖锐的硬物来回插破,血流不止。挣扎之下,他手臂上的伤口被弄得更大了。天下间已没有比这更痛苦的酷刑!铁钉紧紧插入肉中,蹂躏他最不堪一击的那处。这已经不是可以有丝毫快感的性行为,这只是要杀掉他的一种玩法……是了……他已经连牲畜也不如了。他的待遇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死物,他的动作和痛呼都没有半点意义,因为没有人会顾及他痛不痛,甚至会不会死……铁钉一根根插入他的体内,但由于插在肉中鞭子就不能前行,王世充只好用两根手指将他的后穴撑至老大,猛挤猛塞,才勉强挤入了前臂多的长度。世民觉得现在身体下方都不属于他了,他实在不能想象受着这种非人道待遇的,是自己……好痛……好痛……!!不要再折磨他了!能不能就这样让他死掉!!
  李世民躺在地上,发出没有自觉的颤栗,而手臂被钉在地上,于是全身也不能弹动,只得作出垂死的扭动。他整个身子都是汗水和血水混合而成的污物,胸前鞭痕交错,已分不出原来的肉色。后穴露出像牛尾一样的鞭子,而另一头被王世充握着。李世民是张着双眼,但是他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看不清前境。王世充淫笑声不断,似乎这样变态的虐待实在带给了他无限的快感。他看着在地上痛得抽搐的李世民,语调仍是故作可怜:「唉,小贱种,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啊!」王世充句末充满了兴奋,语音一落,他手底马上一抽,竟狠狠将鞭子抽了出来!!
  「啊啊啊啊呀呀呀!!!!!!!」一下子,数十颗铁钉一同扯住他内壁的肉被抽了出来,连同大量的血,就像血崩一样向体外涌出。李世民直直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扯出了!直肠外翻而出,后穴红殷殷的肿出一块,中间还不能合拢,留出鲜血。腹部之下,好像坏掉了般痛得无以服加,李世民双眼瞪大,身体被强烈的恐惧所占据,只晓得不停颤栗。忽然脸上被浇上一泡鲜腥的热液,王世充看着世民被他虐待得濒死,竟得到高潮了。与此同时,世民脑里却清净得很。空白之中,只回响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给他希望……为什么要给他假的希望……王世充变态血腥的举动就连身边的单雄信都觉得恐怖。他眼见王世充又想重施故技,竟不由自主上前阻止:「皇上,皮肉可以贱打,但若伤了内脏,就怕……就怕他死会在这里。」怕王世充怀疑,他补上一句:「要杀他还不急着一时。我们还要用他来威胁李渊。」王世充虽是变态,却不是不顾大局之人。他瞄了瞄奄奄一息的李世民,决定罢手。他冷冷地穿好裤子,上前粗暴地抽回世民臂上的匕首,见着这动作也惹不起他什么大反应,觉得也已玩得差不多,就跟单雄信说:「那这贱种交给贤婿处置,朕先回洛阳。让他休息一晚,留他一条小命,明儿押到城内,再在他大军眼前将他逐只手脚砍掉吧!」说罢舒爽地舒活舒活腰肢,离开了牢房。而李世民也如愿以尝地昏迷过去,暂时远离身心的痛苦……隔天清晨,单雄信就将李世民扔到囚车内,快马前往洛阳城。李世民在颠簸的路途上醒了过来,才缓缓想起自己正在前往受死的路上。他身上的伤已经由强烈尖锐的痛化成暗痛,喉间犹有血块堵着。人之将死,他的心情居然比想象中冷静,只是从中渗出一些酸苦。
  昨日他们说了什么?说要将他的手脚逐一砍下来,然后威胁爹爹,用城池来换他一条残命。李世民暗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自爹爹看过他的淫态后,就只视他为一件可供泄欲的玩物。要是他伤残了,就等于一件破了、失去了魅力,李渊将会对他不屑一顾,还谈什么威胁。
  李世民忽然想到一个可笑极了的法子:他全身赤裸的站在城墙上,向刀手翘起屁股,用自己的身体作交换,求他不要砍自己。他甚至想到自己怎样淫乱地摆动身体,引诱他城墙下的唐军儿郎,让他们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欲望,继而破城来救走他……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李世民,你以为你这下贱的身体还值多少……你当日被杨广虎视眈眈的后穴已经被人玩得松兮兮了,那个青涩的身体,也早就变得下流肮脏,不值一文。李世民也不知为什么会想到勾引王世充。或许这样死了,就是他最好的结果。至少免得再受更多的苦……李世民脑里慢慢浮现出很多人。别人说人快死时,就会想起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但他却只能想起一直以来侵犯过他的人。杨广已经死了,到了阴曹地府,或许会跟他遇见,或许自己死后也不会摆脱得了被杨广玩弄的命运。杨广大概会取笑他,兜兜转转,还是要当他胯下一个小奴……文静……像他那么好的人,早该投胎转生,他哪还会有机会见到呢……没人知道他曾有多爱文静,但到了现在,那种爱已经风化。他已不懂得爱,他的心,自文静死后,已没有动过情。
  他死后,李家的人或许很快就会忘记他,对爹爹、对大哥、甚至对元吉来说,他已不是他们的儿子或兄弟,他只是一个泄欲的皮囊。若有来生,他宁可当一个孤儿,那样对他来说或许会少一点伤害。
  李世民忽然也想起尉迟敬德。其实他没有恨他。当初或许有,在他对自己作出冒犯的时候,但渐渐,他们的肉体关系让他们之间有了连系。尉迟敬德不是长得特别英俊,对他也不是呵护备至,但至少被他紧紧抱在怀中时,自己能喘得一丝平静。
  李世民还清楚记得他临走前对自己下跪,对自己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希望的假象原来就是他给予的。
  李世民还是没有恨他。他一生之中,总算有幸成为过一个人的皇。
  那时他还以为他只是骗他,很快会回来,但他终是离开了。
  如果有机会能再次见到敬德,他或许会跟他说,他追寻的其实不是为皇,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安身的怀抱。
  就像尉迟敬德一直追寻着他眼底一个身影般。两者都是如此的绝望。
  李世民一直想问单雄信为什么要救他。单雄信明明那么恨他,他越早死越好了吧?还是说,单雄信已经恨他恨至极点,这样被王世充鞭死,也是便宜了他?
