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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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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续道:“况且我们尚有一项优势,就是灰胡不知道我们多了一百精兵,只凭这点,我们便可以教灰胡吃得一鼻子灰,喷出来时把他的胡子弄得更灰了。”接着压低声音,说出了他的计划。乌卓和成胥两人听得拍案叫绝。项少龙又随口问道:“为何我们走了几天路,连一条魏人的村落都见不到,如入无人之境?”
  成胥答道:“这是魏王的命令,官道五十里的范围内都不准有人居住,怕的是敌人沿官道来时,可以掳掠粮食和妇女壮丁。”项少龙这才恍然,又反覆研究了行动的细节,才回到营地去。
  那晚他到了雅夫人的帐内用膳,小昭诸女喜气洋洋侍候他们,又服侍项少龙沐浴更衣,使他享尽艳福,劳累一扫而空。当他搂着雅夫人卧在蓆上时,她抚着他宽壮的胸膛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可预先知道少原君会前来偷袭赵倩,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项少龙沉吟半晌后,下了决定,把偷听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对话说了出来。雅夫人听得俏脸煞白,第一句就道:“好个信陵君,使我还以为他真是挂念着我,原来是蓄意害我。”
  项少龙叹道:“你不可以说他不是挂念着你,假设魏王真被我杀死,你还不是他的人吗?”雅夫人方寸大乱,紧搂着他道:“现在我们怎办才好呢?”
  项少龙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雅夫人听得眉头大皱道:“什么是‘张良计和过墙梯’?”
  项少龙这才省起张良是秦末汉初的人,这时尚未出世,哑然失笑道:“总之这是叫作随机应变。只要魏人不敢撕破脸皮,我便有把握保命回国。”雅夫人道:“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听起你的话来,是否……”
  项少龙惩戒地打了她一记粉臀,道:“不要想歪了,我只是动之以利害吧了。”雅夫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平原夫人虽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关系上却非常检点。只不知你能否令她破戒?莫忘记连赵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哩!”
  项少龙坦然道:“我的确对她用了点挑逗手段,为了求生,在这一大原则下,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话尚未说完,小昭进来道:“平原夫人有请项爷!”
  平原夫人独坐帐内,头结凌云高髻,横插了一支用金箔剪成彩花装饰的“金薄画簪”,身穿罗衣长褂,脸上轻敷脂粉,艳光四射。项少龙也不由心中暗赞,这女人真懂得打扮,主因是她乃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她年轻时定是可迷死人的尤物,可惜是她竟会这么心狠手辣。见到项小龙来,平原夫人漫不经意地道:“兵卫大人请坐!”项少龙最爱挑引别具韵味的女人,而且她看来还是那么年轻,微微一笑道:“是否坐在那里都可以呢?”
  平原夫人横他一眼道:“兵卫大人,你对我愈来愈放肆了。”再狠狠瞪他一眼,像在责怪他那天啮了她耳珠一口。项少龙见她的神情,知道她正要将计就计,想改采怀柔手段来笼络自己。可是他却夷然不惧,男女间的事有若玩火,一不小心便会作茧自缚,最后平原夫人会否对他动了真情,尚是未知之数。项少龙亦不愿迫她太甚,来到她身旁,躺了下去,挨在软垫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还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平原夫人别过头来,望往卧在她坐处旁边的项少龙,冷冷道:“项少龙!不要玩把戏了,你究竟想怎样?”项少龙故意大力嗅了两口,道:“夫人真香!”
