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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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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异 情 诱 惑

  希平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时会遇见黛妮。
  这个女人自从来到丐帮就和四狗分居了,独自要了一个房间。四狗心中虽不爽,但他找不出原因,况且要应付的女人很多,还要跟随风自来习武,他已经顾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时候,黛妮出现在他的生命,让他觉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给的,不然他四狗为何能够得此天仙般的异国美女的青睐?
  他很满足,然而也很遗憾,一直以来,他都隐约觉得黛妮的心不在他身上,似乎离他很遥远,对他表现出来的好,仿佛也只有一些技巧性的东西。
  四狗是个懒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后来也就不想了。
  黛妮的出现是个突然,或说缘来,那么缘去时应该也很突然的,一切,随缘吧!
  希平当然不会了解四狗的苦恼,也不知四狗和黛妮之间的纠缠,他只是奇怪为什么黛妮要独自居住?
  他见到黛妮的时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礼貌性地道:“黛妮,夜了,不回房休息吗?”
  黛妮却道:“我在等你。”
  希平一愣:她等我干什么?
  黛妮道:“有些话想和你一个人说说,你能到我房里坐坐吗?”
  希平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黛妮轻淡一笑,右手举到前额拢了拢头发,然后转身轻踱莲步,希平被她撩人的美态吸引,神色恍忽地跟着她走到她的独间。
  她忽然转身道:“是不是每个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间,你都乐意遵从?”
  希平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长得怎么样嘛!”
  黛妮道:“若是美女呢?”
  希平笑道:“男人有选择美女的义务,也有放弃丑女的权利,我是男人,当然选择履行义务了。”
  黛妮妩媚地笑了:“进来吧!男人!”
  她的手在门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希平跟了进去,坐好了,朝对面的黛妮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能停留太久,我怕别人误会。你知道我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别人也知道,所以和你这样一个美女在这样一个夜晚相处这样一个房间,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说吧!什么事?”
  黛妮双手托着下巴,凝视着他,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吗?”
  希平背靠着椅子,深吸一口气,道:“你虽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你并不熟。我清楚地记得,你是在罗府之后,才注意到我这个人的存在的。你说的不错,没事也可以叫我过来,不过我既然来了,你又没事和我说,我就得走了。”
  他刚站起来,黛妮就道:“慢着,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乐。”
  希平的劲全部回来了,惊喜道:“音乐?!”
  黛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希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像个农民大叔一样拍着大腿,兴奋地道:“嗨,黛妮,你怎么不早说?我最喜欢唱歌了,但是你,也喜欢吗?你似乎只跳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舞,至于唱歌嘛!我也同样听不懂,我觉得你唱的歌应该丢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
  黛妮道:“我们国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国,我喜欢跳舞,当然也爱唱歌了。”
  希平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让你以后也像我一样风光。”
  他想起这段时日在丐帮的受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歌神了,对此,他一点怀疑也没有──谁会怀疑自己的能力呢?何况他是黄希平?
  黛妮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容,双手抓住希平放在桌上的大手,娇声道:“那你教我吧!”
  希平由于兴奋过度,也不太留意黛妮的越轨举动和状态,只顾着学黄婆卖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须要有天赋。首先就是天赋,技巧可以慢慢学习,天赋却是学不来的,像我这种既有着一流天赋又有着一流技巧的歌神,世上除了我还是我。天赋方面是与生俱来的,说了你也不会懂,即使你懂了,你也没这个天赋,我就只和你说说技巧。第一,唱歌一定要大声;第二,唱歌必须有感情;第三,唱歌绝对要有创意。”
  黛妮睁大双眼,盯着他,听他说完,却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希平不嫌麻烦地道:“我解释给你听,所谓的唱歌大声,就是你必须把别人的声音全部压下去才显得你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个比方,你唱到快乐的歌时,你就笑,唱悲伤之曲时,不妨流几滴眼泪。”
  黛妮摇头:“不明白。”
  希平道:“很简单,你唱了表达快乐的歌词,你就大笑几声,然后再接唱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几声,这样人家才会知道你唱的是快乐之歌,你将为他们带来笑的祝福和欢乐;如果是悲伤的调子,你唱了一句之后就要哭,若实在哭不出来──这种情况经常发生的──你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这样听众看到你哭又见了你的‘眼泪’,他们才会产生共鸣,你得到的掌声自然也多。明白了吗?”
  黛妮依旧摇头:“还是不明白。”
  “我操!”希平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双手抱胸看着她,他就想不明白这女人为何会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么不入流了,也许这就是美丽与智慧不能并存,或说明了胸大无脑、头发长智谋短吧?
  他觉得没有必要和她谈创意这个更深奥的问题了,说了也是白说,没劲!他愤慨地道:“像你这种没天赋的人,和你谈技巧,你也运用不上。唉!知音难寻啊!”
  黛妮那双充满着妖冶魅力的眼眸盯着面前这个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会如此戏弄人,给他无可挑剔的外表,却给了他烂草一样的内在,也不知他的脑袋里装着什么!
  这段日子,她不停地观察他,他的脑袋似乎只装着孩童的无知,行动上就是个十足无赖和淫棍,怎么看他也不算是个人物!然而他的确是个人物,他无疑是四大武林世家的真正头领,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测。
  他是个具有绝对魅力的男人,身边有着成群的美女妻子,从他的女人的双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春意,她了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极强悍的,至少不会比四狗差。
  她曾私底下问过她那十一个姐妹,若让她们重新选择,她们会选择谁?答案就是黄希平。
  这个男人是个怪物,平时被尤醉拳来脚去的,根本无还手之力,可是她在罗府亲眼目睹他打败了东洋武士。她知道阳龙君是东洋人,因为阳龙君使用的是忍者的武学,而所使的刀也是东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希平爆怒的瞬间,绝不是英雄气概,而是一种令人震慑的魔魄,令人恐惧的刹那!
  是的,任何时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时候他比最伟大的英雄还要令女人心动。当然,和他在一起,你不会有什么压力,很多时候他都是个可笑的小丑,就如同现在,他比小丑还要可笑,也同样可爱。
  黛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希平可爱,只是她很喜欢和他相处一起,真的,出自内心的喜欢。
  她和四狗,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如果当初拿着烈阳真刀的是面前这个男人,那么她应该成为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觉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希平说得很干脆,他似乎并不懂得男人应该给女人留点情面:“我的思思跳脱衣舞才好看。”
  “哦,是吗?”黛妮暗叹他的肤浅,把她的艺术和脱衣舞相比较,不知是侮辱她,还是他本身的无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脱衣舞好吗?”
  希平凝视着黛妮,她的脸上绽放着一种情动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妩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来,他的举动令黛妮惊诧。
  黛妮急道:“你又要走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竟连一个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希平道:“我要再点几盏灯,那样才能够看清楚一些。”
  黛妮心下一松,在心中另生起一丝鄙夷:还以为这条色狼虽好色,对于兄弟应该会讲些义气,原来她错了,四狗也错了。
  希平燃多了三盏油灯,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回首看着已经坐到床上的黛妮,发觉她已经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经为我的眼睛准备了足够的光明,美人儿,你的脱衣舞呢?别让我等太久,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是不会等女人的。”
  黛妮被他的言语打断思绪,朝他盈盈一笑,双手就准备脱衣,却又听得希平道:“不行,脱衣舞哪能坐在你那张小床跳?黛妮,你到床前跳给我看,这样距离会近点,我也能够看清楚些。”
  黛妮依言下得床来,赤脚站在床前,灯光下金色的脚镯闪烁,她的手轻拢了下头发。那是一头如黑瀑似的披肩幽发,也许是因为刚沐浴的缘故,没有像往常一样扎起来,随意地垂落滑平,发已经干了。
  希平走过去,俯首吻了她,然后轻吹一口气,她两鬓的头发就向后飞扬。
  他道:“你如果后悔,现在可以赶我走。”
  “我倒是听出你有些后悔,或者是害怕。”黛妮挑衅性地道。
  希平放开她,走回她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了,面对着她,仰首微笑道:“我连撕女人的衣服都不怕,还怕看女人脱衣吗?如果我不看,我才后悔哩!你可以跳了,要跳得精彩些,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别是我这种具有一流品味的观众。”
  黛妮眉头一皱:还一流品味呢!三流也算不上。
  她的身体开始轻舞起来,优雅而有韵味,手上和脚上的镯子发出轻盈的迷人声响,每一个舞姿都散发着美的吸引力,对于一个懂得欣赏舞蹈艺术的人来说,也许已经为她的舞姿而倾倒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唯一观众却是独一无二的誓要把艺术踩到垃圾堆里的歌神黄希平,他还没看上几秒钟就不耐烦地道:“黛妮,你这是干什么?弯来晃去的不累吗?怎就不见你脱衣服?不脱衣服,还跳个屁脱衣舞呀?”
  黛妮一愣,想不到此人不是一般的急色,本来想酝酿一番情调的她,不得不把衣服抛落,整条灵蛇般的娇体上只剩下一条亵裤。
  希平大惊:原来这女人没有穿肚兜,刚才我为什么没有注意?看来是近段日子在歌坛上春风得意,忘了细看女人了,今晚非得好好看。
  如此一想,他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黛妮身上游走,他的下体也开始坚挺如铁,他注意到黛妮的肚脐上有一个小金圈,在她那平滑的小腹上特别的显眼,双乳半圆,不大,但坚挺,腿是特修长的那一种,肤色在灯光下闪烁着红橙色的光彩。
  他想:妈的,四狗这女人真的不错,与老子的冰冰以及美美不分上下,怪不得四狗难以驯服她。
  黛妮的双手抚着胸前,两只手指在乳头上轻轻一捏、一拉、一放,乳房便在胸前颤动不停。
  她朝色迷迷的希平抛了一记媚眼,极尽妖冶地一笑,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希平,我的身体好不好?”
  “棒极了!”希平的口水,在他说话的一瞬间,几乎要掉下来了──幸好他吞到了胃里。
  黛妮看得心中暗咒:正宗色狼。
  希平痴痴地看了许久,不满足地道:“黛妮,你胯间那块讨厌的布实在有损你的美丽,把它脱了!”
  黛妮笑道:“嗯,人家这就脱。”
  希平一直看着黛妮把亵裤脱去,然后她把那亵裤丢向他的脸,他伸手一接,立即又丢到一边──妈的,别挡着老子的视线!
  黛妮的三角地带很是茂密,希平根本看不到什么,除了黑夜似的黑色草原。
  希平咽了咽口水,道:“黛妮,摆几个艺术性的姿势。”
  黛妮灵动的舞步绕着他跳了一圈舞,然后在他面前单脚独立地面,一脚上提到她的肩上。希平一看,大是激动,从椅子上跌落地板。
  黛妮接着转身,俯首下去,跪趴在地上,丰满性感的臀部几乎贴在希平的脸上。希平眼睁得圆大,急忙吞了两次口水,举手伸过去在她的花蒂上轻轻一捏,她的娇躯一颤,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她就连忙站了起来爬到床上,面对着希平侧睡着,撩起上边的脚,仿佛横着的用肉色写成的“大”字,她的手儿就在自己的私处轻弄着,还不时地发出一种任何发情的动物都能明白的呢喃。
  伊性感地呻吟道:“希平,人家在等你的恩宠哩,过来吧!男人,蓬门已为你开!”
  希平扑到她身上,一阵狂吻,突然停止,但两只手指却依然在她的蜜洞里抽动着,道:“为什么要勾引我?”
  黛妮像个荡妇似的娇笑道:“因为人家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希平突然离开她迷人的肉体,在她的胸脯上重重地抓了一把,下了床转身就走,边走边道:“你的脱衣舞很好看,谢谢你免费请我欣赏,我现在要回去看我那些大肚美女了。如果以后你心血来潮要跳脱衣舞了,别忘了请我做观众!老实说,我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观众。哈哈,黛妮,你下边已经发生水灾,我想四狗会愿意舍命替你救灾,你不妨去向他求救。”
  黛妮看着希平把门关上,她心中也不知是羞还是怒,她刚才的确被希平弄得情动,下体早就湿润了,好几次她的手都伸到他的裤裆里,抓住了他的阳根,却无法把他的阳根从他的裤裆里掏出来。
  她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受不了她的肉体的诱惑,哪知他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说走就走,一点留恋也没有。
  他到底是色狼,还是君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希平出了黛妮的房间,走后不久,从另一头跳出两个人影,两人对望一眼,往相反的方面走了。
  途中,其中一人道:“独孤老兄,我都说姐夫不会趁虚而入的,我姐夫怎么会对四狗的美女真的那个呢?”
  独孤明道:“小波,我也没说希平会那样做呀!”
  华小波道:“嗯,你是没说。”
  独孤明道:“希平也真能忍,都那种时候了,还能临阵逃脱,实在不是他的本色,由此我可以放心了。”
  华小波开心地道:“是呀!我看姐夫现在不怎么招惹别的女人了,当然也就对抱月不感兴趣,那么,我华小波的时代就来临了。”
  独孤明道:“什么你华小波时代?没有希平和你竞争,还有我独孤明,咱们兄弟归兄弟,泡妞这事儿,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噢,抱月,你是我独孤明心头那一轮千秋之月!”
  华小波拍拍独孤明的肩膀,笑道:“这当然,我的时代里没有了独孤老兄,岂不是变得很乏味?唉!说实话,只要不是姐夫,谁做我的竞争对手,我都不怕。所以我才建议跟踪姐夫,以便确定他对抱月的真正心意,如今看来他已经不与我们争了。”
  独孤明叹道:“你说得也是,我也怕做他的情敌,我所有的情话在他的面前显得很无奈。如果他要追抱月,我就只敢在旁边大喊加油了。”
  华小波道:“其实姐夫的绝招就是他从不按理出牌,做人做事完全不讲道理,当然也没有道德。我华小波不怕像你像浪无心这种情场风流公子,就怕姐夫不讲道理。”
  “嗯,你说得太中肯了。”独孤明极是赞同:“小波,我们明天就去放胆追求抱月吧?”
  华小波立即道:“老兄,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或是一齐上?”
  独孤明思考了一会,道:“我们轮流上,用车轮战术。一齐上很乱的,可能会给别人有机可乘,我们不能给别人有钻空的时间,明天你上,后天我上,如此轮流重复,看谁的魅力大,谁先取得抱月的身心。”
  华小波拍马屁道::“独孤大哥,好点子,我们就这么办。明天我们一齐上,我先去向抱月施展魅力,我走后,你接着去对她背诗,以后我们就每人一天,轮番征战情场,看谁能夺帅,如何?”
  独孤明举起手掌,和华小波伸过来的手掌拍在一起!
  同是色道中人,一拍即合。
  掌声响后,独孤明道:“小波,现在我们去哪里?”
