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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real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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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陈总,今天晚上什么时候的车?”海藻去老总办公室。
  “哦!出差的事我换小刘去了。明天在汤臣高尔夫俱乐部有活动,我临时决定让你跟我一起去。”
  海藻不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回想起上次借钱陈寺福手指插入她阴道的情景让她更加对这个乘人之危的暴发户老板恨之入骨,可人在屋檐下能不低头吗?
  “打扮好看点,有朝气点,不要穿高跟鞋。”
  海藻机械地点头。
  周六清晨,海藻穿上运动装就出门了。门口,老板的车在等着她。
  等海藻换好装束从更衣室出来,发现宋秘书也在,休闲打扮,与那天饭店的工作装完全不同。
  海藻跟在后面,老板在陪宋秘书打友谊赛。看得出,宋秘书身手很好,久经沙场。无论在饭桌上还是球场上,宋秘书都游刃有余,轻松自在,他可以随口报出饭店的特色菜,并且叫得出球童的名字。他既不是企业家也不是富翁,可在这些金碧辉煌,让人觉得品位高雅的地方,总是显出一种融入环境的和谐,与他相比,老板倒显得有些拘谨。
  “海藻,来,打一杆。”宋秘书从身后球童手里拿过球杆,招呼。
  “啊?不了不了。我不会。而且,你们在比赛呢!我这不是捣乱吗?”
  “没关系,你这杆算我的。过来!我教你。”宋秘书冲跟在后面略嫌乏味的海藻招招手。
  “去吧去吧!这是宋秘书故意承让,再打下去,我要脸面丢光了。你最好多捣乱几杆,让我有追的机会。”老板笑中藏有深意。
  海藻别扭地拿着球杆,好像拖着一条死鱼。这还是她第一次玩高尔夫球。
  “腰部,注意腰部力量。”宋秘书在旁空手示范。
  海藻挥了好几下,都没击中那个小小的球。宋秘书忍不住走过来握住海藻的手,另一只手在海藻的腰间轻轻地抵了一下。在宋秘书手把手的帮忙下,海藻总算戳到那个球了,球跳了几厘米。
  “哎呀!打到了打到了!”海藻跳了起来。
  老板大笑。宋秘书却很鼓励地拍了拍手,说:“真不错!”
  海藻弯着腰紧张地抓着球杆,宋秘书把身子紧紧地贴着海藻的后背,双手抓着海藻的手,握着球杆。“对,就这样握着球杆,眼睛看着你的目标……”
  宋秘书向海藻介绍着如何发球。
  海藻学着宋秘书所说的动作,试探性地做了一个打球的动作,她身体一扭动,臀部就来回地在宋秘书的身体上摩擦着。这样的磨蹭,对正当中年气盛的宋秘书来说,是一种不小的诱惑,海藻的性感臀部正好顶在他的胯裆部位,宋秘书很快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裤档里开始逐渐地发胀,器官慢慢变大。
  随后的几杆也是这样在宋秘书握着海藻双手中打出的。
  宋秘书身体的自然反应,海藻的臀部早已感觉到了。随着打高尔夫球的挥杆动作海藻的小屁股也跟着不停地挪动,在碰触宋秘书的身体时,有一根硬硬的东西偶尔会顶撞她一下。时不时地调皮地磨擦着宋秘书的下面,后来干脆便停留在宋秘书了的胯间,而她的后背也全都靠在了宋秘书怀里,透过微微打开的衣领,隐约宋秘书能够看到她胸前已经隆起很高的两团白白的奶子,似乎还散发着处女特有的淡淡奶香味,引诱着他不住地偷瞄。
  宋秘书的小弟弟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一下子便抬起了头,狠狠地顶在了她双股之间那片温软的地方。
  但海藻装着不知道,只要宋秘书高兴了,他想顶就让他顶吧。海藻回过头来,冲宋秘书妩媚地一笑,问:“宋秘书,是这样的吗?”
  “对,就这样,就这样。”宋秘书忙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小郭,你很有天赋,从你握秋杆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以后,你会是一个玩高尔夫的高手。”宋秘书褒奖着海藻。
  “宋秘书,你这是在笑我吧。”海藻说完,臀部又故意的朝宋秘书的身体上磨蹭了几下,搞得宋秘书心里痒痒的,难受着。
  “来,我们再来一次。”宋秘书又握着了海藻的手,帮海藻做好发球的架势。
  “是这样吗?”