  平原夫人拿他没法,强忍着挥拳怒打他的冲动,嗔道:“快答我!”项少龙大感刺激,嬉皮笑脸道:“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夫人应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平原夫人平静下来,点头道:“好吧!你答我一个问题,若我认为满意的话,我便给你猜猜你想要的那人是谁吧。”以她尊贵的身份,这样说便等若肯把身子交给对方了。项少龙曾偷听过她与儿子的对话,自然知道此妇口蜜腹剑,微笑道:“男女之事又不是交易,怎可以先列下条件,而且我答得是否满意是任得你说,对不起,恕卑职不能接受了。”
  平原夫人凤目闪起寒光,盯着他道:“项少龙你是否心中有鬼,所以连一个问题都不敢答?”项少龙心道:你才是心中有鬼,哂道:“谁不心中有鬼?没有的早已要去见阎王了。”
  平原夫人长于王侯之家,毕生地位尊崇,何曾受过如此闲气?脸子大挂不住,但偏又感到无与伦比的刺激。一向以来,她都奉行实际无情的功利主义。对男女之情非常冷淡。当年嫁给平原君,着眼点全在于看中了对方有取代赵王的资格。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所以她从不容忍别的男性对她作任何挑逗。今次遇上这年轻英伟的项少龙,虽说有点被他的丰神外貌所吸引﹔但更打动她芳心的却是项少龙凌霸强横的手段和别具一格的气质风度。使她生出要对强者屈服的微妙心态。竟愿欲拒还迎地被他步步进迫。
  现在她是既感吃不消,但又大觉刺激。那种矛盾心态使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那还记得项少龙只是一只有用的棋子。项少龙亦看出这是她唯一的弱点,故蓄意在这方面入手整治她。两人四目交击,互不相让瞪着对方。项少龙虽对她半分爱意都欠奉,但她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成熟的外貌,却使他欲念大起,当然亦含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感到无论对这毒妇做出什么举动,都不会有责任的问题。而且她的危险性,本身已是一种强烈的引诱力。
  他坐了起身,移了过去,直至轻挤着平原夫人不可冒渎的玉臂和修长的美腿,才停了下来,挑战地在不足两三寸的距离,看着她显出情绪正在强烈变化的眼睛。平原夫人眉头大皱,低声道:“项少龙!你不嫌太过份了吗?”暗恨着那种使她魂销魄荡的接触。项少龙虽蓄意挑逗她,但却深明对付这种崖岸自高的女人之道,最紧要是适可而止,逐分逐寸敲破她坚硬的自保外壳。长身而起,笑道:“看来夫人仍未有足够勇气,去接受真正的快乐。”往帐门走去。
  平原夫人大嗔,站了起来,娇叱道:“项少龙!”项少龙停步转身,灼热的目光在她娇躯上下游走数遍后,才恭敬地道:“夫人有何吩咐?”
  平原夫人跺足道:“你还未答我那问题,不准你走,否则到了大梁后,我会要你好看。”
  项少龙举步往她走去,无论眼神和笑容都充满了侵略性。平原夫人手足无措,竟往后连退三步,首次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项少龙到差点碰上她的酥胸,才停了下来,伸出稳定有力的手,捉着她的下颔,迫她仰起脸庞,看着自己。入手的皮肤嫩滑无比。她眼角的浅皱,反成为一种奇异的诱惑。
  平原夫人两手紧捏衣袖,呼吸急促起来,如兰芳气,直喷在对方脸上。她很想闭上俏目,但却知若是如此,对方必会进一步侵犯她。到这刻在心理上她仍是很难接受,虽然身体的反应却是另一回事。她故意想起被对方打伤的儿子,但仍起不了厌恶这威武男人的心,反更感到对方那种强者的压迫感。项少龙柔声道:“夫人问吧!假若我坦白答了,夫人便要给我亲上一口,不得撒赖。”
  平原夫人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又是不忿之极,兼之身子似要前倾,举起纤手,推在他宽壮的胸膛上,对方却是纹丝不动。项少龙大感以下犯上的刺激,放开她的下巴,两手改为抓着她那对除死去的平原君外,没有男人抓过的柔荑,先迫她垂下手儿,推往她身后,再把她搂过来,紧贴到她臀腿之间。平原夫人一声娇吟,丰满成熟的肉体立时毫无隔阂,整个贴到项少龙身上,和他全面地接触着。
  项少龙怕她一时受不了,分她的神道:“说吧!项少龙洗耳恭听。”平原夫人娇躯一阵抖震,受惊的小鸟般挣了两下,当然丝毫改变不了形势,抬头望向项少龙,颤声道:“你在做什么?”
  项少龙强忍着再着力挤压她的冲动,道:“夫人若再不发问,我便要告退了。”平原夫人招架不住,呻吟一声,软挨在他身上,颤声道:“项少龙!我要你告诉我,为何你能布局害我的孩儿?”