  单雄信之忠烈其实未必异于瓦岗之士。恨一个人,本出自爱。李世民也恨过。为了文静,他深深恨着大哥和爹爹。那样的恨其实比切身受到侵犯更强烈。他深信单雄信只是真的太爱他的兄弟儿郎才那么痛恨他。他一人之死,可用来证明瓦岗军一众所被爱,实在已很划算。可他也希望单雄信能知道其实他对瓦岗军的人的爱护,不会比单雄信少。
  路已经走了一半。时值中午,烈日像要把世民的皮肤活活烤熟一样。李世民的脑袋随着车行而摆动着,已失去了生气。单雄信看他气息奄奄,就命人将他抬到路旁树底下休息一会,并用水浇醒他。郑兵却阳奉阴违,解了裤子直接将尿撒在世民身上。咸涩的尿水流过身上伤口,立即造成剧痛,让几近昏厥的世民痛呼起来。世民身上是凝固了的血渍,脸上还有干了的精液,被尿水一浇,又化了开来。他终是张开了眼,整个人却湿湿答答,狼狈而挛弱,那可怜的身子马上就成为郑兵玩弄的对象。
  「嘻,秦王殿下可渴了?本大爷就赏赐你甘露玉液!」一名郑兵上前捏住他的脸,让他张开口,然后就将尿撒到他口里去,逼他喝下。烈日当空,李世民已一整天没喝过水,而由于粮食短缺,他一直没被分配到什么食物。肚子空空的,就算是又骚又咸的尿,他也下意识喝了几口,当然一吞下喉咙,难过的感觉就涌上来了。李世民惊觉自己居然那么希望求生。其实谁会想死?他或许是最不想死的其中一个人。但上天就是对他不公平,像是大哥,他只是比自己早出生,就可以安在皇宫享乐。他在外面连年征战,受尽侮辱,却落得如此下场,就连一个小小郑兵,也可以灌他喝尿。除了可说他是生来命贱,还有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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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就是大郑的头号敌人,郑兵们对李世民不但没同情,还恨之入骨。一个作反,就连连跟风。他们都脱了裤子给李世民灌尿,还比赛谁射得准,纷纷往世民的口里撒出明黄浓骚的尿液。李世民反射性地别过头去,却被人殴打至倒在地上,他被逼张开口呼吸,这时郑兵就纷纷上来瞄准他的口撒尿了。有的人还故意射在他的脸上、身上,用尿水给他洗身洗脸。
  「咳……咳啊……」李世民呛得狼狈不堪,他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受着郑军拳打脚踢,一个郑兵还嘲笑道:「我道秦王爷有什么了得,还不是贱得要喝我们的尿、用我们的尿来洗澡!」「听说这骚货专吃男人的鸡巴,要不你以为这张口长得那么好看是作什么用?」郑兵把阳具放进世民口里,要世民给他舔干净。却见世民英俊颓唐的脸上滴着尿水,就连睫毛上都是明黄的水珠,明明下贱至此,却一副清高冷淡的模样,不禁惹起了众人挫折他的兴趣。众人争先恐后走上去,各式各样呕心可怕的阳物在李世民口里又出又入,甚至插进他喉咙深处,射出淫液。那种男人胯间的骚臭味已经跟尿味分不开来,李世民直想反胃,却被郑军按着头颅,逼他将灌下去的尿液和精液吞下去。郑兵哄堂大笑,用丑陋的阳具去擦他的脸。而李世民就像一个玩偶一般任他们舞弄。他早已失去生存意志,一个垂死之人,也不在意那点屈辱。他敢保证就算现在有人来救他,看到他这满身是尿、下贱不堪的模样,也认不出他是秦王。
  他又可有想过自己会下贱如此……想起昨天的事,他还是不敢相信是他自己主动在王世充跟前跪了下来。所谓盗者为贼,无论本意如何,他自甘堕落,就等于将自己标签成婊子了吧……终于有人将注意力放到他双腿之间。一双手粗暴地将他下身翻了过来,扯起他一条腿,让他的后穴暴露在众人眼下。饱受摧残的后穴变得肿胀不堪,像含苞待放的蔷薇花蕾一般。世民无力地躺在地上,喘息不止,黑发乱披,一身湿漉。其颓然弱态,谁不动心。卒之有人忍不住跪到他身后来了。李世民也知道这是必定会发生的事。他倒觉得好笑,他的身体都已成了这个模样,这个样子……竟也还会引得起男人的性欲……郑兵已如箭在弦,其众呐喊不断,世民都心死,这时众人之后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喝声。郑军被男子一喝,马上静了下来,就是他身后的人都马上退开,让男子走至前来。这人赫然是单雄信。
  「你们在做什么!军纪都忘得一乾二净了么?」李世民见着他,先是一愣,马上就冷笑起来。心想他总算赶得及来看他折堕的模样,甚至……来在他身上分一杯羹……单雄信垂眼望见他满身尿水这下贱的模样,却没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举起长槊,直指世民,低声说道:「李世民,你受的苦也够了。你愿意的话,本将军可以在这里了结了你,免你活受罪……」李世民当下一个激灵,双目暴睁。到了,他的终结……其实死对他来说实在未尝不好,难道躺在这里受别人凌辱,会比死掉更好?
