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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一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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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啊……”

    那声叫痛的惊呼让任昊愣神儿了半秒钟,他越听越熟悉,好像声音是蓉姨的一样,不过,仅仅只是顿了片刻,任昊便搂住她的膝盖向前轻推,俯下身趴在她侧面的肩膀上,再次动了起来。

    酒精的劲道很大,任昊相信,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现在耳朵里还嗡嗡作着响,就像有层保鲜膜贴在耳朵眼里一般,每次咽吐沫都会有种吸涨感,听错声音也不足为奇。

    任昊此时的姿势,够不到夏晚秋的脸蛋儿或嘴唇,情动之下,只能吻住她的左手的大臂,酒精的味道与女人淡淡的清香索绕在鼻尖,香甜异常。任昊的左手顺其自然地从推到腰际的睡裙里伸进去,慢慢向上,抓住了她的胸脯,享受起来……

    夏晚秋是第一次,且各方面准备都不充分,那种艰涩的快感让任昊渐渐有些迷失的味道。说来也是奇怪,在那第一声错愕的惊呼后,她便没再出任何声响,就宛如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任昊折腾来折腾去。

    晕过去了?

    任昊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心中徒然一痛,随之,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不想给夏晚秋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啊……咝……”

    直到那种生涩感消失,耳边再次响起女人的呼声,任昊方是微微松了口气,适当地加大了一些力度。

    咚!

    一只小手儿重重在自己后背锤了一下!

    咚!

    这是第二下!

    咚!

    第三下!

    与此同时,女人的双腿也不安分起来,她不停挣扎着用脚后跟向后磕着,一下下踢在任昊左面的臀部和胯骨上。或许是疼痛的原因,女人大腿略微有点抖动的感觉,颤颤巍巍下,对任昊没有太大伤害。

    “……咝……啊……咝……”身下,随着任昊运动方向一起晃动的女人嘴里不停倒吸着冷气,声音中略有压抑,好像极力忍耐着不出太大动静,“……咝……放开……咝……快点出去……”

    任昊又是一愣!

    这声音,好像真的是蓉姨的!

    一次听错没什么,可两次也听错就不是很对劲了吧?

    任昊的手掌摸在女人身体上,从胸脯到腹部再到大腿,来来回回感觉了一般,那肉肉的手感,很是丰满地味道,而夏晚秋的身材偏瘦,根本不可能产生如此细腻的触感!

    我靠!

    真是蓉姨!

    任昊煞那间停住了动作,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下一刻,他顶着身子向前一冲,与范绮蓉的呼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那墙壁上的壁灯,嗒嗒,幽幽闪闪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卧室!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冷汗一下遍布全身!

    半裸着女体的范绮蓉颤抖着咬着嘴唇,脸上一片通红,睡裙隐隐被汗水浸透,那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眸儿,不时有恼怒的色彩一闪而过。

    离两人相连着地身体的不远处,赫然是一个熟睡着的女人——夏晚秋!

    她睡得很香,似个小猫一般对着里面地墙壁,蜷缩着身体,静静闭着眼睛。范绮蓉被弯起的膝盖,只差几个厘米就能碰触到夏晚秋的臀部。

    这是张双人床,足够容纳两人的空间。

    床上,夏晚秋盖着一层薄薄地小棉被,周围,也零零散散地落着几件时尚衣装,有吊带小衫,有黑色短款热裤,有到穿到大腿的蕾丝边肉色丝袜,等等等等。

    我的天!

    我上错人了!

    蓉姨咋和晚秋睡在一起了!?

    酒精本来就会让人思维和身体变得迟钝,加之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任昊一下就呆住了!

    范绮蓉咬着嘴唇看看任昊的表情,睫毛儿轻轻一颤,强忍着疼痛撑着身体向后一退!

    咝!

    范绮蓉终于脱离了任昊的侵犯,不过那惨白地脸色,看来是疼得够呛。

    “蓉姨,我……”

    任昊刚要开口解释,这时,身旁夏晚秋的眼皮在刺眼的光线刺激下,略微动了动,咕噜咕噜,眼皮微微一张,缓缓眯了起来……

    夏晚秋醒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击了任昊的身体,他再没有说话,用最快地速度从床上翻身而下,咚,整个落在了地板上,出重重的声响。任昊龇牙咧嘴地暗暗叫痛,也顾不上什么了,抓起刚刚脱在地上的内裤和短裤,趴着就往床底下钻!

    他地头部堪堪没入床下,就听上面传来夏晚秋迷迷糊糊的嗓音:“……怎么了?干嘛开灯?”

    任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用最柔和地动作慢慢继续往里趴着,生怕出一丝动静,而招来夏晚秋的怀。任昊心中祈祷着,蓉姨,你可千万别跟晚秋说我坏话啊,我,我誓我不是故意地!

    “咦……”当夏晚秋揉着眼睛看到范绮蓉裸露出的臀部,明显怔了一下:“这是……”

    范绮蓉呼呼喘了喘,瞅瞅她,轻轻将腰际的睡裙重新拉到了腿上,盖住了那丰腴的臀部,然而,裙角和床单上的那一丝鲜红的血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范绮蓉咬牙沉吟了一会儿,方是一抬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夏晚秋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血迹看了看,皱眉,若有所思着却没说话。

    范绮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脸上泛起火辣辣的酡红,“……没算计好时间,提前来了。”

    虽然颜色稍浅,而且上面还有不少其他的透明液体,不过,夏晚秋好似没注意这些,恍然地一点头,“……把床单换了吧。”旋而自枕头旁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范绮蓉:“先堵一下,这里我收拾。”

    “不好意思,那我回屋睡了……”范绮蓉歉意地勉强一笑,接过纸张按进裙子里,想了想,方是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床下的地板,吸了口气,转头离开了夏晚秋的卧室。

    趴在床底下的任昊轻轻一松气,耳朵动了动,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

    不多时,两只小脚落在了地面,任昊

    夏晚秋走去门边儿将床单丢在卧室的角落,也没出单,直接折身回了床上,嗒的一下,将灯关上了。

    随着几声悉悉索索的被子摩擦声,屋里便再无动静。

    夏晚秋好像睡觉了。

    任昊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够真正睡熟,只能干巴巴地等在这里。

    蓉姨那边儿可怎么办啊!

    我,我竟然把蓉姨给那啥了!

    这不是……这不是……

    别看任昊几个小时前还调戏着范绮蓉,然而,那也仅限于暧昧而已,他当然知道,蓉姨是绝对不可能与自己走向那最后一步的,可现在,自己那啥那啥了她,与蓉姨的关系还能像往常一样吗?

    而且范绮蓉就要南下安家,这一事件会不会致使她永远都不回丰阳了?

    任昊越想越焦急,越想越忐忑,恨不得马上飞到范绮蓉身边看清她地表情,问清她的想法。

    ……

    保险起见,任昊约莫在床底下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听得上面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敢慢慢钻出来,将拖鞋拎在手里,袜子踩在地面,悄然无息地出了夏晚秋的房间。站在门口如释重负般地吁出口气,任昊琢磨了一下,还是先回了自己屋子,毕竟,全身上下还光溜溜着呢。

    吱呀……

    开门进屋,任昊就是一愣,只见一脸阴沉之色的范绮蓉正巴巴望着窗外的月色,根本就不回头看他。

    任昊尴尬地笑了笑,先是将裤子穿好,旋而把手心里的避孕套包在卫生纸里,丢进垃圾桶,这玩意儿可不能叫别人现了。

    “蓉姨……”忙完这些,任昊方是壮着胆子走到范绮蓉身边坐下,“你怎么会在晚秋屋里啊?我明明看见你俩跟客厅聊衣服,聊完以后你没回自己屋?”

    范绮蓉也不回头,仍然直勾勾盯着窗外:“我让晚秋试衣服,好的话,便留给她穿,然后跟她去了她屋,试过衣服,我脑袋里还是有点晕,我俩便躺在床上继续聊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她都睡着了……”出乎任昊的意料,范绮蓉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甚至,没有主动问。

    任昊心中焦躁了一会儿,只能解释道:“我本来是想找晚秋那啥地,您也知道,她睡觉爱挂窗帘,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脱了衣服就往前摸,结果摸到了您,可我以为是晚秋呢,就……咳咳……对不起蓉姨……我誓我不是故意的。”

    范绮蓉淡漠地看他一眼,却不说话。

    任昊清楚地看见,蓉姨那绸缎睡裙上,赫然印着一抹扎眼的鲜红,心中一揪,犹豫着张开双臂,从侧面将蓉姨的身体紧紧搂了住:“蓉姨,对不起……”

    范绮蓉身子霍然一颤,扭着腰部挣巴了两下,小拳头也如狂风暴雨一般打在他的胸口,情绪十分激动:“放开!我让你放开!”最后,还用食指和大拇指掐在了他地腰上,狠狠一拧,这一下,范绮蓉足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任昊口中“咝”了一声,却依旧抱着她,说什么也不放开。

    范绮蓉手上沉吟着松了松,一秒钟,再次力,持续了一会儿,她看着任昊痛苦的脸色,喉咙中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收回手臂,也停住了挣扎,转头望向那天空尽头的幽幽月色:“……我们这是……在作孽啊……”

    任昊深情地抱着她,头一低,吻在了范绮蓉的脑门上:“蓉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或许是上小学地时候,或许是上初中的时候,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反正,就像现在这样把你抱在怀里,轻轻吻你的额头,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了……”

    感觉着额头上暖暖的温度,范绮蓉眼皮一垂,动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不过末了,还是换成了无穷无尽地轻叹声:“……作孽啊……唉……这是作孽啊……”

    “作孽?作什么孽?”任昊不经意地撇了撇嘴巴:“你又不是我亲姨,只是跟我妈大姐大姐的叫着,这也叫作孽?再说,你父亲跟我爷爷是连结拜兄弟都不太算得上的,顶多是称兄道弟罢了,这也能算亲人吗?”

    范绮蓉虽然还是那般静静坐着,不过渐渐地,却把自己身体的重心慢慢偏移在任昊胸膛,靠着他看起月亮:“……晚秋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娶她吗?”

    “蓉姨,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是东西地?”任昊把头埋在蓉姨地头里,这种温馨地场面让他心中无比舒适,只想就这么睡上一觉:“爱着晚秋的同时,还喜欢着你,喜欢着别人……”

    范绮蓉抬眼瞅了瞅贴在自己脸上的小下巴,脸色微微一变:“……别人指的谁?”

    任昊呃了一声,哼哈打着哈哈:“呵呵,我就这么一说,没谁,呵呵,没谁……”

    范绮蓉顿了顿,摇头一叹,慢慢推着他的胸口从任昊怀里挤了出来,看看他,伸手溺爱地摸着他的头:“或许男人,就是这幅德行吧,见一个爱一个,永远不会知足,昊,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坏……”

    任昊愣愣看了眼范绮蓉的下身:“你不怪我?”

    “你在姨眼里,就是个淘气的小孩子……”范绮蓉下意识地用手捂在裙子上,两条洁白的大腿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现在已经这样了,怪不怪地,还有什么用?”范绮蓉摸了摸他的脑袋,缓缓收回手臂,眼帘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咱俩以后……”任昊的话点到为止,不过,他想蓉姨应该听得明白。

    果然,听到这里,范绮蓉当即板起脸:“什么咱俩?什么以后?你还嫌把姨欺负地不够吗?你还想要姨干什么!”不知不觉,声音略略大了些许。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任昊郁闷地挠挠头,其实,他还就是那个意思,但看范绮蓉反应这么大,也没好说出来,毕竟,要是把关系闹僵,就没啥意思了,“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走啊?”

    范绮蓉绷着脸色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不知道蓉姨到底爱不爱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自己有着好感

    女感情的那种好感,否则,这次莫名其妙的后,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仿佛什么也没生一般。

    “你睡觉吧……”范绮蓉慢慢拉着裙子站起身,艰难地走了出去,任昊想扶她上楼,却被蓉姨拒绝了,无奈,他只得目送范绮蓉,直到听见一声关门地响动,方是关门进屋,脱力地后仰到床上。

    看蓉姨的样子,似乎是没有计较的意思,唉,可能是她觉得自己过些日子就要离开了,没必要再跟我计较了吧?

    想着想着,任昊渐渐失落起来。

    难道就这么让蓉姨走了?

    可,可我舍不得啊!

    虽然方才说的时候,任昊对两人的“姨甥”关系很不以为然,可那也就是劝蓉姨心安而已,任昊心里又怎能没有这个坎?

    如果顺其自然地展下去,任昊估摸,自己绝没有胆子把蓉姨弄做情人,顶多将这份暧昧关系持续下去,毕竟,他已经有了夏晚秋。

    然而现在,任昊的心却乱了起来,他真地有种将无耻进行到底的念头。

    这次将范绮蓉推倒,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顾悦言那回一样,对蓉姨,任昊也蒙上了一缕深深的内疚感,本来他就是喜欢蓉姨的,现在两人已经生了性关系,虽然有些无耻,但任昊还是打消不了对蓉姨念头。

    反正已经无耻过一回,再多一次,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任昊郁闷地现,自己的心理底线再一次被降低了很多。

    晕,你色心也忒重了吧?

    少一点会死吗?会死吗?

    任昊鄙视着自己,不过漫骂之间,他也暗暗做出了决定。

    ……

    次日清晨。

    任昊特意起早了一些,洗漱过后,便坐在客厅的沙上等待蓉姨下楼,每天这个时候,都是范绮蓉最先起床地。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花茶,任昊端着茶杯浅浅抿了抿,呼,淡淡的清香缭绕在口鼻之间,仅仅睡了三个小时地他不由得精神一振,仿佛整宿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好茶啊……”

    茶叶是谢知带来地,她家里的东西,自然没有便宜货。

    嗒嗒嗒嗒……

    别墅二楼处传来几声拖鞋踩在地板的声响,缓慢轻柔,不过,节奏却稍稍有点乱。任昊抬眼看去,只见一身长袖真丝睡衣的范绮蓉出现在了楼梯口,上面地她显然也看见了任昊,微微一楞,犹豫了片刻,方是才踏下了楼梯。

    任昊快速丢下茶杯,殷勤地迎了上去,扶着蓉姨的手臂护送她下楼。

    范绮蓉奇怪地瞅他一眼,却没拒绝任昊的好意,等到了一楼,她手臂一扭,从任昊手里拿了回来:“你再睡会儿去,等姨洗漱好了就做早餐……”看范绮蓉的表情,似乎没什么不对,平平常常的模样。

    任昊二话不说地给范绮蓉打开卫生间的门,旋即奔去厨房:“不用不用,我做饭……”

    范绮蓉皱皱眉头:“昊,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任昊平时也很体贴自己,却也没这般殷勤的微笑过,那笑容,让范绮蓉感觉到一丝不妙。

    “没事啊……”任昊站在厨房中耸耸肩膀:“我能有什么事啊,呵呵,你这么些天都一个人做饭,我就是怕你累着。”

    “是吗?”范绮蓉凝神看看他,旋而一摇头,缓步进了卫生间。

    哗哗哗……

    洗了洗脸,范绮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一叹,脖子根也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纵然极力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可看到任昊的那一刻,范绮蓉心中还是掀起了一阵窘迫,恨不得远远躲开他才好。

    单手摸在了自己地左胸处,仿佛昨夜那只男人的手掌仍在那里一般,范绮蓉低头看看,怔怔出神……

    回到卧室穿好衣服,范绮蓉再一次回到客厅,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厨房帮任昊的忙。

    “一起吧。”范绮蓉挤开了在案板前切香肠地他,从任昊手里拿过刀具,自顾切起来:“你把牛奶热一热就行,剩下的姨来。”范绮蓉背对着他,说罢,也不再回头。

    瞧着蓉姨耳朵上泛起的红霞,任昊呆了呆,大概也明白了她尴尬的心思,表面上地平静淡然,十有是装出来的。

    “那你小心点,别切到手。”

    范绮蓉迟着想要回头看他,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轻轻嗯了一声。

    任昊从后面巴巴看着她,眼神扫了扫厨房外面,旋而向前走去,慢慢抱住了蓉姨。

    “干什么!”范绮蓉手上一抖,菜刀险些掉在案板上,她奋力扭动了几下,脸上露出恼怒与羞赧的两种情绪:“……别这样!放开姨!昨天姨的话你没听懂吗?快点!别胡闹了!”

    任昊再次一搂,把范绮蓉的两只手臂也控制在了怀里,嘴巴贴着蓉姨的后脑勺轻轻道:“我真不想放你走,蓉姨,你是喜欢我地吧,留下来,行吗?”

    范绮蓉好像被任昊惹急了,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留下来?我留下来干什么!看着你跟崔雯雯谈对象?看着你跟夏晚秋结婚?是吗!这就是你让我留下来的目的?”

    范绮蓉这一大喊大叫,任昊反倒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蓉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她是不是……吃醋了?

    范绮蓉挣开他地怀抱怒然地瞪着他,宛如彻底爆了一般:“夏晚秋才是你正正经经的女朋友!你抱我干什么?我算你什么人?”

    “那个……”

    喊完这些话,范绮蓉盯着他的眼睛,呼吸渐渐缓和下来,慢慢趋于平静,紧随其后地,便是两抹浓浓的酡红飘上了脸颊,范绮蓉迅速一个转身,背对着任昊深吸了一口气,语调立刻低了下来:“……刚才……嗯……刚才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是……是幻觉……知道吗?”

正文 第208章【做情人的提议】

    觉?

    任昊有点哑然失笑,蓉姨的话语偷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应该可以理解为她在吃醋,那这么说来,蓉姨对自己真的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在此大脾气了。或许,范绮蓉真正想离开丰阳的原因就在这里。

    当下,任昊没再说什么,只因崔雯已经睡醒下楼了。不多会儿,夏晚秋开门出屋,她的眉头微微蹙着,不过看起来应该没事,谢知>就没她那么好的体制了,揉着太阳**嘟嘟囓囓着“头疼”,显然,是昨夜酒精引的后遗症。

    吃早饭前,任昊接了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听着卓语琴命令般的语气,任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在大家吃早餐的时候对范绮蓉道:“蓉姨,我妈说让咱俩今儿晚上回家吃饭,她想你了,说要跟你聊聊天……”

    范绮蓉低头迟了一下,看看顾悦言:“可悦言这边离不开人啊。”

    顾悦言喝着豆奶摇了摇头:“我没事,这才六个月不到,不用管我的。”

    任昊也道:“我妈就说让咱俩晚上去,白天您不是还在吗,而且晚上的话,晚秋她们都回家了,雯雯也会做饭,耽误不了什么的,呵呵,主要是我妈听你下个月就走,想多跟你唠唠嗑,你要是不去,我妈非得揍死我……”

    “把你**打烂才好呢……”范绮蓉瞥瞥他,吃了口松软的面包片,方是淡淡一点头:“你放了学就直接回家吧,姨五点半到。”

    ……

    今天的任昊和崔雯雯都不用穿校服,星期五,也是运动会开始的日子。热身完毕,由老师带着学生入场,什么方队正步走,什么升国旗唱国歌之类的过后,才正式开始比赛。

    任昊是扔铅球地。不过纯属糊弄事。没准备拿名次。无精打采地胡乱丢了三个球。他自然被淘汰了下去。连预赛都没能杀出。任昊倒是没觉得什么。他对这些不怎么看重。但是远远给他打气地崔雯雯却无比失落。巴巴盯着他。那表情。仿佛是自己失败了一样。

    下午五点左右。

    翠林小区。一号楼。

    卧室内。任昊嗒嗒点着鼠标在网页上浏览着。脸上地郁闷之色无以复加。他地身旁。是范绮蓉地好友慈娟娟。估摸是蓉姨离开在即。有很多事要跟她商量。这才打电话叫她也过来地。

    住平房地时候。慈娟娟就没少来过任昊家。跟卓语琴和任学昱也都很熟悉了。

    “娟姐……”任昊关闭了一个网页。叹息着转头看看兀自偷笑地慈娟娟:“外面那人是谁啊?”刚才一进屋。任昊就瞅见卓语琴跟一个三十岁左右地帅气小伙聊天。看那人地衣服款式。就知道是个富裕地主儿。

    对门邻居李婶也来了。

    “卓姐不是告诉你了吗……”慈娟娟笑嘻嘻地惦着二郎腿:“他是对门李婶儿子的老同学,小,据说是一个广州大老板地儿子,有钱的很呐。”慈娟娟的语气里,明明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任昊听得一阵来气:“我说,我妈不是想把他介绍给蓉姨吧,我地天,她怎么又来了,这都给蓉姨介绍五六个了吧,没一个成的,我妈咋还而不舍上了?”跟慈娟娟面前,任昊没啥好顾忌的,反正她也知道自己对蓉姨有想法。

    “谁说不是呢……”慈娟娟翻着白眼嘻嘻一笑:“我看卓姐就应该是这个意思,蓉蓉不是要去南方吗,不过却没觉得去那个城市,如果他们俩能成,蓉蓉过去了也能有个照应,还能把卓姐的一桩心事了了,一举两得嘛,不过呢,这次可不是卓姐先张罗的,是那个叫詹东的人,前几个月来李婶家串门时正好碰见了蓉蓉,立时惊为天人,这次撺掇着李婶上门说亲。”

    任昊不经意地撇了撇嘴巴:“娟姐,你说他有什么好啊,哪陪地上蓉姨,嗯,咳咳,要不你去跟我妈说说,你说蓉姨不喜欢那样的,别让她操心了。”

    “你怎么不去说?”

