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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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红玫瑰之家
判决后,阮总带人到狱中来接我。给我换上一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 缎旗袍,上面花头是大朵白牡丹,碧绿的叶,紫色柄;并对我解释白牡丹证明我 的清白,红色驱除在狱中给带来的霉气,当着狱中干警面,让我跪在地上,给我 砸上钛合金脚镣,再用麻绳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说是他严格按照判决规定, 对我严加管束。监狱长笑着说他们,这不是来接人,而是来带死刑犯,就差没插 亡命牌了。阮总笑了,在场上都会心的笑了。阮总给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 车,直奔高速公路。阮总与我坐在后排,他对我说:“玫瑰。这件案子己成过去, 再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要安心工作。我们一定要把《红玫瑰之家》办得超过 当年的《如意娱乐公司》。”我苦笑着对他说:“我的案子给你们消了,我的人 也给你们俘虜了,人身自由也没有了。你们给我砸上用这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又轻 又硬又结实的脚镣,可能以后也不准备打开了,看来裁缝也没有必要给我制裤子 了,我这与坐牢有什么区别。你们真精明。”“你确实聪明,能从现象看本质。 这样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们的事业上来,我们这样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 “这正是你们精明之处,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得着这样吗。”阮总哈哈大笑,搂着 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说:“若那个男人认为你是个弱女子,一幅脚镣,一根绳 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个,就是蠢猪一头。玫瑰。为了你,这次开业典 礼推迟到明年春天,你这次回来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响。”“阮总。我感到案 子并没成为过去,你看我这样子同押去服刑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 若这样,我情愿在监狱里服刑,人落得自在,不会天天被绳索绑着工作。”“那 可不一样。那样是罪犯,而你这样还是公民,只是有违法行为的公民,性质不一 样。”我一听更来气,抛掉身上大衣,转过五花大绑的身子,眼睛睁得园溜溜恶 狠狠地瞪着阮总气呼呼地说:“我有违法行为要管制我,那作为主犯的殷莫者在 这个案子不去追究,什么处理都没有,这公平吗?”阮总两手一摊,不以为然。 半真半假地说:“这件案子本来是子虚乌有,把一件正常地±特产加工硬扯上制 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制你,还不是法官看你长得大漂亮了,不治 治那不要翻天,谁还管得了你。至于判你管判,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没 上诉嘛。”见他如此胡说八道,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声对他 吼叫说:“不是你们硬劝,我不上诉?怎么反说我心服口服,你们这些混蛋。” 阮总一本正经,官腔官调地说:“判决已生效,后悔也没用了。还是安心接受改 造吧,抗拒改造是要从重处罚的。”我气得浑身发抖,想打他,双手被麻绳牢牢 绑在背后,想用脚踢他,脚镣锁着提不起来,就整个身子发疯-样扑上去,想用 牙咬。阮总是何等机灵,一把抓住在绑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绳,用手一撑,就 把我顶住。然后顺手一拉,将我拉倒,伏卧在他的大腿上。我拼命挣扎,他左手 抓住我背后绳子按着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开心的说:“刚被管 制就这样不服管教,该打屁股。”他还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盖 上,打的时候带动那几个阴部金属环,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烧身,我又挣脱不 了,不得不向阮总叫饶,弄得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怀大笑。阮总哈哈大笑,抓住我 背后的绳索,将我拎起来放在身边坐着。他帮我将揉邹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 敢多嘴多舌了,现在与他对抗吃亏的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汽车风驰 电掣直奔沁州,到处是银装素裹,村庄,城镇,庄稼均披上厚厚的雪,只有雪后 的公路,像一条黑色腰带,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远方。汽车驶进沁州城,穿城而 过,顺24路公交车行驶,到终点站,终点站名己改成《玫瑰之家》。驶进公司专 用线,一会儿一座红色楼房出现在眼前,这是修复一新的《红玫瑰之家》办公大 楼。汽车没停留,绕过大楼往山沟里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盖在白雪下,什 么都变得佰生。最后汽车停在一座四层楼的别墅楼下,我下车一看,太熟悉了, 也是大雪后,我离开这里,是我生孩子的地方。从外表看,一切都未变,门前雪 己清扫,我拖着脚镣在阮总扶持下走进客厅,包括银花在内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 子聚在那里,看我进来,都站起来鼓掌,大家恶作剧地齐声喊:“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欢迎阮总将玫瑰姐押解回家,监管改造,重新做人。”我真叫他们作 弄的哭笑不得,还有什么讲的,我心里明白,这还仅仅是刚开始。阮总当场对大 家宣读了法院委托书后,宣布说:“我们《红玫瑰之家》,受法院委托对玫瑰小 姐进行管制改造。这里是她的管制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只要出这个大门, 你们与她再一块工作的人,都有责任要把她束缚起来,大家知道了吧。”“知道 了!”阮总宣读完,将我身上绳子解开,大家蔟拥着我到三楼专为我准备的房间。 房门框上醒目的钉了一个标牌,上面写着《艺术总监室》。里面布置得很高雅, 也很女性化,粉红色的墙上挂了我几副大剧照,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大办 公桌,三张三人沙发排成品字形,对着办公桌。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大尺寸的半导 体彩色电视机,下面排列着影像数字编辑设备,是我的以后处理摄影资料主要工 具。大家都挤在办公室里,一直闹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时,她们除了拍摄一点 捆绑的DV片外,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来。 等她们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总陪吴兴发突然闯进来。我有些惊讶,自我 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后,与他见过一面,今天刚押回来他就赶来了,不知有何事。 他抓住范仁杰没有?我很想知道。见面后直截了当问:“吴警官。你这么急急忙 忙赶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范仁杰抓到了吧?”吴兴发苦笑着说:“要是那样就 好了,我也不会从西京急匆匆赶来。范仁杰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报,我立即 赶到龙口,但太晚了。就在他们交出你当天夜里,他们连夜转移了。等我们找到 那地方,己是人去楼空多天了。但此行收获也有,我们查出他们用二部装了假军 车牌照大货车转移的。通过对他们有可能通过收费站录像进行检索,这样追踪到 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水阳市。但在那里就失去踪迹。我们十分奇怪,从我们掌握的 资料看,范仁杰在水阳市无网络,水阳市治安很好,从未有涉黑案件发生。若没 有当地人接应,他们那么多人,还绑着十几个姑娘,是无法存身的。当地警方得 知我们的情报,高度重视,集中警力把水阳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你对范仁 杰团伙比较了解,听说你们还去水阳拍过戏,你能否为我们提供一点儿新线索?” 看来阮总对吴兴发来177 吴兴发的重囚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有 二名士兵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要 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着 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岖不平, 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要寻 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我更 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坡, 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辩的 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道上。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路上 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 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 多公尺。他把我拉上 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 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果还 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你 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不 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呜 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 :“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一 场恶斗。