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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这是他贴上去的?」曲鸣仰脸看着篮板高处。

  几个自认为弹跳不错的球员在篮下拚命跳起,想揭掉照片,但跳得最高的,
手指离照片也差了一大截。

  「他用了个助跑,然后跳起来拍上去的。」蔡鸡小声嘟囔说:「这也太高了
吧。」

  巴山手臂快伸得脱臼也够不到照片的高度,烦燥地对球员们吼道:「搬梯子
去!」

  「不用了。」曲鸣望着照片说道:「如果我赢不了他,就让它一直留在那儿
吧。」

  篮板顶部高度三米九五,照片所在的位置高度将近三米七,周东华身高一米
九八,臂长大致是八十五,原地摸高在两米五左右,也就是说,他助跑弹跳高度
超过一米。

  曲鸣自己清楚,即使他服了药拼尽全力,弹跳高度也只有八十五公分。很明
显,上一次校内的比赛周东华并没有全力以赴。也许他以为曲鸣不值得他全力出
手。

  「上次他受伤,这次我受伤。」曲鸣说:「去告诉周东华,一个月后,我跟
他在这里单挑。」

  曲鸣看着照片上杨芸甜美的笑容,慢慢说:「输的人不用滚出滨大。就在校
内尝受失败者的痛苦好了。」

           ************

  黑暗中只有时钟走动的轻响,细微的「滴嗒」声均匀而平稳,将时间一秒秒
带入深夜。

  一握鬈曲的长发贴在洁白的枕头上,在饮泣中睡着的女人用被单蒙住脸,薄
薄的织物下露出姣好的体形。

  一个颀长的黑影站在床边,带着一丝嘲弄的不屑,冷冷看着床上的女人。

  他无声地看了片刻,慢慢脱去衣服,然后一把扯掉被单。一具雪滑的女体出
现在黯淡的夜色中。

  景俪惊醒过来,看到床边的黑影,她惊叫一声用手掩住身体。黑暗中,那男
子矫健的体形像野兽一样充满骇人的力量,他俯身拧住景俪的脚踝,双手一挣,
将她修长的双腿用力分开。

  景俪惊骇地睁大眼睛,看着那高大的黑影朝自己俯压过来。一股熟悉的体味
传来,她的尖叫声哽在喉头,片刻后带着喜极而泣的颤抖,叫了声,「曲鸣同学
……」

  曲鸣压在她凸凹起伏的肉体上,两手扳着她圆润的大腿,「景俪老师,睡觉
还光着屁股,是不是等我来干呢?」他在景俪腿间摸了一把,有些惊讶地说:「
竟然是湿的,老师,你不是睡觉前自己玩过了吧?」

  最初的惊骇过后,景俪的心里被狂喜充满,她哽咽着紧紧搂住曲鸣坚实的身
体,主动张开腿,抬起阴部。龟头在湿滑的穴口一顶,笔直捅入阴道。景俪发出
一声销魂的低叫,身体战栗着收紧。

  曲鸣压在她身上,腰身不停起落,用力干着老师成熟的蜜穴。景俪光滑白皙
的双腿盘在曲鸣腰间,下体不时抬起,急切地迎合着他的抽送。

  坚硬的肉棒在柔腻如水的蜜穴中进出,每一下都捣在阴道最深处的花心上,
景俪敞开身体,在曲鸣充满暴力的奸淫下,被强者征服与践踏的屈辱感,和被神
祇享用的满足感,以及被插弄的快感混合在一起,使她忘情地挺起下体,让他尽
情享受自己的温存与滑腻。

  景俪颈中渗出汗水,大腿更是一片汪洋,她光滑的肉体在曲鸣身下扭动着,
两条白滑的美腿不时挺直,又盘回曲鸣腰间。她目光迷离,娇喘着昂起头,张开
嘴献上热吻。曲鸣毫不客气地卷住她的香舌,品尝着老师甜美的小嘴。

  良久,景俪松开嘴,喘息着颤声说:「曲鸣同学,老师真的有双重人格!」

  曲鸣戏弄地说:「哪两个?什么样子的?」

  「一个是老师的真实人格,就像现在这样……另一个总想背叛你,不听你的
话,它下午又出现了,它让我不要想你,说你是坏人……」

  景俪把脸贴在曲鸣胸前,紧紧抱着他说:「我想过了,这个才是真实的我,
如果我另一个人格出现,不听你的话,你就狠狠打我。」

  黑暗中突然响起两个人的笑声,灯光忽然亮起,刺眼的灯光照出两具纠缠的
肉体。突如其来的灯光使景俪遮住眼睛,接着身上一轻,曲鸣离开了她的身体。

  景俪睁开眼,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男生,一高一矮,依稀是曾经见过的校内
学生。她紧张地用被单掩住身体,心里一阵慌乱。

  曲鸣坐在靠窗的书桌上,挺直的阳具还带着女教师的体液,闪动着亮晶晶的
光泽。他偏着头打着火机点了支烟,若无其事地说:「景俪老师,跟我的兄弟玩
玩吧。」

  景俪红着脸,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说:「真要和他们做吗?」

  曲鸣吐了口烟,「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转身就走,往
后绝不再打扰你。」

  景俪咬着唇犹豫良久,曲鸣不耐烦地站起身,把衣服甩到肩上,景俪连忙说
:「不要走——我愿意。」

  三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同时转过身。

  蔡鸡说:「景俪老师,你想清楚了吗?」

  景俪看了曲鸣一眼,似乎用她会说话的眼神说,老师听你的话,她慢慢拉开
被单,「蔡继永同学,老师跟你做爱。」

  蔡鸡跳上床,脱掉衣服,露出早已坚挺的阳具。景俪裸着白滑的肉体,张开
腿,让他跪在自己腿间,挺身而入。景俪含羞带怨地看了曲鸣一眼,两腿搭在蔡
鸡腰上。

  蔡鸡插弄着说道:「老师,高兴一点儿,你的表情好像在监考,抓到我在作
弊。」

  景俪「扑嗤」一声笑出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再抗拒,全心全意与蔡
鸡做爱,渐渐享受到性交的快感。她鼻翼发红,身体慢慢也有了感觉。