  “对,就这样,腰再弯一下,力量要集中在手臂上,臀部要提高,这样才能发挥出更高的水平。”宋秘书一边说,一边开始帮海藻纠正姿势。
  海藻听到宋秘书说,要把臀部提高,她果然听话地把臀部顶了一下,这一下,又碰到了海藻那硬棒棒的东西。
  “宋秘书,以后我还能找你教我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学,随时都可以找我。”
  “那就好,我还怕你今天教了我,以后我就找不到人学了。”
  “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好,你先看着面前的球,然后,把目光放到你的球将要到达的地方,双臂用力,把球打出去。”
  海藻缓慢地抬去双臂,奋力一挥,朝着面前的球一棒打了出去。只见白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远处飞去。海藻也不懂,到底这一杆打出去有个什么样子,只是,当球落地的时候,宋秘书和陈总都拍起了巴掌,鼓励的巴掌。
  “好,好,小郭,你这一球打得真好。我就说吗,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球手,没想到,你的这一手打出了这么高的水平。”
  海藻不明白什么才是高水平,她只是见宋秘书和陈总都在夸她,心想,自己不懂,乱打了一下,却被打中了。
  后来的比赛,球杆就在海藻与宋秘书两人手上挥动,结果自然是他们惨败。结束的时候,海藻意犹未尽,对这个市府的大秘书有了一种似乎久违了的好感。宋秘书也不因输球而沮丧,相反兴致盎然。这是一场皆大欢喜的运动,老板赢了球,宋秘书赢了个好心情。老板察言观色,看宋秘书好像兴致很高的样子,就提议一起去K歌。
  出乎意料,宋秘书说:“不了。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挥挥手,上了自己的车。
  苏淳心事重重地走上阴暗的楼梯,掏钥匙开门。屋里没人,海萍还没回来。天色已经暗了,苏淳也不开灯,坐在床边想心事。
  不一会儿,海萍蹬蹬蹬急促上楼梯。开门开灯,发现苏淳竟然在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夜色里。“苏淳?怎么不开灯?”海萍走到苏淳身边,关切地将手搭在苏淳的肩上,“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妈说拿不出钱来?”
  苏淳并不回答。
  “说话呀?”
  苏淳沉吟了一下,说:“妈说,钱这两天就到。”
  海萍突然雀跃了一下,掩饰不住高兴地说:“哎呀!真的啊!太好了!多少?4万?”
  苏淳又斟酌了一下,说:“6万。”
  “哎呀!太感谢我妈啦!关键时刻还是要看老将!”海萍以这一向罕见的亲昵在苏淳面颊上亲了亲,头发都拂到苏淳的脸。而更罕见的是,海萍说的是我妈,而不是你妈。看样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4万还是“你妈”,到6万就是“我妈”了。苏淳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如果一分钱都没有,估计就是“他妈的”了。苏淳苦笑一下。
  “我妈的钱马上也到,我是说我亲妈。海藻也答应把钱送来。咱们的首付已经解决了。我明天就去把这两天看的广告筛选一下,从这个周末起,咱们的任务就是看房。一定要在两个月内把房子搞定。然后就是装修,如果快的话,到明年新年后,咱们就住上新家啦!到时候让我妈带着宝宝过来住住新房,也在上海享受两天。上次来,一点没有享受到,简直跟难民一样。”海萍看看苏淳复杂的眼神,赶紧又加一句:“当然,也要请你父母来看看。”
  周六一大早,海萍拉着苏淳去看房。
  “这套房子的好处就是方便,你看,交通四通八达,周围都是便民生活设施,大超市有好几个,去市中心很方便,一部车就到……”房产经纪人把这套二手房夸得跟一朵花似的,苏淳很满意。海萍却不做声。
  等出来了,苏淳说:“咱们买吧!”
  海萍说:“这是买房子,是几十万的生意,是我们后半辈子辛苦的结晶,你当是买菜啊?要多看几套。”
  “你别看完后头又后悔前头。以前就有这毛病。”
  “反正房价已经这么高了,我看也跳不到哪去。要买我就买套满意的。”
  “你哪里不满意?”