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绑 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形 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 “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山 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你 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的衣 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青衣 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见之 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我给他一席 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丛中。 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岭,郁 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恶,一 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静悄悄 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 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 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方向快 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 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仁杰与 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清理了 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在路边 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他们牵着五 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处申。 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后,我 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 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荷花 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自语 说:“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成一 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有硬 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看, 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意公 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她们都点点头。 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我 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锁 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秽 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娘, 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锁上 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镣手 铐。”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她人呢?”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 态,忙接过话头说:“这次解救的当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们三个 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们走。吴兴发考 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你们放 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辈子, 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在水阳 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京,再回沁 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梳了个大辫 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袍比较厚实, 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开了我的房门。 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将按跪在地上 就上绑。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愁怎样上火车 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我跪在地上,一边挣 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那么多人,我 这模样怎么面对。”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公事公办,没有办法。要知道今天, 当初就不要干违法的事。”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什么 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我拼命抗争,泼 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膊同断了一样。 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了,是真的。” 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拼命扭动身子。 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不许喊。否则勒死你!”我难受得要命,头同爆 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的绳圈。我干呕-阵,再也 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我拖着脚镣,跌跌撞撞往 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上了站台。这时离开车还 有一个小时,约夜里23点。他俩从车里把我揪出来,往火车箱里送。我看见在车 箱另一头也停了辆小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我发现其中-个佝 着身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并拌有铁链碰击声。我立刻想到她是谁了,我激动 不已,挣扎着,奋力想朝那姑娘身边走,那两个押我的人死死揪着我被绑得像棕 子一样身子,扭着我往车箱门口推。我们的纠缠引起了那几个女孩子的注意,她 们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似乎那佝着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们上车。我很快给 扭进车箱,揪到第一间包箱前。这是一个软卧,押我的人拉开软卧门,一掌将我 推进去。我立足未稳,卜咚一声侧身倒在左侧1 号铺下地上。他们将我的手提箱 塞在铺位下,拿出一根长铁链脚镣,一头锁在中间茶几的支撑架上,一头锁在我 脚镣链上,关上门走了。身上绳子捆得很紧,稍用力绳子就勒得痛,所以侧卧在 地上起不来。想不到这次老吴真吩咐手下将我当重罪嫌疑人看待,虽受罪,但从 来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觉得非常刺激。这样五花大绑束缚在火车这流动的公共 场所,动也不能动,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真要感谢吴兴发,也许 他这个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内心的秘密,故意这样安排的。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包 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你不方便,你先进吧。” 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声,有人拖着 脚镣走进来。“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我也惊叫一声, 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车回去?是谁把 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见不好。”访有 点不高兴,马上接过吴兴发的话头说:“玫瑰姑娘刚回来,心身都很疲惫,应当 让她休息,有事明天再谈。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安排你去吃饭休息好吗?”吴兴 发也无可奈何,只好告辞,与阮总一块儿走了。看吴离开,其实我更着急。荷花 她们现在非常危险,他们能把这样大的目标藏身在水阳,肯定有当地人参入,这 帮人还要有相当势力。我们那次虽然在水阳落脚,但拍戏的主要地点在津河市。 想到这里,我的思维豁然开朗,对范仁杰-伙踪迹,明在水阳,实则可能在津河 落脚,津河是山区,有藏身条件,能安排他们的只有王老八,王老八有这样能耐。 阮总离开三个小时后,又来了。脸红红的,肯定与吴兴发喝了酒。他坐下来开门 见山地对我说:“玫瑰。我虽喝了酒,人还很清醒,不是在说糊话。你几次长时 间离开公司,外出开展一些与公司毫不相干活动,作股东们意见很大。我知道你 是身不由己。这次老吴来我估计又要动你的点子,你千万莫答应。我们又不是警 察,为什么去干那些即危险,于公司于自己都没有好处的事。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我非常理解除阮总此时心情,为我办药厂,有些会员承担了很大时经济风险和责 任。这次创建《红玫瑰之家》会员又出资,到现在毫无建树,他承受的压力很大。 而我确实有亏于大家。但救人是火烧眉毛之事,机会瞬间即逝,若不尽快步行动, 范仁杰或将人出售,或转移,再找就困难了。必须说服阮总。我诚心实意地对他 说:“你的好意和会员们的付出,我心中很清楚。我也想干好,不辜负大家期望。 但要想《红玫瑰之家》办好,没有好的演职员工是不行的。为此我作了很大努力, 招聘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现有人员就是排一些小故事情片都不够,更谈不上 拍出有轰动效应大片了。过去如意公司在培训演员上下了很大力气,手中有一大 批才材。若想事半功倍,最便捷方法将这批人材搜罗过来。现在我们什么都具备 了,就缺成熟的演员。据我所知吴兴发追捕的人犯中,就有-批如意公司优秀演 员,如果不及时解救,很可能散失掉。”阮总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是真的 吗?你能举出几个!"