    任昊挠挠头:“我去不行啊,我妈不听我地。”

    慈娟娟似笑非笑地看看他的眼睛:“看卓姐那热切地眼神,估摸谁去说都没用,除非是蓉蓉自己PASS掉他,呵呵,小昊啊,我看詹东还不错哦,人长得帅气,有钱,家世好,而且能跟南方照顾蓉蓉,呵呵,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

    平心而论,詹东第一眼给任昊地印象非常不错,然而知道了卓语琴的心思,任昊对他的感官便直接下降到了最低。

    “我还是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任昊这叫一个气啊:“看他温文尔雅的,谁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娟姐,你可别被他的外表迷惑喽。”

    “你就埋汰人家吧,嘻嘻,这事儿我说了可不算,关键是得看你母亲和蓉蓉的意思。”

    “要不……”任昊眼睛亮了一下,巴巴看了眼慈娟娟,从上看到下,从里看到外:“娟姐,我记得你没男朋友呢吧,啊,这就是了,其实吧,这个詹东真的不错,我觉得,你应该努努力,争取把他给拿下。”

    “你个臭小子!”慈娟娟当即给了他一个暴戾:“刚还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咋的一转眼又夸上他了?越说越没边,为了你们家蓉蓉,连娟姐都想出卖了?嗯?”

    任昊干笑了两声:“我就这么一说,呵呵,这么一说。”玩笑话说到这里,任昊也认真琢磨了起来,约莫半晌的时间,他转过身,劈腿反坐在电脑椅上,略微担忧地看了眼慈娟娟:“你说,蓉姨会看上他吗?”

    如果是以前,任昊也不会太过担心,毕竟,有几个条件不错的人,都被范绮蓉拒绝过。可是,任昊还清楚记得郑斌那次,由于看出了自己喜欢她,蓉姨竟然答应考虑考虑。昨晚,任昊可是把她那啥那啥了,天知道蓉姨这回会干出什么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蓉蓉会不会看上他,这我可说不好……”慈娟娟的笑容也收起了些许,表情稍稍凝重了一些:“我觉得蓉蓉打一开始就没想要结

    该是个独身主义,不过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啊藏得深,从来不跟我说,唉,就是想猜,也猜不出来。”

    任昊连连点头:“独身主义好啊,嗯,好。”

    慈娟娟忍不住打击了他一下:“别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蓉蓉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哼哼,小子,实际一点吧。”

    叮咚……叮咚……叮咚……

    “蓉姨来了……”任昊听到门铃响,就往门前走去,旋而一个回头,对着身后的慈娟娟嘘了一声,他拧开门,拉出一道缝隙,看着客厅的沙处。

    只见卓语琴和詹东都站了起来,迎着大门位置走了两步,随后,范绮蓉的身影边出现在了视线,她与李婶打了招呼,由卓语琴和李婶介绍后,方是跟笑呵呵的詹东握了握手。两个似乎有过一面之缘,而且看样子,都还记得对方。

    这一现让任昊极为不爽,慈娟娟告诉他,两人最多就是打过照面,可这样短短地时间都能记住詹东,蓉姨这是啥意思啊?

    莫非真对他……

    然后,任昊侧身让慈娟娟出去客厅,自己则是跟这里扒着门缝往外看,观察着蓉姨地反应。

    或许是为了给她俩留出说话的时间,卓语琴看看表,便拉着任学昱一起去厨房做饭,路过任昊屋时还叫了自己几声,不过任昊嚷嚷自己肚子疼,没出去。

    他的心思可不在这里。看着李婶、詹东和范绮蓉说说笑笑在一起,任昊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任昊将门缝拉得很细很细,里面的他能将将看清外面,外面地人却不可能看到里面。

    这时,与范绮蓉坐在一起的慈娟娟轻轻拽了拽她,瞥眼往任昊的房间甩了个眼色,范绮蓉也跟着看过去,皱皱眉,缓缓一摇头,却不说话。

    慈娟娟凑过脑袋悄悄道:“你要是再不去,小昊非得急死,咦,蓉蓉,平白无故地,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没事……”范绮蓉迟着看看任昊的方向,跟李婶和詹东说了一声,方是一个人走了过去,拧门开门,就见仰天躺在床上的任昊紧巴巴地盯着天花板看,看他表情,好像跟吃了苍蝇一般。

    咚……

    范绮蓉反手将门慢慢合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在床头处坐了下去:“闷闷不乐的,谁欺负你了?”

    任昊翻了翻白眼,不说话。如果单单詹东一事,还不至于让任昊如此郁闷,可蓉姨没几天便要离开,种种事件压在心头,让任昊有些喘不过来气。

    范绮蓉看得有些好笑:“娟娟说要是姨不过来,你就急死了,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任昊吐出一口气:“蓉姨,有件事得请教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你说……”

    任昊语气一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有什么方法能让你打消离开地念头啊?”

    范绮蓉一愣神儿,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姨已经决定了,谁说都没有用。”

    “哦,这样啊……”任昊没啥失望的表情,而是定了定神儿,组织着语言望了范绮蓉一眼:“蓉姨,我有个提议不知道行不行哈,嗯,那个,你得先保证你不生气,我才说,行不?”

    “你先说事儿……”

    “不行,你得答应不生气。

    ”

    “那可不行,姨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算了,我不说了。”

    范绮蓉眼眸儿中闪过一缕迷茫的神色,当然,更多的则是好奇,盯着任昊看了好一会儿,她沉吟着微微点点头:“嗯……你说吧,姨保证不生气。”

    任昊摸着鼻子笑了笑:“这是你说的,咱可不带骗人的哦,万一你要是生气了,那你也不能走了,行吗?”

    “你快说吧,什么提议?”

    “我就当你答应了,记住,绝对不许生我气……”任昊低着脑袋考虑了一下,方是一抬头,静静看着范绮蓉:“咳咳,这个要求有点无耻,那个,蓉姨啊,那什么,嗯,我知道你是不想看我跟别人谈对象……”见得范绮蓉要开口反驳,任昊忙是一摆手,阻止了她说下去,“您先听我说完,嗯,你要离开地原因,我大概知道了些,而且吧,你应该是怕我爸妈知道咱俩的事儿,所以不能跟我明目张胆地那啥那啥,既然这样,呃,咳咳,你能不能……嗯……做我情人啊?”

    情,情人!?

    范绮蓉脸色霍然一变,转瞬间,薄怒的情绪浮上了脸颊:“你再说一遍!”

    任昊无辜地眨眨眼,举手投降道:“都说了不许生气地,归根究底也是个提议而已,你要是不同意,呃,咱再商量,呵呵,再商量……”

    范绮蓉咬着嘴唇压了压火气,瞅瞅他,板着脸看向一旁,不再搭理他。

    “真生气啦?”任昊拉拉她地衣服:“蓉姨……蓉姨……说句话啊……”叫了她好几声,范绮蓉都无视了她,绷着脸色看向窗外,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

    咦?

    看到这里,任昊心中微微一动,蓉姨地反应没有想象般那么巨大,莫非……莫非她是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能性吗?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讲,范绮蓉和自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偷偷摸摸的做情人,恐怕是唯一可实施地手段,唉,就是不知道蓉姨是不是真的心动了,如果她不答应,任昊想无耻也无耻不起来。

    “饭快熟了,要不咱俩先去吃饭吧……”任昊谨慎地瞧瞧她:“呃,您别生气了,我随便一说罢了,别当真,呵呵……”

    范绮蓉的眼角难以察觉地跳动了几下,侧过头,略微正色地看着他:“姨当你是开玩笑,这种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晚秋对你不错,别辜负她,知道吗?”语气一滞,范绮蓉拿出手机胡乱按了按,低头不再看他:“你帮大姐做饭去吧,姨得回几个短信。”

    “那好……”

    咣当……

    待得任昊出屋关门,范绮蓉喉咙间出一声长长地叹息,随手收起电话,

    巴,思索着望向窗台。

    ……

    “吃菜吃菜,别客气,当成自己家一样。”

    “谢谢,您也吃吧,别管我了,够得着。”

    饭桌上,卓语琴十分热情地招呼着詹东和李婶,还特意让范绮蓉跟詹东的座位挨在一起,想来,是有意撮合他们,任昊虽然不高兴,不过毕竟有外人在,他不好拂了卓语琴的面子,只得将慈娟娟挤到一旁,自己坐在蓉姨边儿上。

    范绮蓉穿得是那身任昊给她买的休闲小西装,外面黑色,里面白衬衫,搭配上漆皮高跟鞋,别有一番干练地色彩。这不,把詹东迷得天旋地转,一边儿吃饭一边儿瞅着蓉姨的脸蛋儿,弄得任昊更不舒服了。

    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吃了干醋的任昊伸手下到桌布里,徐徐探去,摸在了左手边的蓉姨身上,捏了捏,肉呼呼的感觉,似乎大腿的中部偏上一点。

    范绮蓉夹着豆腐地筷子徒然一抖,一块油炸豆腐迅即掉回了盘子里,她飞快向任昊看了一眼,脸色微怒,顿了顿,目光在床上扫了一圈,末了,范绮蓉皱眉将豆腐重新加起来,慢吞吞地送入口中,没说什么。

    任昊摸了半天,也不见蓉姨阻拦,当下便不再顾忌了,在那条丰满圆润的大腿上摸来摸去,捏去捏来,没过多久,范绮蓉洁白地脖颈慢慢升起一抹红润的光泽,甚至,扩散到了脸蛋儿,那红扑扑地小脸儿,着实洋溢着妩媚的味道,似个熟透了地苹果,让人一看就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卓语琴看看范绮蓉,立刻笑了起来:“詹东啊,吃饭就吃饭吧,干嘛老看我们绮蓉啊,瞧瞧,看得人家脸都红喽。”

    詹东尴尬地笑了笑,瞥眼看向范绮蓉,顿时露出几分欣喜。

    能被人看得害羞,说明对其肯定也有些许好感,而且被看一下就能脸红的女人,现在真的不多见了。

    “大姐,说什么呐。”

    卓语琴笑逐颜开:“好,好,我不说了,吃饭吃饭。”李婶和卓语琴都是过来人,看得范绮蓉羞赧的模样,心中便有了一二,这门亲事,怕是不离十了。

    范绮蓉是有口难言,她真想告诉卓语琴,你儿子正跟桌子底下摸我大腿呢,詹东和李婶的注意力都在我这里,我腾不出手来阻止他啊!

    詹东和李婶的座位跟范绮蓉在一条直线上,只要她伸手进了桌布里,定然会被他俩现,若被他们知道,自己就别活了。所以,范绮蓉只得故作镇定地吃着菜,尽量不让众人现自己的异样,不过,她还是趁着几人不注意的时候,暗暗瞪了任昊一眼,示意他不要胡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可转念一想,任昊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默许了他地动作呢,范绮蓉登时着急起来,使劲晃了晃右腿,可却怎么也甩不掉那只作乱地手臂。

    “我吃饱了,大家吃好,我去弄些果盘给你们……”

    范绮蓉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了,再让任昊这么放肆下去,自己还不被他脱了裤子?

    她果断离席,抱着一篮子水果去厨房洗了干净,一块一块削皮切块,待得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范绮蓉才摸着脸蛋呼出口气,端着果盘走出厨房,“詹东,李婶,这都是时令水果,你们多吃些。”从茶几底下拿出一盒牙签,一个个插在果肉上。

    “谢谢……”

    詹东在沙上坐下,李婶刚要挨着他也坐,谁知范绮蓉却先一步坐到了詹东身边,热情地与他聊起天来。李婶自然高兴,笑眯眯地对卓语琴使了个眼色,卓语琴也笑着点点头。

    任昊差点被蓉姨给气死,看看他们,重重一声咳嗽:“蓉姨,我语文有几道题不会,你帮我讲讲呗。”话音刚落,卓语琴怒然的目光就瞪了过来,人家俩聊得好的,你填什么乱!

    李婶和詹东也齐齐看着任昊。

    范绮蓉看都不看他一眼:“让娟娟给你讲吧,嗯,詹东,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吧,一直在丰阳住?广州那边环境怎么样?”

    “我爸跟广州做生意,我小时候就跟着我妈和我舅舅来地丰阳……”詹东娓娓道来,俩人直接将任昊无视过去了。

    慈娟娟瞧着咬牙切齿的任昊,掩嘴偷笑不迭,拉了他一把:“走吧,娟姐给你上上课,不是跟你吹牛,高中那会儿,蓉蓉的语文成绩可不如我好。”

    任昊气结,我不就是摸你两下大腿,至于吗?

    范绮蓉吃饭时还对詹东客客气气地,结果几分钟后,就热情得跟换了个人一般,显然有些不符合她做事的风格。任昊隐约感觉到,蓉姨不是真心想接近詹东,而是在跟自己怄气。想到这里,任昊心中又平衡了一些,怄气好啊,这说明蓉姨在乎我!

    在任昊患得患失的时候,慈娟娟已然拉着他回到卧室。约莫一个小时候,詹东与范绮蓉交换了联络方式,方是与李婶一起告辞回了家。

    客厅。

    慈娟娟和卓语琴一起讨论着詹东的事情,人品啊,工作啊,任学昱则自顾看着报纸,也不插话。范绮蓉见得慈娟娟两人总是问自己对詹东地印象,她含含糊糊地答着,却也没说出什么,末了,范绮蓉无奈躲去了任昊的房间。

    一进屋,范绮蓉就拉长了脸,一言不地重重坐到床上,鼻尖里“哼”了一声。

    半靠在床头的任昊平静地看了看她,也学着蓉姨的样子“哼”了出声。

    俩人就这么僵持了整整五分钟。

    任昊突然傻了吧唧地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下鼻头:“我怎么感觉,咱俩已经是情人的关系了?”

    范绮蓉:“……”

    “蓉姨,说真的呢,刚才那建议你考虑考虑行不。

    ”

    范绮蓉:“……”

    “呃,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无耻?”

    范绮蓉看着他,认真地琢磨了十几秒钟,赞同地重重点了点头。

正文 第209章【吻啊吻啊】

    小昊,跟你蓉姨出来一下。”

    卓语琴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任昊与范绮蓉对视一眼,均是起身,缓步走出去在沙上坐下。慈娟娟在卓语琴身边喝着茶水,任学昱此时也放下报纸,面色凝重地看着任昊,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似的。

    “妈……”任昊警惕了一下:“啥事儿?”

    卓语琴看他的眼神,有点监狱长看犯人的味道,“你小舅前几天来了,我从他那儿听说,你交女朋友了?是这样吗?”慈娟娟闻言眼睛一亮,哟了一声,饶有兴致地巴巴看起任昊。

    任昊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让小舅卓谦给卓语琴做做铺垫,避免夏晚秋的事情太过突兀,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时机不够成熟,没想到小舅还是说了。

    怎么办?

    实话实说?

    “这个……”任昊支支吾吾着。范绮蓉脸色不太好看,担忧地皱皱眉,却没说话。

    任学昱脸色一板:“你小舅说的是真的吗?”

    任昊抬手在头里挠了挠:“嗯,算是吧。”听到这里,任昊又感觉到了不对,爸妈的反应很平常啊,要是知道了夏晚秋的事儿,不可能是此时的表情吧?

    “什么叫算是?”卓语琴气得一瞪眼。唬着脸瞅瞅儿子:“行啊。长本事了。刚赚了点钱就飘飘然了是吧?你刚多大啊。现在要以学业为重。谈什么对象!哼!还知道找你小舅求援。我听说你还把她带谦子家里去了吧?怎么?怕我跟你爸不同意?让你小舅给我打预防针来了?”

    任昊讪讪一笑:“没有……”

    卓语琴不耐烦地摆摆手:“。你那小朋友是哪个班地。开家长会时我见过没有?”

    听到这里。任昊也不知道是该松气还是该失望。看来卓谦是打算一步步地来。只跟卓语琴说了自己交朋友一事。最重要地信息却没透露给她。嗯。这样也好。保险。一步步来。我刚十七岁。暂时不着急。

    范绮蓉古怪地瞅他一眼。这时。任昊从茶几上捡起一个开心果拨了起来。慢慢送入嘴中。吃完了果子。他心中也组织好了语言。抬头看了眼卓语琴和任学昱。沉吟道:“嗯。基本就是这样了。呵呵。那个。我怕你跟我爸揍我。就先跟小舅小舅妈说了一声。想让他们帮我通通气。咳咳。您看吧。我也老大不小……呃……不是……我也上了高中了。你想啊。二十年前。您跟我爸不也是谈恋爱地时候吗。那时你们也不到二十岁吧。跟我地情况差不了多少。咳咳。您俩都能谈。那我咋不能啊?”

    说到最后。任昊地声音越来越小。他眨眼注意着他俩地表情。看着卓语琴和任学昱脸色一变。任昊忙道:“这个。您俩先别生气哈。咱们可以商量地。嗯。可以再商量。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应该提前跟您俩打招呼地。嗯。我在这儿道个歉。”

    任昊做足了低姿态。

    任学昱微微点头,继而拿起报纸不再说话了。卓语琴的面色也缓和了一些,看看他,审犯人一般地语气道:“她是你们年级的吗?那个学校?多大了?”

    任昊略微一犹豫,谁知,身旁的范绮蓉却替他说了出来:“她跟昊一个班,十七岁。”任昊讶然地瞧了一眼范绮蓉,瞅得她对自己使眼色,任昊逐苦笑一声,没再插话。

    看来,蓉姨也反对我跟晚秋在一起啊,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崔雯。

    不过,反正时机也不成熟,嗯,暂时不让晚秋露面最好。

    想通了关键,任昊也没阻止范绮蓉说下去。

    卓语琴倒是稍微怔了怔,把目光从任昊那里拉到了范绮蓉身上,“你见过那孩子?”

    范绮蓉轻轻点了点脑袋,“您也应该见过的吧,她叫崔雯雯,长得很可爱。”

    得!

    任昊暗暗叫苦,如果可以,他不想把崔雯雯拿出来,最好就是让爸妈有个自己谈了对象的概念,但却不让他们知道那人是谁,然后,一步步地来,最终再将夏晚秋介绍给他们,这无是最好的计划。可,既然蓉姨已经说了,也没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卓语琴嘴里念叨着崔的名字,眉宇皱着,进入了思考,似乎是在回忆着任昊班里的每一个人。末了,还是任学昱的记忆力比较好,抖了抖报纸看她一眼:“崔雯雯?不就是开学第一天来咱家给小昊送书本地那个女孩吗?”

    “啊,对对,我想起来了!”卓语琴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崔雯可不就是她吗,当时我还说这丫头看咱家小昊的眼神儿不对劲呢,原来如此,我还真猜对了,嗯,几次开家长会我也见过她,学习成绩好像是全班第二,模样长得也水灵,嗯,不过,我记得她爸妈一次也没参加过家长会吧,小昊,她家里是不是……”

    范绮蓉先一步点头道:“她母亲工作忙,怕是没时间来家长会,她父亲呢,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

    “去世了?”卓语琴面露忧虑的色彩,皱眉看看任昊:“崔雯雯这孩子各方面都还不错,可她家里情况……嗯……单亲家庭是不是有点……有点太……”

    任昊苦笑着眨巴眨巴眼睛:“妈,我咋听你这意思有点不对呢,刚才你不是还气哼哼的不同意吗?”