  “房龄。他说成熟社区的意思,就是老房子。这房子是80年代末的,到现在都快20年了。中国房产才70年使用权,我还没死呢,房子就给收走了,那我在忙什么呀?”
  “这套房子朝向好,不是高层,得房率高……”房产经纪人比手画脚地介绍。
  海萍拉苏淳走。
  “这个怎么又不好了?”
  “你没见楼外头到处都在窗户上贴广告?淋病梅毒,婚姻介绍。说明这里住的人复杂,各个阶层都有,不安全。”
  海萍躺在床上翻风水书。她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衣,浑身散发着香水和体味。
  苏淳在电脑上写东西。
  看了一会儿书,海萍因为洗完澡她的身体也有了些许的疲惫,她翻身平躺在床上慢慢的入睡了。
  海萍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梦中听到门响。睡得沉沉地,睁不开眼。犹似听到水声,好像是苏淳在洗澡。转念,又怀疑自己,许是在做梦吧。
  梦里海萍感觉到他上了床,尚带着浴后水珠的手指,冰凉凉地搁在海萍肌肤上。苏淳的唇,也轻轻地覆上来,灵巧的舌轻轻地翘开海萍的唇齿。不由自主地,海萍便回应着苏淳。苏淳的手轻盈地爱抚着海萍,渐渐地便恣意放肆起来。海萍沉睡的身体在安静的午夜中苏醒过来,变得激情澎湃。
  “你咋还不睡?”海萍责怪的问。
  “睡不着,”苏淳的手伸了过来搂住海萍湿润的身子,说。“不搂着老婆我睡不踏实。只有搂着老婆我才能安然入睡。”
  海萍把他推开,“讨厌,去,去,去,自己去睡,你多大了?”
  “我二岁,”苏淳开玩笑的说,“想吃奶。”
  “你咋学的这么坏?”海萍问。
  “坏也是从嘴巴上坏,”苏淳嬉皮笑脸的又贴了过来。“在行动上可不敢。
  动动心思还可以吧?“
  “我今天没心情,”海萍说。“你明天还起早看房呢,睡吧。”
  苏淳不肯罢休,伸手就摸海萍的屁股。“不行,我睡不着。”
  “去,一身汗臭味。”海萍挣扎着。
  “我刚洗完,”苏淳说。“我还喷了花露水了,那有汗臭味,你这纯属借口。”
  苏淳趴了上来,撩起了海萍的睡裙,海萍睡裙里啥也没穿,她赤裸着身体。
  海萍往下掀了掀苏淳,但没有成功,苏淳像大山似的将她覆盖,使她喘息困难,呼吸急促。
  苏淳将嘴巴贴在了她的嘴唇上,她躲开了,但苏淳却不放过她的嘴唇,他在用嘴巴去寻找,寻找到了就想亲吻,即使是吻着她了,她也是在不停的晃动着嘴巴,不想让他亲吻,而苏淳切非常的固执,似乎亲不到她善罢甘休。便在黑暗中来回的寻觅,最终还是如愿的吻住了她,她虽然有些不干,但渐渐的她也就不再坚持了,身子一软就随波逐流了。
  海萍刚开始躲着苏淳的亲吻,但有时还是被苏淳亲到,海萍在苏淳亲吻她时感到了嘴巴里的甜蜜。慢慢的海萍把她僵硬的身体打开,也在回吻着苏淳,海萍的回吻很强烈,因为在海萍的体内燃烧着炽热的欲望。她浑身像着火一样火烧火燎的。海萍将她光洁的大腿蜷了起来,在苏淳那多毛的大腿上摩擦。感受到被苏淳腿毛刺痛的快感。
  苏淳又将他的下身挨到她的下身,她有些惊颤,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到来,这时,海萍的手机响了一下,显然是短信提示音,海萍刚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苏淳却把手机拿到了手里,海萍一惊,她怕苏淳看她的手机短信,慌忙的想从他身底下爬起来。
  苏淳拿过手机看也没看就把手机关了。
  海萍愕然的愣在苏淳的身下。
  苏淳一猛劲就进入了海萍的身体。海萍突然感到下身有种被充塞感,当她明白怎么回事后,苏淳已经在她那里捣鼓起来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苏淳虽然喜欢听海萍的呻吟声,但还是有些害怕,他害怕楼下邻居一会儿又来敲捣楼板,因而随手拿起枕巾塞在海萍的口中,海萍的口里随后就非常“呜呜”的呻吟。海萍的呻吟刺激着苏淳的性欲。使他激情澎湃,淫威大发,苏淳喘息着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身上抽插起来,他的呼吸急促,像一列火车在她身上碾着,海萍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享受着。