  曲鸣和巴山一个坐在桌上,一个坐在床边,吹着口哨说:「景俪老师,你做
爱的样子好漂亮,让我们看仔细一点。」

  好像是在学生面前做性交表演,景俪用手背遮住眼睛说:「太羞人了……」

  蔡鸡拉开她的手,「怕什么?反正你要跟我们每个人都做,让他们看看有什
么大不了的?景俪老师,都是自己人,你就放开一点嘛。」

  蔡鸡把一个枕头塞到景俪臀下,使她下体抬起,然后让她屈起双腿,扳着她
的膝盖朝两边推开,把景俪阴部暴露出来。

  在三个男生的催促下,景俪羞答答伸出手,用手指将阴部分开,让旁边的人
能够欣赏到自己下体被阳具插弄的艳态。

  女教师娇美的阴唇像花瓣一样翻开,露出里面红腻的嫩肉,一根阳具插在娇
艳的穴口,来回进出。在旁观者注视下性交的羞耻,使景俪肉体分外敏感,阳具
每一次进入,都使她为之颤抖,而这种颤抖又增加了她的羞耻。但她心里却被难
以名状的喜悦充满,以至于这种羞耻也成为欢愉的一部分。

  蔡鸡在她敞露的美穴中快速进出,老师这么听话地与他做爱,使他获得了极
大的满足,抽送了十几分钟后,蔡鸡猛然挺身,在老师温暖湿腻的阴道里痛痛快
快地射起精来。

  不等精液流出,巴山就接替了蔡鸡的位置。蔡鸡躺在一边笑着说:「跟老师
做爱真舒服。」说着他扭过头,抽了抽鼻子,疑惑地说:「大屌,你鸡巴几天没
洗了?好大的味道。」

  巴山挺起硕大的阳具,几乎是拱进景俪柔嫩的蜜穴,在里面抽送了几下,嘿
嘿笑着说:「洗什么洗?在老师里面涮涮就够了。」

  景俪闻到那股气味顿时一阵恶心,但巴山不由分说就插进她体内,强行在她
蜜穴内抽送起来。景俪挣不过巴山的力气,只好挺着阴部被他狠插。

  蔡鸡笑着说:「老师,大屌用你香喷喷的小嫩屄洗鸡巴,你夹紧点,帮他洗
干净。」

  那根粗大的阳具将她阴道撑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被人当成一件器具使
用的屈辱激起了景俪内心深处的女性耻感,使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顺从地让学
生来使用。

  巴山身高体壮,粗长的肉棒捅在水汪汪的蜜穴中,发出叽叽咛咛的腻响。景
俪臀下垫着枕头,下体抬起,两手扒着阴唇,穴口的红肉被阳具带得翻进翻出,
闪动着湿淋淋的艳光。随着巴山的挺弄,景俪一双丰满的乳球前后甩动,鲜红的
乳头硬硬翘起,她脸色潮红,望着曲鸣的双眸湿湿的似羞似喜,显然已经沉浸在
肉体的欢愉中。

  巴山斡完,直接顶着景俪的花心射了精,把精液尽数射进她子宫内。景俪虽
然有些担心,但还是顺从地接纳了他的精液。

           ************

  景俪换了一袭干净的床单,自己去卫生间洗过身子,然后出来陪曲鸣睡下。
她舔了舔曲鸣的耳垂,小声问:「老师做的你还满意吗?」

  巴山和蔡鸡干完就离开了,曲鸣在这留宿,懒洋洋说:「被搞得爽不爽?」

  景俪神情赧然地贴在他耳边说:「他们射了好多,老师子宫都被胀满了。但
他们都没有你厉害,老师跟你做爱,总会被你搞到高潮……曲鸣同学,你真的不
会看不起老师吗?」

  曲鸣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景俪以为他是对自己跟别人做爱无所谓,于是松
了口气,却没有意识到曲鸣是连她整个人都无所谓。

  「他们射那么多,老师有些担心会怀孕。」

  曲鸣心里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景俪身体干净,干她没必要戴安全套,在她
体内射精又舒服,谁都不想拔出来,至于景俪有可能因此怀孕——她是一个成年
人,不知道保护自己,只能说她活该。

  景俪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搂住了曲鸣的腰,很幸福地说:「你还没干完
呢,要老师怎么陪你?」

  曲鸣拍了拍她屁股,「用你后面。」

  景俪乖乖转过身,把屁股挺到曲鸣身边。曲鸣的手掌似乎带有魔力,轻轻一
碰,景俪就颤抖起来。忽然她感到一丝异常,扭头看着曲鸣的左手,惊讶地说:
「手上怎么了?」

  起初房间里没开灯,等打开灯,景俪就在他们的逼迫下,轮番跟别人做爱,
一直没有看到曲鸣左手缠着纱布。

  得知曲鸣的手是被刺伤之后,景俪在他背后垫上被子,让他半靠在床上,自
己主动坐在他腰上,将他的阳具纳入肛中,一边和他肛交,一边捧着他的手,小
心地解开纱布,替他敷药清理伤口。

  下午周东华的挑战让曲鸣心里有些烦燥,因此他半夜来到景俪的公寓,用她
的肉体排遣。

  景俪的温存和顺从使曲鸣的郁闷消淡了一些,他享受着女教师润滑过的柔嫩
菊肛,心里蓦然升起一个念头,「景俪老师,我想在你身上留个标记。」

  景俪光滑的圆臀贴在他腿上,轻轻扭动着说:「什么标记?」

  曲鸣捻着她乳头,露出一丝邪笑,「纹身吧。」

  景俪吃了一惊。

  「怎么?不愿意吗?」

  景俪犹豫了一会儿,「真的要纹吗?」

  「当然了。」

  曲鸣执意要纹,景俪只好答应,羞涩地小声说:「那好吧。」她包好曲鸣的
手掌,有些不放心地问:「纹在哪儿?」

  曲鸣弹了弹她的乳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苏毓琳突然销声匿迹,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曲鸣从温怡口中得知,那天他
跟柴哥冲突,被刺穿手掌,苏毓琳怕曲鸣向她报复,借故离开滨大,说等事态平
息再回来。