    “你哪只耳朵听我说不同意三个字了?”卓语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气的是你跟我玩迂回战术!谈对象就谈对象吧,还指使你小舅跟我玩阴谋诡计!哼!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算了……先不说这个,你那小朋友家庭条件是不是不太好?她母亲啥工作?也跟工厂上班?”

    在卓语琴的印象里,一般单亲家庭地孩子注定性格稍有偏激,而且家庭条件也不会很好,虽然卓语琴有钱了,不缺那十万二十万,但这方面她还是很看重。暴户也要讲究门当户对嘛。

    看任昊有点难以开口的样子,范绮蓉再一次站了出来:“大姐,雯家条件很好,嗯,至少不会比您家差的,这个您放心,而且雯雯这孩子很懂事理,成绩和相貌

    一数二,说真的,这样地女孩不多,让昊赶上啊,气。”

    蓉姨这么夸崔雯雯,看得任昊心里有点犯嘀咕,她要是喜欢我,要是在乎我,那干嘛不吃雯雯地醋,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蓉姨不喜欢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个问任昊姑且只能埋在心底。

    卓语琴和任学昱对范绮蓉还是很放心的,她把崔雯雯评价得那么高,自然有她地道理,断断续续又问了些崔雯雯的情况,看样子,老两口是默认了任昊谈对象的事实,也没有什么反对或不满地情绪。

    任昊明白,这是他创业埋下铺垫,如果自己没写脚本,庸庸碌碌地做着学生,爸妈也定然不会同意这种事,毕竟在他们看来,学好习才能有好工作,继而找到顺心如意的对象,这,才是正经路数。

    “绮蓉,今儿别走了,你跟我一起睡里屋,让学昱去小昊屋里睡。”

    “还是不用了,我最快下个月才走,您要是想我来,就打电话给我。”

    “唉,好吧……”

    “那……也不早了,我跟昊该回别墅了。”

    “行,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小昊,这些天陪你蓉姨到处玩一玩,记得别给她添麻烦,知道不,还有,你那个小朋友,哪天带回家来让我和你爸看看。”

    小女朋友?

    呃,小地怕是带不来,哪天给你们带几个大的回来。

    任昊如是想着,嘴上应付地答应了几声,逐和范绮蓉、慈娟娟一起收拾着东西,出了家门。慈娟娟好像有什么约会,在楼上就与蓉姨告辞,边看着表边急匆匆地打车走了。

    小区门口。

    天色渐渐暗淡来,一股凉爽地气息充斥着全身。

    任昊与范绮蓉两人慢悠悠地走在去车站的路上,不多时,任昊左右四顾,见得周围没有熟人后,趁着蓉姨不注意,嗖地一把拉住了她嫩嫩地小手儿,也不说话,拽着蓉姨转了个方法,朝着对面一个新建的小区里走去。

    “干什么!”范绮蓉一边焦急地四下看了看,一边甩着任昊的手:“先放开姨!这是要去哪啊!”

    “这么早回家也没事儿干,去对面小区花园里坐坐吧。”

    “你快松开手!大哥大姐晚上会弯的!”

    “没事,他俩不走这条路。”

    范绮蓉挣脱无果之下,对着任昊的背影幽幽一叹,高跟鞋紧跟着他,并排走到一起。任昊没穿校服,模样呢,倒有点大学生的感觉,范绮蓉干练端庄,也不像三十岁地人。两人手拉着手,宛如小情侣一般,全然不显得突兀。

    这里是翠林小区对面新盖的十几栋塔楼,占地面积颇广。中心广场围绕在一个小花园里,一到晚上,便有不少小孩和小年轻来这里滑旱冰,老头打太极,老太太扭秧歌,总之,热热闹闹的很。

    随着散步的人流进入绿葱葱的小花园,远远看到一圈中年男女跳着舞蹈,前方的大理石地面有台挺大个儿地录音机,播放着优雅绵绵的舞曲。

    众人舞姿良莠不齐,不过,贵在参与而已。

    这时,身旁的范绮蓉突然向任昊这边挪动了半步,自己的肩膀与他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连带两人握住地手掌,也被夹在了中间,如果不是正对面的看,根本瞧不出两人手拉着手。范绮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人群,似乎是看看有无熟人,生怕别人认出她来。

    任昊莞尔一笑,拉着蓉姨穿过广场,朝斜对面地一处人少的石廊处走去,这里是单排座位,在花园地最外端,郁郁葱葱的草坪包裹在四周,藤蔓植物也顺着石柱爬上了顶。任昊先一步坐了下,旋而拽拽蓉姨。

    她看了任昊一眼,微微叹息,眉宇间颇为无奈地挨着他坐下。

    “这是暗处,就算有熟人也看不见咱们,除非离近了。”任昊分开五指,插着蓉姨地手掌握了上去,后手臂一僵,却也没有躲闪,随着任昊的意思与他紧握在一起,只是喉咙间不断出着叹息的声音。

    范绮蓉侧眼瞅瞅两人相握的手掌:“早晚有一天,姨得被你害死!”说罢,略微抬起头,目光望着幽蓝的月色,怔怔呆。

    任昊看着如画般幽美地蓉姨,一时间,远处的嬉闹歌舞声都好似消失了一般,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范绮蓉。任昊吸了口草籽味道的清新空气,其中还夹杂着稍许蓉姨地味道,顿时,心头泛起一丝甜蜜的感觉。

    “蓉姨……”任昊轻轻拽了一下她的手臂,登时,范绮蓉都未来得及惊呼,便被他拉向了侧面,旋即,任昊的脑袋迎了上去,吻在了范绮蓉的脑门上,她的身体,也被自己紧紧锁在怀中。

    “你!你!”范绮蓉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抡起手臂给他个巴掌,又想指着他鼻子大骂他一顿,然而最后,一声长长的叹息下,范绮蓉还是什么都没做,她颤抖着睫毛,手臂顶在他胸前,慢慢推着他:“别闹……”

    任昊也不理她,嘴唇向下移动,在蓉姨的眉毛和睫毛上轻轻吻着。

    “别……别这样……”范绮蓉缓缓扭着脑袋,一边推着他,一边躲闪着,不过,她的动作和力度都很适中,却没有拼命地样子,“……咱们不能……昊……别……求你……别……”

    感觉着怀中轻轻扭动的女体,任昊心神一荡,嘴唇从她的鼻尖上慢慢向下挪动,先是吻在了蓉姨左边的脸蛋,而后便是不远处浅浅的嘴角。范绮蓉的皮肤白嫩得似个美味地蛋糕,不禁让任昊伸出舌尖来舔了那么一下。

    “别……那里不行……”范绮蓉使劲侧着头,脸蛋已被染成了熟透苹果的颜色,她的视线一会儿看向远处人群,一会儿看向任昊的脸蛋,慢慢在他怀里扭动了起来,“……你再这样……姨真的生气了……别……昊……那里不能吻……最多……最多让你亲一下脸蛋……行吗……嘴唇不行……求你别……”

    范绮蓉低喃间,任昊的舌尖已经伸进了她性感地唇瓣里。范绮蓉娇躯霍然一震,立刻紧绷着身体开始不断推搡着

    口,脑袋扭来扭去,想把那条舌头甩出去,“……唔…昊……我们……唔唔……我们会……下地狱的……唔唔……”

    任昊突然止住了动作,脑袋向后微微一退,静静看着范绮蓉的眼睛:“是我逼你的,要下地狱,也是我一个人下。”言罢,任昊再一次噙住了那红润润地双唇。

    就在范绮蓉欲拒还迎间,两人完成了第一次接吻。

    离开蓉姨的唇瓣时,任昊特意自下而上地舔了舔她嘴角流下地液体,方是坐正了身子,巴巴看着她。

    范绮蓉低着头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迟着看了任昊一眼,长长地叹了声气,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跳舞的人群,却没有说话。

    任昊心知自己离成功不远了,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别墅地固定电话打了去,这个电话在客厅有一部,主卧次卧也各有一部。

    “喂,这是任昊家,请问您哪位?”

    “……”任昊多少有点好笑,不过这“任昊家”三个字,听起来也外舒心,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还以为崔雯雯是自己地小媳妇呢,“……我姐那边没什么事吧?”

    “顾老师没事,宝宝也很好的,我刚才听了听,她好像还能踢人呢。”

    “那就好,都谁在家呢,吃饭了吗?”

    “我妈和夏姨都在,晚饭蓉姨走之前差不多把菜码准备好了,我一炒就可以,昊,你在哪里呢,什么时候回家?”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崔雯雯就学着范绮蓉的叫法,叫上了“昊”。

    “哦,我俩跟家呢,待会儿你跟姨她们说一声,晚上我俩不回去了,呵呵,我妈舍不得蓉姨走,非要留她在家住一宿,我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干脆也明天跟蓉姨一块回去。”任昊说罢,范绮蓉就皱眉看向他,动动嘴唇说了一个字,便被任昊打断了,他竖起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不让蓉姨吱声。

    范绮蓉急急砸了下嘴巴,呼呼喘了喘气,她重重一叹,漠然地看向远方。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我一会儿跟她们说,呀,昊,就先这样吧,我挂线了哦。”

    “咦,别急别急,出什么事了?”

    “我妈跟夏姨抢遥控器,好像又要打起来了,我得去劝架,唉,真是的,今天她俩都吵了三四次了。”

    任昊哑然失笑:“那你快去吧,我挂了。”夏晚秋和谢知>简直是水火不容的两人,自己和范绮蓉一不在,恐怕家里得被她俩闹翻了天吧。放下电话,任昊看向好似生气了一般的范绮蓉:“呃,我是觉得,咱俩好不容易独处一天,晚上就别回去了,你看行吗?”

    任昊伸手拉住她,可却被范绮蓉狠狠甩开了:“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范绮蓉眉梢上挂着几丝小愤怒,慢慢转头瞅瞅他:“独处就算了!你要去哪住?”

    “不是我去哪,是咱俩去哪……”任昊咳嗽了一声,试探着看看她:“这个,嗯,附近吧,我知道有家……咳咳……有家宾馆……”

    “宾馆!?”范绮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神儿,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去宾馆干嘛!昊!你可真行啊!你还真把姨当你情人了是不是!”范绮蓉一口气没喘上来,气得脸都白了,“……呼……姨听你地口气……对这种地方很熟悉啊……你是不是经常去啊?嗯?”

    任昊忙是精神抖擞表明态度:“没有没有,我誓,我没跟女性去过那里。”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范绮蓉看了眼周围被自己声音引起来的目光,咬着下嘴唇瞪眼盯着任昊:“你个小色胚!小时候咋没看出你这么……呼……真是越大越能耐啊……”

    任昊哭丧着脸巴巴眨眼道:“蓉姨,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咱俩先溜达溜达,去商场也好,去喝咖啡也行,到了晚上呢,咱俩就不回别墅,直接去宾馆,呃,我可没说要住一个屋啊,咱俩当然是得要两间房了,蓉姨,你思想咋这么龌龊呢。”

    范绮蓉差点没被他给气死,到头来,自己反倒落了个思想龌龊的名头?

    “要去你去……”范绮蓉咬着牙别过头:“姨一会儿去娟娟家住,走吧,不早了。”说着,范绮蓉已经抬步往外走去。

    任昊急急追在她后面:“别啊,娟姨那样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肯定是约会去了,您说,娟姨交个男朋友容易么,你去了不是搞破坏吗?”

    “那姨就回别墅……”

    “可我打电话说咱俩不回去了啊。”

    “谁让你打地!你经过姨同意了吗!”范绮蓉回头看他一眼:“你再打个电话!就说突然又想回去了!哼!昊!姨告诉你!别打姨的歪主意!知道不!”

    任昊佯作郁闷地哦了一声,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嗯,要不这样吧,咱俩回我家住,你跟我妈睡里屋,她正好也想跟你聊天呢,我爸睡小屋,我就睡沙,这样总行了吧?”

    范绮蓉脸色好看了些许,想了想,轻轻点了下脑袋:“……走吧。”任昊几次想再拉她的手,结果都被范绮蓉拼命甩开了,无奈,只得颠颠跟上了她。

    ……

    一号楼内。

    两人慢慢向上爬着楼梯。

    任昊在前,范绮蓉在后。这时,范绮蓉道:“一会儿说咱俩没去车站,而是遛了会弯,累了,这才想着回来的。”

    “我明白……”任昊心不在焉的向后摆摆手,快跑了几步,先一个上到五楼,随后,任昊飞快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和里面的防火门,于是乎,他折身而回,把即将上到五楼的范绮蓉一把拽了过来,拉着她往屋里走。

    “嗯?503?这不是我家吗?”

    两秒钟后。

    碰……

    门关。

    随之而来的,还有任昊的拥抱。

    “蓉姨,我大概从上初中开始,就在打你地歪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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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冰箱里有保鲜膜!】

    楼室。

    这里是范绮蓉曾经的住所,在房产证改名不久,她就拿着证件和衣物搬了出去,但家中其他物品却是没动,直接折做人民币卖给了对家,所以,除了大衣柜空空如也外,屋子里其他物价尽在,电视机,洗衣机,沙,茶几,等等等等。

    被任昊抱在怀里的范绮蓉也没顾得上把他推开,呆呆地把房间看了一遍:“昊,你哪来的钥匙,房子不是卖出去了吗,那人没换新锁?”搬进来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换门换锁,这是常识。

    任昊耸耸肩,拉着范绮蓉的手走到沙上,按着她坐下:“我也不知道,拿着你原来的钥匙就进来了,你坐,我去烧壶水沏茶,呃,茶叶好像没了,那喝白开水吧。”进厨房之前,任昊还把电视打了开,将遥控器塞到蓉姨手上,“……看会儿电视。”

    范绮蓉蹙着眉头想了想,越觉得对劲儿,转头看向厨房:“昊,你跟姨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房子姨都卖出去十几天了,就算那人不着急住,也应该换锁啊?”

    “暖壶都没了?”任昊家的暖壶坏了一个,那还是卓语琴和任学昱结婚时买的呢,后来蓉姨搬走前好像把家里的暖壶给了卓语琴,这不,无法保温的情况下,任昊只得做了很少的开水,将将倒满了两个杯子,从厨房走出来递给范绮蓉:“喝水,呵呵,不瞒你,房子吧,其实是我找人买下来的。”

    范绮蓉看看他,轻轻一叹:“姨就知道是这样,你啊你,让姨说你什么好。”

    “你啥时候知道的?”

    范绮蓉捧着热水浅浅抿了一口:“那人拖着不签合同时,姨就想到这种可能了,唉,你说,你买下来干什么啊?”

    “给你住啊……”任昊理所当然地翻翻白眼:“你要是不走了,这房子自然还归你,要是走了,以后也保不准再回来呢,到时候房子还是你的,咳咳,不过嘛,你住回来的话,户主可就是我的名字喽……”

    范绮蓉暗暗啐了他一口。一把拧住了他地腰部。狠狠一扭:“然后姨就变成你包养地情人了?你是不是想这么说?嗯?”范绮蓉手里地力度越来越大。掐得任昊一阵龇牙咧嘴。“……咝……停停……疼……咝……什么包养啊……蓉姨……你今儿个思想咋这么龌龊呐……我啥时候说过这种话啊……真是地……老往歪处想……”

    “我。我龌龊?”范绮蓉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腾地一下站起身:“你想地什么你自己清楚!哼!我说你怎么提出要回家住呢。原来还是在打姨地主意啊。昊。你爱住你住。姨去大姐家了!正好。大姐家也没你睡地地方。你就跟这儿眯着吧!”

    范绮蓉说着就往门那儿走。谁知刚走两步。腕子上便传来一股大力。整个身体竟生生被扯了回去。咚地一声。蓉姨跌进了任昊地怀里。

    “来都来了。住一宿呗……”任昊可怜巴巴地眨着眼。一手抄起范绮蓉地后膝盖。将她两腿横着搭在自己大腿上。另一手搂住她地腰。使劲儿压着她往自己身上贴。“这不是有两间屋吗。你一间我一间。咱俩又不一起睡。怕啥啊?”

    “姨信你才怪……”范绮蓉扭着身体往外转:“放开……听见没有……”

    任昊痛快地嗯了一声。乖乖松了手。

    “姨走了……”范绮蓉从他腿上站起来,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西服,红着俏容瞪了他一眼,瞅瞅大门处,她抬脚走了两步,徒然一顿,回头看了看任昊,皱皱眉,范绮蓉叹息着折身回了来,默默在沙上坐了下去,“……不许欺负姨,姨就答应今天住这里,行不?”

    任昊笑着点了点头:“行,行,呵呵,我哪敢欺负您啊。”

    “也不害臊……”范绮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越大越调皮,哪有小时候那么可爱啊,唉,你上小学时,姨只要一说热,你肯定找你母亲要五毛钱,然后颠颠去咱家门口小卖部买一根冰棍,献宝似的拿给姨吃,那小模样,简直乖极了,哼,再看看你现在,有了机会就欺负姨,姨可是你长辈,是你说亲就亲的吗,哼,哪有你这样的呀。”

    任昊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蓉姨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了。

    范绮蓉撅着嘴巴瞧瞧他:“最可恨地是,还舔脸让姨做你情人,哼,没羞没臊,你长大啦,姨打不过你,要是放在以前,姨早把你**给打烂了,看你还敢瞎说不……”

    任昊嘟囓一句:“小时候你也没舍得打过我啊……”

    范绮蓉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唬起脸:“那你趴下,把小**露出来,看姨敢不敢打你!”丢个了白眼过去,范绮蓉在他脸蛋上拧了一把:“没大没小的,记住,以后不许吻姨了,知道了没?”

    “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

    任昊哼哈打着哈哈,忽然指着电视屏幕:“啊,重案六组,你不是挺喜欢看的吗?”

    范绮蓉无奈摇摇头,视线落到屏幕上,不再说话。

    客厅地挂表也给了卓语琴,任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约莫九点钟了。

    “您困吗?”

    范绮蓉警惕地侧头瞅瞅他,沉默了片刻,慢慢一摇头:“你睡你的吧,被子都跟床垫底下的凹槽里呢,你拿出来空空,不然有消毒球的味儿。”

    “我也不困呢……”任昊挪着**往她那里凑了凑,“我给你揉揉肩膀和颈椎吧,你一天到晚都一个姿势坐着写书,颈椎肯定不好,来,稍微侧点身,把脖子留给我……”

    “不用……”

    “快点……”

    任昊也不管她,直接伸手按住了蓉姨地肩膀,捏了两下,可西装太厚,力度总是传不到里面去,逐单手伸到前面,擦着范绮蓉的胸脯给她解扣子,“穿着西服不好捏……”

    范绮蓉怏怏把他捏油的臭手打了开,“别瞎摸,姨自己会脱……”刚把三颗扣子解开,身后的任昊就上赶着拉着她西装的两边,帮她脱了下来,期间,自然

    占她的便宜,气得范绮蓉暗骂一声“色胚”。

    蓉姨地表情,任昊看在眼里,总觉得跟一个小时前地她不太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用,他又说不上来。

    “疼吗……”

    任昊一下下捏在蓉姨地肩膀上,这按摩手艺,还是从谢知身上练出来的呢。

    范绮蓉吸气眯起眼,嘴角也妩媚地抿在一起,“嗯,力度正合适。”她地脸上有些痛苦,不过,更多的则是舒爽愉悦地表情,“……再……往上一点……对对……咝……嗯……就是这儿……前一阵可能受风了……咝……”

    “受风了?”任昊关切地揉了揉靠近脖颈的地方:“那得刮痧啊,这样才好得快,嗯,家里没刮痧板吧,找个梳子其实就行,然后涂点擦脸油之类的就凑合能用,咋样,给你刮刮?”任昊把她后领上地衬衫往下扒了扒,捏在她细腻的小肉上,加大了一些力度。

    刮痧?

    那还不得脱衣服露肉?