186围剿王老八老巢
其实阮总比谁都清楚,《红玫瑰之家》面临实际困难。我就简单地介绍了荷 花她们四人的情况,和她们所演出的节目。阮总从随身携带的袖珍电脑中核实了 我介绍的情况后,他又心存疑虑地说:“我知道你自己还办了一个小公司,要你 去打理。那儿是你自己的,而你在这仅是打工的。假使吴兴发要你去,我也同意。 你知道吴兴发只要嗅到谦疑人的气味,其它什么都不问了。你是何等机灵之人, 乘吴抓人之机,溜之大吉,然后深藏不露,我们上哪儿找你这个狡猾的美人。” 我笑了笑说:“阮总你看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西京工厂还是会员担保的, 我怎么可以深藏不露。如果你们真不放心,可以对我采取任何严厉措施。我认为 我受点委屈,只要能为《红玫瑰之家》谋得人才,能救我过去好姐妹于危难之中, 也值得。另外。在西海省有一个主营服装的赵老歪财团,你知道吗?”“这个我 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赵老歪他们在离沁州不到200 公里深山里有一个 服装研究所,你也知道?”“这个我也知道。那里有点色情活动存在。但那是人 家财团内部的事,并不违法。”“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里面有一些黄桃级的高级 设计师,都是优秀地SM女演员,我就遇到一个叫朱腊梅的,就相当不错。阮总能 有办法挖几个来就好了。”阮总兴致勃勃地说:“真的。这没问题,黄江河办这 种事是小菜-碟。”阮总走后。我心中的疑惑已得到证实,法院判我二年管制, 肯定是阮总等会员做工作结果。这样周洁无法再拉我去帮她忙,我也无法长期去 经营我的公司,更堵了我脱离他们的路。这帮人比张笑天还利害,我实际上己被 他们牢牢控制了。第二天上午,吴兴发就来了。我把我知道理津河王老八人贩团 伙情况全盘托出,并指出这个团伙的深山老巢是范仁杰唯一可以投靠藏身地方。 吴兴发听了大吃一惊。首先他认为我的设想合情合理,其次在水阳市相邻的市有 这样-股黑势力存在,实在意想不到。他认为事情发展比他设想的严重,这股恶 势力能隐藏得如此之深,力量如此之大,肯定已渗入当地执法部门,看来须借用 外地警力才能拔出这颗毒瘤。他要我尽可能提供详细情况。我告诉他王老八的老 巢肯定是银峰乡那个离江边不远曾关押过我的茶厂,范仁杰那帮人就藏在那儿。 到那儿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山外。吴兴发听完我的介绍认为,那条山路沿途几个小 村庄能留下山民,可能都是他的眼线。这些山民常年在山上种玉米,养山菇,实 际是给王老八望风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通知茶厂里的人。等警察到了,人 早上山了。他们对山上熟悉,在山上抓捕是不可能的。面对如此复杂情况,吴紧 锁眉头,他也感到棘手,而且时间紧迫,否则范仁杰又可能溜走。我看他束手无 策,又设想一个救人的方法,经过他不断完善,补充,终于在下午二点前讨论出 一个完备的围捕方案;首先利用目前长江水系上半年禁鱼期己开始,用当地警力 全面封死靠近茶厂上下十公里江面,用300 人左右外地全副武装特警,乘船从江 心洲靠南岸江叉,登岸上山,从山脊小路沿我们上次拍戏走过的路,直插茶厂, 这样避开了王老八布下耳目,将茶厂完全包围;另安排一只精干小分队,从天王 寺上山从那条小路,直插茶厂通外山外必经小路上银峰十八盘顶那颗金钱松附近, 设伏围捕可能外逃露网王老八团伙成员。吴兴发对此方案赞不绝口,夸我是少有 当代女诸葛亮,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临走前直截了当的告之我说:“阮总已与 我交换了意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他答应提一切方便,同时他也有担心,当 然,我比他更清楚,你自己公司已步入正规,想回去专心经营而离开我们不是没 有可能,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玩鬼点子我不 是你的对手。如果真需要你去,我会采取-些严厉的预防措施,来消除阮总的担 心。如果能不去,那最好,我不想增加负担。”他又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泄露我与 他讨论的内容,以免影响这次行动,我看到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他 们刑事警察通病,说这话也不看对象,我是那中不可靠的人。不过从他的口气中 似乎不准备安排我去了,的确带着我即冒风俭又是个累赘。他走时己下午五点, 这二天又赶路,回来后大家一闹,今天又给吴兴发缠了大半天,搅得人头昏眼花, 吃了晚饭,我早早休息了。正当我睡得正香时,有人在拉我,并压着嗓门叫我。 我给弄醒了,睁眼一看,吓了我一跳。房间灯被人弄亮了,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 察站在我床前,我正要喊叫,其中-个见-步跨到我跟前,拿出一张拘留证在我 眼前一亮,低声严厉的说:“不准讲话!若把屋里人都闹起来,只能令你难堪。 快起来穿上衣服,再收拾两套换洗衣服马上离开。”我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吓得哆哆嗦嗦。手忙脚乱脱掉睡衣,去卫生间方便后,根据以前被抓经验,穿了 件尿不湿,将头发简单地编成-根独辫盘在头上,用发夹夹好,喷上大量胶水固 定。换上还是出狱时阮总给我带的那件厚实的真丝软缎旗袍。我房间衣柜里全是 从以前我住过小楼衣橱的衣服,都是演出用的,没有大众化日常生活中穿的衣裙, 慌慌张张挑了半天,也只挑选了件墨绿底色,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的大朵红色木棉 花织锦缎中式大襟小夹祆,顺手拿了条厚裙了,连颜色和花头都没看,急急忙忙 塞进一只装有内衣,药品,洗漱化妆用品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中。见我收拾好后, 他俩一个接过我手中手提箱,另一个按住我双肩示意我跪下,掏出一根绳子给我 上绑,抹肩,缠臂,勒颈绑好后,感到绑得很紧,勒得身上火辣辣的痛。看他俩 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绳子,然后两人 几乎是拎着我出了大门。出门时,我发现看门大爷呆呆地望着我,目送我押上警 车,警车呼啸着消失在初春寒冷夜晚。上车后,就给我头上套了个黑袋,我什么 也看不见。车未停,肯定不是去沁州看守所,不知他们要将我押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心中害怕,但事到临头,害怕又有什么用,随他们去,心里也安了。人迷迷 糊糊只觉得是在不停地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下来。有人扶我下了车,人疲 惫不堪,两只脚连那样轻的脚镣都拖不动了。他们就架着我上楼,进了几道门, 最后给我松绑摘下头套。押我的两个人锁上门就出去了。我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 了的双手,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儿好像是宾馆客房,桌上放了一份饭菜,窗外是 一片香樟树林,长得郁郁葱葱。除了茂密的枝叶,其它什么也看不见。房间内比 较暖和,我脱下旗袍和内衣,看到胳膊上一圈圈紫红色绳印,心里骂这些警察, 下手真够狠的。