  华小波脑筋一转,道:“我们去和明月峰的美女姐姐多多亲近。”
  独孤明担心道:“可是这些天,我们都去过好多次了,她们都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很没趣。”
  华小波道:“独孤老兄,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叫我泡你老妹独孤诗,你不是也叫我死缠烂打吗?现在你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独孤明道:“那种方法适合你嘛!我是个讲究风度的男人,怎能对女人死缠烂打?实在是有损我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
  华小波泄气道:“想搞女人,还要风度,真是服了你。”
  独孤明辩白道:“搞女人也要搞出风度来,这才是我独孤明的真本领。”
  华小波道:“算了,今晚也晚了点,美女们怕早就睡了,我们还是回去搞老婆好了。”
  独孤明突然感叹道:“小波,我现在觉得对付她们实在有够累的,有时候真想跑到外面打上一段光棍日子。”
  华小波道:“我也是很累,有时候想找姐夫帮忙。”
  独孤明笑骂道:“没用的男人。”
  华小波道:“反正她们绝不会拒绝姐夫,或者只有欢喜。独孤老兄,不如我们也允许她们去勾引姐夫吧?”

  第 四 章 回 春 梦 蕾

  希平回到清闲院,这是个比较细小的院落,只有三间房,一间大的,旁着两间小的。
  希平和众妻住在大间;左边那间小的是小月和华蕾住的;右边留给杜思思母女,然而大部分时间都空着。
  雪儿有时会与施尤两女住,有时也在院里与小月、华蕾睡,就好像今晚,她睡在了左边的小间。
  希平进入大间,里面摆了四张床,把这大间也塞得满满的了。
  希平走到其中一张床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风爱雨抱到他的胸膛,笑道:“小爱雨,还不睡吗?”
  风爱雨嗔道:“人家要等你回来,才能睡得着的。”
  另一张床上的雷凤道:“希平,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与雷凤同床的冷如冰笑骂道:“他还能去哪里?不就是拈花惹草去了!”
  华小曼翻身趴睡在希平右侧,野玫瑰也转过身来贴着华小曼的背,看着被风爱雨压着的希平,道:“两位姐姐,他一定是去了醉姐的房里,不过,我看他是被赶出来的。”
  众女轻笑。
  白莲为老公打抱不平,道:“那两个女人也真是的,我们老公对她们这么好,她们还是这样对待我们老公,干脆把她们打发走算了。”
  华小曼在希平耳边细声道:“我们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准备睡个安稳觉,你若还想要,就去找她们,人家今晚真的不能陪你这头牛了,嗯?”
  独孤棋在另一张床上抗议道:“小曼,你说话怎就这么小心?怕被我们听到吗?”
  华小曼道:“没有啦!”
  希平笑道:“小曼说立即要和我开战,你们准备好了吗?”
  与独孤棋同床的杜思思惊道:“小曼,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今晚不准他逞凶吗?你要就自己对付他,我今晚不准他进入人家的身体,人家这几天都没有力气陪雪儿玩了。”
  众女果然都反对希平对她们的宠爱,华小曼连忙澄清道:“不是的啦,我是说不准他的,他却偏偏说反了。老色魔,快帮小曼说话,你害人家被她们群起而攻,你若不帮人家,我以后就不准你使坏。呀噢,大色魔,不要弄人家那里。”
  希平的手揉着华小曼的私处,笑道:“好啦,今晚不碰你们就是了,让你们安安静静睡个好觉──但愿你们能够安静得下来。小爱雨,亲我一个。”
  希平和众女轮番亲吻之后,抱着冷如冰,道:“冰冰,我们到月儿的房里吧?”
  冷如冰道:“我不去了,你是想弄坏人家的,人家不敢跟你过去,你和思思、藕儿过去吧!”
  希平又吻过她的红唇,搂住杜思思和藕儿出了房。
  冷如冰看着他们消失,道:“我们都怀孕了,看来必须为他多找些女人。”
  雷凤道:“随他去吧!那是他的事,他要找就找,不找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他。莲儿、玫瑰,你们两个怀孕的时间不长,为何不陪他?”
  白莲道:“我昨晚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的,这无赖射箭差劲极了,却在那事儿上强悍得要命。你们都要举白旗,我和玫瑰两个哪敢撑红旗?”
  风爱雨很快就睡了,华小曼搂着她,细声道:“爱雨睡了,我们也睡吧?”
  冷如冰上了床,幽幽叹道:“但愿他别让小月怀孕。”
  希平左拥右抱地出了房,在杜思思唇上吻了一记,道:“思思,你把雪儿带过去给她们,然后到小月房里来,好不好?”
  杜思思在他腰际轻轻一掐,嗔道:“不好,人家要注意肚里的宝宝,不论你多温柔,人家也会发狂的。”
  说话间,藕儿已经敲门了,小月出来开了门。
  雪儿在床上叫道:“爸爸,你又不准我在这里睡觉觉了?”
  杜思思道:“雪儿真乖,妈妈和雪儿睡。”
  雪儿小脸一扭,道:“不,你平时都不和雪儿睡,只有爸爸到小月阿姨这里的时候,你才肯陪雪儿睡,雪儿不喜欢妈妈了。”
  杜思思有些尴尬,希平抱过雪儿,亲着她的小脸蛋,笑道:“雪儿不要为难妈妈哦,雪儿怎么可以不喜欢妈妈呢?乖,雪儿和妈妈睡觉去,我和阿姨们有话要说。”
  雪儿嗔道:“爸爸骗人,雪儿知道你每晚都打阿姨哩,阿姨们都喊痛的,为什么爸爸和阿姨们说话不准雪儿听?雪儿喜欢和爸爸睡的。”
  众女无言,希平道:“我知道雪儿喜欢和爸爸睡,以后爸爸和妈妈一起陪雪儿睡觉觉好吗?”
  雪儿想了一会,道:“是不是要等雪儿长得和阿姨们一般大的时候呀?”
  希平一愣:这是什么话?
  他道:“雪儿长得和阿姨一般大时,就更不能和爸爸睡了。”
  雪儿不高兴地道:“为什么?阿姨们不都是和爸爸睡吗?”
  希平哑口无言──想不到一代歌神居然说不过一个七岁小女孩,唉!失败!
  杜思思道:“雪儿,别问这么多,妈妈抱你出去了,不听话可是要被爸爸打屁股的。”
  她抱起雪儿,在雪儿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雪儿本还想说话,可是杜思思已经抱她出门了。
  希平终于松了口气:小恶魔总算暂时消失了。
  他道:“藕儿,你带蕾蕾到大间去。”
  小月走到希平身旁,道:“大哥,师姑好像已经睡着了,还未醒哩!”
  “叫醒她不就得了?”希平转脸又对藕儿道:“你带蕾蕾过去之后就过来,你没怀孕,不能临阵逃跑。”
  藕儿到床前叫了几声华蕾,不见动静,便去摇她的身体。
  华蕾睁开眼看见希平,欢叫道:“哥哥,快过来抱蕾蕾睡觉。”
  希平坐到床前,抱过她,笑道:“你先和藕儿到大房里睡一会,我再去抱你回来睡,好不好?”
  华蕾嘴一嘟,道:“我不要,你每次都是这样,而每次都是过了很久才到大房里抱蕾蕾回来,那时蕾蕾都睡着了,蕾蕾只喜欢抱着你入梦的。”
  无论如何说,华蕾也不肯到大间了,希平咬咬牙,道:“藕儿,你不用回去了,把门反锁了。”
  华蕾高兴地道:“哥哥,蕾蕾不用和藕儿姐姐走了吗?”
  “是的,不走了。”希平把华蕾抱放在床的最里面,脱了鞋上床。
  这张床比一般的床要宽许多,能够同时睡三四个大汉,自然也够他们四个人睡的。
  希平看着面前的两女,道:“你们站在床前愣着干什么?不舍得把衣服脱掉吗?”
  两女脸一红,小月道:“大哥,师姑也在耶!”
  希平哂道:“怕什么,待会我把她也要了,让她成为你大哥的女人。”
  藕儿已经开始宽衣了,小月想了想,也就无言地脱着衣服。
  华蕾惊奇地道:“哥哥,她们为什么要把自己脱光,又不是在洗澡,很奇怪耶!”
  她才奇怪哩,难不成只有洗澡的时候才可以脱光吗?
  希平放开华蕾,三两下就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雄壮的男根坚挺如铁。
  华蕾看了脸色大变,惊叫道:“哥哥,你这是什么?为什么蕾蕾没有?”
  她的手就去抓希平的男根。
  希平拍打开她的手,道:“蕾蕾,听话,躺着别动,不然我就不准你留在这里了。”
  华蕾果然不敢再动,只是神色奇怪地盯着希平。
  小月和藕儿已经一丝不挂了,两女上得床来,希平抱住她们,一阵热吻相缠、胡乱摸捏。
  然后他放开小月,道:“月儿,你和蕾蕾躺一会,我和藕儿好了再陪你,可不要睡着了。”
  小月嗔道:“你这坏大哥在身旁,人家怎么能睡得着?”
  希平一笑,吻上藕儿的唇,两人就如此相拥着坐在床上一阵口舌缠绵。
  希平的手抚弄着藕儿的全身敏感点,然后停留在她的蜜洞,笑道:“记得你把初次献给我的时候,你叫我以最狂暴的方式侵入你,但是,为何你后来很多时候却要求我的温柔?”
  藕儿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虎背,一只手套弄着他的雄根,道:“我这一次就要你的粗暴!爷,你是藕儿最温柔的守护者,也是人家最狂暴的入侵者,藕儿爱你!”说罢,向后一仰,双手反着撑在床上,等待着希平的入侵。
  希平的双手抓住她的臀部,把她的美臀托将起来,将身体俯压过去,雄根在她的蜜洞周围轻扫着她的黑草儿。突然,他的男根变粗了许多,全力顶入她的蜜道,藕儿呼喊一声,全身打颤。
  华蕾惊叫道:“哥哥,你怎么把你那根大棍子放进姐姐的身体里了?蕾蕾也有像姐姐一样的洞洞哩,你也要这样对蕾蕾吗?”
  希平顾不得回答华蕾,只是在藕儿雪白的肉体上抽插着,直把藕儿弄得疯狂起来,娇体不受她的控制。藕儿又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狂野的冲击,比她第一次时还要强烈许多,她在这种没有任何花招的强猛冲击中,渐渐地沦陷,直到爱欲冲昏了她,她仍然在梦里继续感受着这种如同野兽一般的侵占。
  她深爱着的,本来就是一个野兽似的男人。
  希平让昏睡过去的藕儿躺好,抱过小月,柔声道:“月儿,你什么地方都没变,就是胸前的两只小白兔肥大了许多,能告诉大哥是什么原因吗?”
  小月娇嗔道:“你问你自己,这是你的杰作,我怎么知道?”
  希平的手揉着她的酥胸,微笑道:“我把你的肚子也弄大好吗?”
  小月道:“嗯,月儿愿意为大哥生孩子。”
  希平道:“可是以后别人问起你,这是谁的孩子,你又该如何回答?”
  小月幽幽道:“月儿才不管他们哩,月儿只说这孩子是月儿的,为什么一定要月儿说出孩子的父亲呢?只要月儿知道自己肚里孩子的父亲是大哥,月儿就满足了。大哥,给月儿一个孩子吧?”
  希平断然道:“好,今晚大哥就给你一个孩子,让月儿做我孩子的妈妈。月儿,大哥要进去了,这次可是会疼的。”
  “我知道大哥有着能够令任何一个女人痛苦的本领,月儿愿意承受大哥给予的一切的痛,啊!”
  当希平的巨大冲撞入她的通道的时候,她喊出她的痛,而这种痛,则是她一辈子都期待的。
  她的心不像常人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她就是爱着她的大哥,以她唯一的爱,深深地,爱着。她已经不管人世的一切责骂,只要她的大哥愿意疼爱她,不论是什么方式,哪怕是兄妹乱伦,她也认了。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很多时候都是一种错,然而能够在这种错误中,寻找到她的幻想以及她想要的或者幸福,这个女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去爱。
  小月在承受了希平给她的痛苦的同时,也享受了希平给她的欢乐。
  悲与欢总是在人世交杂进行,如同性和爱的不能分离。
  希平趴在小月的娇体上不停地耸动着,听闻小月的呼喊,看着她冒汗的鼻尖和紧闭的双眼,轻声道:“月儿,还要不要大哥增大一点?”
  “嗯,大哥,你再粗一点,月儿或许还可以承受。”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下体扩张到几乎撕裂,在那铁似的肉棒的进出间,几乎把她的灵魂也拉抽出来,然后又紧接着冲塞进去,此时已经多了一种元素──欢乐,或者叫做快感。在这种密集的重复中,她获得了一个女人期待的终极高潮。
  她知道自己要昏了,呻吟道:“大哥,求你,不要让月儿昏睡过去,月儿已经很快乐了,人家要清醒着搂着大哥安静地自然睡去。”
  希平感到她的嫩肉在颤动、收缩,于是以他最狂野的速度动作着,在小月的高潮到达巅峰之时,一股股火热的阳精喷射入她的花宫,在那里,将诞生一个新的生命。
  小月瘫痪在床上,娇喘道:“谢谢你,大哥,月儿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妹妹,同时也是你的爱人儿。”
  希平轻吻着她,道:“月儿,大哥会疼你一辈子,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的月儿喜欢就行了,我可不是为别人活的,我只为我爱的人儿生活,月儿从小就注定是大哥的。”
  小月轻然一笑,道:“大哥,你要怎么对待师姑?”
  “你看着就知道了。”希平对小月神秘地一笑,离开她轻如泥的娇体,趴到华蕾身上,道:“蕾蕾,看够了吗?”
  华蕾好奇地道:“哥哥,你也要把你的棍棍塞入蕾蕾的缝儿吗?姐姐很疼耶,蕾蕾怕疼的。”
  “别怕!”希平吻着她,双手柔着为她解衣,华蕾也不抗拒。
  不久,华蕾那偏瘦的洁白娇体就呈现在希平的眼底,希平的手滑过她的私处,那里黑亮的体毛已经湿润。
  他想:华蕾这女人,心性虽然是小孩子,却也叫春了,看来不做是不行的了。
  华蕾呻吟道:“哥哥,你的手摸得蕾蕾尿尿的地方好难受,你喜欢摸蕾蕾吗?”
  希平笑道:“当然喜欢了。”
  华蕾要说话,希平已经吻住她的嘴儿。老实说,华蕾的嘴儿,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小巧的樱桃嘴,他喜欢吻她的小嘴。
  华蕾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整个身体在升温,希平放过她的小嘴,吻落她瘦俏的颈项,一手在她略小而坚挺的乳房上揉搓着。
  如此许久,希平的另一手悄悄地抚摸着她的私处,一阵之后,中指顺势滑入她细小的夹缝,那里因为久未曾开垦,而贴得很紧,哪怕是一根手指的进去,初时华蕾也轻轻地呼痛。
  希平道:“蕾蕾,我要终结你三十多年的处女生涯,但愿你清醒后会接受我,也许你本来就属于我,不然你不会等我长大,或许这样有些对不起你,只是你我都没得选择,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华蕾凝视着希平,感到希平的手指已经退出她的蜜道,而他火热的阳根却轻悄地顶在她的花瓣上。
  她的双眼的神芒一闪,双手猛的去推他,惊叫道:“黄希平,你在对我干什么?”
  希平一惊,停止动作,任由华蕾捶打着他,一对虎眼盯了她许久,道:“你醒了?”