    范绮蓉脸上微微一烫,眯眼摇摇头:“没事,揉揉就得了。

    ”

    任昊可是卖足了力气,捏完肩膀捏颈椎,捏完颈椎捶后背,不过多一会儿,范绮蓉眉宇间便掠上了一抹慵懒的困意。

    “呼……右手有点累……左手先给你揉吧。”任昊单手摸在她脖子上,用食指和大拇指不断按着她颈椎两侧,右手则是拿了下来,凭空垂着,微微有些抖。

    范绮蓉嗯了一声,瘫软着半靠在沙背上,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

    不久,任昊的右手恢复了些力气,抬起来想继续给她按,然而手到半空,任昊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又是把手放了下,试探着徐徐下落,摸在了蓉姨地大腿上。

    范绮蓉身子轻轻一抖,眼皮跳了跳,却没睁眼。

    任昊紧巴巴地瞅瞅她,见她不动,逐一手揉着她颈椎,一手在她大腿上捏揉起来,松弛着她腿部僵硬的肌肉,慢慢的,方才还硬邦邦地美腿渐渐放松下来,范绮蓉不断跳动的眼皮也趋于静止,不过,脸蛋儿却好似喝了酒一般,荡漾起一红晕。

    任昊偷笑一声,为自己明目张胆地占便宜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老坐着不活动,腿上肌肉就该老化了,长此以往,体力就越来越差……”

    范绮蓉也不睁眼,淡淡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任昊手上尽是软绵绵的触感,感觉地出,蓉姨西裤里面没有穿东西,捏得任昊一阵心痒难耐,恨不得把她裤子撕掉,直接揉上那白花花的大腿。两人沉默了好久,任昊抬头注意了一下她的神色表情,方是眨眨眼,右手轻轻一滑,插进了她两条大腿的内侧部位,慢慢捏着。

    大腿内侧可比外侧敏感了许多,只见范绮蓉美腿霍然紧绷,反射性地一下子夹住了任昊的右手。任昊心虚地看看她,停顿了一会儿,逐再次摸了起来。而范绮蓉虽然没有说话,但两条长长的美腿却是用力**着,丝毫没有松缓地趋势。

    范绮蓉的默许,使得任昊地胆子徒然大了些许,左手也不再老实,捏了她肩膀两下后,轻轻搭在上面,缓缓前伸,自范绮蓉前面的领口处滑进了衬衫里。

    先一个摸到地,是蓉姨的锁骨,凹凹地,很深的样子,顺着锁骨继续下探,任昊中指指甲立刻陷入了一片柔软之地,手指肚上也有了腻滑的感觉。这时,一只默然了很久的范绮蓉终于阻止了他,她左手啪地拍在胸口,连带任昊的手臂一起压在了那里,不让他再继续移动。

    范绮蓉仍是闭着眼睛,睫毛儿微微有点颤抖的意味。

    任昊的力气毕竟比范绮蓉大了不止一分,左手向下挤了挤,煞那间,连手指的第一个骨头节都有了软软的触感,甚至指甲盖,已经碰触到了她文胸的最上端。指头微微一挑,将衬衣领扣掀起来稍许,任昊看到了她文胸的颜色——是白色的。

    任昊上下其手,左手继续摸索着前进,右手则是往小腹处移动。

    嗖!

    范绮蓉霍然起身,一边整理着被任昊弄乱的衣服,一边往卫生间走去:“不揉了,你歇会准备睡觉吧,姨去洗澡……”话音刚落,范绮蓉地身体已然没入了厕所,碰地一声,门被关了上。

    任昊意犹未尽地撇撇嘴,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进了一步。他关了电视,听着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旋而去蓉姨屋里将薄被取出,抖了抖,平铺在床垫上,枕头和床单都在,也不用准备其他东西了。

    然后,任昊也没拖鞋,后仰着往床上一躺,等待蓉姨进屋。

    大约半个小时。

    高跟鞋“嗒嗒”的声响越来越近,接着,就见穿得整整齐齐的范绮蓉站在了卧室里,散下的长滴答滴答落着晶莹的水滴,在地板上溅起浅浅的痕迹。

    “这是啥意思?”范绮蓉板脸看看他,脚步没停,走到床边拍了拍枕头:“还不去睡觉?跟这儿等什么呢?”

    任昊嗅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呵呵笑了笑:“这不是等你呢吗,嗯,现在就睡?”任昊询问地目光看了看她,旋即舔着脸开始脱衣服。

    呼!

    范绮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棉枕头,狠狠给了任昊后背一下:“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出去!给我出去!”

    任昊衣服刚是拖到一半,冷不丁被她打退了两步,呃了一声,赶紧将T恤衫穿好了:“您这是干嘛呀,咳咳,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地……”范绮蓉威胁般地举起枕头,作势向他打去:“姨就问你一句话,出不出去?”

    “得,得,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任昊说是这么说,可脚步却没有移动半分,无辜地瞅着蓉姨,“不就脱个衣服吗,又没犯法,急个什么呀。”

    范绮蓉没给他好脸色看,哼了一声:“得寸进尺!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还三番五次欺负起姨来了?怎么?当姨真的好欺负是不?”范绮蓉把枕头举过头顶,蓄势待地朝他走了过去:“有本事你再摸姨一次看看,不打烂你小**的

    任昊不服气地翻了翻白眼,快速伸手在范绮蓉大腿上摸了一把。

    “你!你非要把姨气死是不是!”范绮蓉手上的枕头呼地一下带起一阵风声,碰地落到任昊脑袋上,然后她提起枕头,再一次砸了过去。

    任昊一看蓉姨这凶巴巴的架势,也蔫吧了下来:“别打了别打了,我出去,我出去……”任昊逃也似地跑出了卧室,正当他重重松了口气时,范绮蓉竟然抄着枕头追了出来,高跟鞋嗒嗒踩着瓷砖:“我打死你个小色胚!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姨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姨了!”软枕头跟不要钱似的向任昊打去。

    “呃,我不是出来了吗,咋还打啊?”任昊捂着脑袋继续往后退。

    在被范绮蓉追杀了近十分钟后,任昊终于得以喘息。

    “哼……”范绮蓉呼呼喘着气,看来是累的不轻,她瞪瞪沙上地任昊,一**挨着他坐了下,“以后不许跟姨没大没小的,知道不?”

    任昊撇嘴嘀咕:“小气劲儿,这能赖我吗,要不是您长得那么勾人,我也……”

    “勾人!?”范绮蓉瞪大了眼睛,枕头再次被她举了起来:“那你的意思,还赖姨了是不?”

    “那可不……”任昊色迷迷地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理直气壮道:“您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从我出生开始,您就在我眼前晃啊晃啊的,对我一个小孩那很不坚定地心智来说,我能不起小心思吗?”

    范绮蓉被他气得直咳嗽:“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手上一晃,枕头打在了任昊的腿上。

    任昊借势一拉,拽着蓉姨的手腕将其拉到怀里,轻吻在她额头。

    “你!你怎么又来了!”范绮蓉左右甩着肩膀扭了扭:“说好了不许欺负姨的!听话,放开姨!”

    任昊却不说话,动情地在她脸上吻着,眉毛,眼睛,鼻子,脸蛋。

    范绮蓉见他呼吸急促,仿佛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般,不由得深深一叹,略微挣扎了一会儿,便全身软了下去,一手横捂住胸口,一手挡在下身,她扭着脑袋尽量不让他吻在自己的嘴唇,其他地部位,也就随便他怎样了。

    “……你也就……会欺负姨……早晚……呼……早晚……姨得被你害死……唔唔……嘴不行……别……唔……别吻嘴……啊……那儿也不可以……不能摸……别闹……唔唔……昊……别闹了……那里不行……把手……唔唔……拿出去……嘴唇给你亲……嘴给你还不行吗……别摸了……唔唔……扣子要扯开了……”

    任昊吻着她的脸,手已经顺着两颗扣子插进了蓉姨地衬衫里,揉了一会儿,腕子总是卡在外面,很不舒服,任昊另只手也跟了上来,没轻没重地解着她衬衫的纽扣,虽然有蓉姨地阻拦,但第一颗扣子还是顺利的解开了,不过第二颗却费了些劲儿,任昊有点急躁,两手一瞥,就想把衣服撕开。

    “你干什么!别弄!撕坏了姨还得缝!”范绮蓉急急抓住了他地手,苦着脸叹了一口气:“轻点儿!姨自己脱还不行吗!你起开!姨自己来!”范绮蓉倍感无奈地只能自己将衬衫的几颗扣子一一解开,在完毕后,她一把将分开的衬衫拉住在胸口,不让春光外泄,“昊,关上灯行吗?”

    任昊很急色,根本不理她,继续摸了上去。

    “……先别闹……关上灯……”

    任昊不耐烦地砸了下嘴,横着一抄,抱着蓉姨就往她的卧室走去,脚后跟向后一磕,屋门隔绝了客厅的光线,借着月光,蓉姨焦急的脸庞依稀可见。

    “……先别这样……昊……跟姨坐下来谈一谈好吗……”范绮蓉说话时直打着哆嗦,随即,只感觉身子一轻,咚,范绮蓉被他轻丢到了床上,“……先别……咱们不能……最多给你亲一亲……哎呀……别……别脱姨裤子……你……你要干嘛呀……快别……给你摸摸还不行吗……别来真地……”

    范绮蓉胡乱扒着他的手,不多会儿,腰上一松,西裤就这么被扒到了膝盖:“……那里不行……昊……你再不住手……姨可生气了……啧……别闹……跟姨好好谈谈行吗……先别……唉……这样你看行不……姨……姨用手……用手给你……哎呀……别再脱了……真的不行啊……那是作孽……你让姨以后怎么见大哥大姐啊……昊……别让姨难做行不行……”

    见得蓉姨一步步退着底线,任昊也不说话,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随手扔在木地板上,全身光溜溜地朝蓉姨扑过去,也没将她脱光,而是把关键位置露出来即可。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

    范绮蓉没辙了,把手插进他的头里重重一声叹息:“……早知道这样……姨小时候就不对你这么好了……唉……昊……过几天……不……明天……明天再弄行吗……姨那儿有点疼……今天不行……”

    任昊也抓着范绮蓉地头吻在她地嘴角:“一会儿就不疼了。”

    范绮蓉气哄哄地垂了他脑袋一下:“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姨快被你给气死了!一天你都等不了吗?”

    “我觉得我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啧……真的不行……昊……别……”范绮蓉死死并着双腿,不让他劈开:“……唉……那至少……至少戴上那个……这是姨最后的底线……不能再退了……”

    任昊装傻充愣:“戴上啥?”

    “你说呢!”范绮蓉双手捂在下面,死也不松开:“没有那个绝对不行!明天好吗?乖!再等一天!”

    “蓉姨,你想急死我啊?”

    “是你想急死我!”范绮蓉呼呼喘着:“没那个不安全,要不,你出去买一趟,小区外面就有个二十四小时店。”

    见他还在使劲摆着自己地美腿,范绮蓉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胸口:“……冰箱里有保鲜膜!去!拿出来!”

正文 第211章【保鲜膜的正确用法】

    保鲜膜?”任昊哭笑不得地盯着黑暗里的范绮蓉,伸胸脯上,“那玩意儿咋用啊,蓉姨,你快别闹了,躺下,劈开腿,乖……”曾经跟顾悦言做的时候,任昊主动戴过一次,然而却感觉有点不舒服,以后便没在用过。

    范绮蓉闻言微怒,立刻把身子蜷成一个球,两手抱着膝盖窝在那里:“姨早晚被你给气死!早晚被你给气死!哼!没有那个你就出去!姨要睡觉了!”范绮蓉心里多少有些小委屈,自己退了一步又一步,从吻到摸,最后都同意给他那啥了,谁想这臭小子还不知足,连自己仅有的一丝底线都仍要进攻。

    任昊一边擦着汗一边巴巴眨眼询问:“干啥非要戴套啊?”

    “你说呢!”范绮蓉上牙轻咬着下嘴唇:“要是怀了你的孩子!姨就真的不用活了!”

    任昊郁闷地叹了叹气,下了床,弯身在地板上摸索着自己的衣服,,终于,找到了裤子的所在,拿在了手里。

    范绮蓉见他这么痛快就要离开,反倒是愣了愣神儿,那唉声叹气的模样,弄得她心中微微一软,把手从下身部位拿开,侧身瞅瞅任昊:“要不你等等,姨去小区外的**保健买还不行吗?”见任昊不言不语,范绮蓉眉宇间露出稍许幽怨的色彩:“姨跟书上看过用保鲜膜的,姨做给你用,这总行了吧?”

    “我可没说要走……”任昊从裤子兜里翻出钱包,自夹层间拿出一枚正方形的红色杜蕾斯,丢掉裤子,刷地一声将杜蕾斯撕开一个口,慢慢爬上床去,好笑地看了范绮蓉一眼:“呃,保鲜膜地用法?您平时净看什么书啊?蓉姨,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现在已经轰然倒塌了。”

    范绮蓉气血上涌,脸上又羞又怒:“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姨,姨还不是为了你!”范绮蓉委屈得一扭头,赌气似地再次捂住下身:“姨是荡妇!行了吧!你们家晚秋纯洁!你找她去!”话里话外,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别别,别别,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任昊赔笑着凑过头去,手上却没闲着,生疏地将杜蕾斯戴好,“您要是都不纯洁,那世界上就没有纯洁的人了,嗯,小蓉蓉,乖,躺好,手拿开,腿劈一劈,乖……”

    范绮蓉被这个“小蓉蓉”的称呼弄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满面通红地瞪他一眼,伸手刚要掐他,谁知手一离开,任昊立刻身子向前一顶,啊,范绮蓉嘴边上的话立刻被一声长长的呻吟取代了下去。

    一室春色。

    ……

    次日。早。十点三十一分。

    503主卧室。

    离床体不远处地写字台玻璃面上落着一条白色地文胸。书桌底下地凹槽里。是一条男性地长裤。床与大衣柜中间过道地地板上。零零散散着几件女性衣物和一条棉薄被。

    场面有点乱糟糟地感觉。

    床上,是两个呼吸均匀的男女,全身的任昊与仅穿了一件白衬衫地范绮蓉相拥在一起,静静处于熟睡的状态。

    不多久。

    任昊先一个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大大地哈欠,他略一低头,就瞧见了散着妩媚光晕的范绮蓉。蓉姨皱巴巴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下半身也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副旖旎的画面。

    任昊怕她着凉,轻轻挪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弯腰下床,捡起那条掉落的小被子,重新躺好,盖在两人身上。

    这一下,却是将范绮蓉吵醒了,她睡眼朦胧地看看天花板和四周,最后,娇媚地视线落到任昊身上,脸一红,闭眼靠在了他的臂膀处,左手前伸,捋着他右侧地头一下一下温柔地摸着,手指间给人的感觉,有一种溺爱地味道。

    “你都跟我那啥了,咋还老摸我头啊?”任昊面露苦色,以牙还牙般地也摸了摸蓉姨长长的丝,学着她地动作,有条理地一下下捋着。其实,任昊不太反感范绮蓉这似乎哄小孩一般的小动作,每每如此时,都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出的舒服。

    “在姨眼里,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子……”范绮蓉脑袋略微动了动,在他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下去,说话间,也没再继续摸他头,而是慢慢抚着任昊的脸蛋,“姨身子乏了,懒得睁眼,你看看几点了。”

    任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随便按了个键位:“……哟,都十点四十了。”任昊想了想,转手给别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自己和蓉姨中午不回家吃饭,晚上再说。

    “这么晚了?”范绮蓉调整过时差后,还是第一次起得这么晚,睁开眼,用手掰着任昊的下巴让他脑袋面向自己,继而嗔怒着瞪瞪他:“还说你不是小孩呢?哪有你那么没休没止的?一次还不够,非要……哼……”

    范绮蓉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任昊折腾得无法动弹了,每个细胞都处于懒洋洋的形态,只想就这么慵懒地躺下去。

    任昊反唇相讥地撇撇嘴巴:“切,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咿呀乱叫的……”

    啪!

    范绮蓉的小手儿气哄哄地拍了他胸口一下,可能是觉得不解气,甚至还俯身上去咬了一口:“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姨咬死你?”

    蓉姨脸上的那抹红润妩媚的光泽,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诱惑,成熟女性的味道一览无余。任昊看得一阵砰然,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蓉姨的脑门:“蓉姨,你真漂亮。”

    范绮蓉下意识地微微低头,感觉着额头痒痒的燥热,不由得呼吸渐渐急促,噙着舌头吐出来,在任昊地下巴上轻轻一舔,随后,迎着他落下的嘴唇吻了上去,两条柔软的舌头顿时纠缠在一起……

    五分钟过去。

    “别闹了……”范绮蓉把头向右一偏,躲开在了他的嘴唇:“收拾收拾屋子,姨去给你做午饭,啊,对了,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嗯,好像就冰箱里有几袋方便面,要不,咱俩外头吃去吧?”

    “没事,方便面就方便面,蓉姨做

    那都是美味。”

    范绮蓉笑眯眯地用手指重重点了他脑门一下:“……贫嘴。”

    那因为眯眼而拉长的眼角,登时流露出一股子成熟女性特有的媚态,任昊看得心跳不跌,又是情动地吻了过去,末了,将范绮蓉的脑袋抱在怀里,鼻尖埋进她的头中嗅了嗅:“蓉姨,你为啥这么诱人呢,看见你,我就有点控制不住呢。”

    “也不害臊……”范绮蓉媚媚地丢了个白眼过去,手指肚轻抚着他的脸蛋,宛如在摸一件珍贵地艺术品一般:“……那你说,是姨地身子诱人,还是晚秋的诱人?”

    “呃……”任昊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当然是蓉姨的了。”

    范绮蓉笑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口不对心。”

    “没有,我是说真的。”

    “好了好了,快起床吧。”

    “对了蓉姨,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任昊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瞅得时机还不错,也就抓住机会道:“是这样地,你……哦不……是晚秋,晚秋她默许雯雯跟我接触,好像还不吃醋的样子,你说这是咋回事啊?难道雯雯可爱得让晚秋连醋都吃不起来?不能吧?还是说,她跟崔雯雯父亲地关系极好,以至于对雯雯很特别?”

    其实,任昊是想问蓉姨,为啥她当初知道自己和崔雯雯交往(假)的时候,表现出一种欣慰的模样,可一听说自己与夏晚秋才是一对,她却有些吃味儿的感觉呢?

    不过想来范绮蓉也会回答,逐,任昊换了夏晚秋做主角,不过问题还是一样的。

    范绮蓉那也是跟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表面看上去,她对任昊很是溺爱,几乎到了百依百顺地地步,所以给人一种傻傻呼呼的感觉,实际上,蓉姨骨子里却是极为精明地女性,听他这么一说,范绮蓉脸上立刻荡漾起一片红霞,也没点破,淡淡笑了笑:“姨猜,晚秋也不是不吃醋,而是相比于其他人,她吃崔雯雯醋吃得最少罢了。”

    任昊迷迷糊糊地点着头:“然后呢……”

    “然后你还不明白吗……”范绮蓉爱抚着他的脸颊,轻轻摸着:“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是很喜欢崔雯雯,晚秋觉得雯雯对她没有丝毫威胁,所以,才会这般地,知道了没,小傻蛋……”

    任昊稍有恍然,挠了挠头:“其实雯雯不错啊,我对她也挺好的,什么叫傻子都看得出我不喜欢她?”

    “要不说你是小傻瓜呢……”范绮蓉嘴角挤出一丝无奈地笑意:“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顾悦言,谢知,夏晚秋,这仨哪一个是善角啊,都是人精般的女人,啥事儿能瞒过她们啊,你最喜欢谁,不喜欢谁,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人精?”任昊对此并不认同:“这不对吧,姨我承认,精明得跟个老狐狸似的,我姐嘛,嗯,也算是聪明吧,可晚秋……咳咳……你这就有点说笑了吧,她精明?这不是扯淡吗?”

    那做事大大咧咧的夏晚秋都能精明?

    任昊有些啼笑皆非。

    范绮蓉苦笑着摇摇头:“其实在姨看来,最精明的人,就是晚秋了,人家也不哭也不闹,还白白把崔雯雯往你手上送,可到了怎么样,你还不是被晚秋拿得服服帖帖的?呵呵,你还能说她是愣头愣脑吗?这何尝不是大智若愚呢?”