  苏毓琳这种做法无疑是聪明的,如果她还留在滨大,曲鸣第一个报复对象就
是她。但她不会想到,当她回来时,为她撑腰的柴哥竟然会消失了,只剩下她一
个人毫不知情地面对曲鸣,和他残忍的报复。

  温怡表现得百依百顺,她的床上技巧一流,无论用什么花式,总能让曲鸣满
意。尤其是她的口交,曲鸣从未想过女人的唇舌会这么让人销魂。

  温怡与苏毓琳相识还是在一年多前。一天下午一位女生来到店里,说要找一
份工作。那时苏毓琳显得很憔悴,但她楚楚动人的风姿让温怡敏锐地看出她的价
值。

  严格的说,这间赌场并不提供色情服务,但温怡出身风月,作这行生意驾轻
就熟,她深知这一行里没有什么比赌客的钱更好挣,赢了一掷千金,花钱玩玩女
人毫不介意;输了心情不好,更要花钱买笑。温怡虽然做了老板,时不时还会接
待几名客人,作为笼络的手段。

  苏毓琳来的时候是学生打扮,温怡开始并不想惹上麻烦,但看到她眼中走投
无路的绝望感,温怡改变了主意,试探着说在这里工作,客人们有时会有一些特
殊要求,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苏敏琳沉默了一会儿,麻木地点了点头。

  于是苏毓琳就在这里断断续续做了下来。有次喝醉了酒,苏毓琳才说出那天
她刚刚失了身,一个人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她哭着说:「温姐,你知道么?学校里好多人看不起我,那些有钱的男生觉
得我好欺负,总来纠缠,我不理他们,他们就在背后骂我,说我是妓女。我一直
忍着,想读完大学,找份工作……」她泣不成声,「可就因为那一点学费,我把
自己卖了。」

  「我在滨大读了两年,欠了一年的学费。那头猪猡叫我到他办公室,让我交
钱,不交就立刻离开学校,我怎么求他,他都不答应。最后他说可以帮我免掉学
费……我一点选择都没有,温姐……」

  「他就在办公室里上了我,一边弄一边还说,没想到我还是处女……」苏毓
琳哇的一声扑到温怡怀里。

  温怡揽着她的肩头说:「你后悔么?」

  「我后悔死了!」苏毓琳嚎啕痛哭,道:「我的处女卖得太便宜了!太便宜
了!」

  苏毓琳在赌馆作起了兼职,陪赌客们喝酒开心,遇到特别豪爽而又可靠的客
人,在温怡的暗示下偶尔也会陪上一夜。她选择的赌馆很隐蔽,本身又不是声色
场所,不像有些女生那么张扬。她同系的一个女生在校外兼职,竟然不小心遇上
了自己的同学,结果弄成一桩丑闻。

  苏毓琳在这方面很小心,虽然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不绝于耳,却一直没有露出
过马脚,因此还被滨大公推为校花,没有被打入另册。与此相应的是,她做得很
辛苦。就在事情发生前她还向温怡说,做完这个月,她就不再来了。

  曲鸣听完,对温怡说:「听说女人被搞得太狠,会不能生育,是不是?」

  温怡张了张口,忽然打了个哆嗦。

  温怡的赌馆每天傍晚开始营业,一直持续到黎明。除了充当保镖的男子是她
心腹,其它人都是雇佣来的,并没有太深关系。修罗都市像这样的赌馆不下三千
家,这里位于都市边缘,生意只算平常,但赌馆独占了一幢楼,与周围没有什么
来往,对于曲鸣来说,是一个很理想的隐身处。

  阿黄在医院躺了两天,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理了个寸头。见识过曲鸣的凶狠手
段,又背上人命案子,他现在对曲鸣死心塌地,几具尸体都是他砍碎了扔到垃圾
场里,铁了心跟曲鸣混。这几天根据曲鸣的要求,阿黄把酒吧和赌馆重新装修一
遍,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做完这些,曲鸣静下心,等待苏毓琳的出现,还有一个月后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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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9 17:01 #3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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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修罗都市南北跨了几个纬度,位于都市沿海地带的滨海大学几乎体会不到明
显的季节交替,漫长的夏季从三月一直延续到十一月,天气才略微转凉,但校园
内依然是花树盛开,来来往往都是正值花季的少男少女。

  曲令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切,浓浓的眉毛下,年轻时锋锐的眼神已不再
犀利。

  方德才站在门侧,小心地喊了声,「曲董。」

  曲令铎转过身,已经苍老的身体依然挺得笔直。

  方德才说:「会议要开始了。」

  曲令铎无声地透了口气,「走吧。」滨大是他的,他还要传给儿子,他绝不
会让任何人把它夺走。

  曲鸣背着装球的网兜,面无表情地走在林荫道上。一辆汽车以龟行的速度跟
在后面。

  「少爷,」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可怜巴巴地说:「太太说,无论如何也要
你回家吃饭。」

  这话曲鸣已经听了一路,他手上有伤,让老妈看见,少不了又要啰嗦,「告
诉她,我没空。过几天再说。」

  「太太说,你如果不回家,她明天要来学校。」

  曲鸣嘀咕了一声,皱起眉头,「你对她说,我下周有比赛,训练走不开。不
就是吃顿饭吗?我周末肯定回去。」

  司机正要说话,车后响起一阵喇叭声。这是一条单行道,司机开得慢,把一
辆黑色的汽车堵在了后面。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伸出头,不耐烦地说:「走不走
啊?有话把车开到一边说去。」

  司机好不容易遇上曲鸣,当然不能让他几句话给打发了,况且这学校是少爷
家的,哪儿轮到别人张嘴。他没有理睬后面的车辆,继续说:「少爷,就回去吃
顿饭,我一会儿还送你回来,少训练一会儿没关系的。」