  华蕾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什么我醒了?我一直都醒着的──咦,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她是小月!你竟然和你的妹妹做出这种事?你这小色魔,什么时候把我的衣服脱光了?还敢对我──你别压着我,放开我!”
  希平的阳根又一次顶在她的洞口,厉声道:“你若再动,我就进去了。”
  华蕾不敢挣扎了,娇体僵直,肌肉却在颤动,怯道:“你若进来,我就咬舌自尽。”
  希平没有立即回答她,他料不到华蕾会在这种时候清醒,这来得太突然了,他突然好想她变回孩子的心性,那样的她,对他百般的依赖,但他不能从华蕾的眼睛看到那种孩子的童真了,此时她的一双眼只有畏怯和莫名的愤怒。
  是的,清醒了的华蕾并不属于他黄希平。
  他长叹一声,道:“如果你不对别人说出我和月儿的事,我可以保留你的贞操,让你继续做你的处女,造你的梦。”
  华蕾感受着顶在她私处的火烫,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个“不”字,他的那根粗长的东西就会破体而入,她道:“我的梦被你碎了,我还能有梦吗?你现在还要侮辱我?还敢威胁我?呜呜,都是你害的!”说不到两三句,就哭得厉害了。
  希平叹道:“或许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许多事了,或许一切都是我的错,然而我是不管这些的,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说出月儿和我的事,我以后就不再管你,哪怕你要缠着我爹,也由得你了。”
  华蕾不作声,只是哭得厉害,希平看看小月,发觉小月不知何时睡了──她真的太累了。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的。”希平擦拭了华蕾的眼泪,翻身下来,道:“你失忆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像一个孩子依赖母亲般依赖着我、离不开我,我有无数的机会占有你,但我都没有那么做,我是想等你清醒的时候,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女人。到现在我才明白,你不会愿意作我的女人。把衣服穿上吧!”
  华蕾呆呆地凝视着赤身裸体的希平,道:“你不欺负我了?”
  希平很平静地道:“是的。我以前差点害了你一辈子,还好你清醒了。明天你可以回长春堂,也可以去碧绿剑庄找我爹,我想我娘也不会阻止你和我爹的事了,你执着了二十年的梦或许能够达成,到时我会叫你一声二娘。”
  华蕾突然扑到希平的身上,捶打着他的胸膛,疯了似地喊道:“我不回长春堂,也不去碧绿剑庄,我哪也不去,我的事不用你这小混蛋管!”
  小月被她的哭喊吵醒,揉着眼睛看了华蕾一眼,明白华蕾已经清醒,此时正与她的大哥算帐,她幽幽一叹,闭眼继续睡觉。
  希平道:“你去哪里与我都无关紧要,我这小混蛋不管你就是了。姑姑,请不要再打我!”
  华蕾无力地伏在希平身上,哭泣道:“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你的姑姑,不是的。”
  希平无奈道:“你如此讨厌我,也是情理所在,毕竟打从一开始我就过分了些,既然你不承认是我的姑姑,以后我就不这样称呼你了,或许根本不需要称呼,明天我送你走,以后你我不见面就行了。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待会别又说我欺负你了。”
  华蕾默默地坐了起来,取过床上的衣服,流着眼泪慢慢地穿衣,喃喃自语道:“总是说不欺负我,其实已经欺负着我!这世上,没一个人真疼蕾蕾,师兄不要我,大哥不理我,呜呜,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蕾蕾的心好痛,没有一个人愿意爱护蕾蕾,都在欺负我。”
  希平看着心痛,然而他又能怎样?华蕾爱的人,不是他黄希平啊!
  他也坐起来取衣服穿上,对已经穿好衣服的华蕾道:“你现在可以照顾自己了,明天我让她们另外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华蕾断然道:“你说过无论如何会照顾蕾蕾一辈子的,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睡。”
  希平头都大了:华蕾真的记得失忆中的事?然而又怎样?
  他道:“你不是我的女人,睡在这里不方便。”
  华蕾争辩道:“月儿是你妹妹,为何她能睡在这里?”
  希平笑道:“别忘了,她同时也是我的女人。”
  华蕾叫道:“我不管,我说什么也不走。”
  希平道:“你若决意不走,就决意做我的女人。”
  华蕾道:“你想得倒美,我一辈子不嫁,也不作你这小色魔的女人。”
  希平笑道:“这样也很好,我们从今晚开始,缘份已尽,一刀两断,所有的恩怨都终结了,以后见面,高兴的话彼此招呼一声,不喜欢就装作互不认识。”
  华蕾又一头撞入希平的怀里,哭道:“你好狠的心,蕾蕾恨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对人家的伤害,你害得蕾蕾好苦!”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所以不敢再次伤害你。蕾蕾,允许我这样叫你一次,明天之后不会再有我对你的伤害了,你还是以前的孤芳自赏、执迷不悟的书房华蕾。我该走了!”他推开华蕾,下得床来,穿好鞋,又道:“希望你今晚能够重新造一个美梦。”
  希平走出房的时候,听见了背后的华蕾的痛哭,他知道这个女人从她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离他而去,她的心是不会接受一个曾在她怀里撒尿的男婴的──即使这个男婴此刻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希平敲开了杜思思母女的房门,然后和她们母女躺在床上,他把雪儿抱到他的胸膛,雪儿在他的胸膛上依旧香睡不醒。
  杜思思道:“希平,你怎么过来了?”
  希平据实回答:“华蕾病好了,我也顺便过来陪陪你们母女,好久没让雪儿在我的胸膛上睡觉了,作父亲的,应该满足一个女儿小小的要求!”
  杜思思有些惊诧,叹道:“你真的要放弃华蕾?”
  希平苦笑道:“不放弃行吗?当初她就是因为我把我爹送给她的两个小木人击碎了才会变得失常的,如今她好了,我可不敢再伤她的心或再刺激她,虽然我做事不理别人的感受,但也不能再一次把她的心碎了呀!华蕾是不会喜欢我的,哪怕我强硬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她也不会快乐,既然爱她不能给她快乐,我何不放了她?”
  杜思思道:“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凭一个女人的直觉,我敢肯定华蕾的真心早就不在你爹身上了,那次在长春堂,我就有这种感觉。”
  希平道:“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好了,她爱谁或不爱谁,我已经管不着,也无权再过问,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折磨自己,哪怕恢复以前她在木人居时淡淡地活着,长久地执着相思的样子,我看着心里也会好受些。唉!可是她硬是不回长春堂,也不去碧绿剑庄,这女人,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
  杜思思忽然笑道:“你是说她没有理由,却又死赖在你身边?她真的是说哪里也不肯去?”
  “嗯。”希平无奈地应了一声。
  杜思思眼神一闪,道:“那就让她和尤醉、柔云住在一起,她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她也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她会清楚自己心中最后的,也是她唯一的归宿的。希平,你别让她伤心,一个女人,伤心的次数多了,总是不好的。我要睡了,把你的臂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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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46 #6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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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各 为 偶 像

  华小波好久没有这么早起来了。
  他为了今天的早起,昨晚坚决不碰他的女人,借口就是他已经被她们榨干了。众女看在他平日里的确拼了命地侍候她们的份上,也就特许他休假一夜,华小波大是欢喜,脑海里想着抱月就睡着了,在睡梦里全力施展他泡妞的不世才华哩!
  华小波到达梦香和抱月的房门的时候,两女仍未出来,他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他华小波在这方面的能力像他逃跑的能力一样强,想当初希平替白氏姐妹疗伤时,他与独孤明都能在帐外守候多时,何况是现在?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门开了,出来的正是他守候已久的抱月,他的灿烂笑容适时地一展。
  抱月不料大清早的华小波就守在门外,这几日来,华小波和独孤明总是趁机接近她,多少令她猜出他们要干什么,只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守在门外,倒真把她吓了一跳。
  她道:“华小波,你在这里干什么?”
  华小波笑容依然,因为他自感有着迷人的阳光笑意,所以尽量在女人面前长久地笑──不过许多人都说他笑得有点神经兮兮,唉!
  他道:“抱月姐姐,我是在等你的。”
  抱月很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
  华小波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陪姐姐走走聊聊,不知小弟是否有这种荣幸?”
  “我对你没有好感,不想和你说话。”抱月继续往前走。
  华小波看看房里没有动静,知道梦香没有跟出来,胆色大增,掉头追上抱月,依然耐着性子陪笑脸道:“抱月姐姐,好感这种东西是需要培养的,只要你让我接近你,你就会知道我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孩。”
  抱月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华小波激动地道:“当然有关系了,难道你不想嫁个好男孩吗?”说罢,他自感不对,怎么能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呢?他转口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想交个好男孩作朋友吗?”
  抱月清澈的眼神一瞪他,道:“我特别讨厌你们长春堂的人,绝不与你们交朋友。”
  华小波心里喊冤:都是姐夫的错。
  他道:“抱月姐姐,这不能全怪我们长春堂,是姐夫对不起你们的,我这就代姐夫向你道歉。”
  抱月冷笑道:“是吗?那个混蛋非礼我时,是谁在一旁拍着手掌大叫‘姐夫,吻她可爱的小嘴嘴’的?”
  华小波头一垂,泄气道:“那是我无心之过,我其实哪舍得你的小嘴被姐夫吻呢?我恨不得自己来亲──”他猛的停下来,改口道:“我恨不得自己来请姐夫不要非礼抱月姐姐,可是我很怕我姐夫,他是个十足的野蛮人!”
  抱月脸一甩,道:“你别跟着我,很烦。”
  华小波冲动起来,不顾后果地道:“我怎么能不跟着你呢?你是我作梦都想搞的女人!”
  哇,华小波不愧是华小波,说话就他妈的有魄力,够劲耶!
  他有些沾沾自喜了,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世上除了希平和四狗之外,就剩他华小波一个了!
  简直是稀有动物,应该列入国宝,享受国家的保护和高级待遇。
  不料却得到了抱月甩给他的一个耳光,抽打在他的脸上,发出经典的一声“啪”!
  华小波抚摸着被打痛的脸,不敢置信地道:“你打我?”
  是呀!我华小波如此英俊的笑脸,你竟然下得了手?
  抱月怒道:“你讨打!”
  她不知为何,自从遇见希平后,她的脾气就变得很暴躁,动不动就生气,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还好,她并不后悔打了华小波耳光。
  华小波心里虽窝着一肚子的鸟气,却不敢表现出来,他道:“抱月姐姐,我只不过是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我对你的幻想,并且希望能够追求你,为何你却无缘无故地甩我一巴掌?你不喜欢我也罢了,也不必打人耳光嘛!看不出你人挺温柔的,却乱使泼妇的烂招,我华小波哪点对不住你了?”
  抱月也感到一丝愧疚,却仍旧不给他好脸色看,冷冷地道:“你怕被打就躲远点,下次我是会抽剑的。”说罢,扬长而去。
  华小波没有跟上,他看着抱月远去的背影,狠狠地道:“我一定要煽动姐夫,叫姐夫来对付你!妈的个小女人,一定要让你尝尝男人的火力!老子真的发火了!”
  发火就叫姐夫出来当炮弹,嘿嘿,华小波果然还是有一套的。
  抱月却不知也不管他这一套,只是继续走着,她是要去找其他明月峰的门徒,因为她们明天准备前往大地盟帮忙抵抗太阴教的入侵,梦香让她去打点行程,可是她不料紧接着又遇见华小波的难兄难弟独孤明。
  这位独孤公子双手捧着一束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鲜花,从一个角落里跳出来,吓得她几乎抽剑。
  她道:“独孤公子,你吓到抱月了。”
  独孤明很有风度地抱歉道:“对不起,抱月姑娘,我想不到你会在这里,差点撞着姑娘了,独孤明向你赔罪,这束花就当作是我对姑娘的歉意,请你收下它!”
  抱月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露出丝丝笑意,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多谢你的花,抱月收下了。”她接过独孤明手中的花,举到脸前,隔着面纱闻了闻,真心赞叹道:“这花好香!”
  独孤明潇洒地一笑,道:“香花配明月,人世亦芬芳!”
  抱月几乎被他的美言打动了,道:“嗯,独孤公子真是个风雅之士,抱月觉得独孤公子是四大武林世家里最有风度的男人,抱月不讨厌你哩!独孤公子,抱月还有一些事要办,不能久留在这里。是了,你要去哪里?”
  独孤明道:“我本来是在花园赏花的,看着这花儿,喜欢着,便摘来想拿回去给她们,恰好碰到姑娘,觉得这花配姑娘更加适合。此时也无甚事,姑娘有何事要办?或许在下能够略为姑娘效劳。”
  抱月感激地道:“不用劳烦独孤公子了,这是我们明月峰的内务事,不方便外人插手。我要走了,再见,独孤公子。”
  “不劳烦不劳烦,再见了,抱月姑娘!”
  这“再见”实在不是他独孤明愿意说的,只是抱月已经走远,他不说再见行吗?
  唉!他像华小波一样起了个大早,不就是为了抱月?而她竟然不了解他的苦心?
  没错,丐帮是有座不算小的花园,可是那里什么时候见得到花儿的?早就被那些年轻的乞丐偷偷摘去送给某某暗娼野鸡了,哪轮得到他独孤明赏花之后还摘鲜花?
  虽是如此,独孤明在抱月走远后,还是原地跳了几下扭秧歌,以庆祝他的前途多姿多彩。
  抱月若是看到他跳舞的那个模样,怕早就把手中的鲜花掷到地上狠狠地踩吧?还好她没看到,也就欢喜地闻着花香儿。
  在抱月闻花抬头的时候,她看到迎面而来的希平,她的心儿就开始乱跳,她以为希平还会像以往一样惹她,然而没有,希平当作没看见她似的,擦肩而过时,也不与她打招呼。
  抱月感到心中浓重的酸楚,掉头急跑了几步,挡在希平面前,叱道:“黄希平你瞎眼了,没看见我吗?”
  希平笑笑,偏开她继续走他的路。
  抱月又一次挡住他,清澈的双眼染上一层痛苦的神色,幽幽道:“为什么不理抱月?”
  希平凝视着她,道:“可以让开吗?我不想再对你动粗,你知道的。”
  抱月喊道:“我不,绝不让开!你这混蛋,这些天来看见人家也不招呼一声,人家恼你,今天你非得给我个解释不可!”
  希平笑道:“你手中捧着的花儿不错,是谁送的?”
  抱月一愣,道:“独孤公子送的,你别岔开话题。”
  希平道:“独孤明又开始重新追求你了?嗯,他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不会像我这般粗野,你既然接受了他的花,当然也接受了他的人。”
  “我才不接受!”抱月把手中的花扔到一边,仰首道:“你说,为什么欺负抱月?”
  希平喊冤道:“我没有欺负你。”
  抱月跺跺脚,嗔道:“你就有!”
