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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沐清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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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伍云召大战罗成

  伍云召当下杀出长平岗,只见探子来报道:“罗成大兵杀到了。”伍头晕脑胀吩咐扎营。只见罗成当先来到,大叫道:“请伍云召出来,本王有话相商。”军士报进,伍云召提枪出阵。只见罗成身骑高马,众将随列两旁,伍云召马上欠身道:“并肩王,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马上打拱了。望并肩王恕罪。”罗成连忙答礼道:“将军免礼,本王有一言相告,不知将军肯听否?”伍云召回道:“并肩王有何见教,末将自当洗耳恭听。”罗成说道:“伍将军,你父与你世食隋禄,官居极品,却不思报效朝廷,如今你叛逆称王,自立旗号,称为忠孝王,你既然读过书,却不知忠孝之义,实为可笑。如今又称为父报仇,你仇在哪里?自古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本王奉命征讨,你抗拒天命,杀害朝廷大将,罪孽重大。今我大兵六十万,战将一千员,你南阳一郡之地,能做什么?不如倒戈归降,待本王回奏朝廷,赦你之罪,封你为王,你意下如何?”伍云召道:“并肩王,我家世代忠良,赤心为国,父亲更是官居仆射,从无过犯,并肩王也知道。不料杨广弑父篡位,纳娘为后,害兄图嫂,古今罕有。我父亲忠良不昧,直言极谏,那杨广反把我父亲抓了,又将我一门三百余口,尽行下狱,可怜只存小侄。那杨广又听信奸臣,命并肩王兴兵前来讨伐我。末将本该引颈受刑,奈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并肩王请速回兵,待末将不日兴师,杀进洛阳,除掉昏君,复立东宫,以安天下。复立东宫谓之忠,杀昏君以报父仇谓之孝,岂不忠孝两全?并肩王明察。”罗成听了大怒道:“反贼,我好意叫你改邪归正,你却有万般借口。也罢,照爷爷的家伙罢。”举起钩镰枪,照头一刺。伍云召架住钩镰枪道:“并肩王!可怜末将有大仇在身,还求体谅。”
  当下罗成听了伍云召之言,不由心中大怒,骂道:“反贼,当真不听我言!”说罢,又是一枪刺去。伍云召又把枪架住道:“并肩王,我让你两刀。你现在回马也就罢了,不然末将可要得罪了。”罗成把刀又是一枪,伍云召逼开枪,把枪一刺,两下大战十个回合,马有二十个照面,罗成看看抵敌不住,回马就走。这伍云召是大隋第5条好汉,而罗成排名是第七,这中间的差距的个人都能看出来,当下罗成不低伍云召,大败而回!
  罗成回到大营。伍云召也不追赶,收兵回去。罗成下马卸甲,坐在交椅上,众将参见。罗成吩咐众将,退回麒麟关住扎,计点众将军士。头阵与司马超交战,折去大将一员,兵马二万;第二阵与伍云召交战,又战死大将六员,兵马三万;麻叔谋领兵,折去大将十二员,兵马二万。前后共折大将数十员,兵七万,锐气已失。罗成一面修表向后军求救,一面差官催救应使宇文成都速来支援。又发令箭两枝,一枝去调临潼关总兵尚师徒,一枝去调红泥关总兵新文礼,前来帐下听令。
  且说那伍云召大获全胜,兵回南阳,众将接见祝贺道:“主帅如此英雄,何愁隋朝不灭?”伍云召大喜道:“全仗众将奋勇杀敌。”众将连声说:“不敢。”兵士来报:“启大老爷,罗成带领败兵回转麒麟关去了。”“再去打听。”“得令。”伍云召回到辕门,吩咐众将各归营寨,三声炮响,伍云召回到后衙。夫人接着,吩咐家将取纱帽便服,换下盔甲。夫人见血染白袍,忙问道:“相公今天与隋兵交战,胜负如何?”伍云召把杀败罗成一事细细说了一遍。夫人大喜,忙吩咐摆酒:“相公为父报仇,交战辛苦,请畅饮几杯,以为得胜酒。”伍云召一来精神疲惫,二来肚中饥饿,一连几杯酒下肚就大醉。看见丫环抱着公子,接过来抱在怀中,笑呵呵说道:“我儿,你以后要为为父争气。”夫人见丈夫醉了,吩咐丫环开饭。夫人自己接过公子,递给丫环。伍云召连吃了十多碗饭,夫人吩咐掌灯,送伍云召回后堂休息。
  再说罗成坐在麒麟关内,心中愁着宇文成都怎么还不来?如果伍云召兴兵前来攻打,如何抵敌?不得已吩咐三军,紧闭城门,整备炮石。就在这时军士来报:“大老爷,天保将军宇文成都,押粮在关外要见元帅。”罗成令他进来。军士来到关外说:“宇文将军,元帅请你进见。”宇文成都匹马进关,来至营门,上前见了罗成道:“并肩王在上,末将参见。”“将军少礼。”“并肩王起兵已有三个月了,为何还在这里?”罗成把两次交战,折去大将、军士,一一说了一遍。宇文成都大怒道:“这反贼如此猖獗,等小将明天出战,擒下反贼,一来与诸将报仇,二来与并肩王出气。”罗成叮咛道:“须要小心。”宇文成都辞别罗成,上马出关,吩咐军士将粮草上了仓廒,又分付随征十二员英雄,明日一同随他兵进南阳,擒拿伍云召。
  宇文成都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使一柄镏金鎲,重三百二十斤,隋朝第二条好汉,据说是上界雷声普化天尊临世。当初在长安城甘露寺,那寺里殿前有一大鼎,是秦始皇所铸,高有一丈,大有二抱粗细,上面写着“重五百四十八斤”。隋文帝同文武百官降香,对宇文化及说道:“朕听闻卿长子宇文成都,力能举鼎,可宣来与朕一观。”宇文化及行礼奏道:“臣儿随驾在此。”“臣宇文成都见驾,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这一声,就好像牙缝里打一个霹雳。文帝杨坚大喜道:“爱卿平身,卿可将殿前香鼎举与朕一看。”宇文成都应声道:“领旨。”走下大殿来,将袍子脱了,两手把香炉脚握住,大喝一声,抱了起来,离地有三尺高。杨坚传旨道:“走几步。”宇文成都又走了几步,又把大鼎放回原处。两旁文武看见,无不喝彩。宇文成都走到圣驾前,神气不变。文帝杨坚大喜,当下就封宇文成都为无敌大将军。




  第111章、宇文成都之败