  后面车门一响,一个男子从副驾驶席位置出来,他戴着墨镜,剃着光头,穿
着黑色的西装,体形剽悍,。他走过来冷冰冰说:「把车开一边去。」

  司机看了他一眼,指着车后说:「看到后面的路了吗?把车倒回去,你们爱
上哪儿上哪儿。」

  这是曲母的私用车,与曲令铎日常上班用车不同,那男子管他是谁,毫不客
气地一把抓住司机的衣领,把他拽出来扔到路边,然后坐上车,一踩油门。

  司机爬起来,大呼小叫地连忙去追,后面的车顺势开了过去。曲鸣好奇地多
看了一眼,依稀看到后座上坐着一个低头看笔记的少女。曲鸣心里奇怪,哪个女
生上学这么嚣张中?曲鸣早就烦透了司机的唠叨,借机离开林荫道,往篮球馆去
了。

           ************

  夜幕低垂,街角一家小店门口闪动着暧昧的灯光,粉红色的霓虹灯设计的是
一支穿过心脏的爱神箭,随着灯光的闪烁,那个漂亮的心形倒转过来,斜穿心形
的爱情之箭也转移到下方,改为朝上射入。从这个角度看,那颗心形就像女人的
屁股,状如阳具的长箭正从凹处一点点插入。

  她又重复了一遍地址,终于走过去推开门。

  情趣店的老板抬起头,眼睛顿时一亮。面前的女子身材高挑,留着漂亮的栗
色鬈发,秀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酒红色的职业套装,裙下露出一
双曲线动人的美腿,她拽着肩上提包的挎带,似乎有些紧张。

  情趣店里也接待过女客,但大多是一些好奇的女生,像这样美丽的女教师,
老板还是第一次见。他贪婪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热情地说:「小姐,要买些什
么吗?可以打折啊。」

  店里各种各样的性器具,让女子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才好,她从提包里拿出一
张卡,很小声地说:「这里可以纹身吗?」

  老板接过卡,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上次买遥控电动胶棒的男生昨天来询问哪里有纹身师,老板说自己就能纹,
男生说了纹身的部位和内容,然后下了一笔丰厚的定金。

  老板原以为是滨大小女生跟男朋友搞的游戏,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成熟的职
业女性,他情不自禁地搓着手,殷勤说:「纹身室在里面。我先关上店门。」

  老板匆匆关上店门,把景俪领到后面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面积不大,房内放
着一张铺着白布的手术床,旁边是一架带有托盘的医用聚光灯。

  「你是滨大的老师吧。」老板打开房间里的灯,一边换上手术用的白大褂,
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景俪的衣着太显眼了,没办法否认,只好红着脸不作声。

  「被学生要求纹身的老师,很少见哦。」老板说着瞟了她一眼,嘿嘿笑了两
声,「他是你男朋友吗?」

  景俪捏着提包的边缘,本该因为奚落而生气的她,唇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老板个子比景俪矮了将近半个头,他洗着手,一边从头到脚打量着景俪,忍
不住问:「他告诉你纹在哪里吗?」

  景俪羞答答说:「他说都告诉过你,让我来就可以了。」

  老板笑咪咪说:「那个男生很高大啊,跟你很般配。」

  老板指了指手术床,景俪摘下提包,并着腿局促地坐在床上,这个环境对她
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些什么。

  老板比了个手势,「你要转个身。」

  「纹在背上么?」景俪不解地问,她放下包,犹豫着趴在床上。

  「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老板摸了摸半秃的脑袋,目光停留在她圆翘的
美臀上,慢吞吞说:「你男朋友要求我,把标记纹在你的会阴部位。」

  「什么?」在性器和肛门之间的会阴处纹身?景俪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慌
乱地站起身,「我不纹了。」

  如果要纹,意味着她要把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这个猥琐的男人面前,甚
至触摸。

  老板耸了耸肩。

  景俪拿起包离开房间,老板在后面喊,「你最好问一下你男朋友。」

  景俪犹豫起来,最后还是在角落里拨通了曲鸣的手机。

  「喂……」景俪语塞,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曲鸣问:「纹好了吗?」

  景俪难为情地说:「他说要纹那里……」

  「是我让他纹的。景俪老师,这个部位好吧。」曲鸣笑着说:「往后跟老师
做爱,能看到上面的标记。」

  「可是他……」景俪偷偷看了老板一眼,小声说:「会看到老师那里。」

  「没关系,我来和他说。」

  景俪把手机递给老板,老板听了一会儿,点着头说:「没事的没事的……」

  「什么?你是说真的?」老板像是被吓到一样,过了一会儿说:「可以打五
折……」

  「……三折……免费……也可以。」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老板把手机还给景俪。

  曲鸣说:「没事,我跟他说过了,有无菌单遮盖,只露出纹身的地方,没关
系的。快点纹,晚上到我宿舍过夜。」

  曲鸣挂了电话。景俪只好又回到纹身室。老板拿出医用无菌单,放在床上。
那单子是浅蓝的,中央有一个圆孔。景俪知道那些敏感部位离得太近,即使有东
西遮掩,也无法避免被窥视,但曲鸣要求她这么做,景俪只好安慰自己,遮住就
看不见了。

  景俪按照老板的吩咐,趴在病床上,先用无菌单遮住身体,然后在无菌单下
解开短裙,脱掉内裤,用手指扒开屁股,露出阴部与肛门间狭小的部位。

  无菌单上的圆孔比她想象中更大,不仅阴部,连上面的菊肛也暴露出来。老
板打开聚光灯,光柱落在圆孔中,把女教师屁股间照得雪亮,连菊肛红嫩的纹路
也清晰可辨。

  老板瞪大眼睛贪婪地观赏着景俪臀间的艳态,一边说:「再扒开一点,太窄
没办法下针。」

  景俪扒开臀肉,会阴皮肤绷紧,美臀整个暴露出来。这种酷似做爱的姿势让
她感到极端羞耻,连身体也羞热起来。突然下体传来一阵温热的鼻息,景俪意识
到那个男人是趴在自己屁股上观看,不由羞急地说:「你看什么!」