  希平摊了摊手,耸肩道:“好,就算我有,那也是以前。自从上次帮你蒙上脸之后,我已经向你保证不再欺负你,我和你之间就当没发生过什么,所以也不想再发生什么,见了面最好也不要有什么。”
  抱月撞入希平的怀里,捶打着他,道:“我不要你这样的保证,你就是在欺负我,你一直都是这么坏,我又没有叫你替我把面纱重新戴上,我们之间还没完!你不理人家了,你这大色魔,你说扯下人家的面纱后要亲人家个够,可是你没有做到,你说话不算!你把人家的面纱又戴上了,还说了一通让人无法忍受的废话,我要你全部收回!”
  希平抓住她的双肩,道:“慢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抱月委屈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理人家了。”
  希平苦笑道:“我哪还敢惹你?什么时候跑出个人儿来,扇我两巴掌,我还有脸面吗?我的脸皮虽厚,也不能让人随便打吧?”
  抱月垂首,细声道:“又不是我打你!”
  希平道:“当初若不是你乱喊乱叫乱挣扎,我会被打吗?是了,我还记得你拿剑杀我的。”
  抱月脸红道:“谁叫你当初非礼我?”
  希平呱呱叫道:“我当初非礼你?难道你现在就不怕被我非礼了?我可是一碰见漂亮女人就乱来的,所以发誓不再碰你,我这是很遵守承诺的,发过的誓绝对算数。”
  抱月道:“你现在已经碰着我了,你的承诺作废。”
  希平道:“这不算,是你自己惹我的。”
  抱月道:“那你放开我,你抓得我的肩好痛,你这头蛮牛!”
  希平依言放开她。
  可这一刻,她却紧紧地抱住希平,把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动情地道:“你知道吗?从前抱月真的很恼你的,在武斗门时,你当着那么多人,无礼地要抱月让位给你,人家那时真想打你哩!你在神刀门强吻抱月,不知有多羞人,你是真个坏哩!你现在又抱着我了,你还说不欺负我?你是否还要扯下人家的面纱?”
  “我抱着你?唉!头都大了,是,我抱着你,我承认,但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希平双手抱头道。
  抱月幽幽道:“你以后到我们明月峰来,好吗?我师傅说你是她的亲人,让我和小姐带你回去见她,那时她会为抱月作主的。”
  希平没有听完她一整句话,只听了她的第一句,他的心灵就震惊了:我是她师傅的亲人?
  抱月得不到他的回答,急道:“你就不能答应人家一件事吗?”
  希平长叹一声,再次凝视她,平静地道:“即使不是为你,我也会到明月峰见你师傅。在我心中,有着许多不解的谜,也许你的师傅能够解开。”
  抱月的手离开希平的腰背,轻举到脸前掀开面纱,露出洁白尖巧的下巴和淡红的唇,道:“吻我!”
  希平呆住了,他曾经几度强吻过这美丽的少女,然而他料不到此刻她会主动向他索吻,他看着她仰起的脸,缓缓地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双唇。
  这一吻,仿佛吻去了人世间一切的纯,在抱月清澈的眼睛里,荡起无限的轻波,她平静多年的心如同她的眼睛一样,因为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而倾注了所有的欢欣和跃动。
  “黄希平,你吻够没有?”梦香那如梦似的声音闯入相吻着的两人的空间,并不使人觉得突然。
  抱月推开希平,面纱自然垂落,掩住了她的红脸,她的一双眼睛不敢看梦香。
  希平笑脸迎上梦香,道:“有些人就是不会做人,明知别人在做事,她却偏偏来打断,还自以为自己很臭屁。”
  梦香如梦似的眼睛不见任何改变,只是看了一下抱月,道:“抱月,你让他吻的?”
  “是的,小姐。”抱月的声音细得就像她的头发。
  希平得意之极,手舞足蹈地道:“听到我的抱月说的没有?你还想找什么借口扇我两巴掌呀?我亲我的抱月,与你臭屁梦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是快点走吧!别妨碍我们亲热。不过嘛!即使你在我面前,我还是敢和抱月亲热的。”
  抱月嗔道:“谁是你的抱月了?你再说这些轻薄话儿,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希平道:“抱月,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梦香道:“抱月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同意,她就不能跟任何男人亲热,你说我能不能管?”
  希平围着梦香转了一圈,仔细地看了一遍,笑道:“如果你也成为我的女人,抱月应该属于我了吧?”
  身影一闪,“啪啪”两声脆响,希平的左右脸又添了指痕。
  他怒道:“梦香,你这烂婆娘,老子不揍你就不叫拳王。”
  他全力扑向梦香,哪知扑了个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走了好多步,站定之后回头看见梦香还是站在原处,但已经转脸对着他。
  他摇摇头,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子明明一拳打昏地杰,怎么就抱不住一个女人?喂,见不得光的,有种我们硬碰硬,躲躲闪闪的有个鸟意思呀?”
  梦香给他一长久的漠视眼神,冷笑道:“像你这种人,我就不明白为何能成为四大武林世家新一代首领?后来终于想通了,你靠的不是实力,而是裙带关系,连别人的身法都看不清,还找人打架?你能活这么久,我看全是幸运,除了这点,你什么也不是。”
  希平也不生气了,嘻皮笑脸地道;“老子至少还是个男人,你信不信?”
  梦香扭脸不看他──她面前的男人,简直是白痴!
  她的耳边又响起希平的声音:“如果不信,我立即脱裤子给你验证,绝对的正品男人,如假包换!”
  她正脸盯着他,道:“你可以再说一遍,因为我觉得你说得也很中肯。”
  希平笑道:“当然啦,老子就是能把你干趴的男人,绝对的!”
  他的话刚落,小腹就中了梦香的脚踢,倒飞出十步之遥,就听得梦香道:“我也是能随便把你打趴地下的女人!抱月,跟我走!”
  抱月疼惜地看了两眼躺在地上的拳王,暗叹一声,默默地跟随梦香。
  希平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梦香的背影,叫喊道:“你这臭娘们,有种回来再打!趁老子不注意时出招,算不得数!喂,你回不回来?妈的,总有一天,老子干死你在床上!”
  “姐夫真是英明神武!”华小波从希平背后闪出来。
  希平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华小波笑道:“就在姐夫被踢飞出去的那一刻。”
  希平怒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出来助阵?”
  华小波为难道:“姐夫,你知道的,只要一打架,我逃得比谁都快,哪还顾得上助阵?”
  “我的刀呢?”希平终于想起他的刀了。
  华小波双手一摊,道:“在床底下。”
  希平爆跳如雷:“你竟敢把我的刀丢到床底下?”
  华小波怕怕地道:“姐夫,我这就去拿来给你。”
  希平道:“还有什么用?人都走得不见影了,下次记得及时出现。你小子做什么都迟到,就他妈的打架的时候喜欢早退,一点忙也帮不上。”
  华小波弯腰笑道:“是是,我记住了。姐夫,我觉得拿刀打赢她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好把她们泡上床,那才显得姐夫的伟大魅力。”
  希平略为沉思,道:“你的主意不错,就怕梦香长得对不起猪八戒。”
  华小波道:“那就先泡抱月好了。”
  希平哂道:“抱月已经是我的女人,还用得着泡吗?”
  “什么?”华小波惊讶地道:“抱月什么时候成了姐夫的女人了?”
  “刚刚。”希平不可一世地道。
  华小波赞叹道:“姐夫实在是厉害,看来我还要多多学习。”
  希平对他的马屁话很满意,大声宣布道:“就梦香这见不得光的太臭屁,老子发誓强奸她一万遍又一万遍!”
  华小波的眼神凝结成两个漆金大字:偶像。

  第 六 章 醉 心 月 雨

  “我说什么也不走!”
  从黄昏到现在,华蕾不知说了多少遍这句话了。
  黄昏来临时,希平说要带她去施尤两女的房间,她却死赖在小月房里,怎么也不肯走。
  希平道:“你现在全好了,留在这里干什么?”
  华蕾看着满屋子的女人,道:“什么也不干,就是不走。”
  希平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在这里妨碍我,都被你烦死了,早知道当初我就玉成你与我爹的好事。唉!娘,你是个害人精,你害得你的宝贝儿子好苦呀!”
  华小曼道:“谁叫你当初帮你娘捣乱的?”她究竟是华蕾的亲侄女,当然为她的姑姑鸣不平了。
  希平眼睛翻白,道:“我不是后悔了吗?我怎么知道一个文文静静的女人,会变得这么难缠?叫她作我的女人,她又不愿意;让她走,她却懒着不动,以后叫我怎么陪你们?总不能每晚都安置一个观众和听众在身边吧?我又不是唱歌!偏是唱歌的时候,牛拉她也拉不来。”
  华蕾气道:“难道留在这里就一定要听你唱歌或作你的女人吗?”
  “当然!”希平理直气壮地道:“不然留你干什么?”
  华蕾皱眉道:“那你当初为何留我在你身边?”
  希平道:“你不知道那时你多可爱,又听我唱歌,又是和我亲热的,我怎么能不把你留在身边?”
  华蕾嗔道:“我才不会和你这小鬼亲热,你别乱说。”
  “我乱说?”希平指着众女,道:“你问问她们,她们都可以作证的。”
  华蕾的脸有些红了,垂首无言。
  雷凤道:“希平,我们回大间去了,你和姑姑的事,我们帮不上忙,你自己处理吧!”
  风爱雨道:“你可要处理好,不然人家就骂你了。”
  希平喊道:“凤儿、冰冰、莲儿,你们别走,这华蕾烦死你们老公了,你们不替我说句话吗?”
  冷如冰淡然道:“我们又不是你的爱情顾问,你自己惹起的,就自己把事情解决了,想太多对我们肚里的孩子不好的,所以这些伤脑筋的事,还是交给你这个大情圣好了。”
  众女离去,房里只剩下希平、小月、华小曼和华蕾。
  希平抱住华小曼,吹耳毛道:“小曼,你劝说一下你姑姑,我真的怕她了,如果她今晚不走,我可就要占有她了,到时你别怪我。”
  华小曼道:“那你就占有她好了,我只帮姑姑,因为你这人坏透了,谁让你闯入我姑姑的浴室?”
  希平瞠目结舌:小曼在鼓励他侵占她的姑姑?
  看看小月已经倒在床上睡觉了,希平干咳两声,朝华蕾道:“不走就算了,今晚把你的初夜也留下来,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还是处女?”
  华蕾道:“我没有答应作你的女人。”
  希平无奈地道:“那你要做我的什么人?你如果要做我的二娘,就去找我爹,而不是缠着他的儿子。”
  华蕾垂首道:“我不要作你的二娘,我只是要留在你的身边。你真要蕾蕾屈服,你才会放过我吗?”她的双眼开始泛泪。
  希平叹息,坐到床沿,轻拥住她,柔声道:“是因为不能决定吗?其实,你与醉姐她们在一起,也是跟在我身边了。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理清你那乱乱的心儿,哪天你真的决定做我的女人了,我就要你好吗?你知道我和月儿会做出什么事情,你若与月儿睡,我就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强行占有你。昨晚已经是我最后的忍耐了,你今晚再留在这里,我就不想忍了。是的,我是说过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但我要你是甘心情愿的,否则,以前那么多机会,我为何还让你保留童贞?我说过,碎了你一个梦,我会还你一个梦的,在这梦里,你是我黄希平终生的娇妻。”
  华蕾羞红着脸道:“人家比你大哩!”
  希平失笑道:“那有什么关系?”
  他想起了尤醉,继而想起独孤雪母女,他的许多女人不都是比他大许多吗?
  然而,有何关系吗?没有。
  华蕾把脸伏在他的胸膛,轻声道:“你不骗蕾蕾?”
  希平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大概是骗得太多,所以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华蕾道:“你很多时候都骗蕾蕾的。”
  果然是,嘿嘿。
  “真的?”希平大惊道:“那你就让我再骗一次也无所谓了。”
  华蕾捶了一下他的胸,嗔道:“什么无所谓?就这次你绝不能骗我。”
  希平的吻,落到她的前额,笑道:“不管我怎么骗你,也是因为我喜爱你,你是否相信?”
  “嗯,蕾蕾相信你。”
  华蕾让希平把她抱落床,希平拥着她,另一手搂着她的侄女,道:“小曼,我们陪你姑姑过去。”
  三人趁着夜色,来到施尤两女的房前。
  华小曼正想敲门,希平细声道:“你们自己进去,我不进去,要先回去了。”
  他放开两女,转身就走。
  华小曼敲开门,施柔云道:“我还以为是那坏人哩,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华小曼进入房里,笑道:“你们这屋里虽有两张床,但有一张床却是时常空着的,我姑姑在清闲院不方便,你口中的坏人就想把我姑姑安置在这里,你不会反对吧?”
  施柔云掩了门,回头慌忙道:“不,我不反对。可是,她不是一直都缠着坏人吗?”
  华蕾脸一红,轻声反驳道:“我才没有缠他。”
  “嗯?”施柔云一双眼奇怪地盯着华蕾。
  躺在床上的尤醉坐了起来,问道:“小曼,你说是那混蛋让你们过来的?他呢?”
  华小曼坐到她身边,道:“醉姐,他陪我们到了外面,让我们进来,他自己却先逃了。”
  尤醉的脸露出愤慨之色,道:“这小气鬼,来到我们门外也不进来,气死我了!”
  她着好外套,穿好鞋,就夺门而出。
  华小曼和华蕾询问似的看着施柔云,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施柔云垂首说出希平被尤醉抛甩落床之事,但隐瞒了她与希平那些羞人的细节,即使如此,她的脸也粉红如桃。
  华小曼怨道:“醉姐怎么可以那样对他?怪不得他不愿见你们了,若你们再这样下去,到时他赶你们回地狱门时,我们也帮不了你们。”
  施柔云委屈地道:“人家不让他使坏,他就恼得不愿见我们了,柔云也恼他哩!”
  华小曼道:“他本来就这么坏的,你不准他使坏,他当然不高兴了。柔云,你想离开他,还是继续留在他身边?”
  施柔云理直气壮地道:“柔云要报仇,自然要留在他身边了。”
  华小曼不经意地笑笑,对华蕾道:“姑姑,你和柔云聊聊,我要回去睡觉了。”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又道:“姑姑,你既然病了这么久,为何还要突然好了?”
  华蕾红着脸道:“他要侵占我,他那东西很吓人的,你姑也会怕。”
  华小曼离开时,对两女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不要拒绝他了。
  她回去之时,并没有碰见希平,因为希平被追上来的尤醉硬拉到别的地方去了。
  尤醉是带着愤怒跑出来的,那时希平还在看着自己的脚趾头走路,突然听得后面的尤醉喊道:“黄希平,你这没良心的,你给我站定!”
  希平只得站定,尤醉走到他前面,双眼怒瞪着他,也不说话。
  他无奈地道:“你又有什么事了?”
  他刚解决了华蕾,不料又来了个尤醉,看来男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不然会被女人烦死。
  尤醉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
  到了某间房前,见里面有灯光,仔细一听,发觉里面没人,纤手一推,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她拉着希平进去。
  希平道:“喂,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明月峰那两个臭屁女人的房间。”
  尤醉道:“她们的房间又怎么样?难道我尤醉怕她们不成?你这小混蛋,为什么躲着我?”
  希平道:“笑话,我黄希平会躲你?”
  尤醉怒道:“你明明到了我的门外,却不进来,不是躲着我吗?”