  再说宇文成都第二天一早就带领三军来到南阳城,离城十里安营下寨。探子飞报伍云召道:“不好了,天保将军到了。离城十里安寨,差大将在外讨战。”“再去打听。”众将闻报,上前参见。伍云召说道:“免礼。众将都在,本帅有言相告。今日奸臣之子宇文成都到来,本帅今日出战,只有战死沙场,以尽孝道。可是大仇未报,我死不瞑目。我如有不测,众将可率领三军自然投降隋军。但夫人、公子……”伍云召说到这里,就住口不说了。只是吩咐三军出城,自己顶盔擐甲,提枪上马。众将齐声说道:“元帅放心,元帅与老太师报仇,是个孝子。末将等虽做不得义士,愿与元帅情同生死。夫人、公子,元帅请放心。”伍云召含泪道:“多谢众将。”吩咐伍保,带了三百名家将,到南山砍伐树木,作备城上檑木。伍保一声“得令”前去。伍云召又令焦方过来:“你带三千人马守吊桥,如果后面隋兵追来,万箭齐射,不得有违。”焦方得令,自领人马前去准备。
  伍云召带了人马来到阵前,只见宇文成都头带乌金盔,身穿连环宝甲,手执镏金鎲,浑似天神一般,大叫道:“反贼速来受死,免的我宇文大爷动手。”伍云召一听,也大骂道:“奸贼!你通谋篡逆,死有余辜,还敢在阵前狂言?照爷爷的家伙罢。”劈面一枪刺去。
  宇文成都大怒,把镏金鎲一挡,叮当一响,伍云召的马倒退二步。宇文成都又是一鎲,伍云召把枪架住,两个战了十五个回合,马有三十个照面,伍云召回马,大败而逃。宇文成都大叫道:“反贼,往哪里走!”策马追来。看看就要追上,伍云召回马挺枪大叫道:“奸贼,我和你拼了。”宇文成都笑道:“逃走的不是好汉!”把镏金鎲劈面一挡,伍云召把枪一架,两个又战了二十余合。伍云召气力不加,把枪一刺,回马又逃。宇文成都在后面追来。
  却说那伍保在南山砍树,见前面二员将大战,一将败了下来。伍保一看,大惊道:“这是我家大老爷。可我手无寸铁,如何能帮上忙?”左右一看山旁有一棵大枣树,奋力用力一拔,拔起出来,除掉枝叶,拿在手中,大步下山,大喝一声道:“休伤我主。”把枣树照宇文成都马前劈来头一砍。宇文成都看得真切,忙把馏金鎲一挡,那马也倒退三四步。按理说宇文成都可是天下第二条好汉,为何也倒退了三四步?原来这株枣树又粗又长,伍保力气又大,宇文成都的兵器短,所以倒退了。伍云召一看,原来是伍保。伍保挥舞大树又打下来,宇文成都把镏金鎲住上一迎,把树砍成两段。宇文成都又把镏金鎲砍来,伍云召在前面山上一看,叫了声:“不好!”拔箭张弓,嗖的一声,向宇文成都射来。宇文成都不防暗算,叫声:“啊呀,不好了!”一箭正中左手,当下调转马头就走。伍保想追杀,伍云召连忙喊声:“不要追。”伍保回来,和三百家将,上山拾了树木,回到南阳。吊桥边遇到焦方,焦方问声:“主将得胜了么?”伍云召苦笑道:“若无伍保,几乎性命不保了。”说完,和众将回到辕门,吩咐众将紧闭四门,安排炮石檑木,紧守城池。众将得令,前去准备。云召自己战不过宇文成都,性亏伍保舍命相救,仔细想想南阳诸将,没有一个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伍云召担心城池攻破,玉石俱焚,所以把城池紧守。
  再说罗成坐在关中,探子来报:“宇文老爷大败而回,请元帅发兵相救。”罗成正要发兵,只见兵士来报:“临潼关总兵官尚师徒,带领大军,在外候令。”罗成吩咐请进来。尚师徒进营参见,罗成笑呵呵道:“尚将军,你带本部人马前去助宇文将军,同擒反贼。”尚师徒答应一声:“得令。”军士又来报:“新文礼在外候令。”罗成即也吩咐新文礼带本部人马,同尚师徒前去共擒反贼。二将一同应道:“得令。”新文礼同尚师徒,各带人马,来到宇文成都营中。军士报进,宇文成都出营来见。二将下马,携手同进营中。三人客气了一番,新文礼与尚师徒一同开口问道:将军治军辛苦了。“宇文成都也客气道:”二位将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也辛苦了。“宇文成都吩咐军士摆酒为两位将军接风洗尘。
  第二天,军士来报:“元帅到了。”三人出来迎接。元帅进营,三将上前参见。罗成一挥手说道:“将军们免礼。我想那反贼昨日出城,见我兵强马壮,如今紧闭城门,不出迎战,如何是好?”宇文成都说道:“并肩王放心,南阳孤城,何足为虑!只等小将打破城池,捉拿反贼就是。”罗成大喜,便同三位将军出营来到城下,把城池周围看了一遍,随后和三将回营,对三将说道:“此城险竣,易守难攻。而且城内伍云召勇猛之将,若放走了,是纵虎归山,放龙归海。尚将军过来,你带领本部人马,围住南城,不得放走反贼。”尚师徒答应一声:“得令。”罗成又吩咐:“新将军听令,你带领本部人马,围住北城,不得放走反贼。”新文礼一声:“得令。”罗成又令:“宇文将军听令。你带领众将人马,围住西城,不得放走反贼。”宇文成都也应声道:“得令。”三将各上马,分头前去。罗成自领众将太小三军,围住东门。
  再说伍云召坐在衙内,想起宇文成都勇猛无敌,心中十分忧闷。忽听有军士来报道:“那罗成调临潼关总兵尚师徒、红泥关总兵新文礼,带领人马围住南北二城。宇文成都围住西城,罗成围住东城,形式万分危机。”伍云召闻报,也是十分着急,只得亲自都督将士巡守四城,安摆火炮、檑木、弓箭。宇文成都率兵攻城,城上炮石箭矢,势如雨下,那隋兵折了许多人马,宇文成都吩咐暂退三里外,候并肩王钧令定夺。
  再说南阳军士报知伍云召说:“隋兵退下三里之外。”伍云召上城一看,隋军果然退去有三里远近。细看隋兵,兵士如蝼蚁之密,军马往来不绝。伍云召放心不下,早晚上城巡视数回。一到夜里,隋营灯火照耀,犹如白日。伍云召只得命令众将,在城上尽心把守。伍云召下城来,与众将商议道:“隋兵如此之多,将帅如此之勇,如何是好?”统制官焦方上前道:“主帅勿扰,自古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明日待小将同主帅杀入隋营,斩其将帅,隋兵自然退去。主帅意下如何?”伍云召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那隋兵之多。将帅之众,俱不在本帅心上。只有宇文成都勇猛无敌,我南阳诸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贸然杀出去,只会白白送了性命。我有一个族弟,名叫伍天锡,身长一丈,腰大数围,红脸黄须,两臂有万斤气力。使一柄混天鎲,重有二百多斤。他在河北沱罗寨落草,手下喽罗数万,猛将也不少,如果有人能前去通知,请他领兵到此相助,才能敌得住宇文成都之勇。”焦方请命道:“既然主帅令弟将军如此勇猛,待末将前往河北沱罗寨,请他领兵前来相助。”说完就提枪上马,出了营门,从北城杀出。放下吊桥,回马大叫,吩咐士卒道:“紧守城门。”军士应道:“是。”
  焦方离了南阳,行了大约一里,只见埋伏军士向前大叫道:“站住!反贼,你往哪里跑?”焦方匹马单枪,也不回话。军士围拢过来,焦方大喝道:“来、来、来!你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隋军军士大怒,各执兵器围了上来。焦方大怒,把枪一摆,上前的都被枪刺死。军士不怕,大喊,又围上来。焦方又拔刀在手,左手提枪,右手执刀,枪到处人人皆死,刀砍处个个即亡。焦方杀出重围,往前奔走。那败兵报进营中:“报大老爷,不好了,城中一将杀出重围,望北去了。我这里军士,被他杀伤不少。”新文礼闻报大怒,提刀上马,赶出营来。但那焦方逃的无影无踪了,只得回马进营,唤过队长喝道:“你怎么不来早报于我,推下去砍了,以警惩戒。”