  项少龙早猜到她要问必是这问题,以平原夫人的厉害,当然会怀疑项少龙偷听到她们母子的说话。那便连其他要对付项少龙的阴谋都泄漏了。若弄不清楚这点,她怎还可引他入彀?心中暗忖,这女人始终是为了要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想来无论她怎样对自己有兴趣,终大不过她功利之心。现在这般模样,恐怕也是不得已才以身相诱。
  微微一笑道:“我要对付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只不过我隐在秘处的人发现有外人潜伏在附近,人数又不多,使我猜到可能是有不利于公主的行动,不过却想不到竟有少公子作同谋罢了!”这是早拟好的答案,合情合理。因为乌卓的人确是一着平原夫人没有想过的奇兵。平原夫人松了一口气,回复了虚假的面目,仰起俏脸,正要说话,项少龙的大嘴压了下来,封着了她的香唇。
  若项少龙不知道她的阴谋诡计,绝不会沾半根指头到这仇人之母的身上。因为害怕卷入纠缠不清的关系里。可是现在只是尔虞我诈,各施手段,故而绝无任何心理障碍,反有侵占仇人母亲占便宜的报复快感。她的身体仍充盈着生命力和弹性,半点衰老的感觉都没有。在他唇舌的挑逗下,平原夫人的反应逐渐炽烈起来。
  项少龙半点不客气地隔着衣衫以坚挺的龙茎磨擦着平原夫人腿腹间的三角区域,只觉平原夫人裙下阴阜饱满,虽有丝绸阻隔,仍可感到她下体毛发浓密,刺激得龙茎更加灼热膨胀,直欲破裤而出。
  平原夫人也不好过,身体被项少龙搂住前弯成优美的曲线,两人胸腹紧贴厮磨,连平原君都不曾与她有过这般亲密行为,却偏又令她全身燃起熊熊欲火,下身腿缝处已不禁泛湿流润,喉咙传出咿唔呻吟。
  在最魂销神迷的吃紧时刻,项少龙却放开了她的香唇、纤手和火热娇躯,退后施礼微笑道:“多谢夫人恩宠。”不理她挽留的眼光,退出帐去。鼻内仍充盈着她娇躯散发的芳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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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 第五章 洹水退敌

项少龙和乌卓的一百子弟兵,手持强弩,伏在一座离营地只有数百步的密林里,看着在微朦的天色里,正缓缓离开的己方车马队。天色大明时,成胥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弯角处。
  又过了顷刻,蹄声人声同时由两岸传来。一队近四百人的马贼,在上游一个密林驰出,对岸亦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其中一人高踞马上,长着一撮粗浓的灰胡,正是纵横赵境的头号马贼灰胡。只见他气得翘须瞪眼,暴跳如雷,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来,好去追赶敌人,显已乱了方寸。
  蹄声响起,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另一股马贼开始渡江。项少龙偷看了乌卓两眼,见他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张形势里,仍是沉着冷静,心中暗赞。
  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战马物资,渡河过来。当灰胡的人卸下了两批近四百匹战马和粮食后,开始载马贼渡河。灰胡亦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此时这边岸上只留有五六十名马贼,均全无防备,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项少龙打了个手号,百多人由密林处口叟口叟连声发出一轮弩箭,射得对方人仰马翻,伤亡过半。
  灰胡等魂飞魄散,仓皇下搭箭还击。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则一声发喊,四散奔逃。项少龙等早移到岸旁的石后,弩机声响,劲箭飞蝗般往在筏上毫无掩蔽的马贼射去。马贼避无可避,纷纷中箭,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灰胡忙喝令退回对岸去。众人觑准了他,一齐发箭射向这明显的目标。马贼虽高举木盾,仍挡不了百弩齐发劲力强大的箭矢,一个个纷纷倒下。