  希平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你不求我,我是不会进你的房的,别以为老子是可以随便被女人甩的,老子懒得理你们。”
  尤醉仰视着他,突然双手抡起捶打他的胸膛。
  希平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双手,道:“你这女人,没事就打我,留点力气生孩子不行吗?”
  尤醉挣扎了两三下,道:“你凭什么不理我?我捶死你,你这狠心的,人家也不是成心要把你抛落床的,你却记仇,不理人家了。”
  希平道:“你还不是成心?若不是我身强体壮,早就摔得半条命了。既然你不愿意,何必跟着我?不如明天我送你们回去,省得老子哪天心血来潮,要了柔云,你才知道后悔。”
  尤醉凝视着希平,双眼泛着泪光,哽咽道:“为什么打从一开始你就时刻想我走?人家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也不知去哪里,只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有一个很混蛋的父亲,难道我为了这孩子跟着他的父亲也不行吗?而这个没心肝的男人,为了抛弃我,时刻都想打掉我肚里的孩子,现在还想不理这孩子的妈妈了,呜呜!”
  希平双眼瞪大,张口欲反驳几句,却又放弃了。
  尤醉道:“你无话可说了吧?因为你就是这种人!”语气中多少有些得意。
  希平放开她的双手,转身背对着她,叹道:“也许你是对的,我的确如你所说,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我。”
  尤醉从背后搂紧他,道:“我不走,我会一辈子跟着孩子的父亲。”
  希平黯然道:“如果我不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还会跟着我吗?”
  尤醉娇躯一颤,许久才道:“不会。”
  希平看着墙上红黄的灯光,缓缓地道:“你肯定?”
  尤醉轻泣道:“别逼人家,好吗?”
  希平长叹一声,扳开她的双手,走前一步,转身盯着她,道:“我不逗你了,你放心吧!你可以跟着我,我绝不会再碰你,若哪天你要走,我也不会拦你。”
  尤醉俏脸突变,扑到他怀里,哭喊道:“不,你恼人!你明知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尤儿的心。”
  希平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尤醉自称尤儿。
  他拥紧尤醉,怜爱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为何动不动就哭呢?我总觉得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既然不爱我,为何不离开我?孩子并不是很好的理由,你可以选择不要孩子的。至于我们之间的那一次,也来得没有半丝感情,纯粹是一次错误的肉体关系,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的。哎呀!醉姐,不要咬你老公!”
  尤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恼道:“快向我道歉!我才不要坚强,你这小无赖,想要抛弃我也不用说得这么漂亮。还有,那一次,我是全身心地付出的。”
  没错,不过好像是对施竹生耶?
  希平笑道:“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对我好。”
  尤醉拒绝得干脆极了:“没门。”
  希平道:“你追着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事?唉!其实你要对我好,我也不一定会接受哩──气死你了吧?逗你的啦!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我之所以让你跟着我,是因为我心里有你,而不是单纯为了你肚里的孩子。你若不属意我,我会选择放你自由,当然也不会强要你了。”
  尤醉双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喜悦:“你说你心里有我?你没骗尤儿?可是你怎么能说尤儿的心里没有你?若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替你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把脸埋入土里,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把为何一定要生下孩子的原因说了出来?这是多么羞人的事呀!
  她又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才爱他,还是因为爱上了他才死硬坚持要为他生孩子的?难道她是那种用孩子来套住男人的女人?怎么会呢?她都糊涂了,还好,这男人的胸膛能够让她埋脸,不然她的脸岂不是像那燃着的灯?
  “你终于肯承认了,从这刻开始,你不再是施竹生的妻子,而是我黄希平的女人!”希平把她火红的脸托捧起来,俯首吻住她。
  尤醉在这一吻结束后,娇喘道:“你以后欺负我就行了,不准你欺负柔云。”
  希平笑道:“行,我以后不诱惑她了,我会尽快为她找个好老公的。”
  尤醉却道:“你敢?你再这样欺负柔云,我就打你!”
  希平失声道:“这样也是欺负她?”
  尤醉道:“难道不是?只要是令柔云伤心的,都是对她的欺负,你敢说没让柔云伤心?”
  希平无奈地道:“好吧!我以后见到她就对她使坏,她定不会伤心了,到时你别又把我抛落床,要抛也要等我穿好裤子。”
  尤醉断言道:“也不准对柔云使坏。”
  “对你可以吗?”希平色迷迷地看着尤醉,直把她看得垂首落羞态,他突然大笑,抱起她就走到床前,放她在床上,亲吻一下,立即脱鞋上床,道:“这次如果你不乖乖就范,我就强来。”
  尤醉道:“人家不愿意,你能强来吗?别忘了你打不过我!”
  希平笑道:“我是打不过你,但你被我抱着,你挣扎得脱吗?没有哪一个女人的力气比老子的大,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床上打赢我,我是名副其实的拳王,你最终是以失败者的姿态迎接我,我是你一生的征服者。”
  这自大狂!尤醉作出呕吐状,道:“你根本就是沾污拳王的称号,你只是一匹名副其实的超级种马。”
  希平大笑道:“种马不好吗?你看看我的乌龙,到了哪里,都能引来一群母马的骚叫,这就是种马的魅力!你也不是正对我发骚吗?记得你还没见到我之前便热情地献身给我,由此可知种马的诱惑力是多么的惊人了!”他边说边给尤醉宽衣解扣。
  尤醉叫喊道:“小混蛋,不要在这里,这是梦香和抱月的房间,她们回来时会看见的。”
  希平奇道:“你不是说不怕她们吗?”
  尤醉哑口无言,她刚才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却被希平拿来反驳。她是不怕梦香,可是,这种羞人的事,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希平可不管这些,她把尤醉的衣服剔除,看着一丝不挂的她躺在床上,得意地一笑,道:“不要担心她们,若她们回来了,我邀请她们一起参加我们的游戏,我想抱月不会拒绝。知道吗?抱月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人!”
  尤醉吃惊道:“抱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希平笑道:“打从我遇见她的时候开始,她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她就像你一样,你说你能幸免吗?”
  尤醉嗔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哦?”
  希平不经意地一笑,此时他已经把自己脱得赤裸裸了,趴在尤醉洁白的丰体上,他埋脸下去堵住她的嘴,尤醉一双玉手环在他的背上抚摸着。两人如此缠绵一阵,希平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挤揉着,挑逗着女人乳腺上永久不变的快感神经,尤醉在他热情的挑逗下,轻轻呻吟,嘴儿轻启吐出妙舌细舔着希平强壮的颈项。
  希平舒服地道:“醉姐,你可以不是我的女人,我却是你永远的男人,所以我必须疼爱你、侵占你、满足你,我是你的最初,也是你的最后,我黄希平决定拥有的东西,就绝不会放手,即使你是别人的妻子,我也要把你强占了。”
  尤醉咬着他的耳珠,幸福地呢喃道:“你就会用蛮!”
  “别忘了,我们以前唯一的一次,是你在对我用蛮!”他的手挑拔开尤醉凌乱的发,在她光亮的前额上轻吻,手儿移到她的私处上,捏着她的毛儿轻轻地揉扯着,忽然伸出中指,刺入她的肉缝里。
  尤醉呻吟出声,道:“那时我以为你是施竹生嘛!”
  希平的中指在她缝道里抽插一阵,食指偷着跟入,两指在她的通道里旋转、出入,笑道:“施竹生怎么能与你干这事?只有老子才能让你狂叫不停,并且事后没力气找我报仇,哈哈!”
  尤醉不堪他的挑逗,情动之极!
  希平臀部一挺,阳根已经直闯入她的蜜洞。
  她张口喊痛,埋怨道:“人家怀孕了,你还这么粗鲁?你别把孩子弄坏了,我饶不了你!”
  “怎么会?”希平吻着她,动作缓慢了许多,在他突然闯入尤醉的身体的时候,他了解到这个女人的心底是爱他的,那种爱意强烈得就像燃烧的旺火!
  尤醉也感到希平心中对她的怜爱,呻吟道:“小混蛋,为什么每当你进入人家身体时,人家都能感觉到你心灵深处的真切感情?你上次进到人家身体里,心中满是无奈和厌倦,还有就是不断地想起其他的女人。说,为什么那时要这样对我?”
  希平使劲地挺动了四五下,直把她弄得手抓被单叫喊,然后才轻柔地进出着,笑道:“因为那时我以为是在和一个天下最丑的女人做爱,你知道,那是每一个男人的悲哀以及恶梦!”
  尤醉娇躯扭动,嗔道:“尤儿才不丑哩!”
  希平道:“所以我捡到宝,现在想想,施竹生真好,我的女人中有许多个,都是他送给我的。哈哈,以后我把柔云的小肚子搞大了,也让她的孩子其中之一姓施,好继续施家的香火。”
  尤醉道:“不正经,噢哟,你别太用力!你这小混蛋,那东西也混蛋,忽大忽小忽长忽短的,恼死你了!”
  “做这种事的时候,谁个还正经?”
  希平不正经地却又是一心一意地动作着,尤醉在他无限温柔的动作中,感到他内心对她的宠爱,原来这个小男人真的很疼她!
  她一直都以为她和他的那一次是个错误,她在那一次里,得到的只是他心里的苦恼,就因为那时他以为是在和一个丑女做爱?
  这混蛋,害她在那时吃醋,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和她做爱时,心里会想着那么多女人,实在是太花心了!
  这也是她后来不原谅他的主要原因,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妻子呢?并且与她做爱时想着的不是她,而是他另外的妻子,她能不气吗?只是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他有多少妻子,他都不会让她失望的。
  这个比她小十多岁的男人,强壮得令每个女人都惊怕,却又散发着令女人无法抗拒的坏坏魅力,不愧是专职勾引良家妇女的大混球!
  然而,如今她只能感到希平一心一意地对她,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柔情连着来自身体的激情,让她疯狂迷陷。她在这个男人的侵犯里,进入一种近乎疯狂的境界,所有的快感和肉体的交缠令她渐渐地达到情欲的巅峰。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高潮的冲击,她已经有些迷糊了。昏昏欲睡时,蓦然听到一声怒斥:“黄希平,你竟敢在我床上做这事?”
  那是梦香的声音,尤醉依稀听清了,然而下一刻她就昏睡了。
  希平的阳根深留在尤醉体内,扭脸看着梦香和抱月,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弄脏了。抱月,这床你也有一半吧?”
  抱月看着他强壮的裸体,垂首“嗯”了一声。
  希平道:“抱月,过来,我要你成为我的小妻子。嗯,宝贝听话!”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终于现出一丝愤怒,叱道:“黄希平,你这无耻之徒,还不穿好衣服滚出去!”
  希平眼睛一翻,道:“我无耻?你现在看着我全裸的模样还能站在这里放屁,女人中就数你的脸皮最厚了。”
  梦香紧盯了他一会,转身走出门去,同时撂下一句话:“我给你的时间不多,我再进来时,你还在这里,我就阉了你!”
  希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笑:又是一个要阉我的女人!
  他朝抱月道:“你要留下来陪我?”
  抱月无言,只是站定在当场,凝视着他。
  希平从尤醉体内抽身出来,赤裸着走向抱月。
  抱月看到这具无比强壮的雄躯正向她逼近,身心不自主地一震,他的强壮超出她的想象,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裸体的完美战神!征战着每一个女人的心灵!
  他那邪邪的微笑,令她的芳心颤抖。
  当希平搂着她轻吻时,她才知道这不是梦,她不会拒绝这个男人,也根本没有时间拒绝。
  她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连力气也消失在他的拥吻里。
  “见到你师傅后,我向她要你!”希平在这一吻结束时,坚定无比地道,他的语言中有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抱月没有言语,但她从心里喜欢他这句霸道的情话,也许师傅说得对,他很坏,却令人无法拒绝,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只清楚自己的梦里很早就有他的坏了。
  她看着希平着好衣服,然后把被单覆盖在尤醉身上,就这样横抱着昏睡中的尤醉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道:“尤醉的衣服,你不要了吗?”
  希平笑道:“明天你离开时,当作礼物送给我,好吗?”
  抱月道:“你刚才说的话会实现吗?”
  希平再度坚定地道:“你是我一生的娇妻,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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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七 章 进 退 之 间

  明月峰众女的离去,将会带走独孤明和华小波一半的欢乐和激情,这是一定的。
  两人在这段时日里,常在众女中混,为的是多抱回几个美女,哪怕他们每晚累得趴睡在女人的肚皮上动不了,他们还是觉得女人太少了,他们必须为了拥有更多的美丽私有品而奋斗到底,或说猎色到底。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他们并不能从明月峰众女中得到多少便宜,毕竟明月峰不是蝴蝶派。而两人追求抱月又告失败,伤心之时不免会抱着各自的女人大喊我的抱月呀──其时他们是光着屁股的,至于正在做什么事,是人都能想到的,可见此两人实是天下第一痴情专一男,几乎胜过猪八戒猪老二了。
  至于今早送别明月峰众女,他们两人并没有出现,或许是怕触景伤情。
  希平悄悄问了白氏姐妹,两女怒嗔道:“昨晚像条死鱼,今早像头死猪!”
  希平会意地一笑,却听得白慧继续道:“这都怪你,使坏之后把人家送给别人,没半点责任心。”
  希平干笑,抱过身旁的杜思思怀里的雪儿,吻了一记她的小脸蛋,悄声道:“雪儿,快叫白慧阿姨抱你!”他想藉此躲避白慧的怨责。
  雪儿却道:“可是我喜欢爸爸抱耶!”
  白慧走到希平身前,狠瞪了他一眼,道:“好歹你是人家的第一个男人,就不能让人家撒娇一下吗?雪儿,来,阿姨抱你!”
  她从希平手中抱过雪儿,同时踩了希平一脚,希平不敢叫喊,却被四狗看见了,这小子得意地在希平面前扭屁股。
  希平一看就火,一个箭步上去,朝他摇晃不止的屁股就是一脚,同时道:“妈的,你这小子,练了几天烂枪法,就乱打球!”
  四狗摸着被希平踢的屁股,呱呱叫道:“希平,你的鞋今天刚踩了狗屎,现在就踢我,老子会衰的。”
  希平笑道:“我怀疑那是你拉的,有什么关系?”
  众人大笑。
  抱月到希平面前,怨道:“人家要离开了,你就不能正经些吗?”
  抱月依旧蒙着脸,只是那清澈的双眼写满了忧怨,希平看得心生怜意,温柔地道:“可以抱你吗?”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看着梦香,然而梦香却背转身去了。抱月轻嗯了一下,希平强壮的双臂搂过她的那一刻,晶莹的泪珠从她的双眼滑落。
  希平俯首吻干她的泪,轻声道:“你回去跟你师傅说,你是我的人,我见到她时,会把你带走!”
  “嗯!”抱月突然紧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儿吻住了他的嘴,这隔着面纱的一吻,却隔不住她所有的深情。
  在希平的众女中,抱月遇到希平的时间都比很多人要早,然而直到此刻,她才肯定地接受这个男人,可以说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日,从恨到爱,令人无法理解,连抱月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毕竟爱了,就让爱沉沦在这个男人的温柔和粗暴里。
  不止她抱月,很多女人都是如此。
  “抱月,该走了!”梦香轻轻一句,打碎了抱月的馨梦。
  抱月推了推希平的胸膛,细声道:“放开抱月,人家得走了,你别把抱月忘了,不然我一辈子都恨你!”