忙从手提箱中取出药,将身上绳印都涂抹了。再去卫生间洗了个 澡,吃了饭。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就上床睡了。夜七点醒了,我起来不想再 睡了,把旗袍收起来,换上织锦缎小袄和厚裙,细看这裙是黑丝绒的,闪闪发亮, 裙边用金丝线诱了好多玫瑰花,很雅也很华丽。在给钉上脚镣后,我就穿高跟皮 靴,这次出门也不例外。刚穿戴好,吴兴发就走进来,我有些吃惊。刚想对他诉 苦,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说:“洪小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都是指挥部的 决定,你对这次围捕王老八秘密行动了解,你又是被管制人员,所以必须进行保 护性行政拘留。没关押在沁州,而千里转运押到水阳市,是我的建议。这样对我 们行动有益。现在请你去指挥部为部队行动提供方位。”把我押送到水阳是我没 想到的,能为解救荷花她们做点事我很乐意。在指挥部巨大的水阳,津河两市地 图上,我将我们上次拍戏江边上岸地点和上山直到茶厂的线路标出来,并指出天 王寺到银峰十八盘金钱松树小路位置。指出来后回到房间,我这时心里异常兴奋, 荷花她们终于有救了。快九点钟时,押我来的那俩人又来了,手里拿着黄豆粗, 绿色警绳。我想可能我在这里己无利用价值,要押我回去了。我请他们稍等,我 先到卫生间方便,换了件尿不湿出来,把所有用品塞进手提箱,然后跪下,他俩 手脚利索将我绑得结结实实后,又在我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圈后离去。我从为他们 很快要来押我,就不敢起来。那知一会儿吴兴发进来了,他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 告诉我;在我离开后,经大家议论,这带山区溶洞多,不排除茶厂里有暗道通外 界。但大家分析茶厂周围地质图认为,没在溶洞暗道出口应在金钱松所在山梁范 围内,这样在金钱松堵截,对全部抓获团伙成员尤为重要。而且设伏部队还应往 茶厂方向延伸,在沿途小村布下喑哨。为了按时准确到达设伏地点,向导是必须 的,在当地寻找时间不允许,而目前只有我才认识这条小路。但指挥部人不了解 我,认为我是有罪受罚在身的人,这样机密任务交给我,又怕我向王老八暴露警 方意图。固指示要同处置死囚一样手段,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吴兴发又无法为我 解释,所以行动前先将我束缚好。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绳索都陷进衣服,捆得特 紧,全身勒得又痛又麻,另加绳圈,必要时勒紧脖子,连气都出不来。我苦笑地 摇摇头对吴兴发说:“我这真叫自作自受。”一会儿,我们在外面集合准备出发。 原来这是特警部队营房,三十多神采奕奕全副武装士兵整齐划一地站成三排,我 被二名战士押着站在第一排。着装得花团锦簇,五花大绑我与战士的橄榄色的迷 彩服成鲜明地对比,是那么不协调和另类。但我和他们目标是一致的,打掉人贩 团伙,解救被贩妇女。
187 吴兴发的重囚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 有二名士兵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 要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 着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岖不 平,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 要寻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 我更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 坡,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 辩的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道上。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 路上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 示意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 多公尺。他把我 拉上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 里迢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 果还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 你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 “不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 呜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说:“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 一场恶斗。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 绑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 形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 :“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 山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 “你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 的衣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 青衣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 见之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我给他 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 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 岭,郁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 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 静悄悄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 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 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 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 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最可惜范 仁杰与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 清理了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 在路边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他们 牵着五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 处申。