    蓉姨的话,让任昊陷入了沉思,“呃,我怎么有种被晚秋算计了的感觉啊,蓉姨,你不是要埋汰晚秋,继而霸占她的位置吧?”

    范绮蓉脸色又红又白,气得她用牙齿在任昊胸口上印上了两道痕迹:“想得倒美!你还真以为姨是你情妇了呢?嗯?”

    任昊巴巴眨着眼睛:“那你是我啥?”

    范绮蓉呼呼喘了半晌,最后蹦出几个字:“我是你姨!”

    任昊咳嗽了一声,斜眼看看她动人的身躯:“有你这么当姨地吗?”

    “你以为姨愿意啊?”范绮蓉死死瞪着眼珠子,看样子,有种一把掐死任昊的念头:“你也真好意思说?姨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呼,呼,昨天就跟你说了不行不行的,可你却非要,呼,现在又在这儿说风凉话,你,你气死姨得了!”

    任昊盯着她的眼睛:“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

    “那就是爱我喽?”

    范绮蓉一扭脖子:“……不爱!”

    晕,你咋跟晚秋一个德行啊?

    任昊把范绮蓉先前的评价原封不动地丢了回去:“口是心非,哼哼,起床喽……”任昊此时的心情不错,在蓉姨脸蛋儿上捏了一把,旋而光着屁溜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着。

    范绮蓉视线躲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去看他:“都赖你,到处瞎扔,昊,把姨的衣服扔床上来。”范绮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领口以下地身体都被死死包裹了住。

    “自己下来拿,不就跟地板上呢吗?”

    “姨里面没穿衣服!怎么拿啊!”

    “哎哟,你大腿根儿上地~子我都知道多大,还怕啥啊?”

    任昊不以为然地瞥瞥她,见得范绮蓉怒目圆瞪,他无奈捡起或地上或桌上的内衣裤,轻轻丢到床面上。范绮蓉嗔白了她一眼,将衣服塞入被窝下,埋头进去,一点一点艰难地穿了上。出了被窝,范绮蓉已是将整齐的西装套在了身上,捻着手指摆弄了摆弄褶皱的衬衫,对着镜子照了照,方是洗漱做饭去了。

    十一点十分。

    两晚热腾腾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摆在了客厅地茶几上。

    任昊这碗是辣椒红色的汤面,而范绮蓉跟前地那碗,则是清清亮亮的浅黄色,一问才知道,这面是跟万客隆超市买东西送的,放了很久都没吃,蓉姨因为吃素,煮面的时候根本没放油包和蔬菜牛肉包,只是撒了些盐,姑且能有点味道而已。

    面条在任昊嘴里出“吱溜吱溜”的声音,不久,长长吁出口气:“真香啊,蓉姨就是蓉姨,连煮袋方便

    么好吃……”一般时候,任昊吃饭还是很腼腆的,兴,才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饭时不许说话,呛着……”范绮蓉疼爱地视线落在任昊脸上,随手抽出张餐巾纸,伸手过去,在他脏兮兮的嘴角上沾了沾,蓉姨埋怨地一撅嘴:“瞧你,弄得满嘴都是,吃那么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任昊呵呵一笑:“嗯嗯,您也吃,甭管我了。”自己在蓉姨面前,总是可以肆无忌惮,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吃完面,任昊帮着范绮蓉一起刷碗收拾桌子,期间,自然也没少在她身上占便宜。直到两人踏踏实实在沙上坐下来,静静看着电视屏幕,任昊方是试探了一句:“蓉姨,要不等过些日子,您搬回来住得了。”

    范绮蓉看似心不在焉地回问道:“为啥?”

    “我妈就让我跟别墅住一个月,再过十天,我就得回家了,到时候你要是住别墅,咱俩见面多不方便啊?”

    范绮蓉佯装奇怪地看看他:“见面干嘛?姨都跟娟娟说好了,让她帮姨留意机票地事儿,用不了几天也该去南方了,嗯,以后姨每年都回来几次,到时候住附近旅馆就行,这房子啊,姨看你还是卖了吧,听话。”

    任昊心里咯噔一下,“你还是要走?”

    “那可不……”范绮蓉爱怜地摸着他的头:“姨走以后,你可不许到处沾花惹草,雯雯和晚秋都是一等一地女人,选一个,然后好好对她,听见了没?”

    任昊哭丧着脸巴巴一眨眼:“那你走了,我咋办啊?”任昊刚刚跟范绮蓉确立了关系,正是蜜月期,自然舍不得她离开,心中蓦然一痛,任昊一把将蓉姨拉在怀里,用双臂紧紧锁住她:“不行,你不能走。”

    范绮蓉嘴角微微一翘,轻轻推开他,唬起脸看着任昊:“不许胡闹,姨又不是不回来啦。”

    “你一年回来二三次,这跟不回来有啥区别啊!”任昊拉长了脸:“不行,反正我不同意,你证件在哪,娟姨那里吗?”

    “你要干嘛?想把姨证件撕掉?”范绮蓉好气又好笑地扭了他脸蛋一把:“你啊你,都是挣了大钱的人了,咋还跟个小孩子似地,昊,姨问你,你……真不想姨走?”

    任昊眼睛一亮,重重点着头。

    这是……有转机啊?

    范绮蓉淡淡哦了一声,下面的话差点把任昊给气死:“没事,姨就这么一问,嗯,看电视吧。”

    “我的天!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啊?”任昊心中燃起了希望,瞅瞅嘴角勾起的范绮蓉,他一把将其抱在腿上,狠狠吻了上去。

    范绮蓉惊呼一声,下一刻已是坐到了任昊腿上,扭着身子挣了挣,末了,还是没逃过他火热的嘴唇,身躯慢慢从僵硬变得柔软。

    任昊登时起了反应,将范绮蓉双腿一劈,让她分开腿横跨在自己身上,接着,开始迅速脱她衣服,纽扣,腰带,都被他一一解开。

    “不行!”范绮蓉徒然变得强硬起来,死死抓着即将被脱下的西裤:“姨还没缓过来呢!今天绝对不行了!放开!不然姨可翻脸了!”

    任昊却不理她,我行我素地继续扒着她。

    范绮蓉委屈地咬着嘴唇,随后,小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任昊后背上:“早晚被你给气死!早晚被你给气死!”范绮蓉气呼呼地捶了他几下,便默许般地任由他将西裤褪到膝盖上。

    刷刷……

    范绮蓉除了西裤和内裤挂在大腿上,其余的衣服均是完好,眼见任昊脱了裤子,就要把自己往那边拽,范绮蓉立时一惊:“干嘛?”

    “你说干嘛呀?”

    “姨,姨还穿着衣服呢?”

    “我知道啊……”任昊眨眨眼:“我就想你穿着衣服做,那样多有味道……”

    范绮蓉顿时觉得自己三十几年间都没有今天一天生的气多,“你个臭小子!你个色胚!你个……你个……不行……松开姨……你……你让姨把衣服脱干净行不行啊……啊……别别……裤子还没脱呐……别闹……至少让姨把高跟鞋脱了啊……不行……姨咬人了哦……放开……”与其穿着大半衣服与其,倒不如被拨得白白净净的呢。

    范绮蓉想骂他一句“小变态”,可又觉得这个词不太雅,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好好……你先别急行不行……穿着就穿着……可……可你得戴上那个啊……”

    任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了,钱包里就装了一个,呃,凑合吧,没事。”

    “你是没事!可姨有事!”范绮蓉听得他没了避孕套,登时从他腿上跳了起来,哩哩啦啦着裤子就往后跑:“不行!没有那个绝对不行!”

    任昊从后面追了上去,终于在五米远的位置抱住了蓉姨。

    范绮蓉见得逃不过去,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表情,拼命向前伸着手,将冰箱门打开,取出一个圆筒地保鲜膜:“用,用它吧。”也不等任昊同意,范绮蓉就拉开透明膜,扯下了一块足足能包住三个盘子大小的长方形,折了三折,她苦着脸看看任昊,哀叹一声,慢慢蹲在地上给他摆弄起来。

    层数太少,容易破掉。

    层数太多,会失去快感。

    宽度太短,则容易使保鲜膜掉进身体里。

    宽度太长,就有些不伦不类。

    两人试验了好几次,方是才找到了保鲜膜的正确用法。结果,任昊也懒得去沙或卧室了,直接把蓉姨按到冰箱上,一手抄起她的左脚,握着那只黑色漆皮的高跟鞋,在范绮蓉“不行不行”“这姿势不行”地叫喊声中,身子前压了上去。

    不过多一会儿。

    在范绮蓉身子即将抖动僵硬的时刻,任昊掐准时机,杀出一句话:“别去南方了。”

    “啊……不去了……咝……姨哪也不去了……啊啊……”

正文 第212章【脱衣扑克】

    厅内。

    任昊整理好自己和范绮蓉的衣服,逐坐在沙上点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范绮蓉身体横躺在沙中,瘫软无力,似乎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白晢的肌肤已是荡漾起一层浅浅的红霞,端得妩媚。

    时,任昊本就没脱掉范绮蓉的衣服,此时的她穿得整整齐齐,任昊手一托,蓉姨的脑袋便搭在了自己腿上,只见她习惯性地含着左手食指在温润的嘴唇里,不时出咕咕咝咝的声响,下意识吸允着手指,呈现一种很是的气氛。

    “蓉姨……”任昊休息了片刻,体力稍稍恢复了些许,轻抚着范绮蓉的脸蛋儿:“你身子真软。

    ”

    范绮蓉好像此时才从中的余韵解脱出来,脸上不自觉地飘起红晕,忙是将舌头卷着的手指头吐了出来,遮掩般地把手埋在身下,表情中,倒有点失态的窘迫:“废话,姨身子不软,难道还是硬的?”

    范绮蓉手臂一撑,想从他沙上坐起来,然而感觉着下身的酸痛,身子一抖,终于还是没能起身,嗔白着瞪瞪任昊,蓉姨干脆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任昊腿上,面朝天花板巴巴看着他:“……腿都动不了啦,哼,没大没小,就会欺负姨。”

    任昊呵呵笑了笑,手指顺着她的丝滑到她的脸蛋,旋而勾起食指,一点一点送到了蓉姨的嘴唇上,摸了摸,继而轻轻往里塞着。

    “讨厌,唔唔,越说越来劲儿……”范绮蓉扭捏着别过头去,紧紧抿着嘴角,不让他手指进来,可偏偏,任昊却锲而不舍,一个劲儿地追着她,末了,蓉姨一看没辙了,羞赧般地幽幽一叹,看着他的手掌迟疑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微微开启了一道缝隙,沉吟着将任昊的手指头含进性感的唇瓣,“……唔……满意了吧……唔唔……早晚……被你给气死……”

    最后那句话,似乎成了范绮蓉的口头禅,任昊这两天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看着范绮蓉吸入自己地手指。一种心理上地征服感蔓延至了全身。任昊心中畅快异常。眨眼笑笑。“……舌头。”

    范绮蓉脸色微微变了变。抬眼看看他。鼻尖中传来气愤地喘息声。不多久。她眼皮一垂。慢吞吞地颤了颤嘴巴。脖子向前一探。将任昊食指根儿也全部含进嘴里。似乎都碰到了嗓子眼。随即。一股温润湿滑地触感包裹在了指头上。

    蓉姨就这么用舌头仔细地舔着他地手指。吸。勾。卷。舔。甚至。还移动着脑袋前后吞吐着。那因羞涩而眯起地眼角。媚态十足。

    不过多一会儿。

    范绮蓉在他手指上重重一咬。颇为幽怨地看他一眼:“行了吧?”

    任昊装傻:“……什么行了?”

    “……咝……你不是让姨用舌头舔你手指吗?”

    任昊故作错愕地看看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说舌头的意思,是想问问你刚才吻了那么久,舌头酸不酸,麻不麻,你瞎想什么呐?”

    “你……咳咳……你……”范绮蓉气得咳嗽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拧了他腰间一把:“你自己想地什么龌龊事儿,你自己清楚!”

    “呵呵,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吧。”任昊弯身张开臂膀,将蓉姨的身体抱了起来,轻轻放在自己腿上,而后揽着她地小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蓉姨则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最后,把头搭在他肩膀上,手臂上探,一把把摸着任昊右侧的头和脸蛋,“说什么正经的?”

    她的语气声调,从嗔怒的怨妇骤然变成了对他颇为溺爱的长辈。

    “蓉姨,你刚才说的话,不会是忘了吧?”

    范绮蓉愣了愣:“……姨说什么了?”

    “我问你还去不去南方了,你说不去了,哪也不去了……”任昊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有这回事吧?”

    范绮蓉一扭头:“……没有!”

    “你明明说过!”

    “那……那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事实上,范绮蓉记不起那时说过什么了,任昊这么一问,她稍稍有了点印象,好像在自己即将地那一刻,任昊说过那么一句。

    “为啥不当真呢?”

    范绮蓉重重三拳打在他的后背上:“你还说?就知道欺负姨!就知道欺负姨!”

    “那你是说话不算话啊……”任昊立刻板起脸,作势就要脱她裤子:“你现在给娟姨打电话,跟她说别给你订机票了,快点!”

    “别闹……”范绮蓉扭着小腰不让他碰,然而毕竟她力气太小,三下两下,腰带就被解了开,范绮蓉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求饶般地按住他作乱的手臂:“别别……不能再弄了……疼着呢……唉……你个没良心的……姨打……姨打还不行吗……”

    “早说嘛……”任昊回身拿起手机递给她,满意地笑了。

    范绮蓉苍白的脸色有所回暖,心有余悸地把腰带系好,这才拿着手机拨去了慈娟娟的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却没人接电话,直到自动断线后,范绮蓉再次拨了一个号码,方是接通了。

    “娟娟,是我……”范绮蓉的声音有点低,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是这样,飞机票地事儿暂时算了吧……嗯,你没听错……”谁知这时,任昊的手掌突然从她衬衫领口处滑进了文胸里,范绮蓉下意识“嘤”了一声:“别,别闹!”

    任昊邪恶的念头微微一动,把手支撑在沙上,窝身过去吻着蓉姨的脖子和耳朵。

    范绮蓉用力拿手垂着他,嘴里故作镇定地对电话那头的慈娟娟道:“啊……没谁啊……就我一个人……对……嗯……是地,不订机票了……没什么啊……嗯……突然不想走了……去你的,别胡说……不是……没有地事儿……别瞎猜了,谁也没说什么,就是不想走了……嗯……挂了吧,有时间再细说……哎呀……没人……我一人跟家呢……我没出声儿啊……你听错了……不说了,就这么着吧……”

    范绮蓉匆匆挂上电话,旋而重重一把将胸脯上的臭手抽了出来,恶狠狠瞪着他。

    任

    一笑,用袖口给她擦了擦脖子和耳朵上地唾液,顺便上轻轻一吻。

    ……

    今天是周六节假日。为了避开卓语琴和任学昱出门的时间段,任昊和范绮蓉直到下午一点半左右才收拾行装动身离开,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熟人看见。不过还好,搬家过来地这段日子还短,加之任昊和蓉姨很少出门,认识的邻居缪缪无几,倒没有被现。

    俩人做贼一般地悄悄摸出小区,打了辆出租车。

    二点二十进入了四季青桥别墅区。

    一进屋,斜对面的长沙上就传来一阵嚷嚷声。

    只见夏晚秋满脸沉色地盯着谢知的眼睛:“……你偷牌!”说罢,她将手里地五张牌重重摔在翻起的扑克上:“……不玩了!”

    谢知笑眯眯地瞅瞅她:“输不起就是输不起,话可不能乱说。”

    夏晚秋呼呼喘着气:“那张方片K~;明是我打出去的,怎么最后跑到你手上了?”

    “你打地是红桃K,我那张是自己抓来的。”谢知>瞥瞥拿着椅子坐在茶几旁的崔雯雯:“雯雯,你说是不是?”顾悦言也拿着一把牌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们,却不插话。

    看样子,四人是在玩捉黑A。

    崔雯雯苦着脸一手抓住谢知和袖口,一手拽着夏晚秋的手腕,轻轻摇晃了几下:“妈,夏姨,你们别吵了,算,算我输了还不行吗,下把我进贡。”

    “不行,没你的事儿!”

    “对,进贡的应该是她!”

    “明明是你作弊!”

    这时,崔才看到苦笑着的任昊和范绮蓉,急急对他投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任昊一边摸着鼻子一边走过去,看看牌,看看她们,无奈摇了摇头:“不就是进贡吗,又没赌什么,算了算了。”看得夏晚秋还要说话,任昊瞪她一眼:“雯雯都比你俩懂事儿。”这话他也就敢对着夏晚秋说,不过那“你俩”两字,显然也把谢知包含在内了。

    谢知眼睛徒然一眯,勾着嘴角笑吟吟地看了任昊一眼,却不说话。

    夏晚秋瘪瘪嘴巴,委委屈屈地模样:“……她耍赖!”

    任昊心头一软,走过去坐在夏晚秋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儿捏了捏:“唉,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啊,没个大人样儿,吵来吵去,害的雯雯都得操心你俩的事儿。”

    夏晚秋沉默了好久,淡淡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随意还是故意,夏晚秋的眼神在范绮蓉和顾悦言身上略微停留了一会儿,逐反手回握住任昊,嘴巴不经意地撇了撇,静静靠在那里。趁着机会,任昊赶紧对谢知>可怜巴巴地眨眨眼,谢知看都不看她,自顾抿着红酒。

    崔雯雯小大人般地深深一叹气。

    “悦言……”范绮蓉慢慢走了过来:“身体怎么样,感觉哪不舒服吗?”

    “谢谢蓉姐,都挺好的。”

    “那就行,我去做晚饭了,昊,来帮姨切菜。”

    任昊点头嗯了一声,起身就要走过去,谁知,夏晚秋竟然手上用力拽着他,生生将任昊拉回了沙,随即手臂一挽,跨在了任昊的右手上,那充满弹性的小胸脯,若有若无地贴在大臂上,松松软软地感觉。

    “这个……”任昊也不明白夏晚秋是怎么了,抱歉地挠挠头,对着蓉姨苦苦一笑,有了夏晚秋抓着,自己显然去不了了。崔雯雯很懂事的站了出来:“蓉姨,我去帮您吧。”

    范绮蓉的脸色不太好看,盯着夏晚秋深深看了几眼,而后竟然也毫不退缩地回视着蓉姨,俩人的对视让任昊惊出了一身冷汗,忙是重重咳嗽了一声。

    范绮蓉脸色微变,最后看了那边儿一眼,抬起脚步走去了厨房。

    然后,任昊左侧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悦言突然摸着肚子站起来,看了看任昊和夏晚秋相握在一起地手掌,眉毛儿轻轻一跳:“我乏了,回屋躺一会儿。”言罢,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沙前,只剩下谢知、夏晚秋和任昊三人。

    任昊忽而感觉到右臂一痛,侧头瞧了瞧,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夏晚秋那半长不短地小指甲,已是深深陷入了任昊的大臂里,而且,她地嘴里还低低咕哝着什么,只是声音太轻,听不见。

    气氛,一时间凝重得可怕。

    唯有谢知一人笑得相当开心,方才任昊地话带着她一起埋汰了,记仇地知眉宇间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甚至还对着他巴巴眨了眨眼,眸子里满是笑意。

    自作孽不可活!

    ……

    夏晚秋就这么抱着任昊的手臂,直到晚饭前地一刻才是松开。

    众人坐着自己习惯的位置,围在餐桌前一语不的低头吃饭,就连最爱聊天地谢知今天都出奇的安静,只是夹菜吃菜,再没有其他动作。

    不得不承认,这是任昊吃过最心惊胆战的一顿饭。

    六个大活人坐在那里,可偏偏,桌面上除了筷子嗒嗒的响动外,就再无动静,那种诡异的气氛,很难用语言形容。

    崔雯雯显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眼巴巴地看看另外五人,不多久,心里竟怯生生起来,忙是低头扒拉着白米饭,不敢再看。

    夏晚秋黑着脸色一语不。

    谢知眯着眼睛谁也不看。

    顾悦言面无表情地盯着菜肴。

    范绮蓉下瘪着嘴角直视前方。

    嗯,就是这么个局势。

    任昊觉得,自己怕是悲剧了。蓉姨说的果然不错,都三十岁上下的人了,哪个能是善茬啊?