  「小姐,我要看清怎么下针啊。你跟男朋友感情那么好,如果纹坏了你男朋
友会不高兴的。」

  下体一凉,老板用醮着酒精的棉球在她会阴处擦洗着,挤出的酒精一直淌到
阴中,接着就挥发了,留下一片凉意。

  老板调了调聚光灯的角度,使光线直射在景俪白光光的大屁股里,然后拿出
电动纹身仪,嗒的一声打开。电机嗡嗡的转动起来,老板提醒说:「小姐,会有
一点痛,纹的时候不要乱动啊。」

  嗡嗡声移动臀后,穿过无菌单的圆孔,接着一股尖锐的痛楚从会阴部位猛然
刺入,景俪忍不住低叫一声,身体颤抖起来。会阴处的皮肤特别薄,触觉也最敏
感,被锐器刺破的皮肤冒出一滴血珠,在白嫩的屁股间微微颤抖。

  老板嘿嘿笑着说:「小姐,我说过不要动,再忍一下了。」

  纹身仪顶在景俪臀间,尖锐的细针不住在她会阴处攒刺,每一下都带出一滴
殷红的血珠。景俪只觉得下体在被无数根利针挑刺,超出想象的疼痛使她几乎失
禁。就在她无法承受的时候,纹身仪突然停下。

  老板关心地说:「小姐,要不要给你打一针麻药?」

  景俪连忙点头。

  「这可是强效麻醉剂啊。」老板奸笑着在景俪屁股上打了一针。

  一股舒适的温暖感蔓延全身,身体像被柔软的天鹅绒包裹起来,知觉变得迟
钝。景俪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眼睛微微合上,几乎要睡着了。

  冰凉的无菌单彷佛变成细纱,在身上轻轻飘动,景俪轻柔地呼吸着,眼睛无
意识地看着无菌单一角。她有些迷茫,无菌单应该是盖在身上,为什么会折迭起
来?

  「啊………」景俪像在梦中一样,低低地叫了一声。她意识到无菌单被掀开
了,她下身完全暴露出来。

  景俪吃力地说:「你在做什么……」

  老板的声音忽远忽近,「小姐,你的屁股好白……」

  「不要……我告你强奸……啊……」

  老板抱住女教师的屁股,狠狠干进她蜜穴中。景俪短裙脱到腿间,撅着白滑
的雪臀,下体传来钝钝的痛意。她没有昏迷,只是身体被药物麻醉,丧失了反应
能力,知觉也变得模糊。

  秃顶的情趣店老板像一只丑陋的蟑螂,趴在女教师白生生的美臀上,用力插
弄她的性器。景俪的金丝眼镜滑到一边,柔艳的红唇微微张开,发出梦呓般的低
叫。陌生人的手指落在身上,像隔了几层衣服般模糊,但仍能感觉到他是在怎样
把玩自己的身体。景俪软绵绵跪在手术床上,惊恐地睁着眼睛,心里充满了遭受
污辱的耻辱和无能为力地绝望感。

  纹身仪的嗡嗡声再次响起,那老板一边和她性交,一边撑开她会阴柔嫩的皮
肤,把纹身仪顶在上面。鲜血从细小的针孔中依次涌出,染红了白嫩的臀肉。

  景俪迟钝地接受着这强加于她的被动性交,直到陌生人在她身上获得满足,
由于麻药的作用,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老板恋恋不舍地拔出阳具,同时
也绘完最后一笔。他擦去女教师臀间淋漓的血迹,露出肌肤上细密的针孔,然后
仔细涂上颜料。

  麻醉剂的效力渐渐消散,景俪无力地斜躺在手术床上。

  「真美啊……」老板摸弄着她光洁的肉体,口中赞叹着。

  「还有一处纹身,」他嘿嘿淫笑着说:「小姐,我们可以再做一次……」

  景俪绝望地闭上眼睛,失去知觉的双腿被再一次拉开。

           ************

  从图书馆出来,杨芸和周东华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她似乎有着心事,神情黯
淡。

  「你们的比赛推后了?」

  「嗯,要再等一个月。」

  「为什么?」

  「他受伤了。」

  「受伤?」

  周东华无所谓地说:「谁知道呢,也许他是害怕了吧。」

  杨芸沉默了一会儿,「陈劲还好吗?」

  「他一直没露面,」周东华无可奈何地说:「那小子太容易冲动了。这次失
败对他来说不见得是坏事。」

  杨芸仰脸看着男友,「他输得很惨。」

  整个滨大都知道这件事。十比二的结果让校队蒙羞,让曲鸣名声更加响亮。

  周东华宠溺地把手放在女友肩头,「你怕我会输吗?」他充满自信地笑了起
来,「这场比赛我是不会输的。」

  周东华想把女友拥在怀里,杨芸退开一步,小声说:「有人。」

  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穿过林荫道,避开偶尔路过的学生,悄悄走进北三区的
男生宿舍。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两腿微微张开,似乎无法合拢。

  「是景俪老师。」杨芸从周东华背后伸出头。

  这会儿已经夜里十点,一个女教师半夜时分到男生宿舍,很反常的情形。周
东华望着面前的宿舍楼,想起刚锋曾经说过:曲鸣住在这里。

  曲鸣在看都市大联盟的比赛直播,听到景俪进来的声音,他说:「去大联盟
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要参加大联盟?」