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 后,我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 在沙发上闭目养 神,着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 荷花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 自语说:“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 成一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 有硬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解开上衣我一 看,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慰她说:“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 意公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她们都点点 头。司菊急了。说:“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 我笑吟吟地说:“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 锁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 秽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 娘,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 锁上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 镣手铐。”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她人呢?”月季看我焦急不安 的神态,忙接过话头说:“这次解救的当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们 三个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们走。吴兴 发考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你 们放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 辈子,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 在水阳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京, 再回沁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梳了 个大辫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袍比 较厚实,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开了 我的房门。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将 按跪在地上就上绑。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愁 怎样上火车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我跪在地 上,一边挣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那 么多人,我这模样怎么面对。”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公事公办,没有办法。 要知道今天,当初就不要干违法的事。”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 生烟。我什么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我 拼命抗争,泼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 膊同断了一样。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 了,是真的。”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 拼命扭动身子。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不许喊。否则勒死你!”我难受 得要命,头同爆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的绳圈。我 干呕-阵,再也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我拖着脚 镣,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上了站台。 这时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约夜里23点。他俩从车里把我揪出来,往火车箱里送。 我看见在车箱另一头也停了辆小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我发现 其中-个佝着身子,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并拌有铁链碰击声。我立刻想到她是谁 了,我激动不已,挣扎着,奋力想朝那姑娘身边走,那两个押我的人死死揪着我 被绑得像棕子一样身子,扭着我往车箱门口推。我们的纠缠引起了那几个女孩子 的注意,她们停下来往我这边看,似乎那佝着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们上车。 我很快给扭进车箱,揪到第一间包箱前。这是一个软卧,押我的人拉开软卧门, 一掌将我推进去。我立足未稳,卜咚一声侧身倒在左侧1 号铺下地上。他们将我 的手提箱塞在铺位下,拿出一根长铁链脚镣,一头锁在中间茶几的支撑架上,一 头锁在我脚镣链上,关上门走了。身上绳子捆得很紧,稍用力绳子就勒得痛,所 以侧卧在地上起不来。想不到这次老吴真吩咐手下将我当重罪嫌疑人看待,虽受 罪,但从来没有过这样一段经历,觉得非常刺激。这样五花大绑束缚在火车这流 动的公共场所,动也不能动,可能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真要感谢吴兴 发,也许他这个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内心的秘密,故意这样安排的。就在我胡思乱 想时,包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你不方便, 你先进吧。”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 声,有人拖着脚镣走进来。“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 我也惊叫一声,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 车回去?是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 见不好。”