    “我,我吃饱了……”崔在碗碟上放下筷子:“嗯,那个,我还有作业要写呢……”说罢,她匆忙起身上楼,从这水深火热的地方逃开了。

    任昊擦了把额头地冷汗,咳嗽了咳嗽,快速将手头的米饭吃完,也顾不得不饱了,也学着崔雯雯借口站了起来,谁知,还没等他说话,夏晚秋竟是先一个冷冷地开了口:“我觉得,咱们需要谈一谈!”

    “谈什么?”任昊以为夏晚秋是对着自己说话呢,不由得奇怪地问了

    谢知笑孜孜地把筷子一放,看了夏晚秋一眼:“……我同意。”

    顾悦言瞅瞅两人,淡淡说了一个字:“……好。”

    范绮蓉慢慢抬起头,用餐巾纸抹了抹嘴角:“我觉得也是。”

    就在任昊还兀自纳闷的时候,四个女人竟很有默契的齐齐站起来,相互使了个眼色,见得夏晚秋下巴朝二楼努了努,旋而,她们同时迈步,朝楼上走去。任昊看到,她们四人进了顾悦言所在的主卧室,碰,门关,客厅里静谧异常,再无一丝响动。

    “怎么回事?”任昊迷茫地眨着眼睛:“她们谈什么去了?”

    任昊还没弄清楚眼前的突变呢,只感觉心中略有不安,原地转了几个圈,他一边抽烟一边向楼上望着。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任昊当然知道,这女人间的战争是极为可怕的,一个不好,别说夏晚秋了,就是蓉姨和顾悦言也没准会离他而去,主要地问题是,任昊根本不知道她们要谈什么。

    偷听吧!

    任昊说干就干,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猫着腰,从楼梯处一直向上,慢慢摸索到了主卧室门口,回身朝崔雯雯所在的次卧看了一眼,任昊深吸一口气,附耳在门板上,静静听着里面的声响。

    或许是隔音效果太好,或许是几女说话很低,除了一些听不清音的动静传来,便没有什么了。

    既然声音不大,那就说明她们没吵架。

    任昊心里有点急躁,手扶在门把上想推门进去,可踌躇着想了想,又是收回手臂。人家几人心平气和的谈着,自己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万一她四个将矛头对准自己,自己该说啥?

    说晚秋是我未来老婆?说悦言肚子里地孩子是我的?说蓉姨是我情人?说姨跟我暧昧过?

    想着想着,任昊头疼了起来。

    不行,怎么着也得进去!

    自己犯地错,那就得自己担着!

    任昊一咬牙,壮着胆子一把拧开门把手,猛然间推门进了去!

    “咦?”

    任昊怔了怔,眼前的场面,着实有些滑稽。

    四人并非像任昊想象地那样唇枪舌战,也没有像夏晚秋说的那样谈话地场面。她们围坐在席梦思床上,一个人占据了一边,而那床单的正中央,赫然是几张散乱的扑克,几女手中,也各有各的牌。

    打牌?

    捉黑A?

    这什么情况?

    战争呢?

    唇枪舌战呢?

    任昊错愕着看了半天,而四女却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都不说话,只是面色凝重而谨慎地打着牌,看她们地表情,仿佛是几百万的大赌局似的,一个不好,就会倾家荡产。

    姐姐们,打牌而已,不至于吧?

    突然间,范绮蓉抹了把额头上地汗水,不耐烦地瞅瞅任昊:“出去!锁上门!”说完,范绮蓉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的牌面上,每打一张牌,都仿佛下了必死的决心一样。

    任昊呃了一声,再次细细瞧了瞧她们的表情,方是按上了门锁,碰地关上门。

    “不对啊……这咋回事?”任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真是大赌局?几万几万的?可,不能啊,不应该啊……”

    这女人的战争,似乎有点不对啊?

    好像男人争斗,才常用赌钱的招数吧?

    若不是钱地话,她们赌的是什么?

    任昊又想到一种可能,难道她们是拿了自己做赌注?

    不会,肯定不会,自己明显是偏向夏晚秋的,那么,她一定不可能跟另外三人赌,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

    越看不透的事情,往往越让人着急。任昊在楼下客厅已是抽了半包烟了,掐灭烟头,他习惯性地再次看向楼上,挂钟的指针,已是指在九点位置。

    三个小时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可那边儿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依然那么安静。

    “不行……不能再等了……得去看看……”任昊早已按耐不住地走到楼梯口,顿了顿,又是折身回去拿了钥匙,这才一溜小跑地来到别墅二楼。蓦地,随着距离缩近,主卧室里传来嘲笑般的嗓音和几声叱喝,似乎,是在吵架打架的感觉!

    任昊心中一紧,咔咔拧了拧门把手,可是自己先前出门时,把门从里门反锁住了,当即只能用钥匙打开。

    咔……

    门锁刚一弹开,隔着门板便杀出几声冷喝!

    “任昊!不许进来!”

    “别进来!”

    “出去!”

    “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咬死你!”

    她们这么一喊,任昊更不能坐视不管了,事情归根结底是自己弄起来的,要是几人因此打架受伤,任昊肯定会内疚一辈子。他地手指在金属门把上犹豫了短短零点几秒,便一个踏步推开了房门。

    迎接他的,是四女愕然的视线!

    显然,她们没料到任昊真的会进屋!

    “你们这是……这是……这是……”

    任昊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身子微微后仰,倒吸了一口冷气!

    离他最近的,坐在床尾地谢知。任昊清楚的记得,她上楼前是穿了一件黑色西装地,然而现在的她,上身地西服和衬衫早已褪去,露出丰腴的女体,那条自己送她地金项链,正一晃一晃地摩擦着紫色文胸。而谢知>的上衣,则是整齐地叠在身旁。

    她的左边是夏晚秋。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丝袜和内衣内裤,剩下的肌肤均是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里,魅惑得有点晃眼的味道。

    靠在床头的顾悦言和范绮蓉的状况要稍好一些,她俩没了上衣,但衬衫还是很好地裹在了那里。

    几人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她们的拖鞋和丝袜都脱在了地板上。

    场面猛地一看,着实令人心悸!

    任昊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我的天!

    这是……脱衣扑克?

    赌注是……衣服?


[ 此貼被草一榴在2012-12-28 23:5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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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3章【谢知婧的邀请】

    墅二层,主卧室内。

    任昊和衣冠不整的几女对视在一起,一时间,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任昊是没想到能看见如此令人心悸的画面,几女是没料到任昊真的会进屋。

    “你给我出去!”

    最先喊出来的是夏晚秋,满脸怒色的她一把抓过床头的双人小薄被捂在胸前,将黑色文胸和肉色丝袜埋进被窝里。顾悦言和范绮蓉衣冠倒还算完整,她俩倒不怕被任昊看见。只是穿了紫色内衣的谢知>,被任昊的眼睛占了便宜。

    不过,谢知却身子微微后靠,眯着眼睛盯着任昊,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范绮蓉一看,咬了咬下嘴唇,拽起夏晚秋的被子就往谢知身上盖,直到将她上半身遮挡而住,蓉姨方是气呼呼的瞪了任昊一眼:“还傻看什么!都说了不让你进来的!”

    任昊脸上一红,激起群愤的他马上一个扭身,踱步出了屋子,可脚步徒然一顿,他原地想了想,又是折身看了回来,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呃,我不是故意的,听你们里边吵架,我怕……咳咳……那什么……不早了,都睡觉吧?”任昊不想她们再激战下去,大家好不容易能保持和平共处,万一把关系闹僵,可就不好办了。

    “你困了你睡……”谢知睫毛儿上下扇了扇:“我们还得再玩会儿……”

    这时,就在任昊想着再劝她们几句的当口,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旋即,崔雯雯的声音飘了过来:“昊,怎么啦?”

    任昊想也没想就飞速后退,咚地一声将门合上,干笑着看了眼崔雯:“哦哦,没事没事,姨她们正玩扑克牌呢,我让她们睡觉,她们说还得再玩一会儿。”

    崔雯雯低头看了看手上那款精致地电子版。略一沉吟。走上去两步要拧开门:“是挺晚地了。得叫我妈睡觉。”

    “呃。别别。好不容易放两天假。让她们多玩玩吧。”任昊捏了一把汗。忙将崔雯雯握在门把上地手抓住。拉着她往楼下走。崔雯雯脸上立刻红扑扑起来。扭扭捏捏地跟在任昊身后。回头看了眼。却没有再说话。

    ……

    当天夜里十二点。

    躺在床上熟睡地任昊被对面夏晚秋房间地关门声吓醒了起来。

    哐当!

    这一声响动竟夹杂着几分怒意。看来,脱衣扑克的赌局,夏晚秋是以惨败告终地。几女兴致也真高,一个破扑克,都能打六个小时。

    不过,任昊也明白,这种赌博输的不仅仅是衣服,更多的则是面子。

    即便都是女人,但当着另外三人地面脱得一丝不挂,也是件极为尴尬的事情。

    第二天清早。

    吃过早餐地任昊坐在餐桌边儿品着茶,眼神瞄向几个女人,顿时觉得如坐针毡。夏晚秋和谢知>在沙上抢着遥控器,崔从中调解着。顾悦言摸着肚子在角落的躺椅上看着前几天新买的言情小说。范绮蓉板着脸一下下擦着厨房的玻璃。

    难得的休息日,不过,大家情绪看起来都不十分高涨。

    任昊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他左右看看,先是走去厨房,随手从煤气管子上拿起一条抹布,“蓉姨,我帮您擦。”范绮蓉凝眉瞅瞅他,轻轻将他手中的抹布夺了过来:“用不着,陪你们家晚秋去!”

    “这个……”任昊摸摸鼻子,见得范绮蓉不理自己,他有些讪讪然,想了想,悄悄退出厨房,走到看书的顾悦言面前,试探道:“姐,你喜欢看言情小说?我同学那儿有几本,明天我去给你借来吧?”

    顾悦言抬眼瞅他一眼,淡淡一摇头,什么也没说,继续。

    得!

    任昊心说,我也没怎么得罪你们呀,咋都不理我了?

    正当他向长沙上走去时,崔雯雯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喂……哦,舅妈……嗯,正看电视呢……一会儿?哦,好好……对,刚吃完早饭……我妈估计……嗯……您等等……”崔雯雯捂着话筒对谢知>道:“妈,舅妈问您中午去不去她那儿吃饭?”

    谢知抿着茶水慢慢一摇头:“累了,妈想跟家歇歇。”

    崔雯雯哦了一声,拿起手机:“舅妈,我妈说不去了……嗯,那我一人过去吧……好……嗯,我知道……嗯,舅妈再见……”

    每隔几个星期,崔雯雯都要去薛芳家里吃顿饭,跟众人告了个辞,她从谢知那里要了两百块钱,便拿着月票夹出门坐车了。

    不过多一会儿。

    谢知、夏晚秋、范绮蓉、顾悦言竟然全部坐在了沙上。任昊一看几人地架势,立刻躲得远远的,并且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谈话。

    她四个声音挺大,丝毫没有避讳任昊的意思。

    “晚秋啊……”谢知笑呵呵地看着她:“昨儿个是不是冻着了,要不咱今天别玩儿了,最近天气冷,我怕你身体受不住啊……”

    夏晚秋脸色微变,撇嘴瞧瞧她:“我不像某些人,身体素质那么差!”语气一顿,夏晚秋沉着脸庞盯着电视屏幕:“姓谢的,别高兴的太早,昨天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这个时候,任昊万万没有想到,从来都不声不响地顾悦言竟然插进了一句话:“知姐,其实你跟夏姐都算输了,你最后还剩一条内裤,可你来之前却穿得西装,而夏姐只穿了衬衫,你比她多了件衣服吧?”

    顾悦言的加入,顿时让火药味越加浓郁起来。

    谢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把目光放在了范绮蓉身上:“绮蓉,时间还早,你们今天也没啥急事儿,我看呢,咱们不如再来一局,如何?”

    范绮蓉看看她们三人,“……可以。”

    “你们的意思呢?”

    “我无所谓。”

    “好,那就说定了,一会儿吃完中午饭就开始。”

    夏晚秋哼了一声,不知何时,一叠新扑克已被她拿在手里:“要玩就现在,干嘛等到中午!”

    “好,现在就现在,去哪?”

    “还是老地方!”

    “

    ?”

    “走!”

    几人非常迅速地决定了继续,齐刷刷地占了来,鱼贯一般涌入主卧室。任昊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想上去劝那么一句,然而,任昊自己也知道,他的话,怕是没人会听的。任昊拍着脑门郁闷了好久,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于是乎,任昊暂时也不管她们了,抽了几根烟,旋而去到欧尚超市买肉买菜,回到家就奔去厨房,准备给她们做顿丰盛地菜肴。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眼看快到十二点,任昊的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逐想上去叫她们吃饭,可有了昨天地教训,任昊琢磨了一下,还是用手机打到了家里的固定电话,接电话地是范绮蓉,听得出她地呼吸稍显急促。

    “饭熟了,你们下来吃吧。”

    范绮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嗓子,就直接挂下电话。

    十分钟后,四女依次下了楼,洗手落座。

    任昊把菜一盘盘端上桌,趁着这会儿工夫,他观察了一下几人地表情。谢知>依旧笑眯眯的模样,也不知道脱了几件。夏晚秋面无表情,似乎没怎么输。顾悦言垂着眼皮,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范绮蓉跟她们不太一样,蓉姨面色通红,微微低头,似乎谁也不想见,神色之中,稍稍有些羞赧地尴尬。

    呃……

    看来这一局,是蓉姨脱光了。

    胡思乱想间,任昊口干舌燥了起来,咳嗽一声,赶紧为她们准备筷子。

    “哟,今儿啥日子啊,弄这么多好吃的……”谢知咀嚼着菜肴,不住赞许地点着头:“好手艺,一道菜比一道菜香,呵呵,雯雯可没这口福喽……”

    夏晚秋不说话,只是夹菜吃菜,很机械化地动作。

    范绮蓉吃了一口油菜,直到咽下了肚子,方是看似不经意地来了一句:“我们家昊的厨艺,自然是没的说,连我都比不上他呢,嗯,知>,一会儿还继续吗?”

    谢知笑着耸了耸肩膀:“我随便,主要还是听你们的。”

    一向不争强好胜的蓉姨此时也有了一雪前耻的念头,可见,面子这东西有多么可怕。范绮蓉再一个看向顾悦言:“悦言?”

    顾悦言当然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轻轻一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没等范绮蓉问,夏晚秋就主动道:“我吃饱了,去楼上等你们。”

    得!下一次的“豪赌”也被订了!

    输人想一雪前耻,赢的人想乘胜追击,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而且加上任昊这个因素,恐怕,战局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

    吃过饭,任昊郁闷地现,客厅里再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无所事事下,他拿起电话跟姜维、蒋贝贝等人了会儿电话粥,甚至还跟卓语琴聊了十几分钟,挂下电话看看表,呃,刚是两点钟不到。

    “写脚本吧,尚晴那边儿正催呢……”

    任昊一直写脚本的时间放在上课,难得的休息日,自然想好好放松,可别墅里的气氛着实诡异,想来想去,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暂时压下躁动地心情。

    继《凉宫春日的忧郁》后,任昊还先后递给尚晴两部动画,都是短篇,十一集到十三集的那种,算算时间,稿费也差不多该到了。这部新动画,任昊狠狠下了一番工夫,因为这部片子跟以往不大相同,它是一部有着系列版权的动画——高达。

    高达是日升公司的,如果动用它地世界观,势必会造成侵权,但任昊跟日升已经合作过不是一次两次了,高达SEED正在放映,而尚晴与日升的讨论结果是,下一部高达的脚本,交给任昊来制作。

    高达是日升地招牌动画,为了避免损失,势必要求精益求精,任昊完成的《反叛地鲁鲁修》便是类似于高达系列机甲动画,所以,日升对任昊还算放心,不怕他把高达系列的名声给毁掉。

    而任昊要做地,就是将《高》重现在纸张上,当然,那些印在脑海里的机体设定、人物设定、音乐插曲,他也不会放过,这些可都是一块块肥肉。

    然而,这钱却不是那么好拿的。

    相比于以往地动画来说,高达00中的人物关系,势力组成,甚至比鲁鲁修都要复杂一倍,给人一种很乱很杂的感觉。任昊记得自己第一次把高看完,脑子里都还有些晕乎呢,更别说要将其细节都描述清楚了,很有难度。

    就这样,一个下午地时间,任昊都在叼着签字笔挠着头,进展极慢。

    当感觉到疲惫时,他抬头看了看挂表,好嘛,都七点多了!

    走到客厅准备饭菜,结果现,范绮蓉等人竟是没有下楼,看样子,似乎还在战斗。任昊暗暗叫苦一声,也不敢上楼,打了电话叫她们下来,旋而将中午的剩菜剩饭用微波炉热了热。

    嗒嗒嗒嗒……

    稀稀拉拉地拖鞋声踩在了楼梯。

    这一次,看来是夏晚秋输了。她咬牙切齿地沉着目光,踏着重重的步伐向前走着,小拳头死死攥在两侧,脖颈上的那抹酡红之色格外显眼。

    就像任昊预料的那样,当晚饭结束后,夏晚秋提出了继续战斗的要求,除了范绮蓉略微有些犹豫外,其余两人都立刻点头同意,无奈,蓉姨只能舍命陪君子。

    “先等等……”任昊叫住了她们四人,小心翼翼道:“老玩扑克还不腻味喽,我看麻将不错啊,要不你们打麻将得了?”之所以提出这个方案,是因为卧室里没有麻将桌,她们如果要玩的话,只能在客厅,那样,有任昊这个男人在,想必她们也不会玩脱衣服的游戏了。

    不过,任昊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话语权,几女只是看她一眼,脚步都没停地朝楼上走去。

    唉,她四个肯定是杀红眼了。

    任昊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如若自己跟姜维等男生玩这种游戏,眼见着自己衣服一件件变少,和周围几人嬉笑的目光,恐怕,自己脸上也得挂不住,更别说她们几个关系不太和谐的女人了,甚至可以预

    人早晚有彻底撕破脸的一天。

    咋办啊……咋办啊……

    打是亲骂是爱的话,任昊已然不抱希望了。

    ……

    天色渐黑。

    太阳公公在消失的刹那,甩出了自己最后一丝光芒,漆黑地夜空慢慢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来气。

    与此同时。

    客厅的电话的来电显示里蹦出了崔雯雯的手机号码,她说薛芳非要留她住下,晚上不回别墅来了,还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任昊,让他第二天帮忙将书包给她带去学校。任昊满口答应,并叫她睡觉前别忘了吃药。

    “得跟姨说一声,正好,劝她们早点睡觉。”任昊一边想着,一边走上了楼梯,拐了个弯儿,最后站在了主卧室的门口,清清嗓子,对立面大声道:“姨,雯雯说晚上不回家了,跟薛姨那里住,嗯,你们也别玩了吧,咱们看会儿电视?”

    门内,一声不耐烦地女声回应道:“知道了……”

    任昊站在门口等了等,却不见她们打开门,无奈摇了摇头,正想转身下楼,谁知屋里却有人嚷嚷起来。

    “姓谢的!你玩得起玩不起!”这明显是夏晚秋的嗓音。

    “我这不是脱衣服了吗,咋叫玩不起?”

    范绮蓉地语气也稍显不悦:“大家的筹码都是一样地,拖鞋,袜子,裤子,外衣,衬衣,内衣,内裤,一共七件衣服,可你怎么出来八件,而且,你见过谁穿两条丝袜上街的,这不是明摆着作弊吗?”

    夏晚秋恨恨道:“这个不能算,你两条丝袜必须都脱了!”

    顾悦言也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成了众目之矢地谢知笑道:“我脱了其实也没啥,不过道理咱们得先说清,先,咱们之前设定赌注的时候没有规定不能多穿衣服吧?我无论披上大衣棉祅,还是穿两条丝袜,都不违反规则,再来,你们咋知道我平时没有穿两条丝袜的习惯呢?”

    “姓谢的,我算看透你了,开始你说卡也算衣服,我就没好意思理你,呼,你越来越过分是不是?”

    范绮蓉道:“这牌没法玩了!”