  曲鸣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他摁熄了香烟,「纹好了吗?」

  景俪拧着皮包的带子,隔了会儿说:「对不起……我被强奸了。」

  「纹了吗?」

  「他给我打了麻醉药,我没办法反抗。」

  「我问你,你的纹身纹好了吗?」

  景俪抬起头。

  景俪脱光衣服,趴在床上。在她雪白的大腿根部,靠近臀缘下方,露出一点
胭脂般嫣红。她剥开臀肉,那点嫣红随之展开,显出一串鲜红的印记。

  「纹的是什么?」

  「你说呢?」

  「是花吗?还是小动物?」

  曲鸣嘲讽地挑起唇角,「你想要什么?」

  景俪回答说:「你的名字。」

  曲鸣笑了起来,「你自己看吧。」

  景俪把一面镜子放到臀后,看到自己会阴处刺着几个鲜红的字迹:「红犬奴
一」。镌入肌肤的字迹只有指尖大小,针孔细密整洁,刺在白嫩的肌肤间,清晰
之极。

  景俪莫名其妙,「为什么是红犬奴一?」

  「红犬奴是你的名字,一是你的编号。你是我第一头美女犬奴。」

  另一处纹身是在颈后侧方,图案是一匹狼和一条狗在交尾。

  曲鸣压住她的身体,「老师,我来跟你交尾。」

  阴道被肉棒撑满,会阴向上鼓起,那行鲜红的字迹也随之变形,在臀间不住
扭曲。景俪下体纹身未愈,在他毫不怜惜的奸淫中,针孔又渗出鲜血。

  曲鸣抱着景俪的屁股,把臀肉分开,看着美女老师羞处的纹身,挺动着阳具
说:「纹的还不错么,竟然没有一个错字。」

  景俪忍痛承受着他的奸淫,会阴处被细针凌乱刺过,无处不痛。她原以为自
己被人强奸,作为主人的曲鸣会很生气,可他却漠不关心,似乎她只是在路上被
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不知道,情趣店老板对她的强奸是曲鸣允许的。曲鸣把她的身体当作酬劳
支付给老板,作为纹身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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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9 17:03 #3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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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就在曲鸣等待比赛来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巴山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他强暴了一个来看球的女生。

  事情发生时曲鸣并在不场,巴山也没把这当成回事,甚至没告诉曲鸣。直到
两天后学校通知巴山,已经注销了他的学籍,要求他立刻离开滨大。

  曲鸣立即联系了方德才,询问内情。在电话中,方德才表示爱莫能助,这件
事的处理在校董会上引起激烈争议,有董事认为他们是恋爱关系,属于男女学生
交往的正常现象,淡化处理就够了。

  而另一位董事庄碧雯则提出这是刑事案件,学校无权处理,要求移交警方,
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端正校风校纪。她的提案赢得了半数董事的支持,并有人因
此质疑学校的管理是否还有起码的规范。

  双方在是否移交警方的问题上争执良久,最后曲令铎提出这桩丑闻会极大影
响滨大的声誉,为学校的前途着想,他拿出一个折衷方案:校方免去受害女生的
学费,提供全额奖学金和保送名额;开除巴山,不作公开处理。

  最后曲令铎依靠他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在票数均等的情况下,强行通过了该
提案。

  滨大一共有七位董事,曲令铎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另一位与曲令铎一起
创办滨大的陆董事与他的儿子先后过世了,由儿媳庄碧雯继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
权,余下百分之五十分布在其余五位董事手中。

  这就意味着无论通过任何决议,曲令铎都需要至少两名董事的支持。现在庄
碧雯公开提出对学校管理的不满,并获得了三位董事的支持,对曲令铎来说是一
个不祥的信号。尤其是对手的年龄只有他的一半。

  自从庄碧雯进入董事会后,表现得越来越强势,在学校的管理、发展各个方
面都提出不同意见,并暗示曲令铎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再担负董事会主席。面对她
的咄咄逼人,曲令铎担心将来的某一天,董事会上会提出关于他退休的议案。

  曲鸣不知道老爹的担忧,但这事老爹也没办法,他只好另外想辙。方德才询
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打着哈哈说办法总是有的,劝曲鸣不要着急。但有什么办
法,他却没说。

  因此巴山入校仅半个学期,就不得不离开滨大。这对曲鸣来说比他手上挨的
一刀还要气恼。巴山、蔡鸡和他上中学就是死党,现在少了巴山,就像少了一只
右手。

  在曲鸣授意下,巴山暂时去了赌场,曲鸣则在不动声色地打听那个叫许晶的
女生。巴山被开除的代价,必须由她来付。

  这一周另一件事是班里组织秋季旅行,目的地是北方的山区。曲鸣本来对这
种事没有兴趣,但一方面巴山被开除让他心情郁闷,另一方面他手上的伤还没愈
合,被老妈看见免不了被她唠叨,自己还要想办法圆谎,于是他立刻报了名。

  旅行安排在周末,临走前曲鸣才给家里打了电话。曲母很不高兴,她两个星
期没有见到儿子,这趟旅行又是一个星期,儿子似乎根本没把家放在心上。

  曲鸣不等她唠叨完就关了手机。工商管理系的一年级生包租了一辆客车,穿
过都市向北行驶一天后进入了山区。客车停在山外,剩下的五天路程都要徒步攀
登。蔡鸡没有跟曲鸣同行,自己背负睡袋、食物和生活用品,在山地野营的旅行
方式,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对于曲鸣来说,这趟旅行最大的遗憾是景俪没有来。在山里走了一天,当晚
就宿在山林里,没有受到污染的空气使山间的月色看上去分外迷人。其它学生都
是男女结伴而行,夜里很自然地睡在一起,带队的老师对这种事也是睁只眼闭只
眼,搞得一个人出来的曲鸣很郁闷。

  徒步进山很辛苦,但也很有趣。第二天又走了一整天,一行人抵达了原始森
林的边缘。这与曲鸣曾去过的南方森林不同,满山都是高大的落叶乔木,光秃秃
的树干虽然没有南方四季不凋的婀娜风姿,但别有一番庄丽萧杀的自然之美。

  当晚队伍宿在一个小山村里,村里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石头垒成,看上去就像
古老的堡垒。来旅行的学生都来自都市,对山村的一景一物都很好奇。

  这座山村位于原始森林边缘,每年有不少游客光顾,生活还过得去。据村里
人说,再往山里去,还有几个小村庄,附近还有温泉,但那一带穷山恶水,道路
特别难走,至今也没通电,照明用的还是油灯,生活困苦,差不多是与世隔绝,
只偶尔有人出来换些食盐和生活用品。