  再说焦方杀出重围,离了南阳,在路上滴水未进,不分昼夜,连续奔驰多日,来到河北。焦方问行人道:“不知沱罗寨在哪里?”可是路人却说不知。焦方一路行来,看到这里地广人稀,也找个人打听也遇不到个鬼影。看看天色已晚,只得找寻地方休息。
TOP Posted: 05-08 13:45 #5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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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伍天锡

  焦方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前面有一座高山,十分峻险,丛林树木茂茂,巍巍山岭嵯峨,猿啼虎啸,漳水潺湲。焦方到此,也不觉有些害怕起来。逼不得已上前来,策马奔程。忽听地铃一响,早被绊马索一绊,将焦方连人带马跌了下来。两边跑出几个喽罗,把焦方拿住绑了。喽罗带上马说:“好马,正好用得着。”地下捡起银枪:“这枪倒有些重量。”扛在肩上,两个抬了焦方就走。
  焦方身子绑紧,动弹不得,被喽啰带着翻了三四个山头。只见山冈下一个大大的围场,方圆数里。过了围场,来到山边,只见两山相对,中间有一座关栅,两旁刀剑林立,枪戟重重。喽罗一看,问道:“大王命你打劫财帛,你得了多少回来?”喽罗回道:“今日没有客商经过,财帛没有,晚上拿住一个汉子,送给大王作醒酒场。”“好凑巧,大王酒醉,正想呢。”说着打开了侧首小关,喽罗们带着焦方望里走。过了三重栅门,来到聚义厅,这厅布有十多丈开阔,中间排着虎皮交椅。一座案桌上大红桌围,点上两枝火烛。喽罗把焦方绑在将军柱上。只见里边报出来道:“大王出来了。”喽罗们立在两旁,大王出来,坐在交椅上,问道:“今日出去,各路打劫客商,有多少财物?”头目将各处财物说了。大王吩咐交与管库头目收贮。那拿焦方的这几个喽罗,上前禀道:“大王,小人拿得一个汉子,与大王醒酒。”大王道:“给我带上来。”喽罗端来一盆水,放在焦方面前,手拿着刀,把焦方胸前解开,取水向心口一喷。传言心是热血包住,必须用冷水喷开热血,好取出心肝来吃。焦方见明亮亮的一把尖刀,魂飞魄散,大叫道:“我焦方横死于此,死不足惜,可恨误了南阳伍老爷大事。”大王听到,问道:“哪一个说南阳伍老爷?”喽罗道:“这汉子口中说的。”大王大惊:“给我带过来。”那喽罗把焦方松了绑,带过来见大王。
  焦方已吓得半死,四肢麻木。大王问道:“你这汉子,怎么说起南阳伍老爷?”焦方回道:“大王,他是小将的主帅,南阳侯伍云召,被隋将宇文成都围在南阳,攻打城池,城破只在旦夕之间。主帅差小将到河北沱罗寨伍大王那里求取救兵。不想遇着大王,乞大王开一线之恩,放了小将去救伍爷城池。”大王站立起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将是伍爷帐下统制官焦方。”大王说道:“看坐。”左右忙把交椅搬过来,又取来衣服给他穿上。
  焦方坐下,抬头一看,只见那大王身长一丈,红脸黄须,因吃人心多了,连眼睛也是红的。那大王问道:“焦将军,你那伍大王叫什么名字?”焦方道:“是主帅的兄弟,名叫伍天锡。”大王说道:“俺就是伍天锡,这里就是沱罗寨了。将军受惊了!”说完伍天锡吩咐摆酒为焦方压惊。焦方逊谢道:“小将不知,望大王恕罪。”大王说道:“焦将军,那伍云召就是我的哥哥,不知所为何事,被宇文成都围在南阳,你把前后事情细细说与我知道。”焦方把杨广弑父篡位,要老太师草诏,老太师不从?反把忠言苦谏,杨广大怒,就将老太师满门囚禁;又差一字并肩王罗成带领宇文成都,前来捉拿主帅,还有与他交战的情节,细细说了一遍。伍天锡大怒,骂道:“我把你这个昏君碎尸万段,才方平我心头怒火。既然那奸臣之子宇文成都狗头厉害,待俺擒来作醒酒汤。”
  当下两英雄谈论饮酒,直喝到天明,吩咐头目拔营,前去救援南阳,擒拿宇文成都。点了数千喽罗,拔寨起行。众头目相送,伍天锡对头目道:“俺此去擒了宇文成都,救了南阳,不日就回。你们给我把守三关,紧闭寨栅,各路都需小心,不得有违。”头目赶忙答应道:“是。”伍天锡离了沱罗寨,急行军数日,来到太行山,伍天锡吩咐扎营,埋锅造饭。再说那金顶山,雄阔海坐在聚义厅上,心中想道:“眼下人多粮少,伍云召哥哥说回到南阳,奏请朝廷,不日就来招安。一去数月,没有音信,如今只能要再打劫富商,补充山寨用度。”当下对头目吩咐道:“你们可去各路打听,来往客商有财帛的,全部拿来。”头目一声“得令”,带领喽罗,分头下山,各路打听。
  不想这一日雄阔海派出去打劫的喽啰和伍天锡的兵丁发生误会,而且伍天锡的手下还吃了大亏。伍天锡听说后大骂道:“这狗头难道不知道俺沱罗寨伍爷爷的大名?吩咐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前军,等俺先斩这狗头,然后兴兵救南阳不迟。”调转马头,回头一见有一队人马后面追来。伍天锡吩咐喽罗摆开兵马,以待雄阔海前来。
  阔海早望见前面伍天锡摆开兵马,立于军前。他也吩咐喽罗,扎住人马,列兵相对。雄阔海抬头一看,只见伍天锡头戴鱼尾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手执半轮月混金鎲,坐下乌骓马,立于阵前,犹如巨灵神开山一般。雄阔海马上打拱,大叫道:“伍大王,久违了。”伍天锡一看,只见雄阔海头戴虎头盔,身穿连环甲,坐下追风马,手执双斧。也立阵前面,口称:“久违了。”伍天锡也便欠身打拱道:“俺有事,路经太行,本不想打扰大王,不想大王亲自前来,请问有何话说?”雄阔海说道:“大王有所不知,咱家的头目打听这山南有一伙大京商过来,这可是咱家的衣食啊,喽罗上前拦住,要劫他的宝物,不想这班京商一逃,逃到伍大王营中,不见出来。头目取讨不还,故此咱家自来,要大王还这班京商。”伍天锡笑道:“雄大王,俺从没有见什么京商进营中来,若果然有这班京商,自然送还大王。难道俺藏过了不成?请大王进来一搜就明白了。”雄阔海道:“岂敢,咱与大王虽隔一河,却是邻山,又是同道中人,这一起京商不打紧,多是贩金钢钻、河珠、金玉宝贝,是本钱多的大客商,不如大王拿出大家平分了吧。”伍天锡说道:“大王,是有一班乞丐,到我营中来求,说:”小人们是山西难民,往南阳乞食的。‘俺见他说得凄惨,放他从后营走了,并没有见什么京商不京商。俺有正事在身,不和你纠缠了,就此别过。“雄阔海大怒道:”我们口里衣食,反被你夺了,你如今走不成了,如果想要走,大家平分金银。“伍天锡也大怒,骂道:”放屁!你敢阻我的去路?“说着,半月镗,劈面砍来。雄阔海将双斧”当啷“一声,两人交上手,一连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两个到五十合不分高下,天色已晚,各自收兵,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安宿一宵。