  海萍突然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走到墙边,弯下身子,两只手撑着墙,屁股向后翘起,“老公,来吧,你从后面来!”海萍回头看着苏醇。
  苏醇却一下子愣住了,自打和海萍谈恋爱到结婚后,他们每次做爱都是传统的姿势,苏醇也曾经尝试变换一下姿势,可海萍就是不习惯苏醇从后面干他,海萍认为,从后面是动物的姿势,苏醇试了几次没得手也就作罢了!可是今天自己老婆主动要求自己从后面。
  看着海萍向后翘起的饱满的屁股,屁股间的张开的阴部正对着自己,苏醇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海萍的身后,两只手扶着海萍的屁股挺着自己的阴茎就往海萍的阴部插去,也许是从来没有这样干过的原因,苏醇的阴茎没有插进海萍的阴道,而是沿着海萍的两片大阴唇间插了过去,当苏醇刚想重新试一下时,海萍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阴茎把它拉向了海萍的阴道口,海萍的屁股往后动了一下,苏醇的龟头也正好抵在海萍的阴道口上,海萍轻轻拍了拍苏醇的屁股,苏醇心领神会的腰往前一挺,整根大阴茎顺着海萍涌出的淫液一下子插进了海萍的阴道,“啊!老公!”海萍轻轻叫出了声。
  苏淳站在海萍身后两只手扶着海萍的屁股使劲的在海萍身上抽插,海萍被他弄的不停的呻吟,苏淳按着海萍的腰,用手搬住海萍的腹部,使劲往他身子拉近。他能感受到海萍的屁股的柔软的弹性,使他的欲望更加血脉贲张,激情四射。
  海萍激情四溢地承受着苏淳的疯狂抽插。苏淳从她的后面做的性起,便狂动了起来,不一会儿,苏淳的精液就好像压上枪膛的子弹,终于酣畅淋漓疯狂的射入了海萍的阴户内,射入了海萍的子宫深处。
  激情过后,苏淳紧紧拥抱着海萍,唇舌在海萍身体上不肯罢休地纠缠着。
  海萍抱着苏淳的头,轻叹一声:“呀,真好。”
  苏淳笑起来。海萍喝道:“傻瓜,笑什么。笨死了。”都不知道,这个东西哪能用时间来衡量呢。那种快乐,只在那一瞬间。也许一分,也许一秒。
  苏淳在海萍怀里仰起头来,很无辜地说:“你不说,我哪知道呀。我老怕没给你带来快乐。”
  海萍笑了说:“老公,亲爱的,只要是来自你的,哪怕只是一秒,都是快乐的。”
  雨停风静,清理完毕,海萍很快进入了梦乡,她熟睡在苏淳的怀里,海萍睡觉的样子看上去真美。撅着性感的小嘴唇,还不时的嚼动几下子。苏淳忍不住再一次的亲吻了她,炽热的唇,带着清香味。
  海萍被苏淳的热吻给搅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苏淳,微笑说:“老公,快睡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去看房子啦。”
  “这套房子私密性好,通风透气,冬暖夏凉……”
  海萍拉着苏淳出来。
  “不行,周围有医院。”
  “有医院是好事啊!有什么病可以及时治疗。连叫救护车都省了。”
  “风水书上说,有医院的地方不要买。容易被传染病,而且总有人去世,整天看到花圈殡葬车来往,不吉利。”
  海萍手里拿着家居杂志啃苹果。
  苏淳在单位加班。
  “这套房子是不多的套型了,可以自行分隔,很实用……”
  海萍探头往外看。
  海萍拉着苏淳匆匆离去。
  “这里绝对不能买,后面是一所工读学校!你想啊!儿子居然在这种学校附近混迹,长大以后可能会变成小混混!以前孟母为子三迁择邻,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孟母很注重孩子的教育?”
  “这说明古代的房子便宜,想搬就搬。我没钱,我要一次搞定,房子再好,不适合儿子成长,我不会买!”