  灰胡见势色不对,一声狂喊,翻身跳入水里,躲往木筏之下。众贼有样学样,纷纷跳入水里去。对岸尚有近二百马贼,不过除了暴跳暴叫外,一点办法都没有。劲箭直射入水里,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残酷之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项少龙心悬成胥那方的情况,一声令下,鸣金收兵,无暇理会灰胡的生死,骑上抢来的贼马,又把装载着武器粮食的马匹全部牵走,往下游驰去。成胥方面的战事这时也到了尾声。他们到了下游形势适合处,联车作阵,又由查元裕领了四百人,伏布侧翼密林处,静候追兵。
  四百马贼沿河赶来,刚转过弯,看到严阵以待的赵兵时,早进入了伏兵射程之内,进退失措下,被赵兵借车阵的掩护,弩机强弓,一起发射,立时人跌马倒。余下者退走不及,想由侧翼绕过车阵时,又给查元裕和埋伏的四百赵兵,射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急急往后撤退,却刚好遇着项少龙的援军,再给杀个措手不及,逃得掉的不出五十人,都是弃马曳甲,窜入岸旁的丛林里。
  大获全胜下,全军欢声雷动,连平原君的人都分享了那胜利的气氛。是役项少龙方面只伤了四十多人,但无一重伤,战果骄人,再次证明了项少龙具有优秀的军事头脑和灵活有效的战术。项少龙派出了二十人,把俘获的三百多匹战马送回赵国,至于武器箭矢粮食则留为己用,包伤兵后,继续沿河东行。
  黄昏结营时,离开内河只有两日半的路程了。一来因路途起伏不平,又兼剧战之后,人困马乏下,众人都尽量争取时间休息,一宿无话,次日清晨继续行程。
  景色又变,山势起伏延绵,草木茂盛,风光如画,山涧深溪,飞瀑流泉,教人目不暇给。岸旁是广阔的原始森林,巨大的云杉高插云端,粗壮者数人合抱不过。阵阵林涛中夹杂着动物奔窜号叫的声音,赵兵沿途打了些旱獭野兔,好作晚餐的美点。有时登到高处,极目而视,只见远处草原无限,林海莽莽。
  草浪中偶见村舍农田,对项少龙来说,确是处处桃源,更不明白人们为何还要你争我夺,惟有怪责人类天生贪婪的劣根性。景色虽美,路程却是举步维艰,不但要靠人力开路,很多时还要靠树干铺路,才可穿溪渡涧。整天走了不到十里路,最后在一处山头营起灶。
  人虽疲倦,但众兵都士气昂扬,心悦诚服为项少龙做任何事。美人爱英雄,雅夫人对他更是千依百顺,曲意逢迎,使他享尽这尤物的温柔滋味。赵倩自那天隔窗和他说话后,便蓄意躲开了他,他无奈下只好默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没有采取打破这僵局的任何手段。
  用膳后,平原夫人又派人过来邀请他过去说有事相商。项少龙亦好奇地想知道她目前的态度,匆匆来到平原夫人的私帐。岂知帐内的平原夫人后立了两名家将,教他大失所望,不轨之念消失得无影无踪。与平原夫人的关系乃不折不扣的男女征战,赋予了他犯罪的感觉,亦因而带来他更强烈的刺激。那个男人不喜爱征服高高在上的女人,何况项少龙这惯于风流阵仗的人。
  平原夫人正襟危坐地蓆上,招呼他坐下后,先狠狠白他一眼,才道:“今次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项少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暗里恨得牙痒痒地,表面却摆出失望的神色道:“夫人请吩咐!”
  平原夫人再横他一眼,一副又恨又爱的诱人神情,却冷冰冰的道:“现在我们远离了大路,究竟要到那里去?”项少龙答道:“路途艰险,夫人辛苦了,我们是要先抵内河,才沿河朝大梁去。”
  平原夫人忽地叹了一口气,微俯过来,轻声道:“若你……我可以遣走他们。”项少龙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答应。平原夫人挥走了那两名家将后,凝神瞧了他一会,似有所感道:“你确是个难得的人材,现在保证无人再敢怀疑你曾以五十之众,挡御了灰胡的八百马贼了。”
  项少龙微笑道:“马贼只是乌合之众,胜之不武。”平原夫人摇头道:“有些人是天生的将领,不但能使将士用命,还能以奇兵取胜,屡战不殆,你便是这类人。”
  项少龙不知她又要弄什么玄虚,惟有谦然受赞。平原夫人忽地俏脸微红,垂下头去道:“渡过内河,朝东南走二十天,便到达濮水,再沿河南下,十天可至封丘,那城的守将关朴是我的人,那我们便可脱离险境了。”
  项少龙道:“卑职当然依照夫人的吩咐行事。”接着奇道:“为何夫人嫩滑的脸蛋儿会忽然红了起来呢?”
  平原夫人更是霞烧玉颊,嗔道:“又故态复萌了吗?给本夫人滚出去。”项少龙见她着窘,心头大快,笑嘻嘻站了起来,施礼道:“卑职告退了!”脚却像生了根般动也不动。
  平原夫人那会真要赶他走,见他脚步全无移动迹象,又嗔又喜道:“为什么还不走?”项少龙不怀好意笑道:“夫人不给卑职一点赏赐吗?”
  平原夫人心情显是矛盾之极,幽幽看了他一眼后,垂下俏脸。项少龙走了过去,到了她背后,跪了下来,两手探前微一用力,这贵妇便无力地靠入他怀里,使他又再次享受到她的红唇。今次项少龙再进一步,两手恣意揉捏她的酥胸。平原夫人娇躯剧震,死命捉着他那对无恶不作的手,娇喘着道:“项少龙!”