  次日一早,两边鸣锣擂鼓,二将齐出。雄阔海叫道:“红面的狠心狗强盗,快快交出金银,饶你狗命,不然今天不杀你不是好汉。”伍天锡回骂道:“铁面的贼强盗,昨天天色晚了,饶你这狗头多活了一夜。今天定要活擒你,若不擒你,不是大丈夫。”说着,拿混金鎲当头一鎲,雄阔海把双斧一架,二人大战。战到百合,不分胜败。看看战了一日,两下鸣金,各归营寨。第二天又大战。杀了半个月,都不肯收手,也没有人来解劝,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第113章、城破

  南阳伍云召升坐帐中,忽军士来报:“元帅,不好了。隋将宇文成都围住西门,攻打甚急,金鼓之声不断,炮响之声不绝。南城尚师徒也是催促攻城,攻城甚急。东城罗成,北城新文礼两处都是轮番攻城,四面围的水泄不通,形式万分危急?”伍云召得报大惊,上马提枪,同众将上城查看。见城外隋兵十分凶勇,大刀阔斧,云梯、炮石、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断,炮响连天,把城池围得铁桶一般。伍云召无计可施,料想此城难保了,只得退下城来,上马回辕门。
  伍云召下马回私衙,夫人接着,问道:“相公,战事如何?”伍云召忧心道:“夫人!不好了。隋兵四门围困,下官前日差遣焦方,前去沱罗寨兄弟天锡那里,去请他兵马来相助。不想焦方一去二月,没有音信。眼下城中粮少,兵士疲乏,百姓劳苦,我想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如何是好?”夫人劝慰道:“相公,妾闻司马超之言,战国伍子胥报杀亲之仇,鞭平王于墓间;一生忠孝,万古留名。今相公虽不及古人,还要学大丈夫胸襟。相公还请三思。”伍云召低头一想,说:“夫人,但我有三件事放心不下。”夫人问道:“请问相公,不知哪三件事放心不下?”伍云召说道:“父仇不报,这是第一件。”夫人道:“这是正理。请问第二件?”伍云召接着说道:“第二件,因夫人年轻,后半生没有依靠,实难放心。”夫人微笑道:“相公,这是妇人之见,非大丈夫所为。请问第三件?”伍云召道:“第三件,孩儿年小,无人抚养,如何是好?”夫人笑道:“相公要报父母之仇,哪里顾得了许多?”
  正在议论时,只听外面炮声连天,地动山摇。又听外面人声喧闹,军士慌忙跑进来报:“元帅爷,不好了!宇文成都打破西城了。”伍云召面如土色,吩咐士卒道:“再去打听。”军士应声而出,伍云召叫道:“夫人!怎么办?快些上马,跟下官杀出重围,逃往别处,再图报仇。夫人意下如何?”夫人道:“相公之言有理。你抱着孩儿,待妾身往里边去收拾财物,同相公一起动身。”伍云召说道:“快去收拾。”夫人把公子递给伍云召,回身往里边去收拾,谁知一去竟不出来。伍云召在外边等得不耐烦,慌忙走进去查看,没有看见夫人影子,于是大叫道:“夫人在哪里?”连叫数声,无人答应,只听得天井里面有口井,井中“扑咚”、“扑咚”的响。伍云召向井里一看,大惊道:“不好了,一定夫人投井死了!”只见井中水面上,有一双小脚一蹬,一连几个小气泡,沉下去不见了。伍云召大哭道:“夫人啊!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投井而死,孩儿怎么办啊。”哭了一会儿,外面喧闹越来越大,伍云召只得将井边一堵花墙推倒,盖住了水井。然后伍云召将战炮解开,将公子放在怀中,把束袍带收紧了,自语道:“孩儿,此去生死由命了。”说完,在井边跪下道:“夫人,你在阴间有灵一定要保佑孩儿呀!”站起身来,拜了几拜,大步流星出了府门。
  只见外面众将纷纷大叫道:“主帅,如何是好?”伍云召吩咐伍保:“你去西城挡住宇文成都。”伍保答应一声:“得令。”手拿一柄二百四十斤大铁锤,带着人马,前往西城。只见城外数万人马拥入城来。伍保大怒,把铁锤乱打。这伍太师府中马夫伍保,一身力气有千斤,可惜不会武艺,见人就是一锤,遇到马也是一锤,人逢锤打的骨断筋折,马遇锤打为肉泥。伍保一路打过去,只见人仰马翻。隋军将士叫苦连天:“不好了,大铁锤打过来了。”跑不及的,都被铁锤砸死。军士报与宇文成都:“反贼手下有一将,勇不可当,使一柄大铁锤,力大无比,打死了军马无数,将军快去救援。”宇文成都大怒,把马抽了几鞭,飞驰进城来,正遇伍保。伍保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将官来了,宇文成都长得人高马大。伍保是个莽夫,大喝:“大个的人,快来送命。”宇文成都一看,大喝:“来将何名?休夸海口!”伍保回道:“俺不知道什么河名井名的。”说完,就挥动这柄大铁锤一锤打了下来。宇文成都把镏金鎲向上一迎,将这铁锤反打回来,把伍保自己的头“扑咚”一响,打的粉碎,身子往后跌倒。宇文成都吩咐军士斩下首级号令,可怜伍保死于非命。再说那伍云召杀出南城,正遇临潼关总兵尚师徒拦路,尚师徒看见城里杀出伍云召来,向前拦住伍云召的去路。
  尚师徒拦住伍云召,喝道:“站住!反臣你要往哪里走!”伍云召睁开怪眼,怒目扬眉,大叫道:“我有大仇在身,尚将军不要拦我。”说完,提枪就杀了过来。尚师徒拍马迎上,怒道:“反臣哪里走!”照伍云召前胸就是一枪搠来。伍云召叫声不好,也是一枪刺去。两下双枪相交,大战八九个回合,尚师徒哪里打得过伍云召,败下阵来。伍云召也不追赶,回马往前而奔走。后面尚师徒又追了上来。
  伍云召的马,是一匹追风千里马,可是尚师徒这匹马也是龙驹,名曰呼雷豹,其走如飞,快如闪电一般。这马不但速度快,而且与人交战时,敌人败下去有数里之遥,尚师徒拍马一下,呼雷兽如飞追去,还能追到败将前面。如果尚师徒与人交战打不过了,那马头上有一宗黄毛,尚师徒用手将毛一提,那马大叫一声,别的马听了,就吓得屁滚尿流,把对方将军掀了下来,性命难保。就是那尚师徒这杆枪,名叫提炉枪。这枪好生厉害,如果撞在身上,见血封喉。所以伍云召看见尚师徒追上来了,知道想安然脱身是不行了,他那枪又厉害,只得又回马,大喝道:“尚师徒,你既败下去,又赶上来做什么?”尚师徒也不回言,把枪劈面一刺。伍云召把枪一架,当啷一声,那尚师徒的马倒退一步,大怒叫道:“反臣,好蛮力!”当的又是一枪,伍云召把枪一迎,两下交战了十多个回合。