  希平笑道:“最令男人难以忘记的就是美丽的女人,我不但不会忘了你,就连做梦也梦着你哩!抱月,你的小姐丑吗?”
  抱月听得他前半句而心里欢喜时,不料他却问起梦香的美丑,愣了一下,道:“小姐才不丑哩,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儿。”
  “抱月,要你多嘴!”以梦香的内功修为,当然听得到两人的悄悄话。
  希平故意要气梦香,道:“我就喜欢抱月的多嘴,嗯,乖乖小抱月,亲一下你的嘴!”
  他俯首再朝抱月的脸嘟下去,抱月脸一偏,推开他,闪到一边去了,嗔道:“就你最坏!”
  “哈哈,不坏怎么够格做你的男人?”他抱住身旁的冷如冰和风爱雨,朝梦香道:“梦臭屁,我的抱月说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又听说你决定一辈子不嫁,这怎么对得起我们男人?你回去之后不妨想想男人的好处,或者想想我的坏处,你就会对男人感兴趣了。女人没有男人,根本不算个完整的女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不是一个女人。你若不嫁,除非你想长鸡巴!”
  梦香的双眼如利剑般刺向希平,缓缓却极有力度地道:“黄希平,我准许你再重复一次!”
  “你若不嫁,除非──”
  “希平,抱月求你好吗?”希平的一句话还未说出,抱月就出言打断了他,她不能看见梦香对希平再度出手,谁胜谁负都是她不愿见到的,在这两个人中,她作不出一个选择。
  希平本来想重复他的名言,因为他觉得这“长鸡巴”实在是得意之极,几乎可以胜过某夫子的“食色性也”。
  只是他看到抱月那双哀求的眼神,他咳了两声,干笑道:“说求多难听呀!抱月,你干脆直接说,混蛋,不准说,再说就不嫁给你了!咦,抱月,你的小姐不要你了?”
  抱月连忙回头,看见梦香已经领着一干女弟子率先走了,她追赶上去,道:“小姐,你不要生抱月的气好吗?”
  梦香头也不回地道:“你有了臭男人,还管我生不生气?”
  只听得抱月继续道:“小姐,你以前不也是叫抱月找一个臭男人吗?”
  “但是我没叫你找黄希平,天下男人就他最要不得,你偏偏搭上他,这不是和我对着干吗?”
  众人依稀听到这句,至于抱月有没有回答或怎样回答梦香,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时,明月峰众女已经远去了。
  明月峰诸女离去后,紧接着风自来也离开丐帮了。
  他在教会了四狗神来之枪,便为四狗举行了继位仪式,四狗在台上大耍了一通枪法,众乞丐觉得他够格当这个帮主──连这么无耻的枪法他也能使得出来,带着众人去乞食当然是小菜一碟了。
  这世界,脸皮厚的人就是吃香!
  四狗终于凭着他的厚脸皮当上了丐帮的头头,世界上也就多了一个白吃的大人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当了半辈子白吃帮头头的风自来引咎辞职,把一大群白吃之人叫到他面前,听他的辞职演说──每个曾经当过首领的人都爱来这一套,以证明人类亘古不变的直理──哪怕跌跤也要寻个说法。
  风爱雨最舍不得她的父亲,窝在风自来的怀里哭道:“爹,爱雨舍不得你走,你不要丢下女儿一个人!”
  风自来表现出他作为一个慈父的良好一面,抚摸着他女儿的秀发,笑道:“我的爱雨儿都快做妈妈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可能很快的咱们父女又见面了。爹只是去和一个朋友相聚,那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以后你就会知道。”
  风爱雨惊奇地道:“爹的朋友对爱雨很重要?”
  风自来笑道:“不止是对你很重要,”他的眼神不经意地瞄了一下希平,继续道:“对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众人也跟着风爱雨觉得奇怪,然而他们清楚风自来不会明明白白地说,也都很识时务地不敢多嘴。
  只有风爱雨接着道:“爹要去多久?”
  风自来道:“也许很快就会回来,也许要迟点。”
  风爱雨嗔哭道:“我就知道爹是敷衍爱雨。”
  风自来安慰道:“好啦,爹答应你快点回来当外公好不好?”
  风爱雨惊喜道:“爹说真的?”
  风自来板起脸孔,道:“爹象是会说假话的人吗?”
  希平不等风爱雨回答,就笑道:“岳父不象是说假话的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说谎高手。”
  风爱雨对希平道:“不准你这样说我爹,爹才不会像你,你才是说谎高手,骗了这么多女人!”
  希平搔搔头无言以对。
  风自来看到他这鸟样,不禁呵呵大笑,对风爱雨道:“女儿,只要一个男人哄骗得女人开心,说谎又如何?你现在有了他,不是很开心吗?爹要离开你了,有他这个说谎能人骗着你,爹也就放心了。”
  他轻轻推开风爱雨,和众人一一道别,骑上备好的马,单身上路。
  风爱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感伤。
  这个男人作为她的伟大父亲,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习惯了单身,也许是为了她的母亲,也许是因为她。
  如今,他又一次单身起程,他说要寻找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许此刻他的心灵不再孤单了?
  毕竟,作为女儿的她只是他的责任,并不能成为他心灵的寄讬,他的心灵,或许寄讬在她那逝世的母亲身上,或是他那个朋友所在的地方。
  风爱雨知道她的父亲至少还有一个真正的朋友等着他去相聚,这多少令她感到安慰。
  女儿不能再为父亲做什么时,心中只能是祝福。
  希平从背后搂住她,柔声道:“爱雨儿,你应该替岳父感到高兴。”
  “嗯,爹会很快乐的!”风爱雨转身把脸埋在希平的胸膛,这个男人的胸膛从而代替了她的父亲,早就成为了她最久长的依靠。
  赵氏兄弟来得突然,就在风自来离开的第二天,他们后脚就跟着踏进了丐帮的门槛。
  他们是来邀请希平等人到大地盟去助拳的,说什么武林盟主要统率中原武林对抗西域太阴教的入侵,问丐帮是否知此事?而作为白吃帮新任白吃天王的四狗却是一头雾水!
  后来大家的统一理解是:上一任白吃帮主被武林盟主击得重伤,武林盟主不好意思再叫他们帮忙,简单地说,那是有点瞧不起天下第一帮。
  “我操他妈妈玩他阿姨埋他奶奶!这猪牛不如的洛雄,打伤了我的师傅又这么损人,太没公德心了!”
  四狗暴跳如雷,骂了洛雄祖宗十八代的男性,再操过洛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可谓是感情胜过理智!
  不过他也不是全部失去理智,起码他没有骂成“猪狗不如”──怎么可以这么骂呢?狗可是他的同类,不能骂的,就骂个“猪牛不如”,乃是他四狗呕心沥血骂出来的新成语呀!应该表扬!
  希平全力支援道:“四狗,骂得好,就凭他打伤爱雨的老爹,我们就不能帮他,反而要揍回他,不如我们去帮太阴教吧?”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人到底有没有大脑?
  独孤明一语当先道:“希平,姑丈和洛雄那是公平比斗,打死也不能怪洛雄的,何况只是受了伤?”
  “他若打死我岳父,让我爱雨哭,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喂狗!”希平激动起来,打断了独孤明未说完的话。
  四狗叫喊道:“我绝不吃他那颗黑心,我会在上面拉上一泡屎!”
  为了报仇,承认自己是条狗又如何?
  众人对于两人的言行,都摇了摇头,暗中叹息:这两人把洛雄当作什么了?人家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一代英雄豪杰,不料到了此两人的口中却多出了“狗屎”的字样,而这两人也就踩得更起劲了,唉!可怜的洛盟主!
  独孤明皱眉道:“你们让我说完行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说。”
  独孤明道:“如果我们去帮太阴教的话,我们就成了汉奸了,你们说这多不好听?所以我们怎样也得帮助洛雄。”
  四狗深思道:“是不怎么好听。”
  华小波插言道:“独孤老兄,听说太阴教有许多美女,特别是每一代的太阴圣女,几乎和中原明月峰的月女是齐名的耶!”
  “噢,我怎么忘了?”独孤明拍拍他的聪明额,大声道:“身为一个男人,哪能不帮助美女?希平,我坚决支援你,去帮太阴教打他洛雄洛狗屎,来个英雄救美,让美人们以身相许。”
  唉!世上怎一个独孤明了得!
  众人都服了他:又是一个想到女人的大胸就丧失了大脑的男人。
  最后还是太上皇雷凤说了一句:“你们去帮洛雄吧!”
  希平惊道:“这怎么行?我还要找他干架的,为何要成为他的盟友?”
  雷凤平静地道:“打完太阴教,你再掉头打他!”
  还是雷凤够猛!
  “这还差不多!”希平放心地说了一句,突然又凝视着雷凤,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雷凤道:“不了,我们都怀有身孕,不方便行动,打打杀杀的事更是干不来,你们去就行了,我们回长春堂生孩子!”
  希平沉思了片刻,才道:“什么时候走?”
  雷凤看着冷如冰,似乎在征求她的意思。
  冷如冰淡淡地说出两个字:“明天。”

  第 八 章 夜 露 轻 柔

  神刀门北上就是丐帮所在的金须城,而金须城相邻的龙城则是大地盟的总坛所在。
  从丐帮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四狗并没有跟随希平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为白吃帮帮主,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虽然他并不会处理什么事,不过,“坐枱”总可以吧?就是嘛!别小看他四狗哦!
  留在四狗身边陪他白吃的女人只有两个──赵子青和夜来香,兰花、莺翠、心茹三女回长春堂了,黛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个天竺美女带走了,这令他很没劲,不过一想到晚上只用服侍两个女人,他又在心里大舒了一口气,唉!终于可以偷懒了!
  华小波和独孤明倒是把他们的女人全部带在身边;碧柔不想离开雷龙,所以也相跟随着。
  希平只能带着野玫瑰,小月也跟来了,只是在这种旅途中,希平不敢对小月轻举妄动。而华蕾、尤醉和施柔云虽与他有着纠缠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时软硬把尤醉抱回他的房间,对于华蕾和施柔云,希平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
  众人都说希平的兽欲得不到满足,华小波还说,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以借他的女人用几晚,结果当然是华小波被他的五个女人打成了猪头──五个女人的纠缠,任他华小波多能逃,却又怎么逃得了?
  自从上次勾引希平失败后,黛妮便不大与希平说话,只是每看着希平时,眼神里多了一些迷茫,希平对此不知有没有感觉,还是与以前一样和众人笑闹。
  当然,除了少数人,没人敢与他进行合唱。
  一路上,在希平马上坐着的都是野玫瑰,这使得施柔云和华蕾很不习惯。这两个女人有一段时间都是与希平共乘一骑,如今华蕾清醒了,希平本想让她跟着雷凤等女回长春堂的,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回去,争论到最后,还像个小女孩一般哭了,希平只好投降。而对于施柔云,希平听从尤醉的话,不再欺负她了。
  两个女人的年龄虽差上一大截,性格却是有许多相似之处,就是都不大喜欢说话,华蕾有时还说一两句,施柔云却是一声不吭。
  经过两日的行程,离大地盟不远了,明日就可以到达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脚在龙城城外的黑龙镇,投宿于龙边客栈。
  巧的是,在这客栈里,希平碰见了小露。
  那是他准备前往尤醉三女的房间时,在尤醉的房前不远处看见她迎面走来。她看到希平也大吃一惊,她料不到这么晚了,这个无耻的男人还从他的房里赤裸着上身跑出来,他到底要干什么?
  希平却大是兴奋,脚步加快,看到她想转身,就喊道:“老婆,你找老公来了?”
  小露怒道:“你再乱叫,我就杀了你!”
  “哟!两夫妻的,干嘛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来,叫声老公听听!”希平觉得女人真是没头脑,本来想逃跑的,却被他一句话激得停下来等他。
  小露看着他逼近,道:“不叫!”
  希平走到她面前,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怕我把你压在墙上,让你乖乖地叫我老公吗?”
  “我料你不敢!”在这客栈里,住着许多人,并不像当初在破庙,因此小露自以为希平不敢对她怎么样,再说她现在戒备着他,他还能有何作为?
  希平耸耸肩,道:“我确实不敢,你别把剑拿得那么用力,可以问你住哪间房吗?”
  小露凝视着突然变得斯文的希平,心里总觉得与他的形象不符,懒懒地道:“没必要告诉你。”
  “哦?”希平道:“可是我很想听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希平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颤栗。她盯着面前这赤着强壮上身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的强悍,他的笑虽是有些邪魅的气息,但不可否认,这种坏邪的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她以为希平会被她激怒,然而奇怪的是,他笑过后就转身了。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芳心没来由地产生一丝失落。可是就在此时,他又猛然转身,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娇体被他强壮的躯体压在了墙上,同时听得他道:“我说过要把你压在墙上的,你怎么忘了?”
  小露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经被他夺去丢到地上了,她挣扎着道:“黄希平,你这疯子,有种放开我!”
  她的双手推在希平赤裸的胸膛,欲图把他推开,然而她失败了,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别的不说,就这力气大得怕人,给她一种犹如大山的压迫感,不管她使用何种内力,都无法推得动他。
  他的脸却贴到了她的耳边,轻声道:“如果放开你,那才叫有种,我宁愿选择无种,不过,你应该感觉得到我究竟是有种还是无种?”
  说罢,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胯间的巨物隔着衣裤坚硬地顶在她的私处,她惊惧地仰首盯着他那俊美得过分的脸庞,又看到了那种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儿一颤,无力地软倒在墙上。
  她娇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认识,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希平的眼睛转了转,道:“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小露被他这个无赖式的回答气得满脸通红,在挣扎无用之时,她的嘴就发挥了终极作用,一口咬在希平的右臂上。
  希平痛得鬼叫不停,整个客栈住房里的灯也就燃了起来,接着便是一片开门之声,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并且出来看个究竟。
  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光着上身抱压着一个少女在墙壁,那个少女似乎咬着了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只管乱叫一通,仿佛就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晓他正在被女人咬似的。
  疯子!
  希平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护风度,别总是咬着男人不放,乖,别再欺负我了。哎呀!老婆,别越咬越起劲!”
  这混球,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气,也顾不了有多少双眼睛在欣赏他们两人的戏份,咬着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过来道:“希平,你怎么又和她纠缠上了?”
  希平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无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条发了情的母狗乱咬我!”忽然转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们看到了,这就是半夜三更光着上身出来的结果,建议各位男同胞以后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疯女人缠上的。”
  话一出,就有许多人生出想冲过来揍他的冲动,只是看到他强壮的上身和那如铁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单挑。
  俗话说,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这个欺负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们这群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几个同样高壮的男人似乎与他是同伙,算了,还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却被希平的话气得松了口,张嘴就回骂道:“你才是公狗,我没缠你,是你这不要脸的惹我的,我不认识你!”