  海萍在看油漆店。
  苏淳在跟人商量什么,并在一张纸上签字。
  “这套房子全装修,家具一应都是新的,你们买下就可以住了……”
  苏淳一个劲点头。海萍一言不发。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这套房子我看很好。省了装修的钱,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完全可以买。”苏淳一走出房子就开始生气。
  “绝对不可以买。我刚研究过消费心理学。你想,这套房子,你我都挑不出毛病,房主又是刚买下,看这种装修的格调,一定是打算长住的,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一定有猫腻!”
  “唉!海萍!你这样,哪里像想迅速搞定的样子!我没时间陪你这样耗着!下次看房,你自己去看!你自己决定就行。”苏淳甩手走了。
  苏淳的撤退,一点没影响海萍看房的心情。她还是以极大的热忱投入房子的研究考察中。
  “苏淳,我突然改变想法了。我觉得我思路错误。为什么看了这么多二手房我们都不满意?因为旧!无论看起来多么光鲜亮丽,那也是人家住过的,有别人的气息。所以,我决定,从现在起,我要看新房,我要买处女房!我是第一个拥有者!”
  苏淳一撇嘴:“新房?新房都撤到几十公里以外了。上班路上俩小时,下班俩小时,每天跟出差似的,你受得了吗?马上高速铁路通车,从上海到杭州,也不过40分钟,郊区新房,还不如住杭州呢!”
  “你别打岔!这个问题我认真考虑过。我觉得可行。如果我们买个不远不近的尴尬二手房,每天站着乘车一小时,还不如买个公交起点站的新房子,每天坐着睡到单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买个座位,不过就是把床换个地方,在车上也能睡,值得!再说了,社会总是发展的。看现在车降价的速度,国产奇瑞才5万块,没准有一天,我们也买车了呢?房子买远点,面积可以买大点,而且从发展的眼光看,现在的松江青浦都不算远。想当年闵行那就是乡下,现在呢?成市中心了。你要有前瞻性,懂不懂?”
  “我的前瞻性怎么跟你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怎么觉得伊拉克战争没完没了,石油价格一天一变,上海车多污染严重,交通严重堵塞,停车费贵过工资?车是降价了,可路税涨了呀,车牌还收4万多呢!跟没降不是一样吗?”
  “哼!悲观主义者!你要相信明天是美好的!哎?海藻怎么这一段不来了?她钱到现在都没送来呢!现在除了我妈的钱到帐了,你们怎么都没动静了?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啊!”
  苏淳古怪地看海萍一眼说:“你放心,你一定下房子,钱就到了。”
  “我给海藻打个电话。”


第12章
  海藻拎着小包出现在宋秘书办公室的外间。她上下对着牌子寻找。
  宋秘书正出门倒茶,看见东张西望的海藻,笑着招呼:“小郭,很高兴又见到你。是来找我的吗?”
  “陈总让我给您送请柬,希望您能够光临杏林小区一区的落成仪式。”海藻把请柬恭敬地交给宋秘书。宋秘书扬起手里的杯子和盖子,示意自己腾不出手:“哦!我知道了。进来吧!放桌上!”
  “陈总要我务必带您的话回去。他说,您不点头,我就不用回去了。”海藻进了办公室,把请柬放在桌上。
  “不回去好啊!我这里正缺个打字员,你可以在我这里上班。”
  海藻眼睛一翻,不自觉地用一种轻蔑的口气说:“那个,好像初中文化就够了吧?”
  宋秘书笑了,绕出桌子,在海藻肩头拍了一下说:“哟嚯,让我们郭小姐大材小用了,大菩萨看不上我这小庙啊!”
  海藻笑了,不说话默认。“那您……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这个,由不得我说了算,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也是受上级安排。我去哪里也要领导批准。所以,我暂时不能答复你。”
  海藻表情为难了,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但是,为了不叫你为难,我可以亲自给你们陈总去个电话。你放心,他不会再问你了。”
  海藻高兴地笑了,拎着包要说再见,一副开拔的架势。
  “哎!小郭!这个周六,我要去一趟淀山湖,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可能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海藻疑惑地看了看宋秘书:“我?我能帮您什么忙?周六可能要加班,我得向老总请示。”
  “不必了,我会替你说的。你手机号多少?告诉我一下,我会联络你。”
  海藻突然莞尔一笑:“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机……出了点故障。掉厕所里了,然后就一命呜呼。这两天我处于逍遥状态。”
  “哦?你卡还在吗?”