  尚师徒还是战不过,只得把马头上那鬃毛一拔,这呼雷豹嘶地一叫,口中吐出一阵黑烟,只见伍云召坐的追风马也是一叫,倒退了十多步,把屁股一抖,尿屁齐流,几乎把伍云召从马上跌了下来。伍云召心惊,忙将手中枪往地上一拄,那马才站稳了。尚师徒见他没有跌下马,把枪又往前一刺。伍云召把枪相迎,两下又战了七八合,尚师徒哪里是伍云召对手,尚师徒又把马头上的毛一拔,那马又嘶地一声叫,口中又吐出一口黑烟,望伍云召的马头一喷,把追风马惊的跳起来,把头一竖,前蹄一仰,后蹄一蹲,把伍云召从马上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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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沐清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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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伍云召被俘

  尚师徒把提炉枪刺来,只见前面有一个人,头戴毡笠帽,身穿青布短衫,脚下穿蒲鞋,口中喊道:“主子有命,留下活口,主子有用!”尚师徒只得收回提炉枪,而伍云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仔细看那出言救下自己的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伍云召紧紧盯着那个汉子,“呵呵,等你见到我家主子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救你了!”那汉子说着就转身离开,他知道伍云召一定会跟上来的。果然,伍云召紧跟汉子的身后,现在伍云召对这个汉子的主子是非常的好奇。能够让尚师徒放过自己,并且让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可见对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伍云召也想认识认识这个神秘的主子!
  两个人翻过一座大山,在一个山谷里,领路的汉子停下脚步。而伍云召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那山谷里周围的山上漫山遍野都是身穿藤甲的将士,山坡下是一队队身披重铠的骑兵,一群大将围拢着一个身穿滚龙袍的年轻人。伍云召一看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当今的天子杨广!想到这里杨广慢慢走向杨广,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杨广看着伍云召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伍将军不用担心,朕不会加害你的!”
  “哼,擒我家眷,围我南阳,杀我军民,致使我现在独身一人,不是想加害我是什么!”伍云召怒道。“呵呵,伍将军在哪听说的谣言啊?伍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城里好好的,至于围困南阳嘛……有人说朕接到密报,说南阳有人意图不轨,想要造反,朕才起大军前来征讨。不想还真遇到逆党,妄想抵抗王师,所以朕才下令歼灭逆党。可能手下兵丁贪图功名,所以才对伍将军下手,等朕查明以后一定会给伍将军一个交代!”杨广还在东拉西扯着。
  “皇上,现在我距离皇上有五步之遥,这个距离足够我杀掉你了!”伍云召眼中杀意井喷,杨广的花言巧语怎么打动伍云召,伍云召现在只想手刃仇人,那样即使自己死了也瞑目了!“伍将军,还是别想那些可笑的念头吧,你是杀不了朕的!看到这漫山遍野的藤甲兵了吗?这些都是三国时名动天下的藤甲兵,在刚刚平定高潁的叛乱里全歼敌军两万,而不损一人。伍将军虽然勇武,可是在这三千藤甲兵面前也是枉然,所以伍将军还是老实听朕把话说完吧!”杨广淡然说道。“哼,有什么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伍云召脸色阴沉的说道。
  杨广拿出一道圣旨来,交由伍云召——这份圣旨正是他在洛阳就已经写好的。杨广给伍云召这道圣旨用语十分低调,完全是一封检讨性质的认错书,大意是:此次洛阳之乱主要是高潁作乱,但毕竟大错酿成,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臣。不管伍云召打算到哪里去,哪怕是加入叛军,与大隋敌对,杨广也绝不怪罪。在杨广心里,他永远都是南阳侯。杨广从未见过君王对臣子下过这种语气的圣旨,他素重情义,从小接受父辈的愚忠教育,见杨广语意恳切,又知这本来就是帝王家的王位之争,伍云召深觉叛逃有负天子深恩,当下羞愧无比。伍云召拔剑就要自刎。幸亏杨广眼疾手快,将那剑夺下,好言安慰,伍云召出走也是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再无平日坚强沉稳。放声大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武动乾坤。
  “老太师之事,朕也是十分歉疚,尊夫人的故去更是让朕沉痛。”杨广非常满意伍云召所表现出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惊天秘密,只是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此时天下虽平,北方尚有突厥未平,南方有蛮夷叛乱未定,中间还有心怀叵测之辈蠢蠢欲动。大隋此时正需要伍将军这样地栋梁支撑,不若你我同回洛阳如何?”
  伍云召摇头长叹道:“陛下盛情。云召感激,只是我已无颜再回洛阳。此番安顿了幼子后,我欲往北地而去。北地有异族突厥作乱,甚是猖獗,韩擒虎远征至今未果。云召愿前往与那突厥拼死一搏。将一腔热血撒于社稷之中,以死报答君恩。”
  伍云召确实不想再回洛阳去。纵使杨广对他的叛逃不加怪罪,他在百官面前也无颜面立足。而他的父亲、妹妹、妻子都因帝王之争而被擒,又如何去面对他们?将来呢?