188 亲人冬梅,方冬梅。
门口那个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块儿涌上心头,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 能她还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惊奇地看着我。一个姑娘在我身边说: “玫瑰姐。她好像你,简直同亲姐妹俩-样,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这样想。”听声 音好熟悉,转过脸一看,天啦!怎么是她。我脱口而出说:“向阳花。怎么是你? 你也到沁州去。本来想去找你,可我不自由,你看我脚上戴着这东西,出门还绳 捆索绑,那儿都去不了,我好想你。”向阳花双手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好半天说 :“玫瑰姐。我们分手后,天天都梦见你。你变得漂亮了,皮肤同换了一样。身 材更窈窕,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演员。自那次拍戏后,王老八找不到你们, 把我盯上了。半年前,如意总部与我们断了联系,水阳分公司解体,我失去依靠。 我想方设法,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个月前被他们绑架了。虽然这次被解救, 但给他们锁上这耻辱的《美人内衣》,无法解除,无颜面对家门口亲朋,另外我 也想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她又将方冬梅拉过来说:“我说有一个同 你长得同亲姐妹一样的人,就是这位玫瑰姐。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学少年 班学生,14岁进大学,这次也给王老八绑架了,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你,抓来后, 除锁上美人内衣外,还从外面弄来这副高科技脚镣手铐戴上,准备在他老巢关一 辈子。她这样子怎样上学,只有跟我们出去避避。”那用得上向阳花介绍,是我 养大的孩子,我还会不知根底。这孩子聪明绝顶,10岁就学完义务教育九年课程, 后被江南大学破格录取,她从小胆大,什么事都敢干。中学时就帮妈妈跑业务。 但社会履历太浅,上殷莫者这种人皮狼心坏人的当也就在情理之中。我心里很矛 盾,我说我是她父亲,看看胸前高耸乳房,头上又粗又长发辫,又白又嫩彻底女 性化的皮肤,苗条身材和身穿这件艳丽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是个七尺男 儿,她还能信。这时我又重新燃起对张笑天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个顶天立地 男子汉变成这妖艳的女郎,使我们父女见面都不敢相认。这次相遇我都不知该谈 什么,怎样面对她。“玫瑰大姐。”还是冬梅打破沉默。她用她锁着重铐的小手, 摸抚着我紧勒着横七竖八豆绿色警绳的上身说:“谁把你捆成这样。多难受,我 帮你松开好吗?”她手铐的链子刮擦着我被绳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头,虽隔着衣 襟,仍牵动着上面的乳环。火车上的铺位狭小,四个人挤在上面,我双手又被高 吊在背后,向阳花和荷花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无法摆脱冬梅的双手,又不能 明说,弄得我心猿意马,淫火烧身。我只好强忍着对冬梅说:“冬梅。你没看见 这是警绳,我现在是在押嫌疑犯,是警察执行公务绑的,谁敢随便松开。”冬梅 听我这样一说,将两只在我身上摸绳扣的双手缩回去了。不安地说:“对不起。 玫瑰大姐,我不知道。”听她大姐长大姐短的叫,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灵机一 动,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应当叫大姑,我是你的亲 大姑呀!”她嘴里嘟囔着说:“你是我的大姑?我怎么没听我爸爸说过,他有这 么一个姐妹。你显得这样年青,与爸爸年纪相差那样大,不大可能吧。”我苦笑 一声。随口编排地说:“我确实是你亲姑妈。你奶奶生下我以后,嫌我是个女孩, 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里之外的沁州。后来我长大了,养父母告诉我真正生母, 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诉说,你父亲在沁州出差。等我赶回沁州,你父 亲不幸遭遇车祸,我只见到最后一面,接下他刚开发长生果业务。否则,这业务 为什么非要交给你家做?”她听了,将信将疑地说:“就算是,也只能是小姑, 怎能是大姑?你只比我只大几岁,别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听 她稚气的回答,我好气又好笑。旁边的荷花可乐拍着巴掌说:“哈哈!这下可好 了,我们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们姑了。”冬梅生气了,鼓着嘴坐到 对面铺位上去,头往里卧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火车已开了,荷花和向阳花也爬 到上铺睡了。我侧卧在床上。思绪万千,这绳绑得实在紧,身上又痛又麻,怎么 也睡不着。看来吴兴发这个混蛋今晚不会给我松绑了。我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想 活动一下身子,刚走到门口,就给锁在茶几支架上的脚镣链拉住了。我暗自好笑, 这真是多此一举,就是让我出去,我这样子还敢到人挤人的火车走廊上去。再看 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还没睡。我轻手轻脚坐在她床上。问:“小冬梅。还 没瞌睡,天不早了,该休息了。”她突然翻身起来,扒在我怀里,哭得更凶了。 我双手绑在背后,无法抚摸她。她抬起头来,两眼泪汪汪抽泣着说:“小姑。我 太无知,给殷莫者害苦了。那次在龙口,你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直到现在还 未解脱,看你几乎给捆成肉棕子,警绳把你身上皮肤都勒变色了,肯定好痛,还 上着脚镣,我心里好难过,不是至亲,那会做出这样牺牲。”