  希平看了看被她咬的伤痕,摇摇头,道:“骂得没一点新意,在你之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这样骂我了,老婆,来点新鲜的。”
  小露无意地望向黛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信息。
  黛妮却视而不见,轻叹一声,转身离开,回到了她的房里,掩上了门。
  希平朝四周扫视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够没有?妈的,老子好久没打架了!”
  客栈里的住客气是气愤,却不敢发表意见,更不敢继续留下来,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像个无赖,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时,全身散发出一种犹如野兽般的危险气息,使得他们从心里颤栗,不自觉地躲回自己的房里。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小露看着众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来的只有华小波、独孤明和尤醉、华蕾、施柔云,连店家也摇着头回去暖被窝了。
  她紧张地看着希平,却见他缓缓俯首下来,呼出的热气让她清楚的醒觉他要吻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强吻她?!
  她不自觉地扭脸,然而一只强有力的手撑托着她的下颔,她还是无法躲开希平火热的双唇。
  她虽然抗拒这双唇,可是不知为何,她好像并不讨厌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脑里闪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像,与此同时,委屈的情泪就掉落下来。
  施柔云破天荒地开口道:“你、你让这位姐姐流泪了,你放过她好吗?”
  华小波惊奇地道:“咦,小柔云开始说话了。”
  希平结束他的狼吻,扭脸对施柔云道:“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施柔云嚅嚅地道:“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她说不出一个究竟,干脆垂首沉默,恢复她以往的风格。
  希平轻叹,回头看着小露流泪的脸,举手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叫声好老公,我就放了你。”
  小露无言,眼睛再度丰满。
  “如果你不愿意叫,我就把你抱回房里,做你真正的老公。”
  希平的话刚落,华蕾便道:“不准勉强别人!”
  希平道:“我没有勉强你,为何你跟着我来了?”
  华小波赶紧拉走独孤明,要知道,他的姑姑和希平之间的事,他可不敢多管,连看热闹也不敢,他常常在心里嘀咕:该叫希平作姐夫,还是姑丈?
  华蕾答非所问地道:“你在我们面前乱抱别的女人就是不对,你这混蛋,没女人抱了吗?还不放开她!”跑过来就拉希平的手臂,却是拉不动。
  希平被她拉扯得烦了,头痛道:“好啦,我放开她!你以为我想抱她吗?要不是你这女人不肯给我碰,我才懒得理她,我还以为你又想我爹了,谁料我不小心抱了个女人,你就醋劲大发。蕾蕾,待会和我睡吧?”
  华蕾见他正要放开小露,羞嗔道:“谁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你又发什么疯?”他刚要缩手回来,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这次咬得比前次还狠,他叫痛道:“快松口,不然我就真的抱你上床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胁,这男人太可恶了,抱着她还说不喜欢,说什么不小心抱了她,难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怀里的?哪个女人能容忍这种侮辱?
  希平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里,按在她的柔软处,她的娇躯剧颤,松口叫喊道:“黄希平,别抓我!”
  “妈的,老子都说放了你,你还要咬我?以为我是甘蔗吗?就准你咬我,不许我抓你呀!没这回事!”他的手在她的峰尖上揉捏着。
  小露呻吟道:“谁叫你占了人家便宜,还损人家?”
  希平道:“我有吗?”
  小露抓住他使坏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却说不喜欢!”
  希平笑道:“那你喜欢被我抱,让我亲热吗?”
  小露道:“不喜欢。”
  “你可以走了!”
  希平放开她,她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神复杂地逼视着希平,不懂这个男人为何常在变,前一刻还坚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却突然放了她,使她的心里极度不平衡。
  她恼道:“我干嘛要听你的?”
  希平双手一摊,道:“我没说要你听呀?”他搂着尤醉,道:“醉姐,我到你房里去。”
  施柔云反对道:“不准你到我们房里。”
  “我又没问你,今晚你怎么如此多话?”他搂着尤醉的腰,掉头转回尤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着莫名的失落,忽然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施柔云不答,华蕾却道:“你又是他的什么人?”问这么多!
  小露有些生气,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捡起地上的佩剑走入了其中一间房,把门关得响响的。
  华蕾对着那门一呶嘴,道:“门又没有惹你,何必对门动粗,没教养的小女孩!”
  施柔云突然道:“蕾姨,我们还进去吗?”
  “当然进去了,难道还在这里呆站不成?”华蕾顿了一下,又道:“柔云,不是让你叫我作蕾姐吗?干嘛总是叫我蕾姨,我真有这么老吗?”
  施柔云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华蕾也相随而入,顺便把门关得响响的。
  两女刚进房,就看到希平搂着尤醉在床上亲热。
  施柔云嫩脸泛红,华蕾喊道:“黄希平,我们回来了!”
  希平把尤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华蕾道:“知道了,没事叫什么?过来,让我亲亲!”
  华蕾嗔道:“做梦。”
  希平笑道:“你别嘴硬,待会我让你骨头都软下来。哟!柔云小宝贝,睡这么早呀!”
  施柔云已经躺到了她的床上,背着他睡了,不答理他。
  希平自感无趣,自从上次诱惑施柔云失败并且被尤醉抛落床之后,他就没有主动找施柔云说话,今晚不知为何,心里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哑巴,你别用你的小屁股对着我,小心我打烂你的小屁股。”
  施柔云还是不言语,尤醉叹道:“柔云睡了,你别逗她了。”
  希平放过施柔云,找上傻傻站着的华蕾,道:“你似乎很有精神?是否决定献身给我?”
  华蕾一跺脚,掉头走到另一张床,倒头就睡。
  希平叹道:“看来你还是想当我的二娘多些,改天我和爹谈谈,让他娶了你!”
  “我谁也不嫁!”华蕾怒喝一声,就学施柔云一般不再言语。
  希平轻笑,亲吻着尤醉,道:“我要对柔云使坏了。”
  尤醉道:“你不理她的这段日子,她很不开心。”
  尤醉从希平身上下来,用行动鼓励希平去挑逗她的小姑。
  希平下床走到施柔云床前,站了一会,弯腰下去看了看她紧闭双眼的模样儿,悄然掀开被子,滑入被窝里,贴着她的背侧睡过去。
  希平轻声道:“柔云小宝贝,你的大仇人来陪你睡觉了。”
  施柔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希平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料这小妮子是在装睡。
  他便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搂她在怀里,捏着她的巧鼻,笑道:“小哑巴,不要装睡了,我要脱你的衣服了。”
  施柔云睁开眼,张着嘴喘气,道:“坏人,别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开人家!”
  她一手推希平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着她鼻子的手。
  希平松开手,让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脸庞的发撩上去,道:“为什么不理我?”
  施柔云赌气道:“别抱着我!”
  希平笑道:“不喜欢被大仇人抱着吗?可是我偏偏喜欢抱着我的柔云小哑巴,唔,让我亲亲!”
  “不!”施柔云嘟起嘴拒绝,不料却变成迎接希平的吻。
  希平蜻蜓点水地吻落她的红唇,柔声道:“为何这么恼我?”
  施柔忘了回答,只是痴痴地看着他,面前这个男人竟然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他是她的仇人,她当然恼他了!
  然而好像并非如此,她以前并不是这样恼他的,他要抱她亲她的时候,她虽不愿意,可是他做了之后,她也没有真的恼他,后来他见了她也不招呼一声,更没有对她动手动嘴了,她的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恼他了。
  希平觉得怀中的人儿已经安静,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恼我了?”
  施柔云舔舔嘴唇,道:“你说不理我的,是你说的。你不理柔云很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人家?”她的语气中有些哽咽。
  希平道:“你喜欢我对你不闻不问,还是爱我的坏举动?我知道你还是把我当成你的仇人,不喜欢我抱着你,可是我这仇人太可爱了,我欺负你成了习惯,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欺负你,我心里仿佛缺少了什么,我就忘记了我以前说的屁话,只想欺负我怀里美丽的人儿。当然,如果你不准我欺负你,我会听你的话,为了你,也因为你死去的大哥。”
  施柔云道:“不准提我大哥,柔云没替他报到仇,对不起大哥!还有,我从来没有叫你欺负柔云,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希平叹道:“你大哥虽不是我杀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责任。你大哥生前或许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对我是没有半点恨的,不然他也不会把他唯一的妹妹交讬给我照顾,而我偏偏不是什么好人,免不了要对你乱来。小哑巴,有时你可爱得令我色心大动哩!若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一个哥哥的心态对待你,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替你大哥照顾你,并且找一个很好的男人让你嫁了,完成你哥最后的愿望。至于报仇,你就别操心这么多了,哪怕你大哥真的是我杀的,我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让你杀,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生存权而挣扎到最后,况且我本身就是个自私的人,这你应该很清楚的。”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要一个仇人的坏,还是要我像一个大哥一样对你好,啊?”
  施柔云咬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突然把脸埋入希平的胸膛轻轻抽泣,双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绕过他的腰背紧紧地抱住他。
  希平让她哭了好一会,才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施柔云的娇躯剧颤,抬首出来,哭喊道:“我不要你对我好,你才不是我大哥,我不要你的照顾,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顾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不准人家跟在你身边,还躲着柔云,不理人家了。”
  希平道:“以后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仇人好吗?”他的手抚过施柔云的俏脸,轻叹出声。
  一只嫩手儿抓紧他的大手,这只手儿的主人道:“你为什么要带人来打我大哥?难道那时你不能一个人来吗?我会叫大哥把雪儿让你带走的。”
  她说得很简单,也许很多事情在她单纯的思维里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就如同她情不自禁地爱上这个男人,只是不管她爱得多深,这个男人毕竟还是她的仇人──这似乎很简单,事实上却复杂无比。
  希平不愿看见她痛苦的模样,搂紧她,道:“睡吧!别问太多,也不要想,明天是怎么样就该怎样,今晚你还是我怀里的安琪儿,我要你在我的胸膛做着温馨的甜梦。我知道,你习惯了我这个大仇人的胸膛,你曾经依偎着我睡了许多时候,在我心里,我是愿意成为你一辈子的依靠的,只要你也愿意。”
  施柔云没有出声,或许是睡着了。
  希平看了看尤醉和华蕾,她们也都睡着了。
  他当然也要睡!
  搂着他的柔云小宝贝。
  夜都静了,黛妮悄然进入小露的房间,两女并肩走到床沿坐好了。
  黛妮轻声道:“小露,你是什么时候与他纠缠上的?”
  小露把与希平之事的始末说了,最后还埋怨黛妮,道:“刚才你为何不帮我?”
  黛妮解释道:“那种情况,你叫我怎么帮?”
  小露道:“你至少应该劝劝他,让他放开我。”
  黛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黄希平这个人,他是随便劝得了的吗?”
  小露恨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刚遇到他时,还以为他是个人物,而且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名震江湖,谁料到他是此种人?”
  黛妮叹道:“很多事你是无法料到的,我也以为他是色狼一匹,但是当我极力诱惑他时,反而被他将了一次,直到现在我还无法释怀,也不敢坦然地面对他。”
  小露道:“少爷让你做的事,你也没办成了?”
  黛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该到中原的,你少爷要我办的事,也许这辈子我都不能办到了。其实他的武功已经接近无敌了,何苦要什么雷劫刀法呢?小露,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吗?你也爱他的,你说说,我这样为他付出,值得吗?”
  小露沉默。
  黛妮继续道:“我现在倒觉得,或许像黄希平这种无赖好些,他至少会赖他所爱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听说黄希平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花心又好色,跟着他的女人会快乐吗?”
  黛妮道:“据我所知,他的女人都过得很好,他也很疼她们,他宠着他的每一个女人!”
  “是这样吗?”小露陷入沉思,进而回忆起希平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忽然一种不该存在的甜蜜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想起他壮硕的躯干、无比俊美的脸庞和无赖式的邪邪微笑,想起他强有力的拥抱和无礼的亲吻,想起他三番两次地强迫她喊他作好老公……
  “你在想你的少爷吗?”黛妮打断了小露的回忆。
  小露惊醒,慌忙地应了一声:“嗯。”

  第 九 章 蛇 影 飞 升

  基于昨晚希平的一闹,整个客栈的人都不得好睡,而第二天醒得特别迟,连店家都睡了好些时候的懒觉,更不用说有多少人误了行程了。
  希平睁开眼,见施柔云那双灵慧的眼珠儿正盯着他看,他笑道:“你偷看我很久了?你的仇人是不是很耐看,让你越看越爱呀?”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小鬼一个!”施柔云没有回答,华蕾却气嘟嘟地道。
  希平坐了起来,把施柔云抱到他的大腿上,扭脸朝华蕾道:“你是否在怨我这小鬼没有抱你入睡?”
  华蕾气道:“谁要你抱了?我华蕾抱你的时候,你乳毛还未干,现在我会要你抱?天亮了,还不放开柔云,抱了一晚还不够吗?小淫虫!”
  施柔云脸一红,欲推开希平,结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紧,她细声道:“蕾姨恼人家了。”
  希平笑道:“你不恼我就行了。”他亲了她的红脸蛋,再道:“今日和我骑乌龙好吗?”
  “不好吗?”希平重复道。
  施柔云连忙点点头,算是默应了。
  华蕾连忙道:“柔云,不要答应他,你会吃亏的。”
  希平笑道:“女人免不了要吃亏的,我的小哑巴都不怕吃亏了,你着急什么?”
  尤醉已经起来梳理,此时转脸过来道:“希平,你说我这眉还要不要画?”
  希平看了她一下,道:“你的眉毛细细弯弯的,很好看,画的就不真实了,不好看,我还是喜欢你自然一点,因为你就要做妈妈了。”
  尤醉甜甜一笑,继续她的事业。
  华蕾跳下床走到她背后,道:“醉儿,我帮你梳头发。”
  希平放开施柔云,道:“你也该打扮了,你的头发乱了,我出去看看他们醒来没有。”
  他出了房后,施柔云才道:“大哥真的说过不让我们报仇吗?”
  尤醉道:“嗯,是的,竹生和我说过,还说让我跟着他。柔云,你问这干嘛?”
  施柔云幽幽道:“也许大哥是为我们好,他知道柔云没有报仇的能力,柔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
  华小波、独孤明和赵子威几乎疯狂了!
  他们大清早起来就遇到了那个令他们从马上摔下来的妙龄少女。
  这个可以与水洁秋有得拼的美丽少女,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衣服,犹如一天的蓝,或说蓝海的魅力,把他们所有的感情都吸到了她的身上。
  她与水洁秋不同,她没有水洁秋的天然风骚,也不是水洁秋那种只能欣赏不能使用的女人,她像小月一样纯真,但小月是明朗的纯,抱月是无限的纯,柔云是苦涩的纯,她却是纯中带着一些野性。
  姑且不论她那天下无双的绝美,只是这份野性中的纯真,就够男人们疯狂!
  他们是在龙城外的一间小酒店里遇到这个少女的,少女的身边跟着两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这酒店在他们来到之前,就已经爆棚,希平找来酒店的老板,问道:“你们这店的生意都很好吗?”