  可是……他不想死……他不要死………!!
  为什么来到这里才要他死,还死得那么没价值!他不会愿意,但是他能怎样做?李世民望着枣阳槊那泛着冷茫的尖端,想到这东西将要刺穿自己的心脏,而他一生中却毫无所获,就当下打从心底的颤抖起来。那一瞬间,他有种冲动,想手脚并用的趴下,抬起屁股,做什么也可以,只恳求单雄信能放过他一条贱命……郑军在旁叫嚣不断,宜不得他能快些死去。李世民已经没有闲想的时间了。只见枣阳槊在他眼前一晃,李世民还来不及闭起双眼,恐惧在一瞬间并发出来──「呜啊啊啊啊!!!!!」喊声却是从单雄信身后发出。
  说时迟,那时快,李世民只觉眼前一花,却见单雄信一个翻身,长槊往后刺去,瞬时已是一片刀光血影。众人都吃了一惊,连忙回顾身后,只见一骑健马奔突而出,马上骑者赤裸着肤色黝黑的上身,手执单鞭,势如破竹的将挡在马前的士兵击倒。一鞭挥去,五六人应声倒下,身上皮肉都被那竹节鞭掀下。
  他高声喊着:「你们这群走狗,胆敢伤我殿下,我尉迟敬德今天就要你们通通脑袋分家!」李世民猛抽了一口气。
  是尉迟敬德。
  他实在万万想不到此生能再见到他,一时也只晓得呆在当地。单雄信反应也是极快,连忙上前迎战尉迟敬德。可是尉迟敬德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都远远优胜于他,挡格单雄信之余还能分心斩杀其它小兵。只见尉迟敬德杀得双眼通红,有如魔鬼附体,近在身旁的小兵都被他打得头颅爆裂、脑浆横飞。李世民呆若木鸡的望着他,一时之间也吓得不懂反应。尉迟敬德虽是勇猛,却又何曾如此疯狂?这时就连单雄信也招架不住,他连声叫唤余下的士兵撤退,可是尉迟敬德发疯似的追上他们,一个接一个活活打死,一万多人的郑军竟只有单雄信一人凭着马快而逃脱。不过一柱香时间,刚才还在肆意玩弄李世民的郑兵都已成了死尸,一个个趴在地上。李世民这才晓得松开屏住多时的一口气,抬眼看着尉迟敬德屹立在不远处,眼望单雄信逃走的方向,大口大口气的呼吸着,似是在犹豫是否该继续追赶。但他还是决定停下,猛然回首,与李世民四目双投。刹那间,羞耻的感觉从世民心底直涌上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模样有多狼狈。他几乎是反射性地想逃走,但才一动身子马上又倒了下去。他的身体已经伤成这样,根本连站也站不起来。但他还是挣扎着想站起来,尉迟敬德扑上前抱起了他。李世民以为他还能将他挥开,就算是力气不足,也会尝试着推开他,但想不到身体才被抱住,他整个人就软了下来,这一天一夜间所忍下来、强作献媚的屈辱之情,一下子都借着泪水倾泻而出。他已没有心思去问为什么尉迟敬德会在这里,昨天发生过的事就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里一段段浮现出来。又想起刚才被侮辱的情景,以及那个想要求饶的想法,李世民实在羞耻得无地自容,却也不知为何自己能厚颜无耻至此。他终于哭了出来,双眼无助地睁着,全身绷紧,泪水像无法受控般奔涌而出。他把自己埋在尉迟敬德怀里,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只是死死地抓着他宽厚的背部,紧紧地抱着他,也没理会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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