  “在。”
  “你等等。”宋秘书打开文件柜,从里面翻出个精巧的没拆封的纸盒,“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今天有朋友刚拿来一个推广的新产品,让我们用户试用反馈。你说,这分明是女式产品,我怎么用法?你拿去吧,别忘了两个月内填完里面的信息反馈表交给我就行了。”
  海藻看着宋秘书手中的盒子,狐疑着不敢接受:“这好像不太好吧?看着很高级啊!最新款。我过两天就要买了。还是不要了,您留给您爱人用吧!”
  “拿着吧!我爱人是不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的。我倒是觉得这个跟你的青春朝气很相配。别客气了。这也是帮助销售商嘛!”宋秘书不由分说把手机塞进海藻的怀里。
  海藻盛情难却地收下走了。
  送走海藻后,宋思明心里有点明白前面陈寺福的电话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还不敢确定陈寺福到底对海藻做了什么,也许陈寺福没这么大的胆子,弄了人家女孩后还敢叫人家出来办事情,对他陈寺福一个乡下包工头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宋秘书看海藻的背影离去,不过宋思明还是不放心,拨通了陈寺福的电话:“搞什么名堂?还特地差人送份请柬来。你现在有身份了,已经不能屈尊过来了。”
  陈寺福暧昧一笑说:“大哥,瞧您说的,好像您多想见我似的。”
  在电话里,宋思明话里带话的警告陈寺福不要动海藻的脑筋,否则他能把他扶起来,也能让他立即从这个城市里消失。吓得陈寺福连忙唯唯诺诺的发毒誓答应。
  海藻回到办公室,发现老总居然在自己的座位前等自己,吓得赶紧把盒子藏在身后快步走过去。
  “老板,我去过宋……”
  老板一挥手打断海藻的话:“我知道了。这个周六,你不要来公司了,直接去宋秘书办公室。哦,对了!以后,如果是宋秘书请你帮忙,你不需要跟我汇报,直接应承下来。宋秘书的事情是大事,其他工作要放在他的后面,知道吗?”
  海藻点头。
  海藻走后,陈寺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吃不准海藻到底跟宋思明说点什么,还是老规矩请他出来吃顿饭,顺便旁敲侧击一下,他给宋思明发了短信,可是短信发出后,好久没有等到宋思明的回复。傍晚时陈寺福终于摒不住,拨通了宋思明的手机,宋思明说晚上还有会议,让陈思福好好把海藻带回来的文件弄明白再说,就挂机了。
  宋思明晚上并没有会议,他在办公室里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脑子里苏惠,海藻的影子交替的呈现着,这影子让他很压抑,但他又不想让这影子从自己的脑海里消失。天黑后,宋思明走出市府大楼,来到不远处的一家百货公司的地下车库,坐进一辆路虎越野车,一脚油门车子驶出了车库,上了高架车道,路虎在高架上飞奔着,超越着一辆辆前面的车子。突然前面有辆警车挡在了路虎前,宋思明连忙急刹车,一位交警走到了车旁,宋思明点下了车窗,把头往车外探了探,交警敬了个礼,朝宋思明笑了笑,把警车开走了。
  宋思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他把车开下了高架,往家里开去,车窗外吹来的夜风让宋思明清醒了许多,可是当他的车子拐进家门口那条漆黑幽静的小路时,压抑感又涌了上来。
  跨进家门,妻子雅娴正穿着睡衣,头发蓬乱着在擦洗着灶台。“今天怎么回来的更早,吃饭了吗?我可没准备你的晚饭!”雅娴不解道。
  宋思明没有回答雅娴的话,一把夺过雅娴手里的抹布扔进了水池,拉着雅娴走进了房间,刚关上门,就开始解雅娴的睡衣扣子,“你见鬼了,婷婷还没睡了!”