我安慰她说:“知 道就好。吃一回亏,学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长大了。听你这样说,姑身上的绳子 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开心。”“不!我不开心。我真傻,就这样,当时仍不 相信他是坏人,不仅回来后帮他推销《神仙果》系列产品,还把你们在松树岭的 原料生产基地秘密统统泄露给他。直到他的产品发生了对消费者伤害事故,我才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殷莫者在药监管理部门追查责任时,他打电话要我们将责任 推到重生公司身上,因为药厂是重生公司全资下属工厂,生产过《长生果》保健 品。若不按他说的做,就威胁要我们小心点,他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但我母亲 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长生果》系列改在西京《重生药厂》生产,目前销 售火爆。殷想污黑整垮《长生果》保健产品,理所当然被母亲拒绝。半个月前, 我在舞厅被人下药麻倒,绑架到王老八那儿。听向阳花大姐说,殷莫者早就通过 李奇,告诉王老八,津河有一个在省城上学女孩长得与红明星玫瑰一模一样,王 老八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抓到。现在妈妈还不知道,学校还认为我在家 呢。”听冬梅这样-说,我真惊出一身冷汗。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产品生产 者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那我们的销售全垮了。 幸亏钟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药厂投产后,与龙口药厂作了彻底切割,否则后 果不堪设想。这也是殷莫者没想到的,他拼命要翻龙口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 整死我,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列时速达200 公里火车,走了8 个多小时, 早上7 点多到达西京。这时天还未亮。阮总开辆中型豪华巴士到车站站台接我们, 向阳花用一件大衣裹着冬梅先出去,上了巴士。吴兴发在车箱里把我交与阮总。 嘻皮笑脸对我说;“玫瑰小姐,我这次完璧归赵,将你还给阮总。此行我对押解 人员明确指示,你是-起重大贩人贩毒案中重大嫌疑人。怎么样,体会到-个重 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吧。我想对你的创作,肯定有借鉴作用。”我听了气得 七窍生烟,他总算说了实活,我冲到他面前怒目,而视对他破口大骂,说:“你 吴兴发真不是东西,帮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还在阮总面前邀功。一开始就知 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个无赖加流氓。”骂得不解气,我被五花大绑,不 能打;脚带镣,不能踢;一下冲上去,要用嘴去咬。阮总上前将我扭住,笑嘻嘻 对吴说:“老吴呀!看来这洪玫瑰还未改造好,不老实,她身上的警绳今天不能 还你了。”“没问题。对她要加强管制和教育,我走了。”我看这列车旅客都下 完了,列车员都在打扫车箱。我乘天还未大亮,要赶快下车。出车箱门前,看月 台上人没注意,硬着头皮走出车门,钻进面包车。荷花她们全上来了,阮总拧着 我的手提箱最后上车,开车离开车站。回到如意公司,我没领冬梅到我宿舍,我 不想让她知道我SM女身份,让她住在招待所。二天后,我请张卫男来打开她身上 镣铐和《美人内衣》,就送她到《重生沁州公司》,由钟先生安排她回去。这边 荷花她们《美人内衣》仍锁在她们身上,反正到这里后,金银花兰花与她们亲热 得很,肯本不想走了,也不提要打开《美人内衣》之事。半个月后,正当我忙于 考虑利用现有人员开拍那一部戏时,董事长黄江河兴冲冲开辆车来了。他来到我 办公室,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叮叮,当当”铁链清脆的碰击声和 脚镣链在水泥地上拖动时“哗啦”声,三个身着绸缎黄旗袍,用手指粗的金黄色 链子五花大绑的姑娘扭扭捏捏走进来,我一看高兴极了,扑上去紧紧抱着为首的 腊梅,她见是我,一扫刚进来脸上忧心忡忡的面孔,高兴得又是蹦又是叫,黄江 河见我们这样也放心走了。本来我准备摘掉腊梅的脚镣,她们见我也拖着脚镣, 就开玩笑表示等找到如意郎君再说。后来这三个都被神仙寨的帅哥征服,这脚镣 也就永远锁把她们身上。在《红玫瑰之家》,除拍戏外,她们将服装,舞台布景 都承担下来,这才是她们真正强项。听说她们到我这儿来,孜荆花马上赶过来与 她们团聚。孜荆花说毕业后也要到这儿来她将她男友,一个草原上的小伙子也带 到沁州。范思友将他安排在其手下,他有时也来客窜凑热闹。《红玫瑰之家》的 实力己超过如意公司,我要集中精力拍好其处女作。
189被管制的洪玫瑰
我又回到这难以忘怀的别墅楼里,又开始了新的生活。为了赶拍《名优逃亡 记》这部献礼片,白天,除了银花,水仙她们来与我共同研究我们的演出、销售 计划,我大部分时间在摄影棚里度过的。一股是早上我先排空尿,兜上尿不湿, 因为出门后我生活就不能自理;再化好妆,佩戴好首饰,插好珠花,贴好绢花, 浓妆艳抹,锦衣华服装扮好,老黑就开车来接,先在屋内先用麻绳把我绑结实, 再出门上车,直开到摄影棚。我一般到得早,先安排好剧务,等演职员都到后, 演员们化妆,我与导演和后勤服务人员安排一天的拍摄计划和演出程序;开拍后, 我是女一号,带着女二号月季,三号兰花,投入紧张的演出拍摄中。这些与我一 块工作的工作人员,看一个除非剧情需要,否则从不卸装,整天被五花大绑的美 女,指挥一切;有时甚至会气冲冲地骂这个,训那个,都感到新鲜好奇。开始有 人故意捣蛋,但慢慢都领教了我铁的手腕,从扣奖金到待岗,直到除名失去饭碗, 我说一不二。到后来,对我这个被绳捆索绑,拖着脚镣的领导,不但不捣蛋,甚 至有些怕我,确实,阮总除了限制我人身自由外,业务上我是绝对权威。只有严 厉的作风,严格的纪律,认真刻苦的台风,才能出好的作品。晚上回到别墅,除 了院门口门卫室里那位看门的老大爷外,整幢楼就我一人,其它职员都分有宿舍, 下班后都走了。白天摄制的毛片,晚上我要带回家反复观看,不满意第二天重拍, 我认为合格了才集中交给《红玫瑰之家》评审组重新评议。这样每天几乎工作到 深夜,拍摄那几天,我几乎不卸装,晚上只用冷水洗洗脸,刷刷牙,反正这彩妆 用水是洗不掉的,这样省去不少时间。外景我们还是在阴山山庄拍的,那里在寒 冷的西北还算温暖。不过表演逃跑时间不是我当初的春天,而是冬天,我们没有 时间等了。结果发现我们穿的鲜艳的衣服,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色彩分 明,在镜头里比春天的背景还要好。而且温泉流出水是不冻的,嫁河神漂流那一 段也顺利完成了。回来后根据评审组的意见,在摄影棚里补了几个镜头,在回到 沁州第三天上午封镜了。我把毛片交给技术组,老黑午饭后送我回到别墅。连日 辛苦,总算完成了《名优逃亡记》摄制工作。老黑把我一松绑,我实在太累了, 连演出服装都懒得脱,扯了一床毛毯盖在身上,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十多天没 日没夜干,总算交差了。