  项少龙最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这样吊她的瘾,最能使她到了大梁后,狠不下心肠害自己。两手依旧使坏,捏住平原夫人嫩翘的乳首,轻轻搓揉。马上变得硬挺涨立。这时平原夫人已然全盘弃守,两手娇弱无力地放在胸前,任他肆虐。
  项少龙意犹未尽,一只手倏地下探,直抵平原夫人私密禁地,手掌摩娑着疏密有致的阴毛,手指扣入已淫潮泛滥的蜜穴。平原夫人一声惊呼,立被项少龙大口吻住,香舌被卷缠着,只能扭动娇躯,呻吟抗议。
  项少龙自知再挑逗下去会不可收拾,连忙收摄心神,将平原夫人痛吻个饱后,便在她哀怨无比的眼神中扬长去了,留下这美丽却毒辣的妇人,独自捱过那寂寞的一夜。
  项少龙离开平原夫人处,被她挑起的满腹欲火却仍旧高涨。想起赵雅这媚人尤物,不禁转往她的营帐。通报入帐后,见她正在缝制衣衫,心中泛起甜蜜,情难自己地拥她入怀。赵雅受情郎这般爱宠,亦是紧紧抱住项少龙,献上香吻。
  赵雅感觉到项少龙腹间硬挺的龙茎,忍不住笑道:“少龙是被谁家美女勾引的呀?该不会是三公主吧?”项少龙边脱去赵雅衣服,边低声笑道:“是平原夫人,我逗得她刚起劲就溜了。我有雅儿,她可没有另一个项少龙。”
  赵雅讶道:“项郎果真是女人克星,连她这样的女人都抵受不了项郎的手段。”项少龙自己知自己事,晒道:“她还不是想使美人计拖住我,到头来让我做替死鬼。只是她再怎么也比不上雅儿这般娇媚迷人,我才不会上当咧。”
  赵雅被他迷汤一灌,双颊飞红,一双玉臂紧抱着项少龙,腻声道:“项郎还不快点,雅儿等你爱宠等得要疯了。”同时火辣浮凸的胴体贴上来不停磨蹭,柔润欲滴的阴唇抵着龙茎上下滑动,淫液沾黏在龙茎上晶莹剔透。
  项少龙抱着赵雅翻倒褥上,笑着道:“雅儿是赵国的贵妇,以后愿意只当我项少龙家里的主妇与床第的荡妇吗?”赵雅低声道:“雅儿不想当贵妇,只想当项郎一个人的主妇与荡妇。”
  项少龙大为感动,轻吻赵雅小巧可爱的鼻头,柔声道:“贵妇还是要当的,以后你可是女主人之一,要帮夫君应付一堆俗客呢。”赵雅听到情郎这般许诺,喜翻了心,抱紧项少龙,香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项少龙待她吻罢,捧着她的俏脸,笑道:“好雅儿,现在先好好当我的小荡妇吧,我的小龙已经受不了啦。”赵雅一愣,随即会心一笑,百媚丛生,玉手下探握住龙茎,娇臀一抬,龙茎便整根纳入她的销魂蜜穴。
  龙茎一入久违的紧致蜜道,赵雅便使出浑身解数,全心逢迎着情郎。膣壁犹如活物般不断揉挤着龙茎,花心口更是猛力吸吮着龙头,这般天生尤物确是世间少有,难怪信陵君和赵穆这等人物,纵使府内美女如云,仍对她难以忘情。项少龙虽然与赵雅欢好多次,却仍差点抵受不住,险些失控。连忙暗吸口气,暂压住下身狂袭而来的快感,慢慢享受赵雅娇媚诱惑的胴体和淫浪无比的蜜穴。
  不一会,赵雅渐感疲累,膣道稍懈。项少龙抓准时机,马上疾抽猛送,赵雅立即浪叫求饶:“啊……啊……啊……项郎……轻……点……人家……好……久……没有……啊……会……受不……住……啊……啊……”