  那老头笑道:“也不是,今天是最好的,我开了五年,就这天的生意最好,每一个路过的男人,都走进来坐着,要了东西也不吃,只顾看着那三个女人,仿佛那些女人比老汉做的菜还要香!”
  “我没尝过你做的菜,不过看情况,的确比你做菜要香多了!”
  希平看了店里的男人以及华小波、独孤明和赵子威三人一眼,只见这些男人都目不转睁地看着那三个女人,只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有些男人才转眼看向他们,眼神更是惊艳无比。
  这也说明了他们带来的女人也是能够让男人疯狂的,就黛妮和尤醉的姿色虽略逊于那少女,却也是绝顶的美人儿,何况新来的众女个个都美艳倾城?
  店里的人渐渐开始注意上这群刚来的俊男美女。
  雷龙道:“希平,我们来迟了。”
  “谁说我们来迟了?”希平走到一个粗壮大汉的身旁,一手按着大汉的肩膀,笑道:“大哥,你的菜都凉了,应该是吃很久了,我想你该吃饱了,为何还占着位子?”
  大汉怒道:“老子喜欢在这里坐多久就坐多久,你小子管得着吗?滚到一边去,别怪老子不客气!”
  希平道:“我只想找个地方吃饭,你他妈的鬼叫什么?”
  他的手抓住大汉的肩膀,大汉还未来得及思考,就被他抛出酒店外,许久才爬得起来。
  酒店的人都惊惧地望向这个粗暴的男人,却见他挤出一个讨好的微笑,以为他会说几句客套的场面话之时,他却喝喊道:“不是来吃饭的人统统滚出去,妈的,要看女人不到妓院去,偏来这里妨碍老子吃饭!”
  他提起一只脚就踏在面前的饭桌上,本想踏烂桌子,可除了震翻一两盘菜之外,桌子完好无损,他不禁心中暗骂:我操,这店虽烂,饭桌倒是挺结实的,害老子无法树立威信。
  这桌的客人已经全部站起来对他怒目而瞪,他挑衅道:“怎么?想打架吗?”
  几乎整个酒店的男人都站了起来,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一片声潮道:“揍他!”
  独孤明和赵子威已经抽出武器,希平阻止他们两人,转身走出店外,众人以为他怕了所以自动离去,正准备原谅他之时,他却转身站在店门口叫嚣道:“想揍我的就出来,老子一个人把你们统统打成猪头!”
  华小波担心地道:“姐夫,刀还在我手中哩!”
  希平哂道:“用什么刀?老子的拳王称号不是白混的!”
  酒店的男客都一致地朝他拥过去,虽然这个男人高大无比,可是他们不相信二三十个男同胞就揍不过他。
  妈的,可恶的人,这次他死定了!
  独孤明等人本想助阵,但雷龙却道:“让希平自己对付,他喜欢打混架!”
  这是四狗说的,雷龙没有忘记。
  小月平静地道:“我们坐下来要些吃的吧?”
  华小波惊奇地道:“小月,你不担心姐夫吗?他不用刀打架,比我华小波还差劲!”
  是呀!他华小波还能逃嘛!
  小月傲然道:“大哥打架从来没有输过,月儿相信大哥!”
  希平看着涌过来的众男,想起在环山村时打架的情景,他就不自觉地笑了。他这种笑有别于他往常那邪魅的笑,在这笑里多了一份孩童的纯真。他想,如果四狗在,或许会愿意和他并肩作战,毕竟独孤明和雷龙等人是不适合打混架的。
  但他喜欢打混架,四狗也不怕与他联手。可惜四狗没有跟来,他只有独战这群看客。
  当他的笑容还未消退之时,他的俊脸就挨了一拳,接着他的其他部分也挨到拳打脚踢。他认准第一个打他脸的人,不理会其他人向他招呼过来的拳脚,只顾追着那人死打。
  他把那人抛落一边,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开众人的包围,跪坐在那人的胸膛,双拳直击那人的脸部,直把地上的人儿打成个十足的猪头,接着又认准第二个目标,如此反覆。
  当他揍着第七个人的时候,很多人都拔腿而逃。因为他们发现遇到了一个疯子,不管他们怎么拳打脚踢,他都像没事一样,只顾死命地追着其中之一来打,打完一个又换一个,这种狠架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打的。若是下一个他追打的对象是自己,岂不是没得混了?
  所以不是白痴的都逃了,剩下来的也不是白痴,只不过他们是被希平揍得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希平看见众人逃跑,大喊道:“喂,先别走这么快,架还没打完,你们跑什么?”他打落最后一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喃喃自语道:“一群没有职业道德的人,打架也偷懒!”
  华小波失笑道:“姐夫,他们怕你这牛人了!”
  希平走入店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烂了许多处,脸上也有多处青紫块。
  小月站了起来,拿着手帕擦着他的脸,心疼道:“大哥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次打完架都会受伤。”
  雷龙笑道:“我终于知道四狗为何怕和你打混架了,你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当初也把他们吓怕了吧?”
  希平哂道:“我们环山村的人哪会这般无种?四狗、大风他们和我打架,虽然每次都输都投降,却绝不会临阵逃跑。我操!打了我的脸就溜了,下次认得他们,照样打回他们!”他对于被别人打了,又打不回别人,很是耿耿于怀。
  尤醉道:“难道你除了用刀,就只会烂打?”
  希平道:“什么烂打?能打赢就行了,打架还讲什么斯文风度?”
  赵子豪笑道:“也许只有你才会这样打架。”
  “不愧是环山村出来的拳王!”独孤明接着道,想起当初希平要和他比武时自称拳王一说,他就觉得好笑。
  雷龙装作深思道:“我直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你怎么会成为武林中人,你大多时候像个山野汉子,说难听点,就是土匪。”
  华小波抢着道:“姐夫很多时候像个伟大的流氓。”
  “华小波,你敢再笑,我揍你成猪头!”希平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华小波赶紧憋住笑。
  雷龙喊道:“老伯,把这几桌饭菜撤了,弄几桌新鲜的酒菜上来。”
  那老头儿惊魂未定,连忙应声,与伙计张罗着饭菜,在他心中,武林四大家的这群活宝无疑成了哪个山头出来的土匪了。
  唉!可怜的武林四大家一世英名,全毁在希平这拳王的手中。
  整个酒店就只剩下他们和那三个女人了。
  赵子威朝华小波挤挤眼,华小波心领神会,三双色眼又看向那个少女。
  独孤明小声道:“小波,你上!”
  华小波回脸道:“如果姐夫没被打成猪头,凭他的俊脸一定可以令这美女心动,可是他如今真是猪头一个,一点风度也没有了,只好我华少侠出头!”
  他这话是在独孤明耳边说的,以为希平听不到,谁料希平听得一清二楚,怒喝道:“华小子,你他妈的骂我猪头也罢了,还敢损我没风度?老子打架的时候最是有风度的,你小心你的用词,没文化不要乱说话!”
  华小波连忙道歉:“姐夫,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比以前还要有吸引力,因为女人都爱暴力的男人。”
  “还算你识相,不然我的暴力的下一个对象就是你。”希平高兴起来不忘称赞华小波识相。
  赵子威不耐烦地道:“小波,该做正事了。”
  华小波再次看看那少女,突然对独孤明道:“老兄,还是你上吧!你说情话是一流的,荡妇才爱我华小波,清纯少女比较喜欢你那种调调。”
  “没有鲜花,怎么上?”独孤明细声道,鲜花赠美人是他一向的主张。
  赵子威从座位上一闪即逝,顷刻又飘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些粉红的含羞草花球儿,他交给了独孤明,道:“现在鲜花来了,你还缺什么?”
  华小波惊道:“威哥,路边的野花你不要摘嘛!你这是含羞草耶!”
  “不缺了!”独孤明也觉得含羞草不会失礼美人儿,只要是花草就行了,他道:“含羞也是爱情的一种姿态!”
  华小波竖起大拇指,道:“佩服!”
  独孤明站了起来,风度翩翩地走向那少女,然后弯腰把含羞草呈递在少女面前,用一种极富磁性的声音道:“这位姑娘,你我两次相遇,实是缘份所至。在下独孤明,愿以一扎含羞草赠给姑娘,你就如同这花草一样含羞怜人,自从上次一见姑娘,你便像这花球儿一样给了我粉红色的梦,我每次都在这粉红色的回忆里思量着姑娘的芳容,我不敢冒然祈求姑娘给我含羞初绽的爱情,我只求能够知道姑娘的芳名,让我在无数次的梦里轻轻呼唤着你的名儿,则是我独孤明一生的福份!”
  “耶!”华小波拍手欢呼:“老哥太棒了!”
  说情话就数他独孤明厉害,无人能及!
  夏雨却后悔不及,原来独孤明无论对着什么女人也是能够情话绵绵不绝的,当初她自己也是被他的情话哄昏了头才迷迷糊糊地跟了他,此刻看着他在一个陌生少女面前依然是漂亮的情话出口如流,她就恨不得打他两巴掌。
  她怒道:“华小波,当初是不是你叫他来骗我的?”
  华小波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慌道:“不,不是的,独孤老兄对你真是一往情深,绝不是骗你,不信你可以问他。”
  不愧是华小波,把责任全部推到独孤明身上。
  少女明眸一闪,甜甜一笑,接过含羞草,道:“谢谢公子的诚意,我叫千叶蓓。”
  耶,大功告成!
  独孤明接着道:“姑娘芳居何处,欲前往何方?”
  千叶蓓道:“既然有缘相逢,何须问分离何时?”
  独孤明拍头道:“噢,姑娘说得妙,在下失礼了。”
  千叶蓓朝她对面的座位一指,邀请道:“公子可以和我们共同用餐吗?”
  独孤明很有风度地一笑,道:“无限荣幸!”就坐了下来,痴痴地看着对面的千叶蓓。
  赵子威和华小波极不是滋味──独孤明这小子一得宠就忘了他们。两人离座而起,走到独孤明背后。
  赵子威怒道:“独孤明,我辛苦摘来的鲜花,你却借花献佛,这也罢了,你外交成功,怎么就忘了我们?”
  华小波已经朝千叶蓓施礼道:“千叶姐姐,我是长春堂的独子华小波,武林七公子之一。”
  众人莫名其妙:武林七公子里何时多了个华小波?
  千叶蓓甜笑道:“据我所知,武林七公子里没有你的大名。”
  华小波解释道:“姐姐应该知晓施竹生自杀之事,他在自杀前指名让我替补他的空缺,我是替补进来的,属于武林七公子里的新生力量,所以很多人未曾知道,以后我会多打广告,天下也就了解武林七公子并非名存实亡了。”
  “哦?”千叶蓓似乎明白了,但有更多人糊涂了。
  被希平抱在怀里的施柔云抗议道:“你怎能代替我大哥?”
  希平笑道:“柔云小宝贝,不要理他,快帮我揉揉脸上的肿块。”
  施柔云气道:“不揉,谁叫你给别人打的?”
  希平无言以对,想不到平时装哑巴的人说起话来会如此锐利。
  独孤明已经在替赵子威介绍了:“千叶姑娘,这位是神刀门的二公子赵子威,武林七公子之一,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大名吧?”
  千叶蓓很有礼貌地朝赵子威道:“见过赵公子!”
  赵子威连忙还礼道:“姑娘不必客气,可否与姑娘同桌用餐?”
  果然是不客气,哈哈,吾乃威哥是也!
  千叶蓓并不拒绝:“欢迎三位公子,你们愿意与我同坐一桌,实是小女子的荣幸。”
  华小波和赵子威连忙自动搬来椅子,加入独孤明的行列。
  华蕾朝希平道:“小淫魔,你不去吗?”
  希平苦笑道:“我的脸还能去泡妞吗?再说了,他们失败后会请我出山的,我着急什么?蕾蕾,过来帮我揉揉,这小哑巴总是不听话。”
  华小波回首道:“姐夫,请你不要大声说话,回头我和你唱歌,如何?”
  “你说的!”
  希平吃定了华小波,而华小波为了能够得到安静地与美女相处的时间并且为了保持完美的印象,不惜以陪希平唱歌为条件,让他暂时地保持沉默。
  希平眼睛转了转,又高声道:“赵子威、独孤明,你们两个陪不陪我唱歌?”趁这种时候,就要威胁他们,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两人一听希平此话,脸色大变,异口同声道:“我陪你就是了。”
  “他唱歌很好听吗?”千叶蓓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记得那次回首时,坐在他马上的也是此刻坐在他大腿上的美少女,这男人不像武林中人,武林人不会像他那样和别人打架的。
  赵子威道:“别在他面前提唱歌这两个字眼,他很敏感的。”
  然而众人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希平听到有美女问他唱歌可好,他哪能不适时表现?
  于是他立即张口大唱:
  “来呀来呀姑娘,
  咱们来玩香香──
  来呀来呀美人,
  咱们来玩家家──”
  他怀中的施柔云也像华小曼当初一样不顾一切地吻上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唱下去。
  “喜姨、欢姨,我们走!”
  千叶蓓丢下一碇银两在桌上,飞身离去,恍若一条蜿蜒的长蛇,游滑消逝无踪。
  三位公子凝视着千叶蓓离去的方向,好一会才醒悟伊人已去。
  赵子威首先发言道:“黄希平,你把我们的美人吓跑了,你这混蛋,迟些再唱不行吗?”
  独孤明叹道:“既生千叶蓓,何生歌神之音?”
  华小波也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千叶美人?”
  希平从施柔云的小嘴脱口出来,道:“你们三个混蛋,不听我唱歌就罢了,竟敢胡乱批评我?别忘了你们的承诺,什么时候陪我唱歌?”
  赵子威道:“除非重见千叶蓓,否则你别想我与你合唱!”
  “美人已去,心岂能乐?”独孤明一语双关。
  华小波同情他的姐夫,道:“姐夫,我们合作惯了,我是无所谓的,你要唱歌,哪会少得了华小波?”
  希平笑道:“还是小波最好,下次教你几招泡妞功夫,这两个混蛋,我是绝不会教他们的。”
  华蕾哂道:“你以为你是情圣吗?”
  希平理直气壮地道:“老子就是一代情圣的得意弟子,怎了?”
  尤醉突然道:“你们别吵了,刚才那三个女人使的轻功好像是失传已久的玉蛇飞升。”
  “你是说她们是玉蛇门的传人?”赵子豪惊问道。
  众人被这个问题吸引住了,没空理会歌神的突发试唱。
  然而,问题越来越多,就是没有答案。
  华小波道:“管她是什么人,只要是美人就行了。”
  独孤明叹道:“话是这么说,可玉蛇门是一代魔门,其门中弟子都是女人,且个个淫荡无比。”
  华小波怀疑道:“这么清纯的少女会淫荡?”
  华蕾道:“小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姑姑教训得对。”华小波从小就听华蕾的话,此刻也不例外。
  希平道:“看女人就要看外貌,男人面对着一个丑女,谁还他妈的有心情去挖掘她的内在美?小波,别听你姑姑的,她都还要听我的。”
  “你这小淫虫,以后别想我陪你睡觉!”华蕾被希平气得丧失了理智,竟然说出如此惊人之语?!
  “哗!”酒店响起一片惊呼,然后就是潮水般放肆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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