当我醒来时,己是日落西山,银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坐在我身边打电话。她看我醒来,一把将我拽起来说:“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 心叫你。快起来,你的麻绳放在那儿,我怎么到处找不到。快拿出来,电话把我 都催死了。”“干什么呀?”我迷迷糊糊地把压在身子下的麻绳拿出来,递给她 说:“老黑解下来后给我,我顺手扔在沙发上。”银花接过麻绳,二活没说,抖 开搭在我肩上,往我胳膊上缠。我刚给她弄醒,头脑还不清醒,就不解地说: “什么事这样风风火火。就是出门,也得让我换换衣服,不将这戏妆卸了,这样 怎出门。”银花也不睬我,将我双手反拧捆紧后,一手将我反剪胳膊往上抬,另 一只手用力的将绳使劲的拉,我双手往上吊,人站不稳,腿一软跪下去。我给她 绑得彻底清醒过来,见她没轻没重的有些气了,对她大声喊道:“你干什么呀? 没有哪一个这样死命绑我,你疯啦!快松一点,听见没有,该死的银花。”“今 天特殊。”银花毫不手软的用力勒,脸上笑眯眯地说:“今天要带你见些重要老 朋友。”“不行。我不去,这个样子我不去,太难堪了。你不要作弄人了,我今 天休息,就不想出门。”若我双手没吊在后背之前,银花她一人决绑不住我。现 在被她按着,跪在地上,有劲也使不上,想反抗为时己晚。她虽然力手不大。为 了绑紧我,她用脚踩着我背后,两手拽着绳子,手脚并同用全力拉紧绳索。不顾 我被勒痛得大呼小叫,只到拉到拉不动为止,最后终于被紧紧绑上了,麻绳紧绷 在我身上。当她打好最后一个绳扣,放开我时,我瘫倒在地上。我不断呻吟,眼 噙泪水,恼怒地看着她,我不理解,她今天为什么这样狠心。她将我拉起来,将 捆邹的衣服扯整齐,硬推出去,上门外汽车。她将我直接送到公司办公大楼,原 来是去见原来如意公司销售商,并看样片。银花是个才女,干一样精通一样。我 们底稿刚出来时,她就通这网络宣传,并利用从如意公司移交电脑中调出各地片 商资料进行联络。利用我的知名度,突出我的主演位置,并不断地将拍摄进度和 拍摄花絮,以照片和小视频的方式在网上发布,引起各地爱好者高度关注。各地 购买意向的电子邮件几乎将她的邮箱挤破。所以毛片刚完成,她急急忙忙邀請各 地大销售商来做客,进行第一次广告宣传。阮总也高度重视这次活动,公司高层 全体出动。当我出现在公司顶楼会议室时,己高朋满座。但我已不是当年落魄的 洪玫瑰,我也是年产值过千万的女老板。我将来也要到各地去,再这样去见外地 客人实在不合适。到了门口,我心里在骂银花,拼命扭动着身体不愿进去。可能 银花早防了我这一手,进门前将绳子紧了又紧,我几乎被勒得缩成一团,胳膊完 全麻木,人软瘫得几乎不能行走,是给他们拖上来的。银花见状毫不客气,叫司 菊和凤仙将我架进去。到了客人面前,我放弃了无益的挣扎,只好配合银花,忍 着全身同刀割一样痛,挺胸昂首与客人打打呼,交谈。月季和兰花与我一样盛装 打,扮浓妆艳抹,五花大绑跟在我后面;月季无所谓,与客人谈笑风生;而兰花 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拘泥得很,低着头不敢面视大家。后面放样片,在我的 坚持下,悄悄退出了。我叫阮总赶快送我回家,我这次叫银花绑得实在太紧,受 不了。阮总发了善心,安排水仙送我回别墅松了绑绳,脱衣一看,好多地方都勒 破破了,银花为了讨销售商的欢心,我虽能理解,但手段也太辣了。这次见面会, 银花取得了巨大成功,销售突破百万片大关。银花绝对聪明,她高价聘用了一位 信息安全高手,采用最新的数字化保密手段,使售出光盘只能放映,而无法复制。 所以后续销售也很好,多卖了几十万片。《红玫瑰之家》首部电影销售成功,奠 定了其发展的基础。阮总及其股东们兴高采烈。春天的公司成立大会尤为隆重, 西京《玟玫瑰之家》成员都赶来,又在《红玫瑰之家》这片风光如画的地方,开 展了一次活动。这次没外聘模特,主要是兰花回去后,在小姐妹面前炫燿这次演 出收入是多丰盛,所以芍药给我发来邮件说,有这样机会她们都想参加。我幌然 大悟,这些小媳妇在神仙寨,绳捆索绑,脚镣手铐是家常便饭,由她们来担任模 特是再合适不过了。相貌不用说,还能给她们贫困的家庭增加不少收入。而且我 们活动的时间正值长生果停收的夏季,真是一举数得。当然,为了消除神仙寨人 的担心,我们总是晚上送到大弯村公路旁再上绑,蒙面运到沁州《红玫瑰之家》 我的别墅里。活动结束后,再送回去。会员们对这些肤色特好,貌美如花,每次 都是新面孔的模特非常满意。阮总对我每次都能找到这样多艳美的模特,惊奇不 己,千方百计摸我的底。我不告诉他,也不能告诉他。公司正式成立后,在我强 烈要求下,对我外出束缚,由五花大绑改为手铐。虽然我喜欢被麻绳紧缚,但外 出太不方便。他们给我上了数码钛合金手铐。虽然手铐锁在我身上,但我行动方 便多了。现在我的衣服,无伦是厚的、薄的、单衣、夹衣,都是双排斜扣,无袖 斜大襟中装。但有部分长袖的,那是质地较薄的丝,绸,绢,麻。这种质料的长 袖,我也能穿上。换了手铐后,我学会了开车。为此钟先生特为我买辆黑色小卧 车。我就同当年银花一样,稍作掩饰可以到处跑。阮总认为他给我锁上无法打开 们手铐脚镣,被管制又没身份证,是无法脱离他们的控制,也放心我。他自己还 有工厂,一大堆业务,很少在沁州;其他股东更没精力来过问,所以沁州《红玫 瑰之家》实际上我一人说了算。我当初写的剧本,都正式定稿,由导演按部就班 地拍摄。毛片送到我那儿初审,我相信我的灵感。没有我的演出任务时,我经常 到重生公司沁州分公司,与钟先生和高工会面讨论公司的生产,销售情况。这一 年长生果系列产品销售己过5000万大关,已远远超过我变性前公司营业额。面对 公司业务发展,我对他俩经常流露出要脱离阮总他们控制的想法,现在最困难的 是这手铐脚镣打不开,无法过一个正常人生活。但他们不以为然,公司业务的发 展不借的他们的势力是困难的。到张卫男那儿很辛苦,除了开车要走二十多公里 外,还要步行十多公里山路。带着镣铐走山路太累,但见到两个可爱的孩子,再 累也情愿。这两个小孩有灵感,见到我异常亲热,晚上躺在床上,一个玩我的手 铐链,一个玩脚镣链,弄得链子叮当响,他俩高兴得哈哈大笑。不过出远门到大 湾工厂和西京药厂,我一定要拉银花做伴,我怕出意外。因为我是一个暂失去公 民权的人。银花己回到沁州自己家中,范思友在银花的淫威之下,彻底割断了与 其父亲有关联的人来往,银花父亲将自己旗下一个大型物流公司交给他管理,把 这个公子哥忙得整天头昏目眩,把他的花花公子的肚肠消融得干干净净。他父亲 妙无音讯,不知藏到何处去了。转眼《红玫瑰之家》营运一周年了。这一年硕果 累累,无论是拍摄的影片数量,销售DVD 片数量,销售收入,都超过原如意公司。 我成了SM界最红的明星,公司的纯利超千万。在周年公司股东会上,都提出要给 我重奖。阴山山庄老板黄江河,《红玫瑰之家》董事长征得其它股东同意,要给 我300 万重奖。我灵机一动,试探地说:“黄江河董事长。奖金我不要,我想要 你阴山山庄温泉那片山林。”阴山山庄老板黄江河环顾大家一眼,然后大笑起来 说:“玫瑰小姐。今天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哈哈!你可上大当了。我那穷山 沟,那点破房子和山上杂木值不了多少钱。当初山场花50万买了70年使用权,那 些房子没施总共投入才80万,我不知玫瑰小姐要那穷山恶水干什么?”“那里风 景太迷人了,我去了两次就喜欢上了。董事长愿意忍痛割爱吗?”“只要玫瑰小 姐喜欢,我有什么舍不得。你若真心要,作价200 万,代办土地证,林权证,房 产证。多的100 万奖金仍给你。”我听了惊喜若狂。他那知我要的是那山沟里长 生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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