  项少龙听到赵雅求饶,动作稍停,却抬起她一双玉腿放在肩上,两手捧起丰润粉臀,龙茎直挺尽没,顶住花心旋磨一圈后慢慢抽出,再疾挺而入。赵雅只觉自己就如砧版上的嫩肉,任君蹂躏,却是甘之如饴,同时全身被一波波的快感侵袭包覆着,高潮渐次涌上。
  项少龙不断在赵雅玉体上宣泄憋了整晚的欲火,全身电流越积越多,已远超逾平常,只觉全身电流弥漫,汗毛竖立,肌肤接触处劈啪作响。赵雅此时因龙茎抽送,加上电流刺激阴道及花心,已是高潮汹涌不断,淫水狂泻,对于肌肤静电接触造成的刺痛完全无感,只是双手紧抓着身下被褥,张开小嘴无声地狂喊。
  项少龙大吼一声,龙茎猛然直插内庭,全身一阵抖颤,电流狂聚于精关,随精液猛喷而出。赵雅子宫承受这狂猛电浆浓液,淫精再次爆量涌出,带着电流回头覆盖龙茎,两人同时陷入一片破碎虚空之中,相互交融,直至昏睡而去。
  接着的二十多天,他们继续东南行,渡过了内河和西河,过魏人大城濮阳而不入,由濮阳南面的官道直下濮水。经过了这段平安的日子后,他们的侦骑再次发现了敌人探子的踪影,使他们知道危机再现。他们车马既多,又要不时修补坏了的车子,慢得像蜗牛般,根本全无可甩掉敌人的方法,惟有祈求这些不知名的敌人不会比灰胡更厉害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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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地近大梁,官道旁关防处处,数十里便可遇上魏人的土塞军营。魏兵态度奇怪,看过他们的文书后,虽没有留难,却不肯派人护送,到官道已尽,他们只好朝东往濮水而去。
  三天后离开了山路,到了濮水西岸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要走上两天,才可到达濮水。大队人马在草原边停了下来。项少龙和乌卓、成胥、查元裕三人走到一旁商议,各人都神色凝重。乌卓道:“现在我们的行和兵力全被敌人了若指掌,可是我们对或会来犯的敌人却一无所知,正犯了敌暗我明的兵家大忌。”
  成胥接口道:“敌人若要来犯,必会在这两天之内,因为在这平原之地,利攻不利守,敌人势不肯错过如此良机。”再苦笑道:“最怕是魏王使手下兵将扮成马贼来攻,那我们定难逃过大难了。”
  项少龙皱眉苦思了一会后,道:“成胥提出这可能性,很有机会成为现实,既是如此,我们自不能够眼睁睁地送死。”三人凝神细听,看这智谋过人的统帅又有什么保命妙计。项少龙沉声道:“我们索性在这附近找一个背山面向平原的险固高地,建立土寨壕沟,储备野味泉水,守他个十天半月,另外派出轻骑,前赴封丘,求那处的守将关朴派兵来援,那时纵使魏王心存狡计,亦莫奈我何了。”众人苦思后,都觉得这是没有办法中的最佳方法。
  当下项少龙往找平原夫人商量,隔着竹帘,说出了计划和原因后,平原夫人低声道:“这方面你比我在行多了,一切由你决定吧。”项少龙从未听过她对自己如此温言婉语,言听计从,心中一动,低声道:“夫人想不想我今晚来看你呢?”