  听到穷山恶水,曲鸣才来了兴趣,他带着卡,身边的现金不多,干脆把睡袋
和剩下的物品都给村民,换了些食物,按照他们说的大致方位一个人去了山里。

  等带队老师知道曲鸣擅自离开队伍,已经是第二天准备回程的时候。老师没
想到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学生竟会这么大胆,敢一个人进入大山。他试着带学生沿
路寻找,但走进森林就退了回来,那里面几乎没有路,随身携带的定位仪器也被
森林遮蔽,信号微弱得无法识别,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实在太过危险。

  在不安中等了三天,曲鸣终于从山里回来,他似乎在山里摔了跤,衣服撕破
了,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但神情间淡淡的,似乎是满意这一趟意外的旅程。

  面对恼火的老师,曲鸣只是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回来的路上曲鸣扔了绷
带,用从村里人学来的办法,把采来的树叶嚼碎,敷在伤口上。

  回到滨大曲鸣又挨了老爸一顿痛批。一个学生在山区突然离开队伍,一旦出
事就是重大事故,老师第一时间向学校报告了情况。方德才听说是曲鸣,也没敢
隐瞒,随之报告了曲令铎。

  曲令铎批完也消了气,等曲鸣离开,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冲动,这个儿子还
真像他那时候一样胆大妄为。曲令铎一阵心悸,他慢慢吃了药,等心跳平复,他
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再一次想到了退休。

           ************

  一进篮球馆,队员们就欢呼着涌过来,跟曲鸣一一击掌,表示欢迎。但这帮
兄弟里少了巴山庞大的身影,让曲鸣心情突然变得很不爽。

  曲鸣拿起球,在手里掂了掂,抬手就投。球在框里转了一圈,落入网内。队
员们在旁热烈鼓掌,但曲鸣知道,将近十天没摸球,他的手感生疏了许多。更大
的问题在于左手,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用左手投篮或者运球,比赛中他不可能
用一只手与周东华抗衡。

  曲鸣在球场一隅慢慢运球热身,作着恢复性运动。蔡鸡在旁边述说这一段时
间发生的事。

  苏毓琳还没回来,听西语系的人说,她请的是长假,也许下个学期才能来。
巴山在赌场还行,家里人并没有怀疑他没有上学。只不过整天待在那里,巴山觉
得很气闷。另外按照他走前的交待,温怡也去纹了身,算是给巴山准备了一件解
闷的小玩具。

  曲鸣什么都没有说。在自己的地盘上,连自己的兄弟都没保住,让他很没面
子。

  另一方面,周东华已经接到大联盟球队的邀请,会在假期赴队试训。同时有
支球队也对曲鸣表示出兴趣,前些天到红狼社来了解情况。

  「不过老大,他们说你身高不够,离后卫的最低标准还差了四公分。」

  「一米九七吗?」曲鸣抬手投了个球。

  蔡鸡说:「一般情况下身高在十六岁左右就会定型。老大,这两年你长了三
厘米,到毕业的时候你可能会长到一米九八。再高就有困难了。」

  曲鸣笑了笑,「别担心,二十岁之前我会长到两米。」

  曲鸣看了篮板一眼,上面周东华微笑着俯览整个球场。曲鸣展肩一投,篮球
准确地砸在周东华脸上。有一天,他的摸高会超过这个高度。

  训练完,曲鸣低头用毛巾擦着汗。有人忽然喊了声,「老大!」

  面前的男生个子还不到一米七,头发黄黄的,鼻子上还有雀斑。旁边两个更
矮,一个露着两颗大门牙,一个又矮又胖,看上去有些眼熟。曲鸣想起来这是他
打过的那个男生,因为他嘀咕说曲鸣是不是男人。

  「怎么?还想再打一场?」曲鸣摊开手,冷笑着看着他们。无论是打球还是
打架,他们三个一起上,曲鸣也照样能欺负个遍。

  黄头发的雀斑男说:「老大,我们想加入球队!」

  曲鸣吹了声口哨,蔡鸡揶揄说:「老大,我觉得我也应该上场打比赛,不过
你说我的身高会不会被人踩死?」

  雀斑男着急地说:「我不是开玩笑的,老大,我们在队里就是不打球,给你
们擦球鞋洗球场也可以啊。」

  曲鸣靠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口,「怎么想起来要加入我们红狼社?」

  「老大,你在滨大名声这么响,谁不知道红狼篮球社比校队还强?你当我们
老大,我们脸上也有光彩。老大,你就收下我们吧。」

  曲鸣看了蔡鸡一眼,「你们是哪个系的?」

  「土木学院,大二。」

  曲鸣微微瞇起眼睛,「土木系的?」

  雀斑男连忙说:「是的,我叫王……」

  曲鸣竖起手指,「我不管你们叫什么,到红狼社都叫绰号,蔡鸡,给他们起
一个。」

  蔡鸡打量着三个男生说:「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雀斑……叫麻雀不好听,就
叫你乌鸦吧。对了,把头发颜色去掉,老大最讨厌男人染发;那个露门牙的,就
叫兔子;后面的……这么胖?叫胖狗好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看得出都不怎么喜欢这几个绰号。

  曲鸣冷冷挑起眉峰,「不喜欢就给我滚蛋。」

  三个人连忙说:「喜欢喜欢。」

  「那好,有件事要你们做,」曲鸣摸了摸鼻子,慢慢说:「你们系里有个女
生叫许晶,认识吗?」

  「那个小美女?老大对她有兴趣啊?」乌鸦笑得很猥琐。

  「想办法把她约出来。」曲鸣淡淡说:「做好了,就让你们加入红狼社。做
不好,你们趁早回去。」

  乌鸦欣喜若狂,「老大,我一定办到!」

  「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

  等三个人离开,蔡鸡问:「老大,你准备找那个女生麻烦了?」

  「那当然,」曲鸣挺腰伸开手臂,吁了口气,「大屌因为她被搞得开除。你
说我能放过她吗?」

  蔡鸡压低声音,「准备怎么弄?她可是在校生,出了事会很麻烦。」

  「出事?」曲鸣冷冷一笑,「滨大每年都有学生失踪,找不到尸体就没有事
了。」

  他拨通阿黄的电话,「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弄间地下室。还有,告诉大屌,
我回来了。」