    谢知道:“说起来,我还有三件衣服呢,而你们一个是两件,一个是一件,只要在玩一把,就全都结束了,呵呵,现在你们倒说不玩了?好算计啊,是啊,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这牌确实没法玩了。”

    任昊跟门外听得直冒虚汗,用袖子擦了擦,咚咚拍着门板对立面大声道:“冷静,大家都冷静一下,呃,出去喝杯茶吧,我弄了点水果,都是你们爱吃的。”说罢,过了一会儿,屋里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了。

    任昊把耳朵贴在门上,哭丧着脸巴巴听着。

    屋内的几女似乎进入了僵持阶段,谁也没说话。

    任昊不是没想过下楼拿钥匙冲进去,可毕竟几人都没穿衣服,自己去了,恐怕会起到反效果,前后考虑了一会儿,任昊还是原地没动,静静趴在门上偷听着。

    她们算是积怨已深吧?

    唉,这可怎么是好?

    终于,在两分钟后,谢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好吧,我退一步,这局作废,咱们可以从头来过,不过先说好,下一把就凭自己本事了,我可以多穿衣服,你们当然也可以。”

    “这样不好,倒不如把规则完善一下。”范绮蓉冷静地提议道:“大家都是七件衣服,同一个起跑线,不管穿多少,如果七局失败,那就必须脱掉所有衣服。”

    谢知笑道:“这是竞争,就有输赢胜败,你们为啥如此强调公平公正呢?谁有本事穿百八十件衣服,那也算能耐,前期的准备一样重要,归纳到胜败里面,这有什么不好?”

    这或许就是性格上的冲突了。

    范绮蓉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性子温和,自然追求公平公正。

    而谢知>则是讲究为了达到目地可以不择手段,她喜欢动脑子,越复杂,她越感兴趣,越能从中牟利。

    谢知道:“换句话讲,大家都可以用自己的办法多穿几件衣服,也是同一个起跑线,这很公平嘛,穿的多了,自然在之后地牌局里占据优势,穿的少了,那是技不如人,处于劣势也无话可说,悦言,晚秋,绮蓉,据我所知,你们带来地箱子不少,里面全是衣服吧,而我的箱子你们也看到过,缪缪几件西装而已,说起来,反倒是我处于劣势呢。”

    夏晚秋开始是打算跟这里长住一段日子,甚至连过冬的衣服都拿来了。顾悦言最初衣服较少,不过怀孕后,她便打算跟别墅里生下孩子,也趁着肚子将将可以隐瞒的当口,回家拿了不少东西。衣服最多的人,便要属范绮蓉了,她准备去南方,几乎所有的衣物都搬到了别墅里。

    范绮蓉依然不同意:“你这么说,自然有多穿的办法,再,雯雯的衣服你也一样可以利用地,怎么会处于劣势呢?”

    谢知呵呵笑了笑,点着下巴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小昊肯定也在门口偷听呢,有些话嘛,我想在这儿说一说,呵呵,大家各自打着什么小九九,咱们都心知肚明,说出来反倒没什么意思了,这样,玩牌脱衣服的目的,无非是让对方丢脸没面子而已,根本得不到其他的利益,不过看效果,似乎不是很好啊,嗯,我有个提议,能让输的一方脸面无存,不知道你们感兴趣不?”

    四人经过两天的拼杀,积怨已深,争得就是一个面子。

    夏晚秋淡漠地看看她:“你说。”

    “这个提议,对你们最为有利了。“谢知>笑着竖起一个手指头,轻点了自己脸蛋儿一下:“其实,我地脸皮很薄的,尤其是在男人面前脱衣服这种事,恐怕……呵呵……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夏晚秋、范绮蓉、顾悦言三人脸色齐齐一变。

    谢知回头看了眼门外:“小昊,准备准备,咱们五个一块玩!”

正文 第214【脱,脱,脱】

    知回头看了眼门外:“小昊,准备准备,咱们五个”说罢,谢知先一个穿起衣服,将衬衫和西裤慢慢拿在手里,瞧着目瞪口呆的另三人笑道:“瞪那么大眼睛,你们不是怕了吧?”话音里,挑衅意味十足。

    夏晚秋的脸色最为难看:“……不行!”

    谢知瞅瞅她:“你跟小昊是男女朋友吧,你敢说他没见过你光溜溜的模样吗,这就是了,对你来说,就算脱光了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小昊看也看过,摸也摸过,呵呵,我就不同了……”

    “你们吻都接过!”夏晚秋沉沉地盯着她的眼睛:“鬼才信他没看过你身子呢!”

    谢知无辜地耸耸肩:“你爱信不信,危险与利益并存,你想让我脸面无存,又不想自己丢脸,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谢知把视线挪到顾悦言身上:“悦言,如果小昊进来,这里就咱俩吃亏最大了,你觉得呢?”

    顾悦言看着门口想了想,也拿起西服穿上了衣服:“……我随便。”

    “随便的意思就是同意喽,绮蓉,你呢?”

    范绮蓉的态度比夏晚秋还要坚决强硬,他断然摇摇头:“没得商量!绝对不行!”

    “为什么?”

    范绮蓉的脸颊不自觉地火热起来,她咬着下嘴唇道:“昊是我外甥!怎么能让他看我……总之,我不同意!”

    夏晚秋沉思般地看看范绮蓉地表情。脸色微微一变。余光又瞥瞥谢知>。一边拎起身边散落地衣物。一边沉吟道:“……好。一起玩就一起玩!”

    “晚秋你!”范绮蓉瞪着她。

    谢知呵呵笑了笑:“还记得小昊订地规矩吧。如果大家意见有分歧。就少数服从多数。我。晚秋。悦言。三人都同意了。那么绮蓉。你也得无条件服从吧。呵呵。不过。你若是不想一起地话。也没关系。那就我们四个人玩喽。”

    对范绮蓉来说。自己地面子都还算其次。主要地一个原因。她不想让任昊看到其他女人地身体。然而看着几人沉默了片刻。范绮蓉心下轻轻一叹。从那次床底下相遇地事件推论。任昊该看地怕是早就看了吧?

    范绮蓉没答应也没不答应。默默穿着衣服。一言不。

    门外。

    任昊都听傻了!

    让我也加入?

    扑克牌?

    脱衣服?

    任昊怦然心动,对男人来说,这种机会一辈子或许都没有一次,能和四个大美人玩这种游戏,那简直……

    可偏偏,任昊又想到一句话,利益往往与危险并存,眼前,看似是个充满诱惑的牌局,实则却是个危险的大火盆,一个不慎,很可能引火焚身。就在任昊衡量利弊的时候,主卧地门吱呀一声打了开,顺着谢知>身侧向里看去,无论夏晚秋还是范绮蓉,均已穿好了衣服,陆陆续续走出来。

    “姨,这个嘛,咳咳,我看我还是不来了,你们玩你们的吧。”

    谢知>头也不回地往次卧室走,背对着任昊笑吟吟道:“大家都去穿衣服吧,能穿多少穿多少,不过,只能算穿上的件数哦,拿在手里的可不行。”范绮蓉第二个出了来,咬牙看看任昊,没说话,直接走去楼下放行李的房间。

    任昊把求助的目光放在夏晚秋和顾悦言身上,俩人出来后也没理他,各自回了自己地房间。

    任昊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站在原地挠挠头,琢磨了不多久,他干脆呼出口气,快步回屋,也做起先的准备。他虽然想看几女脱光了衣服的模样,但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按照她们先前的规则,应该是只要一人没了衣服,那牌局就会结束,当下,任昊只是多穿了一件衬衫,就再没加衣服。

    大学三年地全部课余时间,他几乎都是与扑克打交道的,任昊对自己的牌技还算很有信心,之所以不多穿衣服,正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计划,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任昊就故意输牌,把自己的衣服输没了,牌局自然结束。

    这样虽说看不到诱惑的镜头,但至少可以避免矛盾激化。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任昊是不会放过那令人喷血的画面地。

    “唉,随机应变吧……”任昊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抽了根香烟提了提神儿,最后挂着一幅慷慨就义的表情毅然冲上了主卧室,谁知道,十分钟过去,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到,几人似乎还在穿衣服。

    ……

    繁星点点。

    深邃的夜空被漫天星辰点缀起来,不时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嗒!

    最先走进卧室地谢知将屋顶吊灯关上,顿时,房间陷入了黑暗的状态,拖鞋声响起,谢知>离席梦思床越来越近,紧接着又是一声嗒,她俯身将床头墙壁上地壁灯打了开,浅黄色的光晕挥洒在房间,给人一种朦朦胧胧地舒适感觉。

    任昊坐着的地方是床体地正中位置,臀部卡在两个枕头中间,背部开在床头。

    谢知>也没跟任昊说话,悠然自得地微微曲腿,在床尾处慢慢坐下。任昊惊讶的现,谢知>裤子里好像穿了条保暖裤或类似秋裤的衣服外,竟然跟方才一般无二,西服,衬衫,内衣,内裤,西裤,秋裤,丝袜,鞋子,似乎只比原来多了一件,嗯,最多也不过九件衣服。那么,她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

    难道姨想故意输给她们?

    不能吧?

    还是>姨对她的牌技也很有信心?

    紧接着进来的,是一身厚重装束的夏晚秋。任昊一看,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笑岔了气。她头上是两顶落在一起的遮阳帽,有一顶还是任昊的,夏晚秋上身穿了一件妮子大衣,从领口看去,里面好像有两个西服领,厚度而言,任昊推断她应该是勉强穿了三件衬衫,她的裤子也肥肥厚厚的,臃肿异常。

    谢知也是噗嗤一声掩嘴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好似看了一场郭德纲相声似的。

    夏晚秋眉梢一黑,埋着沉重地步伐费力地坐在床边,不过看得谢知>竟然没穿多余

    ,不由得稍稍惊讶了一下。

    范绮蓉和顾悦言也陆续走进来,她俩跟夏晚秋打扮差不多,稍显臃肿,不过倒没有夏晚秋那么夸张。

    “嗯,都准备好了吧?”谢知憋着笑意的眼眸看看他们:“那我说一下规则吧,既然是五个人,而且大家都穿了不少衣服,如果一局一件的速度脱,恐怕明天早上也没个输赢,那么,就得稍微变化一下了,我的提议是,捉黑A,被手持黑桃A地人捉住的输,每个都要脱一件衣服,而放跑了的赢,放跑几个,黑A持有就要脱几件衣服。”

    “如果黑A把所有人都抓住了呢?”

    “嗯,我打个比方吧,如果两个人在黑A之前跑了,另两个人被黑A抓住,那么,黑A将脱掉两件衣服,被他抓住的两人也要各脱一件,如若黑A把所有人都抓住,第一个跑了,那么,除黑A外的所有人均要脱一件衣服,还有个规则,就是持有黑桃A的人,可以开局之前将黑桃A亮出来,也既是所谓地‘鸣牌’,如此的话,衣服会叠加为原来的两倍,本来要脱一件衣服的话,也要脱两件。”

    “要是鸣牌的黑桃A~被全体抓住,就要脱八件衣服喽?”

    “是这样地,对了,还有‘头鸣’也是翻番的一种,即所谓第一张牌就是黑桃A,如果在第二张牌抓起来之前,黑A~持有鸣牌,便是头鸣,惩罚或奖励变成原先的五倍,嗯,规则大概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

    谢知看着他们轻轻一点头:“那就开始吧,第一把是抓到黑桃三的人先出牌,以后呢,则是上一把的黑桃A出牌。”谢知从西服的兜口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没开过封地,她撕开塑料包装,将扑克自绿色盒子中取出来,刷刷刷地熟练洗着牌。

    与此同时。

    几人各自找着座位。

    任昊没动地方,仍然靠着床头,盘腿坐在正中间。他的左手边是范绮蓉,右手边是顾悦言,因为两人裤子很厚,所以没办法抬腿上床,只能半靠在床头处支着身体。任昊的正对面是谢知>所在的床尾,右手斜对面,则是夏晚秋的位置。

    “好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再洗一遍。”谢知把洗好地牌丢到正中央,夏晚秋看了看,拿在手里随意洗了洗:“……抓牌吧!”

    刷刷刷……

    那一摞扑克渐渐变薄。

    任昊看着手里的一叠杂牌,微微皱眉,牌面小牌居多,不是很好。于是,他习惯性地观察着其余几人地表情,想从她们脸上或去谁是黑A的信息。

    “一对3。”顾悦言先出牌。

    “俩5。

    ”

    “对J。”

    “不要。”

    任昊打得很为难,他既要观察牌面,又要注意几女间气氛地变化。第一局结束,任昊心里渐渐有了底,不过,却是叫苦不迭。每当自己管上其他几人的牌时,对方都会用一种很幽怨地眼神看自己一眼,好像有些生气的感觉。

    任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装作啥都看不到,硬着头皮按照自己的思路打牌。

    第一局的黑桃A在范绮蓉手里,任昊跟谢知>先她一步清了牌,所以,范绮蓉脱两件衣服,夏晚秋和顾悦言各脱一件。

    蓉姨褪下的是一个针织毛线帽子和拖鞋,那黑色西裤地段露出深肉色的丝袜,看样子,是穿了两条,颜色才如此之深。

    这局紧紧属于试探,大家都没什么损失。

    第二局开始,火药味慢慢浓郁了起来。

    和先前的规则不同,这次一脱可没准就是四件八件,等于一下子就可能被扒光,大家每打一张牌都相当谨慎,生怕出错。因为衣服穿得多,一局两局她们可能还输得起,然而,运气不好的话,连输三四把,可就没有退路了。

    任昊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道,擦了把虚汗,丢出三张牌:“五六七,同花顺。”

    “JOK,顺子。”夏晚秋满脸严肃。

    谢知吃吃一笑,想了想,随手甩出三张牌:“QKA,顺。”

    每当听到A时,大家的精神都会略微集中一下,看得谢知>那张牌,均是一愣神儿。

    黑A!

    黑桃A在谢知手上!

    煞那间,一股范绮蓉、夏晚秋、顾悦言对视一眼,产生了一股同仇敌忾的情绪,一起对付起谢知。

    OKA是顶天的红花顺,根本不可能管上,于是乎,谢知>继续出牌:“3456789,有人要吗?”既然她能亮出黑A,应该就有了十足的把握,谢知>已然算好了牌面,知道他们出牌差不多了,肯定没有如此连续地顺牌,这才敢拍上一串小牌。

    夏晚秋对着范绮蓉微微摇头,范绮蓉也是蹙着眉头,看样子,她们仨人都管不上。

    “出牌吧……”

    谢知以优雅的动作捻出两张牌:“对2。”然后,她手里就只剩下一张牌了,如果没有对王的话,谢知就能把四人全歼,“我就赌两张王不在一个人手上,呵呵,要是被管上了,那我可傻眼喽。”

    话里的意思,似乎手里那张牌极小,很可能是5以下。

    迅即,范绮蓉、夏晚秋、顾悦言心中都是一紧,她们相互看了看,最终,把期待的目光放到任昊身上。任昊叹了一口气,摸着鼻子扔出大王和小王。

    谢知脸色不是很好看,有点埋怨地瞅瞅任昊,一垂眼皮,将手中地扑克扣在了床面上,好似放弃了一般。

    夏晚秋等人一时间气势大盛,接过任昊打出的一个对子,刷刷刷刷,将手里牌一股脑地出了去,最后留下一个小对子,被范绮蓉接过。

    不过一会儿,夏晚秋、范绮蓉、任昊均是没了牌,唯有顾悦言手中单牌太多,被谢知拿下了。

    顾悦言吐出一口气,低头将到脚踝的丝袜脱掉。

    谢知>则蹬掉了拖鞋,除去的西装,甚至还解开了衬衫扣子,将白衬衫丢在了床尾。不过,她衬衫的里面,仍然有一件深紫色的休闲衬衫,所以,还不至于春光外露。可看姨地打扮,似乎只要再

    ,便要露肉了!

    任昊喉结涌动,强自移开视线。结果,这一动作被范绮蓉现了,她不动声色地伸出右手,在任昊腰际狠狠拧了一把!

    “呃,洗牌洗牌……”

    任昊忙做精神抖擞状,两眼目不斜视地盯着扑克,不敢再多看一眼。

    夏晚秋抱着肩膀看看谢知>:“只要一个人脱光,牌局就结束,是吧?”

    “对的……”

    诚然,谢知还有至少两条丝袜没有脱掉,可毕竟她的丝袜不是顾悦言那种只到脚踝的,她穿得可是丝裤袜,想要脱掉,势必得先将裤子脱下,如果在裤子和上衣之间选择,想来姨一定会脱衬衫。

    就比上下其手,同时向一个良家女性胸部和下体袭击,对方重点防护的一定是下面。

    不得不说,谢知已然进入了最危急地时刻,仅仅两把牌,就要面临露肉的危险,可见竞争的激烈程度。她第一道防线马上就要破掉,夏晚秋和范绮蓉,定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一追到底的机会,几人若是联起手来,就算姨心机再深,运气再好,恐怕也无法躲过去。

    不过,老天爷似乎站在了谢知的一边。

    接下来的两把牌里,谢知牌势极凶,都是第一个跑掉地,幸好她不是黑桃A,不然几人都欲哭无泪了。

    夏晚秋、范绮蓉、顾悦言的衣服渐渐变少,几乎只剩下的衬衫西裤,离露肉的第一道关卡也着实不远了。倒是任昊,蔫巴巴的不说话,却从头至尾都没脱过一件衣服。不管他地牌好与不好,任昊总是能抢先一步走在黑A前面。

    谢知若有所思地看了任昊一眼,笑笑:“行啊,牌技不错嘛……”

    任昊苦笑一声,却不说话。

    在第五局的时候,谢知地好运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一把打到最后,黑A~终于也暴露了出来,是任昊。

    然而,夏晚秋和范绮蓉齐心协力打压的对象,却不是任昊,而是谢知>。

    >姨地手里是一对K和一张八,本来的话,对K是任昊绝对管不上地,谢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得到出牌机会地她,毫不犹豫地先出了对K,留下一张八,就准备出手。

    谁知道,本来应该针对黑A的夏晚秋竟然出了对A压死了谢知,甚至,还放出了一个小顺子,卡死了她那手里唯一一张牌。

    范绮蓉顺势接过出牌的机会,刷刷刷刷,将手里的几张牌全部扔了出去,夏晚秋与她配合默契,等范绮蓉一走,她也将牌一股脑甩了出,剩下一个小对子继续卡主谢知。

    谢知脸上霍然变色,委屈般地咬咬牙,却没说话。

    顾悦言手里是一堆垃圾牌,早都放弃了。

    任昊手中是一对O和一张王,和一张三,如果接过夏晚秋的对四,再打出张大王,那么,任昊也就赢了。可看到谢知>看极为委屈地表情,心中徒然软了下来,“我不要,>姨,给你车。”

    夏晚秋看看他:“对四你都管不上吗?”

    任昊摇摇头。顾悦言虽然有对7,但她还是知道应该跟黑A作对,而不是谢知,所以,顾悦言也跳了过去。

    夏晚秋的对了谢知>车,她终于将手里那张小牌出了去,随后,谢知瞅了任昊一眼,浅浅勾了勾嘴角,以她算牌的技术,当然知道任昊手里有个对子,不然,以任昊的谨慎,是不会率先将黑A露出来的。

    “大王,对Q,3。”接过谢知的牌,任昊也出手了。

    看到两张Q时,范绮蓉和夏晚秋都是蹙了蹙眉头,也明白他是故意放谢知一马地。

    任昊轻轻一叹,心知蓉姨和晚秋对谢知很不友好,从方才的牌局中更能看出,几人几乎有点死破脸的味道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怕是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突然,任昊心生一计,左右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还十分可行。

    “唉,终于到我脱了……”任昊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我要是想赢,晚秋和蓉姨也跑不了的,不过突然觉得有点热,脱三件衣服正合适。”任昊把拖鞋和袜子脱掉,又是抖了抖衬衫,将其扔到身旁地椅子上。

    夏晚秋听任昊这么说,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贫嘴……”范绮蓉美目白了他一眼:“口气不小,听你的意思,一直都让着我们呢?”