  平原夫人叹道:“到了大梁再说好吗?我孩儿已因我和你数次独处一帐而非常不满,现在他的身体逐渐痊好,我不想他为我们的事动气。”项少龙想起少原君,意兴索然,离开她的车子,把计划通知雅夫人,再由她转述与赵倩知晓。
  勘察了半天后,他们终于在草原的边沿区找到了一处背山面向平原的高地,设立营寨。全军立时忙碌起来,同时派出二十快骑,着平原夫人的亲笔押印书信,分十条路线奔往封丘求援。今次立营的工程与前大不相同,以壕沟作主体防御。沿着高地边缘处挖出深一丈、宽丈五的泥沟,掘出的坭土就堆于壕沟的前方,加石填筑,变成了一道高若半丈的矮土墙,又留下孔穴供弩弓射箭之用,倒也非常坚固。然后把骡车推到土墙内围,加强土墙对抗敌人冲击的力量。
  在矮墙之外,插上削尖的竹签,满布斜坡之上,又设下陷马坑,总之危机处处,以应付敌人的强攻。四周的树林长草都给去掉,以免敌人有掩蔽之物。军营则依前法,采偃月式,主营居中,六军分居两翼,形成一个向前突出的半圆形。营地与矮土墙间隔了三丈有余,除非土墙被攻破,否则营地将在敌人矢石的射程外。
  忙了三天后,终做到外辟壕堑,内设壁垒,壕堑外再布竹签陷坑,守以强弓硬弩的规模。项少龙为了防止敌人火攻,把背后山泉之水,挖沟引进营地。到一切布置妥当,已过了五天时间。这日当项少龙指挥手下在斜坡顶设置檑石时,探子回报,发现了一股实力接近万人的马贼正由平原赶来。众人心中恍然,知道这定是在草原久候他们不至的敌人,终忍不住正面来犯了。而且亦证明他们猜得不错,这些敌人里若说没有混入了正规的魏兵,真是没有人会置信。
  纵然知道事实如此,他们仍弄不清楚为何魏王定要如此赶尽杀绝,唯一的解释是信陵君的确威胁到他的王位,而他亦想借此来打击信陵君与赵人的关系。至于其他的原因,就非他们所能知了。不过魏安厘王乃出名昏庸的国君,就算做出什么荒谬的事,亦没有人会奇怪。
  那晚平安度过,到了次日,项少龙吩咐除了值班的兵士外,全体休息,好养精蓄锐,应付敌人的攻击。幸好他们由灰胡处俘获了大量的武器、粮食和箭矢,守个十天半月亦不虞箭尽粮绝。还有一项优势是敌人想不到他们会筑土为城,所以理该没有带来针对这种防御设施的工具,使他们应付起来会轻松许多。
  黄昏时份,浩荡而来的马贼出现在平原之上,还设寨立营,俨然两军对峙之局。项少龙细察敌人,失声道:“看!那个不是灰胡吗?”其他人用尽眼力,只见一队贼兵驰至近处,仰头往他们望来,带头者正是灰胡。成胥怒道:“如此看来,灰胡根本是魏王的人,那些马贼亦是由魏兵改扮的,专责扰乱别国的经济和治安,魏人真狠毒!”
  查元裕摇头叹道:“我真不明白大王为何要把我们最美丽的公主嫁给魏人。”成胥骇然道:“你小心点说话,若传入大王耳里,你和你的族人都会大祸临头。”
  查元裕苦笑道:“活过今晚再说吧!”项少龙知他见贼势庞大,兵力十倍于己,心中虚怯。由此推之,其他人亦会有这种心态,对士气自有影响,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向成胥道:“给我预备一批火箭,或者今晚我可用得上它们。”言罢不理他们不解的目光,回到帅营,取齐工具后,往营后走去。
  在营与后山峭壁间,骡和马被分隔在两个大木围栅里,自由写意地喝着山泉引入的清流,吃着山头的青草。幸好这只是初冬时分,否则来一场大雪,这些骡马便有难了。他抬头仔细研究了峭壁的形势和附近的山势,借着索钩之便,轻易爬了上去,用鎚子在适当的地点插入了郭纵为他特制的爬山圈,一直延往隔的石山,套上粗索,这才爬回营地去,只要爬过邻山,他便可轻易由这“秘径”降到数十丈的平原下面,进行任何秘密行动。
  回到帅帐时,成胥气急败坏来寻他道:“快来看!”当他再到前线时,只见下面的贼兵全体动员,砍伐树木,把一端削尖,每根长约一丈,一排排放在地上。
  乌卓皱眉道:“他们想干什么呢?”项少龙亦心中嘀咕,旋即恍然道:“那是攻我们这土城的工具,只要把这些树干一条条并排插在斜坡上,便可不惧我们箭矢檑石的攻击了。”
  查元裕骇然道:“这招确非常有用,只要前后三排挤插在一起,连滚石都不用怕了。又可阻挡我们的视线,教我们看不清他们的形势。”
  乌卓冷笑道:“若他们想插下这东西,先要付出可怕的代价。”接着叹道:“他们来少一半人就好了。”言下之意,就是纵使他们会牺牲很多人,但余下的军力仍足够攻破土城而入。
  项少龙笑道:“放心吧!敌人犯了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轻敌。你看他们的营房,一点防御都没有,粮草马匹就那么丢在后方,若我们能够给他们来一把火,他们的表情才好看呢!”乌卓等三人眉头大皱,看着把这座小山围得密不通风的贼子,暗忖对方并非轻敌,而是纵是老鼠亦恐难溜出去放火烧营。项少龙微微一笑,再不说话,回营休息。
  倒头睡了两个时辰后,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雅夫人在旁静候他一起进膳。项少龙精神饱满坐了起来,梳洗后连吃三大碗饭。雅夫人奇怪地打量他道:“看来你又是胸有成竹,否则为何会如此兴奋泰然?不过我真想不通为何今次你仍会有破敌的把握。”项少龙把她搂入怀里,笑道:“雅儿害怕了吗?”