  “若将军因此而背上真正的叛逆之名,将军可否愿意?”杨广似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事实上,伍云召不回朝歌的选择也在他意料之中,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武动乾坤。
  伍云召苦笑道:“云召原本就犯下叛逆之罪,陛下何出此言,就算是身败名裂,云召也要报答圣恩,只有一桩,不回洛阳。”
  “既然是如此,将军请看这里。”杨广又拿出一道圣旨来,说道:“将军忠义无双,不忘报效国家之心。这里还有一道密旨,请将军一览。”
  伍云召接过一看,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最终坚决地点了点头:“陛下之意,云召已然明白。休说那等虚名,纵是拼得这身残躯,也要为陛下效命!”
  杨广面带欣慰,微微颔首,拿出一壶酒来,替伍云召倒了一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将军此去,亦是凶险无比,请多加珍重!”
  “多谢陛下!”伍云召知道那一句“无故人”地意思,对这位新皇也十分敬佩。当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此酒醇厚无比,似有绵绵后劲,不禁赞了句:“好酒!”
  伍云召喝下美酒,就转身离开,虽然他知道杨广是在利用他,可是伍云召更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在洛阳被擒的三百亲眷肯定都会不保,为了老父母,伍云召只能听杨广的话。至于带上幼子,那是为了让对方不怀疑,这样自己打入他们内部才更真实,伍云召此次的目的地就是——太原李渊!
  伍云召如今弄得单枪匹马,如离群之鸟,失队之鱼,好不凄惨。奔驰数日,伍云召行到金顶太行山下,只听得金鼓之声,喊杀连天。伍云召心中想道:“此地怎么也有兵马在此厮杀?”伍云召走上山顶,往山坡下一看,叫声:“不好了,这两个都是我兄弟,为何在此相杀?”急忙跑下山来。
  那两个正杀得兴起,只见山上走下一个骑马的人来。伍天锡认得是哥哥伍云召,便叫道:“哥哥快来帮我一把!”雄阔海也认得是结义哥哥伍云召,也叫道:“哥哥快来助我!”伍云召喊道:“二位兄弟,不要打了,我有一言相告。”伍天锡把混金鎲一架,说道:“我哥哥在此,明日与你再战。”雄阔海也把双斧一挡,说道:“我哥哥在此有话说,停一会再与你厮杀。”两人说完,就走到伍云召面前,叫道:“哥哥往哪里去?”伍云召说道:“我要往太原去。”阔海道:“哥哥要往太原,先到兄弟山寨中,叙旧再行。”伍天锡骂道:“这狗头!这是我的哥哥,与你有什么相干?”雄阔海骂道:“红脸贼,这是我的哥哥,我要留他进寨中去,你怎么来拦阻我?”说着持双斧又要杀起来。伍云召急忙劝道:“二位兄弟且慢动手,都放下兵器下马来,哥哥的有事跟你们说。”伍天锡道:“哥哥认得他?”伍云召道:“他同我结义,所以与你一样是兄弟称呼。”伍天锡问道:“哥哥几时与他结义?”伍云召把打猎金顶山,遇见他打虎的因由,讲了一遍:“这是结义雄兄弟。”雄阔海也问道:“哥哥认得他?”伍云召说道:“他是我堂弟伍天锡。”二人听说,这才明白,一齐大笑道:“原来如此,多有得罪了。”
  当下二人大喜,慌忙下马,各走上前见礼。伍天锡道:“雄大哥,真是得罪了,莫怪小弟冒犯。”雄阔海也说道:“伍大哥,小弟不知,冲撞了大哥,望乞恕罪。”三人大喜。伍云召问伍天锡:“为何耽搁在这里?”伍天锡正要回答,雄阔海道:“哥哥,说起来话长,先到山上去一坐,细细再谈。”伍云召点头道:“雄兄弟说的是。”三人上马,带领二寨喽罗,到太行山中聚义堂上下马,雄阔海吩咐摆酒接风。伍云召道:“生死兄弟不必多礼。”雄阔海道:“二位哥哥在此,同兄弟今日吃杯团聚酒。”伍天锡道:“多谢哥哥。”雄阔海说道:“哥哥前日与兄弟结义以后,哥哥说回南阳,上表奏请朝廷,不日就来招安,为何一去就是半年,也没有音讯。今日哥哥亲自来了,有何话说?”伍云召苦笑道:“一言难尽啊。兄弟有所不知,愚兄自从与贤弟分别以后,回到南阳,正准备上表申奏。不想杨广篡位弑父,又将我满门囚禁,差御弟罗成领兵前来征讨,我与那宇文成都交战,杀死隋将多员。罗成又调各路大兵,围攻南阳,犹如铁桶一般。愚兄因无计可施,特差焦方向河北请兵,不想天锡兄弟却在这里耽搁了。我因孤军难守,被他打破城池。”细细的说了一遍,不觉泪流满面。
  雄阔海大怒道:“哥哥不要悲伤,兄弟这就起兵前去,与兄复夺南阳,以报此仇。”伍天锡道:“雄大哥说得是,自从哥哥差焦方来兄弟处搬兵,兄弟就立即起兵前来,被这雄大哥拦住,故此耽搁。不想怎宇文成都这厮打破城池,乞哥哥原谅。”伍云召说道:“南阳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嫂嫂投井而死,我拼死逃出南城,与尚师徒交战,被他呼雷豹嘶叫起来,几乎把我陷害,幸亏老天有眼,不然为兄就见不得。”伍天锡也大怒道:“我被这黑脸误了大事,连累哥哥城破,嫂嫂遭难。我若早去半个月,必擒宇文成都,也不会使哥哥家破人亡,我好恨哪。”雄阔海不好意思道:“你也别埋怨我,前日相遇,你就该对我说明原因,我也不会和你交战这许多日子了。肯定和你一起领兵前往南阳,相救哥哥,擒拿宇文成都!如今埋怨也晚了。”伍天锡默然。伍云召劝解道:“二位兄弟不必再争了,也是愚兄命该如此。”
  只见喽罗走上禀道:“大王爷,筵席准备好了,请二位老爷入席。”雄阔海道:“二位哥哥请里面入席。”伍云召说道:“多谢贤弟了。”伍天锡大大咧咧道:“哥哥喝了他的酒,还要他赔罪呢。”三人走进聚义堂,只见灯烛辉煌,摆下筵席,十分丰盛。众喽罗大吹大擂,堂上朝南三桌,都是虎皮交椅,雄阔海请伍云召坐了首席,伍天锡坐上首,自己坐下席相陪。喽罗送酒,三位轮杯把盏。伍云召哪里吃得下,愁容满面。雄阔海劝道:“哥哥不必忧虑,过了今晚,兄弟与天锡哥哥一起,明日帮助大哥杀到南阳,斩了宇文成都,复夺城池。俺想我们三人肯定天下扬名,一同杀进洛阳,除了昏君,为老伯父报仇,岂不快哉!”伍天锡也说道:“雄大哥说得有理,小弟心中也是这个打算。小弟那里还有几千人马,雄大哥这里也有几千人马,明日就起程攻打南阳。”