    任昊理所当然地耸耸肩:“那当然了,不过从现在起,我可不让你们了,有本事尽管来吧,我也没几件衣服了,但在这之前,肯定能让你们脱得精光。”任昊的话,无疑是在向在场的四个女人公然挑衅。

    任昊的目的,就是要极其群愤,让四女同仇敌忾,将矛头对准自己。

    “好大的口气……”谢知相当配合道:“洗牌吧,我倒想看看是你先脱光,还是我们先脱光呢……”谢知那一个“我们”,已经有意无意地把几人绑在了同一个阵营。夏晚秋和范绮蓉听了这话,也不好意思再针对谢知了。

    不过,她们地矛盾,也不会就因为任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消除。

    在下一局抓牌过后。

    任昊做了一个让他们错愕的举动——鸣牌!

    任昊把黑桃A一亮,示意赌注翻番,随即接着上一把也是黑A的优势,先出牌,直接打出了一个从三到J的大顺子,然后,一个小对子做了个铺垫,用对2了回来,最后,将手中剩余地纸牌全部甩出去。

    完胜!

    任昊还很可气地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咳咳,每人两件哦。”任昊对自己地计划暗暗赞许了一下,不但能解决几女的矛盾,还能养眼,简直是一石二鸟啊。

    让任昊兴奋地是,四人的外套都已经脱得差不多了,若是取下两件衣服,势必会露出肉来!

    “狗屎运……”谢知嘟嘟囓囓了一句,慢慢走到地板上,让几人诧异地是,她竟然没有选择先脱上衣,而是直接解开腰带,脱掉了裤子!

正文 第215章【大腿们……】

    墅二层,主卧室。

    嗒啦啦……

    谢知伸手在腰际解着皮带,随着扣子的松动,黑色西裤眼看就要脱落在地。看得此处,范绮蓉和顾悦言同时皱皱眉头,夏晚秋更是先恨恨看了任昊一眼,一抿嘴,瞅瞅谢知:“……狐狸精!”

    不过,从谢知>的动作里大家也能猜测出来,她的紫色衬衫里除了内衣,应该再没有其他衣物了。不然,要脱两件衣服的她,一定会选择上面。

    这是女性的矜持。

    如果谢知脱掉衬衫后只剩下文胸,那么,她还要脱下裤子,等同于上下两处都被几人看光,得不偿失。然而,包括任昊在内的几个人,都不明白谢知为何穿了这么少,这个提议是她起的,理所当然的应该早有准备吧?

    比如穿上两件文胸,比如在衬衫里加一个吊带衫,这都是有条件的啊。

    一个个惑充斥在众人心头,不过,当谢知的裤子叮当落地,答案终于揭晓。

    西裤被姨轻轻松开,成自由落体状擦着臀部和大腿处的丝袜滑落下去,皮带敲击在地板,生一声刺耳的响动。只见谢知>浑圆的美腿被一抹深黑色的丝袜紧紧包裹着,简单目测了一下,那袜子的厚度,竟然足足有一厘米之多!

    要知道,一条丝袜的薄厚,也到不了一毫米!

    一厘米也意味着。抛去丝袜地间隔。她穿了至少七条以上地丝袜!

    本来地话。无论黑丝袜还是肉色丝袜。因为半透明地状态。势必会将内裤地痕迹淡淡显露出来。可此时地谢知。好似穿了一条厚厚地棉裤。别说内裤地颜色了。就连纹理都无法显出!

    谢知看了看几人错愕地眼神儿。略微满意地莞尔一笑:“别看我啦。大家都脱吧……”她斜着双腿重新坐到床尾。由于丝袜太厚地缘故。谢知根本不能曲腿。而且。大腿被勒得一阵酸一阵麻。这也是穿了七八丝袜地代价。

    其实。下午玩牌地时候。谢知就穿过两条丝袜。那时也给了她们启。包括顾悦言在内地三人。此时也都套上了不止两条丝袜。可偏偏。她们不是来别墅长住地。带来地丝袜仅仅就那么几条。蓉姨是因为很少穿丝袜。所以。搬家地箱子里也没有多少。

    谁能想到谢知对丝袜如此热爱。只是一个月地住宿期。竟生生带来了如此庞大数量地丝袜?

    有备而来啊!

    夏晚秋恨得牙直痒痒,原本打算给谢知来个一击必胜,至少要让她露肉丢脸,谁曾想,人家不但轻易化解,自己这边反倒陷入了绝境。

    “领带算不算?”这是顾悦言问出的话。

    谢知想也不想地点点头:“当然算……”

    顾悦言呼了口气,把衬衫前的领带轻轻下拉,解开,放在大腿旁,看看任昊,随后拨开了白衬衫上的一颗颗扣子,露出雪白地肌肤和鼓鼓的小肚子,咖啡色文胸也随之暴露出来。任昊注意到,顾悦言肩头地吊带一共有四条,两条是棕色,两条是透明的,应该穿了两件文胸。

    顾悦言是第一个露肉地。

    奈何她脸皮颇厚,无所畏惧,无欲无求,可看得三女一男直巴巴的目光瞧着自己,顾悦言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了低头,看着几人中间地纸牌,没有说话。

    有了顾悦言做榜样,夏晚秋的心理压力顿时少了些许,她侧目瞅了任昊一眼,脖子根一烫,很不甘愿的将脖子上的丝巾解开,迟着想了想,方是快速拨开衬衫纽扣,脱下,啪地一把拍在身边。

    夏晚秋里面还穿了件蓉姨头几天送给她的吊带薄衫,丝织,手感极佳的感觉,肉色吊带的下面,还隐隐约约覆盖着两条文胸的吊带——是黑色的。

    “哼……”

    夏晚秋强自表现出一副“有啥大不了”的姿态,不过耳朵根浮起的红霞,却是将她的窘迫出卖的一干二净。

    然而她的衣装还算完整,没有露肉。

    范绮蓉就不同了,她心知自己再脱两件的话,势必会和顾悦言一样,胸罩即将被人看到,不知不觉间,蓉姨的脸蛋已羞赧得似个苹果,气呼呼地瞪瞪任昊,还是愿赌服输,将脚上丝袜套着的短款丝袜脱掉,随即除去了衬衫,白颜色的文胸挺露出来,呼之欲出。

    “咕噜……咕噜……”

    任昊咽着吐沫,面前的春色看得他一阵眼花缭乱,定了定神儿,他故意挤出一个小人得志般的微笑:“说了前几把是哄你们玩的吧,切,还不信,继续继续,趁着势头不错,再赢你们几局,喂喂,都瞪我干嘛,抓牌呀……”任昊哄人的功夫很是差劲,但气人的功夫已练到了炉火纯青。

    几人一听,顿时气结。

    就连顾悦言都忍不住咬着后槽牙看了他一下。

    任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她们不抓牌,逐将牌拿起来,一张张在她们身前:“得得,我牌还不行吗,咱们赶紧的哦,争取四局之内结束战斗,哦不,三局差不多就够了吧,呵呵……”

    任昊大言不惭起来,对几女眉梢上的黑线浑然未觉。

    “呀,又是把好牌啊,啧啧,我先出是吧,嗯,三三四四五五,有人要不,没人要啊,哎呀呀,你们都啥牌啊,这么小都没人管的上?那我后面的牌你们更没戏啦,嘿嘿,算了算了,我也不能欺人太甚不是,放一张梅花8吧,这可是咱最小的牌喽,你们要是再管不上,我可就真没辙了……”

    顾悦言面色严峻:“黑桃1”

    夏晚秋喘息着压了压火:“……方片J!”

    谢知道:“红桃K。”

    范绮蓉:“……不要。”

    任昊不耐烦地撇着大嘴:“啧,这么小的破牌你们也敢拿出来?唉,小王,管上你,呵呵,大王下不下来?不下我可出牌喽?我一出牌可就一把甩喽?”

    “我让你臭贫!”范绮蓉霍然怒,啪地一把将大王拍在了牌堆里:“大王!”

    谢知眉开眼笑:“管地好,绮蓉出牌。”

    任昊郁闷地瞥瞥她们:“黑桃A还没亮出来呢,着啥急出大王啊,蓉姨,你会不会玩牌啊?”

    范绮

    喘气,被任昊气得手直哆嗦:“我不管黑A!管:<”

    夏晚秋沉目看看任昊:“黑桃A在你手里吧!”

    “得得,你们爱咋想咋想,出牌吧,反正我是赢定了,你们也就拖拖时间而已。”

    即便知道任昊是故意把矛盾都往自己身上引而使出的战术,她们也得往陷阱里跳,盖因,任昊的话着实拱火,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势头。

    显然,几女都被气得不轻,她们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共同进退”的意思。

    两圈牌过后,任昊已然第一个胜出,出乎意料的是,黑A在夏晚秋手里,而且她们几人似乎算计好了一般,夏晚秋放走了衣服最少的范绮蓉,最后谢知>和顾悦言也不出牌,直接让夏晚秋赢了。

    这样地话,夏晚秋脱两件衣服,谢知和顾悦言一人一件。

    顾悦言摘下了那咖啡色的胸罩,不过,里面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文胸包裹着。谢知>则是站起身,轻轻从腰际拉下一条黑色丝袜,很是吃力的拖到了脚踝,慢慢丢到地板上。

    夏晚秋便稍稍有点被动了,她不但脱掉了丝织吊带衫,更连西裤也一并除去,露出两条肉色丝袜勒住地修长美腿。肉色看上去不深不浅,似乎夏晚秋穿了两三条丝袜的样子。不过她翘翘地臀部上,还是印出了内裤的形状,好像是黑色的。

    任昊食指大动,色迷迷的目光巴巴盯着她的大腿小腿。

    夏晚秋冷然的视线打在任昊脸上:“……看什么看!抓牌!”

    新地一局里,任昊终于失掉的运气,然而他地牌技弥补了一些,在四女联合上阵的情况下,手拿黑A地他竟然杀出一条血路,只放跑了夏晚秋和谢知,却抓住了范绮蓉跟顾悦言。

    登时,任昊脱掉了两件上衣,唯独剩下长裤和内裤了,也就是说,再脱两件,任昊便光**了。

    顾悦言和范绮蓉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她们也都到了第二个要命地关卡—脱裤子。

    继夏晚秋和谢知后,蓉姨和顾悦言也露出了丝袜美腿。

    四女的状况都差不太多,一条文胸,内裤,和数条丝袜。白花花的肚皮闪闪烁烁,朦朦胧的大腿若隐若现,一时间,场面看上去稍显旖旎。

    “我说大姐们……”任昊不住抱怨起来:“不带你们这样玩的啊,我黑A都没暴露呢,你们咋就针对我一个人封杀了,一对四,这不公平嘛……”

    谢知笑孜孜地看看他:“谁叫你大言不惭的,不是要我们四个光溜溜的吗,呵呵,我们等着呢,来吧……”除去了一条丝袜,但姨的内裤仍然显不出痕迹。

    范绮蓉和夏晚秋是这里面脸皮最薄的人,她俩不约而同地一手横在文胸前,一手挡在两腿间,避免着任昊邪恶的目光。顾悦言倒没脸红,只是微微低着头,两腿并紧在一起夹着。不过,游泳池里多半都是这种行装,心理上来讲,这也是她们可以承受的底线。

    第七局。

    开始。

    任昊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让自己引众怒,眼见大功告成,输了也就输了,可事到如今,任昊色心渐起,都已拼杀到这种程度,如果不看到几人脱下衣服,还真有点不甘心,至少,胸罩得离开她们的身体吧。

    任昊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重重咳嗽一声,注意力慢慢集中,每打一张牌都倍加谨慎。

    可却说,牌运不济的任昊再一次遭到了几女连番堵截和围攻,手里地大牌均已出尽,陷入了僵局,黑桃在谢知>手里,她竟然不管不顾地把顾悦言、夏晚秋和范绮蓉全都放跑了,最后留下杀招,将任昊一举擒拿!

    谢知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小昊,脱吧……”她尚有五六条丝袜,根本不在乎这一把地得失,而且她故意放走了夏晚秋三人的举动,使得陷入尴尬之地的她们得以喘息,也对谢知>的态度明显柔了许多。

    怕什么来什么啊!

    事情往往都是如此,越想赢,越赢不了!

    任昊尴尬地挠挠头,低头看了眼裤子,深深一叹,舔着脸道:“咳咳,这个,我能不能先把内裤脱掉啊?”任昊的意思是把里面脱掉,留着外面的长裤。

    夏晚秋第一个断然道:“……不行!”

    范绮蓉和顾悦言也点点头:“这是我们之前订下的规则,要从外到里一件件脱。”

    “可是吧……这个……”任昊讪讪然地笑着,解开了腰带,可却依旧没能下狠心脱下裤子。

    谢知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快点快点,别磨磨唧唧地,不就脱个衣服吗,咋还不如我们女人痛快?”

    任昊苦苦一笑,一咬牙,干净利落地把裤子往下一拽,丢到地板上,旋而以最快的速度抱着膝盖曲起腿,脚后跟抵在臀部位置,用小腿肚子挡住她们的视线。

    可他速度再快,能快得过眼睛?

    范绮蓉一看,脸上立刻升起两片酡红,对着任昊轻啐了一口,嘟囓着别过头去:“……小色胚!”

    夏晚秋和顾悦言的脸色也不是很自然,都明白任昊为何扭扭捏捏地不脱裤子了。

    帐篷早已顶起,格外显眼。

    倒是谢知笑吟吟地看了过去,眯了眯眼睛:“该我脱喽……”

    任昊被谢知看得毛,脸一红,扭过头去,不过余光还是巴巴集中在>姨的大腿上。谢知>大大方方地脱着丝袜,最先一条是肉色地,然后是白色的,黑色的,当谢知将第三条黑丝袜捏在手心时,隐约中,她的紫色内裤也显露出了踪迹,余下的几条肉色丝袜再也无法将其挡住。

    谢知蹙了蹙眉头,抬眼瞧瞧任昊,旋而学着夏晚秋她们的姿势将腿并拢,横搭在床上,顺势将手捂在内裤上端。想来,如谢知>这般厚脸皮,在一男三女地视线下,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算起来,大家的境况都一样地尴尬。

    谢知眼神略微一扫,浅浅一笑:“我还能脱七八次,晚秋、绮蓉、悦言也有四次左右的机会吧,小昊啊,现在就你剩下一件衣服喽,再玩一把地话,呵呵……”范绮蓉和夏晚秋也想通了关键,均

    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任昊哀声一叹,不满地撅撅嘴:“您几位联起手来对付我,我能赢吗?”

    “对了,事先再提醒你一句哦,我们还有个规则,那就是脱衣服的时候必须当着众人地面,而且最后,一件衣服都没有的那个人,必须要在屋里来回走几圈,这样才能结束。”

    呃……

    够狠!

    第八局开始。

    平常的时候,一局牌下来顶多十分钟,八局的话,也不到一个半小时,可几人打牌都相当谨慎,恨不得每张牌要考虑两分钟才敢落地,看看表,竟然已经九点多钟了。

    任昊准备孤注一掷,反正自己是不是黑A,另外四人都会携手对付他,而且,自己只剩下一条内裤,输多输少也没啥区别,所以,任昊干脆提前把黑A亮了出来——鸣牌!

    鸣牌过后,出牌权也落到了任昊身上。

    “一对3。”

    “对5。”

    “对8。”

    “不要。”

    “对J。”

    这时,到了顾悦言说话的时候,可她也没出牌,也没说不要,只是皱眉捂着肚子,任昊叫了她一声,她也没说话。

    谢知是过来人,神色立刻一正:“悦言,肚子痛?”

    顾悦言摸了摸宝宝,微微一摇头:“肚子露在外面,感觉有点冷了。”

    任昊懊恼地一拍脑门,飞快从身后拽出被子,呼地一下给顾悦言盖了过去:“盖上盖上,你要是感觉不好,咱今儿就先别玩了,早点睡觉吧。”

    顾悦言非常严肃地瞅瞅他:“不行,我得看着你脱光了。”

    果然是极其群愤了!

    任昊呃了一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谢知乐呵呵地点着头:“对,悦言,咱得把小昊扒光再说。”语气一顿,谢知也拉过顾悦言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腿上:“我也有点冷……”立时,大腿上地春色隐没在被窝里。

    这床被子是双人地,铺平的话,能覆盖满整张床体。

    “我也冷!”夏晚秋一看谢知借机盖住羞处,二话不说,拉过来也给自己掩住了。范绮蓉也照样学样。一来,她们几人的矜持,不想任昊和其他人看见自己这幅半裸的模样,二来,并腿侧伸的姿势极为难拿,血液不循环下,有些麻,自然借此机会伸展一下。

    任昊巴巴眨眨眼,也不甘落后地伸直了双腿,一把将被子拉过来。

    打出去的扑克,被几人从被窝里检出来,放到被面上,就这么盖着大被子继续战斗。没了下身的拖累,范绮蓉她们明显放开了一些,脸上地红霞渐渐褪去。

    四女是侧退的时间太长,任昊是曲腿的时间太长,当进入被窝后,五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时把腿伸直在跟前,交叉之下,在被窝的中心位置汇聚。任昊只感觉左侧小腿边有些柔软地感觉,似乎是蓉姨的小脚丫,右侧膝盖位置也有触感,不是晚秋就是悦言。值得一提地是,她们脚上都笼着一层或两层丝袜,细细腻腻的感觉不可谓不妙。

    任昊顿时起了反应,心头一热,未持牌的左手滑进被窝下,在侧蓉姨领域里探索着摸了一把,下一刻,任昊好像摸到了大腿,丰满异常。

    范绮蓉浑身一颤,恼怒地瞪瞪他,腿一收,换了个盘坐的姿势,不给他摸。

    任昊撇撇嘴,将牌交到左手,而右手却是下探进去,摸在了一条小腿上,看着夏晚秋黑下来的脸色,他立刻知道了此腿的主人。谁知就在任昊预警到了危险,想要收手去摸顾悦言时,自己地小腿猛然一痛,被夏晚秋蹬了一脚!

    被面上的扑克随之颤动。

    几女狐地相互对视,最终,将目光挪到任昊身上。

    “咳咳……789,有人要不?”

    任昊这叫一个郁闷啊,他一来是想借机占占她四个便宜,再是想打乱她们地心境,以至于失去配合,让自己有机可乘,赢下牌局。谁曾想,几人对自己的气愤已然高过了预期,连摸都不给摸了。

    任昊虽然鸣了黑A,但牌面不算很好,而且被动地是,只要让一个人先自己一步跑了,那么,只剩一件衣服的他就彻底失败了。

    不行!

    得找个目标破坏她们地围杀!

    蓉姨和晚秋怕是不行,悦言的牌技不好,也差点意思,嗯,唯有>姨最合适。

    想着那个规则中要光着**在屋里来回走一圈,任昊就不想认输了,这么多女人看着自己,那得多丢人啊!

    要论脸皮,恐怕夏晚秋都比任昊厚上那么一些。

    “9,J。”

    任昊不动声色地将腿一夹,煞那间,两脚内侧就陷入一面柔软之地,腻滑无比。那里,正是坐在任昊对面的谢知>的臀部,>姨脸色微变,看看他,却没说什么。

    任昊用腿感觉着姨脚丫的位置,右手下伸着摸了摸,终于,配合着脚部的动作,将姨两只小脚抓在了手里,沉吟了片刻,任昊挪了挪**,往前凑过去一些,微微曲腿,把她的双脚夹在腿中,壮着胆子摸起来。

    任昊对谢知一直都有点惧意,赶紧观察着她的表情。

    谢知>嘴角依然勾着微笑,不过,眼皮却不为察觉地连连跳了几下:“J,O,K。”

    任昊暗暗捏了把汗,看着姨将自己的牌路封死,他已是箭在弦上而不得了,打出一把QKKA,便祈祷她们手里没有同花顺,不然,自己真的要脱衣服了。

    范绮蓉和夏晚秋均是皱眉,看样子是管不上。顾悦言对着她们摇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只有谢知的表情很值得玩味,她嘴角向上一翘,手指已是捻住了三张扑克。

    不好!

    要坏事儿啊!

    任昊没想到自己侵犯她的动作非但没能打乱姨的心境,反而变本加厉地偿还了回来!

    趁着她还未出牌,任昊来了一招破釜沉舟,抓紧姨裹着丝袜的美脚,捻住脚趾,让脚心向内,最后,将其搭在了自己的**,前后动了动……


[ 此貼被草一榴在2012-12-28 23:5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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