  宋思明放开雅娴,锁上门,打开电视,把音量调高。脱下自己的外套,扯开衬衣,褪下裤子,赤身裸体的走到雅娴的身前,“老公,你怎么了?”雅娴吃惊地看着宋思明。
  宋思明没有理会雅娴一下把她推倒在床上,解开了雅娴的睡衣,从胸罩里掏出两只大乳房,扑上去,一口咬住了雅娴深褐色的大奶头,用力的吮吸着咬着,“老公,你轻点,疼……”,雅娴的身子扭动着。
  宋思明毫不理会,一只手在另一个乳房上狠命的揉着……
  “哦!奶奶要被你弄坏了,老公,轻点!”
  宋思明在雅娴另一个奶头上深深地吮吸了几下,松开了雅娴早已经变形了的两只乳房,从胸部向下亲去,宋思明亲了亲雅娴那松弛的小腹,用手拉下了雅娴的睡裤,鲜红色的内裤覆盖不住雅娴浓密的阴毛,内裤的边上好多卷曲的阴毛露在了外面,宋思明用手扯了几下露在外面的阴毛,抓住内裤的两边一下子把它拉到了,雅娴的大腿下,把头埋在了雅娴的两腿间。
  “老公,我下面今天还没洗过了!”宋思明还是不理雅娴,他把头深深得埋在雅娴浓密得阴毛丛中,鼻子贴在大阴唇间,雅娴阴部里散发出的熟女的特有的味道,这种尿骚味、淫液味的混合气味刺激着宋思明的大脑,他又在雅娴肥厚的大阴唇上咬了几下,直起身子,把雅娴的内裤从脚上拉下,扔到了地上,分开她那两条肥肥的大腿,把手指插进了雅娴的阴道,在里面扣挖着,雅娴刚开始还觉得还有些疼痛,随着淫液的不断涌出,她被宋思明的手指扣着很舒服……
  “老公,哦,爽!我被你弄的爽!”雅娴叫道。“爽!哪里爽啊?”宋思明的手指还在动着。
  “我,那里爽!”
  “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宋思明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里!是逼里爽!是我只老逼里面爽!”雅娴的屁股往上拱着。
  “那我今天就让你爽个够!”宋思明又插进了一根手指,用力的扣挖着!
  雅娴的大阴唇早已经分得很开了,两片黑黑的布满褶皱的小阴唇在宋思明手指的动作下左右飞翻着,白色的淫液早已浸湿了宋思明的两根手指。阴道口上那颗阴蒂也已经像男人的阴茎似的挺立起来。
  宋思明的手还不停地动着,随着手指的剧烈动作,雅娴的淫液阵阵地涌出,发出“扑哧,扑哧”响声,雅娴的屁股也向上拱着,两只手抓住自己的大乳房揉着,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哦,老公,快点,我要上来了!”雅娴的的头左右晃动着,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宋思明见状,两根手指在雅娴的湿透的阴道内左右转了几下,雅娴的屁股往上狠狠的拱了几下,“哦!老公!我上来了,爽死我了!”屁股重重得砸在床上,身子还在不停得抖着。
  宋思明拔出手指,没等雅娴缓过气,把她身子头朝下翻了过来,看着雅娴的大屁股,宋思明用手在上面拍了几下,雅娴知趣的把双腿跪了起来,两只手臂撑在床上,屁股间的黑黑的阴道口朝后向宋思明张着,往外扑,扑地冒着骚气。
  宋思明扶着勃起的阴茎,一下子从后面插进了雅娴的阴道,宋思明也不发声,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雅娴的屁股,腰部用力的向前盯着,阴茎在雅娴的阴道内狠命的插着,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涌出苏惠,海藻的影子,陈寺福色眯眯的眼神,“哦!苏惠,海藻,我纯洁的女人,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宋思明猛的睁开眼,低头看到自己的阴茎在雅娴的阴道内一深一浅的插着,雅娴像只发情的母兽,屁股向后盯着,从床旁边的衣柜大镜子里,看到看到雅娴两只大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前后晃动着,两只大乳头已经发硬,变大。
  宋思明把身子趴在雅娴翘起的屁股上,两只手伸到前面,抓住雅娴的两只乳头用力的揉捏着,阴茎抽插的速度更快了!
  “哦!老公,爽,我又要上来了!别停!哦!老公用力捏奶奶,我奶奶涨啊”雅娴呻吟道!