  伍云召摇手叹息道:“二位兄弟,你们二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昔日愚兄在南阳镇守,有雄兵十万,战将数员,尚不能坚守。如今城池已破,兵将全无,二位兄弟虽勇,但是想要恢复南阳,难啊!宇文成都与尚师徒、新文礼三人为将,罗成为帅,我们想收复南阳不易啊。明日我往太原李渊那里去投奔。他坐镇太原,地方广大,粮草充足,手下有雄兵数万,战将百员,我去那里借兵报仇。二位兄弟各守本寨,招买军马,积屯粮草,等愚兄去太原借来兵马,二位兄弟一同出兵报仇就是。”雄阔海苦劝伍云召:“不要往太原去,就在这里起兵吧!”伍云召哪里肯听。杨广交代的任务怎能不完成,全家老小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伍天锡说道:“这些事情稍后再说,我们先喝酒,明日再计议。”当夜三人痛饮大醉。
  次日一早,三人吃了早饭,二人又劝,伍云召不理。雄阔海道:“既然哥哥一定往太原去,不知几时回来起兵?”伍云召说道:“这也说不定日期,等愚兄且往太原,大约一二年间就可起事。”雄阔海点头道:“兄弟在此等侯。”伍云召道:“多谢贤弟。”说完,伍云召就要上马启程。雄阔海送上一盘金银:“哥哥收着,作为路费。”伍云召谢道:“多谢贤弟,盘费愚兄尽有在身边,这盘金银,兄弟暂留在这里,肯定用得着。”雄阔海坚执要他收下,伍云召只是不答应,上马提枪,出了寨们。伍在伍云召身边天锡随行。雄阔海送出关外,两下分手。
  伍天锡领了喽罗起程,同伍云召一路,数日后,来到沱罗寨,焦方等接着。伍天锡道:“请哥哥到山中去歇马。”伍云召道:“兄弟,不用了。愚兄一心要往河北,日后再会。”伍天锡嚷嚷道:“哥哥也太欺负人了,雄阔海是外姓兄弟,哥哥去喝他的酒,兄弟与哥哥是同宗嫡姓,难道还不如一个外姓人,是何道理?”焦方也上前劝说:“主帅,先到山寨歇一歇马,再上路不迟。”伍云召被他相劝不过,只得答应,同天锡、焦方来到沱罗寨聚义厅前,下马相见。伍天锡吩咐头目喽罗各归营寨歇息,自己和伍云召坐在厅上,吩咐喽罗摆酒,为大哥接风洗尘。喽罗答应,忙去准备。伍天锡说道:“请哥哥后堂一坐。”伍云召道:“贤弟,不必多礼了。”伍天锡道:“自家兄弟,有何不可。”伍云召只得同伍天锡,挽手走进后堂。
  只见筵席早已摆得丰盛,上下二桌,并无别客。伍天锡吩咐喽罗去了一桌,“我和哥哥同席有话说。”又命后营请压寨夫人出来。伍云召笑道:“兄弟有了弟妇?这可是喜事。”只见里面一众妇女,拥出一位夫人来。那夫人满头珠翠,遍体绫罗,金莲三寸,走出堂来。见了伍云召,叫道:“大伯万福。”伍云召一看,只见她面搽轻粉,胭脂抹唇,乌滴滴一双大眼,身子生得窈窕,身高只有四尺五寸。伍云召回礼说道:“弟媳有礼。”伍天锡道:“你们服侍夫人进去吧。”夫人听得,和众丫鬟,妖妖娆娆走进里屋。伍云召问道:“兄弟几时娶的媳妇?”伍天锡笑道:“不瞒哥哥说,这个弟媳妇娶来有三年了,就是这里前村李太公的女儿,小名称金,年方二十,没有许配人家。前年兄弟去村中借粮,李太公见我人材出众,一个钱也不要,白白地把女儿送给我的。兄弟感激他的好情,这村里有丈人在,也不好去借粮了。”伍云召呵呵大笑道:“贤弟正是鸿运当头啊。”伍天锡也笑道:“哥讲得不错。”
  兄弟二人一直喝到大半夜,伍云召说道:“不能再喝了。”伍天锡劝道:“哥哥再喝几杯。”伍云召婉拒道:“兄弟,真是喝不了,明日还要动身去太原呢。”伍天锡只得吩咐喽罗:“书房收拾一下,大老爷行路疲惫,服侍大老爷去休息。”伍云召来到书房,看这所书房布置的很精致,伍天锡也走了进来,喽罗端二杯茶进来,说:“大王爷,请用茶。”伍天锡说道:“放在这里了,哥哥吃完茶就睡吧。”伍云召说道:“兄弟也休息吧。”伍天锡道:“哥哥,兄弟告辞了。”说完就回里边。
  伍云召坐在书房,吃完茶,闷闷不悦。立起身来,开窗一看,只见明月当空,银河皎洁。伍云召步出天井,对月长叹:“为了王位就要死那么多人吗!”想起夫人贾氏,凄然泪下。只得回到房中,和衣而睡。
  次日一早,伍天锡早早起来,来到书房门首一看,说:“哥哥还没起来啊。”等了一会儿,叫道:“哥哥昨晚睡的好吗?”伍云召应道:“好的很。”开了房门走出来。弟兄两个同在厅上,用过早饭,伍云召起身告别。伍天锡苦留不住,说道:“哥哥几时起兵?”伍云召回道:“兄弟,只在一二年之间,你同焦方在此操演人马,助为兄的一臂之力。”伍天锡答应:“这是自然,但是一二年工夫,叫兄弟等得心急啊。”伍云召安慰道:“兄弟不必心急,等愚兄安顿好,就捎信来通知你。”说完,二人分别。伍天锡自回山寨,伍云召前往太原。




  第115章、贾氏1

  李渊父子坐镇太原,掌管河北一带地方数百余里。手下有雄兵数万,战将百员,各处关寨都有兵将把守,粮草充足。当年隋文帝杨坚封他为唐公。那日早朝,两班文武朝参完毕,侍立左右。李渊说道:“孤家想隋主杨广弑父奸母,缢兄欺嫂,搅乱国政,荒淫无道,以致当世英雄各据一方。孤欲自立为王,不受隋帝节制,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当唐公李渊言未了,早见左班中闪出军师,姓柴名绍,涿州人氏,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当殿奏道:“主公主见不差,臣夜观星象,隋朝不过十年当灭,大王正可自立旗号。但太原地方文武诸将之中,并无将才之人,大王必须访一文武兼全,勇冠三军的人,方可为帅,然后称王未迟。”
  道犹未了,只见朝门外报进来说:“报唐公,外面有一员大将,匹马单枪,口称南阳侯伍云召,特来求见,现在朝门外等候。”李渊一闻传报,心中大喜道:“原来南阳侯到此,快宣进来。”手下慌忙答应,出来说道:“伍老爷,唐公宣你进去。”伍云召走到殿上,口称:“唐公,末将南阳侯伍云召参见。”李渊忙令左右扶起,说道:“原来是伍将军。你镇守南阳,为何到此?细细说与我知道。”伍云召把从前老父被擒,宇文成都打破南阳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然后放声大哭。李渊劝道:“伍将军一门遭此大变,深为可叹。将军不要烦恼,等我为你复仇就是。”伍云召跪谢道:“多蒙唐公垂怜。”军师房玄龄奏道:“主公正缺元帅,伍老爷今来相投,可当此任。”李渊大喜,便封伍云召为都督大元帅,掌管太原各路兵将,立刻吩咐起造帅府,候元帅到任。伍云召拜谢。唐公李渊传令退班,文武散去。从此伍云召在太原为帅,等待天下大变之时。