  雅夫人欣然献上香吻笑道:“没见你时确有点害怕,但见到你后忽然什么都不怕了。是了!你到赵倩处看看她吧!她说有事求你呢。”项少龙心想赵倩比马贼更令他头痛。这美丽的三公主挥退了侍女后,来到他身前,含羞道:“项少龙,赵倩可否向你借一件东西呢?”
  项少龙奇道:“你要借什么?”赵倩赧然摊开白皙嫩滑的小手,轻轻道:“我要你贴身带着的匕首。”
  项少龙心中一颤道:“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我定能把你送往大梁的。”赵倩秀眸一红,幽怨地瞪他一眼道:“赵倩并不想你带她到大梁去,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要到大梁。”
  没有那些话比这番话能清楚地表达出她对项少龙的情意。听得项少龙热血上冲,冲口而出道:“好!我答应你,就算把你带往大梁,我亦有方法把你完璧无损地带回赵国。”赵倩剧震道:“真的!”
  项少龙感到她整张俏脸亮了起来,充盈着勃发的生机,猛一咬牙道:“这是一个承诺!”说了这句话后,整个人轻松起来。事实上自从知道魏国王室的复杂情况,又知赵王要盗取《鲁公秘录》,他便感到无法做那牺牲赵倩终生幸福的帮凶。现在一旦表明心,那感觉不知多么痛快。赵倩大喜道:“少龙!倩儿真的很感激你呢!”
  项少龙见她对他比他对自己更有信心,心中欢喜,取出匕首塞入她的小手里,乘机握着她柔荑道:“非到最后关头,你切不可拿这匕首自尽。”赵倩霞烧玉颊,珍而重之把这定情之物纳入怀里,垂首深情地道:“倩儿全听少龙吩咐。”
  项少龙魂为之销,正想乘机一亲芳泽,战鼓声由山下传来。看着山下的情势,成胥等脸色有若死灰,只有乌卓仍是那冷淡的表情。贼人成功地以一排排阔约两丈的木排在地上,把山下所有逃路团团围了起来。木排间只留一尺许空间,仅可容一人通过,若骑着马便过不了。一副瓮中捉鳌状态。
  木排顶挂了风灯,照得斜坡下方一片通明。木排外此时聚集了近二千马贼,最前头的二百人举着高及人身的巨型木盾,盾底尖削,可插入土内,借力抵挡矢石的攻击。另二百多人手持锄铲等工具,看样子是先要破去斜坡的障碍,填平装有尖刺的陷坑。接着排列的就是五百名持着弩机强弓的远程攻击手,然后才是提着长钩、矛、戟等长兵器的贼兵,阵容鼎盛,教人见之心寒。灰胡和几名领袖模样的人高踞马上,对他们指指点点,显是商量攻击策略。
  乌卓指着灰胡旁边长了一张狼脸的大汉道:“那人叫‘狼人’黎敖,是常寇患韩国边境一带的着名马贼,与灰胡齐名,想不到亦是魏王的人。”项少龙道:“如此看来,这支万人部队应属不同的马贼,但却全是魏王派出的人。哼!我有点明白了,魏王对付我们,固是要打击信陵君,亦含有私怨在内,因为我曾杀伤了大批灰胡的人。”接着心中恍然,难怪当日窦良会向灰胡暗通消息,教灰胡来劫马和女人,因为他们都是魏王派到赵境搅风搅雨的间谍。
  成胥道:“看来他们会分批昼夜不停地攻击我们,打一场长时间的消耗战。”查元裕吁出一口凉气道:“救兵就算一接到消息便立即赶来,最少要在十五天后,我们恐怕连三天都捱不住,谁想得到他们的实力这么雄厚呢?”
  鼓声响起。盾牌手鱼贯由木栅间的空隙钻出来,队形整齐地列在前方,接着是工兵和射手。项少龙见天已黑齐,向成胥要了那筒包着油布的火箭后,吩咐道:“你们负责这里的防务,我到敌后烧他们的粮草和赶走他们的马匹,看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众人均愕然望向他,不明白他怎样到得敌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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