           ************

  曲鸣终于回了趟家,他手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但已不那么显眼,在手背上
贴了块创可贴就掩饰过去。曲母方青雅是曲令铎的继室,比曲令铎小了三十岁,
今年刚过四十。曲令铎忙于公务,在家时候不多,方青雅的生活里只有儿子,现
在曲鸣上了滨大,不在家住宿,家里似乎猛然空了下来,让她很不习惯。

  方青雅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嗔怪说:「一去几个星期都不回家,只知道打
篮球,也不知道回来陪陪妈。」

  曲鸣埋头吃着说道:「妈,你要一个人寂寞呢,就去搞外遇好了,我不介意
的。反正我爸年纪大了,也满足不了你。」

  方青雅拿筷子打了儿子一下,「瞎说什么呢?」

  「不是吧?妈,你还准备给我我爸守节?那你这辈子不是太亏了?」

  「在学校都学的什么?满口的胡说八道。对了,听说你们的老师是个不正经
的,离她远点儿。」

  曲鸣放下筷子,「你听谁说的?」

  「是你方叔叔说的。听说那个老师平时口碑就不好,还被撞见在男生宿舍过
夜,跟学生们鬼混。」方青雅啐了一口,「这么下贱的女人还当老师?我让你方
叔叔对你爸说,趁早把她开除掉。」

  方德才真够大嘴巴的,这事都搬到老妈这里来。曲鸣想了想,也许方德才知
道景俪去的男生宿舍是他那里,才给老妈打的电话。不管怎么说,这家伙都够烦
的,景俪爱被谁肏,想上谁的床,关他屁事。

  曲鸣没了吃饭的心情,用餐巾擦了擦嘴,「不吃了。」

  方青雅说:「我让吴妈给你铺床,晚上就在家睡。」

  「我才不要一个人睡呢。说不定今天晚上那个漂亮女老师会爬到我床上。」

  「爬上床你也要把她踢走!我警告你,你可不能乱来。遇到喜欢的姑娘先跟
妈说,只要妈见过是好姑娘,你们做什么都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少跟她
们来往。」

  说着电话响了,曲鸣指了指手机,接通电话。

  「你回来了。」是景俪的声音。

  曲鸣看了老妈一眼,「景俪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了。」景俪声音很低。

  「哦,我这会儿在家呢。是功课的事啊,你来我们家做辅导好不好?」

  景俪犹豫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曲鸣抬起头说:「妈,我们老师要来家访,辅导我做功课,可以吗?」

  方青雅戒备地说:「谁?」

  曲鸣咧嘴笑了笑,「一个漂亮的女老师。」

  方青雅冷笑一声,「刚回来就要给你做辅导?这么好的老师我倒要见见,你
让她来吧。」

  曲鸣对景俪说:「我妈说了,欢迎老师来我家。」

  曲鸣站起来说:「妈,我去准备功课。」

  方青雅冷冰冰说:「就在书房里做吧。我让吴妈给老师准备水果。」

  景俪忐忑不安地下了车,她理了理发丝,踏上台阶,敲了敲门。

  门开了,迎接她的是曲母充满敌意的目光。景俪有些心慌地鞠了个躬,「伯
母你好。」

  方青雅昂着头说:「叫我曲太太。」

  景俪刷的红了脸。

  「景老师,请进吧。」

  方青雅用挑剔地目光打量着她。这确实是个大美人儿,无论身材相貌都很出
色。可是她想勾引自己的宝贝儿子,长得越漂亮越让人讨厌。

  方青雅领景俪上楼,一边纡尊降贵地问:「景老师有三十了吧?」

  「二十八,曲太太。」

  「只比我们曲鸣大十岁,好年轻哦!景老师常在晚上给学生辅导功课吗?」

  「不经常……」

  方青雅似笑非笑地说:「我们曲鸣遇上你这样的好老师,真有福气呢。」

  推开门,曲鸣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说:「景俪老师,你好。」

  「曲鸣同学,你好。」

  曲鸣给两人介绍说:「这是景俪老师,这是我妈。妈,你看我们老师长得漂
亮吧。」

  方青雅从鼻孔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曲鸣邪笑着关上门。

  景俪小声说:「为什么叫我来,老师一点准备都没有。」

  「给学生辅导功课,还用做什么准备?你只要摆好姿势就够了。」

  曲鸣把景俪推到沙发上,一手伸进她衣下捏住她的乳房。景俪身体明显热了
起来,她被曲鸣强健的身体压在下面,勉强推搡着说:「你妈会进来。」

  曲鸣把手插到她腿间,「让我摸摸你的纹身。」

  景俪只好抬起下体,把会阴部位放在他手指上。她大腿根部一片滑腻,会阴
处的嫩肉柔软得彷佛将要融化,上面的字迹隐隐约约并不明显。曲鸣摸了几把,
拔出手说:「是不是刚洗过?」

  景俪点了点头。

  「景俪老师好乖,知道我要用这两个洞。」

  正在调笑,方青雅拿着水果盘推门进来。景俪连忙拉好衣服,摊开书敷衍着
讲课,目光不时地在曲鸣身上流连。曲鸣心不在焉地听着,暗中伸手在她身上摸
弄。一个多星期的旅行他都没碰女人,闻到景俪身上的媚香,欲火一阵阵撩上心
头。

  可曲母一直留在书房,拿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其实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两个,好像看犯人的警察。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点,曲鸣站起来说:「好了,就讲到这里吧。谢谢老
师。」

  方青雅笑盈盈说:「辛苦你了,景俪老师,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么晚了,就让老师住下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方青雅看了不作声的景俪一眼,板起脸说:「吴妈,给老师整理一间客房。
小鸣,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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