  宇文成都打破西城时,打死伍保,杀进帅府。听说反臣逃出南城,想南城有尚师徒把守,反臣肯定已经被擒下了,不怕他跑了。宇文成都差众将出南城,帮尚师徒协擒伍云召。众将答声:“得令!”上马领兵而去。
  罗成在大营里闻报说:“宇文成都打破西城,恭请元帅进城。”罗成大喜,带领三军,进了东门。南阳城里军士见主帅已逃,军中无主,都四散逃走,也有一大半投降的。城门大开,百姓香花迎接。罗成进了东城,来到帅府,宇文成都忙出辕门迎接。罗成进了帅府,升坐大堂,两班将士站立,宇文成都上前参见说:“元帅在上,末将参见。”罗成道:“将军免礼,难得你盖世英雄,打破南阳。反臣何在?”宇文成都回道:“末将攻城之时,他已开出南城门逃走,末将已差众将协帮尚师徒共擒反臣,必能成功。”元帅还未开言,又报:“北城新文礼候令。”罗成说道:“令进来。”军士应声传出。新文礼慌忙来见,说道:“元帅在上,末将参见。”罗成一挥手说道:“将军免礼。”吩咐左右,就在帅府大堂上大摆庆功筵,就等尚师徒拿住反臣,装进囚车,解往洛阳了。
  可是罗成等来的确实伍云召逃走,下落不明的消息,罗成虽然想发火,可是当他看到尚师徒那隐蔽的眼色时并没有追究,而是下令众将士痛饮,一起庆祝胜利。次日,罗成差官查盘仓库,点明户口,休息五日,然后回军,得胜回朝。
  罗成尚师徒带领本部人马,回临潼关驻守。尚师徒应声道:“得令。”就带本部人马回临潼关而去。罗成又令新文礼带领本部人马回红泥关镇守。新文礼得令一声,也带本部人马回红泥关。罗成同宇文成都带领大队人马往洛阳进发。南阳百姓跪送登程,罗成委官把守,不许残虐百姓,众百姓欢呼称谢。罗成大军离了南阳,行到长平岗战场,愀然泪下,可怜数万军士,死于此地。罗成班师不提,单说那伍云召的夫人贾氏兵没有死!
  在她转身准备投井的时候,被几个丫鬟擒下,然后把个替身扔下去,伍云召不查之下竟然没有发现夫人所穿的罗裙不一样!等伍云召痛哭一阵后就杀出城了,而这些丫鬟就趁着乱军的混杂,把贾氏送出了南阳城,送到了杨广的床上!
  贾氏幽幽醒来,只觉得鼻头好像有东西在不断的蠕动,那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让她心头惶惶的,更是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缓缓睁开双眼,顿时看到一个俊美的面容,不禁微微一怔,随即惊叫出声:“你是谁,想干什么!”夫人坐起来,一看衣服没有凌乱,放下心来,可是对青年还是一副戒备的样子。
  “呵呵,夫人别怕,这里的京城洛阳,不是南阳!”青年人平和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南阳怎么样了?南阳侯怎么样了?”贾氏心急丈夫和孩子的安危,急声问道。“我听说南阳侯已经杀出重围不知去向了,没有听说什么孩子。”青年人淡然的说道。“那夫君肯定是把孩子也带出去了!”贾氏心道,这可是伍家唯一的香火啊,伍云召能不拼了命的保全孩子的性命吗。所以孩子肯定没事,可是眼下怎么办,这个青年人有何用意,为什么救下自己呢?
  淡淡的月光下,贾氏一身淡绿,清雅动人,小蛮腰之上的一条紫色衣带,牵绕出曼妙的身姿。
  贾氏年龄不过二十岁左右,却堪称人间绝色,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更是蕴含着淡淡的妩媚,清纯与妩媚,矛盾的集合,使得她别具诱惑。
  特别是那对遮掩在淡绿衣衫之下,略微挺翘,玲珑的小胸脯,在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处,一条淡紫衣带,将那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杨广贪婪炽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贾氏的纤腰,心头暗自想到,若是能将这等小蛮腰搂进怀中,那会是何种享受?
  青年人慢慢的靠近贾氏,见她还在沉思,青年人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那团火,一下伸手绕前握住了贾氏的小手。
  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贾氏一惊,想要挣脱,却看到青年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她拼命抵抗,同时满脸羞红的怒斥道:“公子,你做什么啊?”
  青年人贴近贾氏,抱紧她轻声道:“我喜欢夫人,所以想让你做我老婆。”
  “不……不行,我有丈夫,况且你是谁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轻薄奴家呢。”
  青年人拉着她坐了下来,伸手就去解她衣怀。
  被青年人如此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贾氏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伸手捏着她的雅嫩的小脸,青年人坏笑道:“嘿嘿,干什么?让你做我老婆啊。”
  贾氏吓得魂飞魄散,失声道:“不……不要……”
  贾氏一双柔嫩的玉手急急忙忙的伸到胸前握住青年人的双手想要拉开,青年人双手火热的气息弄得她胸部酥麻发颤,有种想要坚挺的感觉!
  她实在害怕自己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青年人既然来了,那里会这么容易便放弃道口的美肉,当下无赖一般的紧紧抱住贾氏,双手抵挡着贾氏拉扯的力道还顺便着开始用力的抚摸揉捏了起来!
  “不要,夫人,我好想你,好想要你的身子!”
  抚摸之间,那种温柔饱满之感,让青年人双目大方光彩,恨不得就如此永远抓着着两团软肉永远不放手!
  那有力的力度抓着自己的双峰,那贪婪的揉捏让贾氏忍不住娇吟了一声,那种强烈的冲击感让她心甘巨颤,可是她也更加恐慌了。
TOP Posted: 05-08 13:46 #5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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