  宋思明的手抓住了雅娴发胀的乳房,像捏面粉团似的用力的抓捏着,他屏住一口气,阴茎在雅娴的阴道内用力得插了几下,龟头深深得抵住阴道深处,睾丸紧紧得一收,射出了一股精液,雅娴的阴道被滚烫的精液激发出的电流一下子从下身涌到了全身,“哦,哦,又上来了,老公啊,我又上来了……!”
  高潮过后,宋思明自顾自的到卫生间,洗澡去了!雅娴像死猪似的的趴在床上,屁股还在阵阵地抖着,任由阴道内地精液流到床上。宋思明洗完澡后,也不理会雅娴,独自睡了。


第13章
  周六,宋秘书驾车,副驾驶座位上坐着海藻,在高速公路上飞奔。
  宋秘书笑着说:“海藻,我可以叫你海藻吗?小郭小郭的,很陌生。”海藻点头:“可以,宋秘书。”
  “海藻,你把我当出租车司机啦?上我的车,居然坐后排。我还头一次给别人当司机呢!”
  海藻脸红了,想到刚才自己拉开后排车门,被宋秘书抓着塞进前排。“宋秘书,您别笑话我了。我从第一次坐车就是坐后面,无论出租车还是其他的车,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这是一种礼貌。在国外,只有乘客才坐后面。如果是朋友之间,你得坐我的身边,这样咱们说话才方便啊!”
  “您这一说,我倒觉得我更应该坐后排了。我哪能跟您做朋友啊!再说了,您是领导,我们小兵要跟您拉开距离,首长先请。”
  宋秘书笑了。
  “宋秘书,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人家都坐小车,您怎么放着小车不坐,开吉普啊?这车好难看哦!又高,上下还不方便。”
  “哈哈!海藻,这不是吉普,这是陆虎。你觉得难看,可我觉得它是车里最好看的一款。”
  “为什么?我觉得,一听人说好车,肯定是奔驰宝马呀?”
  “开车的男人,都希望拥有一款陆虎。一个人在城市里憋久了,就希望自己像野马一样,一头鬃毛迎风飘洒,在草原上自由闯荡。而陆虎,就是男人的腿,空中吹拂的风。”
  海藻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始四下仔细打量这辆车,试图发现这条腿比别人强的地方。
  “没看出什么特别啊?”
  “在城市的路上,看不出的。就像野马给关在笼子里一样。它的马力,等一下出了城,尤其到了山地,你就知道了。”
  “这车会比奥迪贵吗?”
  “奥迪?哪款?你们老板那款?3个以上。”
  “啊?”
  说着话,车就驶下了高速,开上有点凹凸不平的小路,宋秘书开足马力一路飙行而去,留下一溜烟的尘土。海藻坐在旁边,看路边的小树急速后退,人也开始紧张兴奋起来。“哎呀!真棒!你从哪弄来的车呀!真不是盖的!过瘾!”
  宋秘书一笑:“朋友的。”
  “你朋友真舍得!肯借你这么好的车!要是蹭一下,赔都赔不起。”
  “一个男人,一生总要有一辆好车、若干知己,和……否则这一生多失败?”
  “和什么?”
  宋思明摇头笑笑不答。
  “难道你都有了?”
  “如果我想要的话。”
  正说着,海藻的手机响了。“喂,姐!啊!你给我打电话啦?我收不到,我老手机坏了,这刚换个新的……我在外面,今天回不去。明天吧,明天我去看你……嗯,我会给你拿过去。我就怕银行不开。周末。嗯,你等我。
  拜拜。“一个电话之后,海藻变得沉默了。刚才还神采飞扬,突然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惹人怜地抱着胳膊缩在一边不说话了。
  宋秘书的目中余光扫视着海藻:“谁的电话?你姐姐?你叫海藻,她叫什么?海豚?”宋秘书想激海藻说话。海藻却不答,又进入梦游状态,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窗外。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海藻?有什么事吗?”
  “没事。”
  “你有事。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我姐让我明天去吃饭。”
  “你难道不想去?那就直接说不去呀!”
  “不是,我想去。但我答应带钱去,因为一些原因钱拿不出来。不知道去了该怎么说。唉,算了,家里面的事情。烦。”
  “为什么拿不出来?银行周末不开?”
  “不是。很复杂。”
  宋秘书明白了。他随即打开车前面的储物盒,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海藻“这里是二万,你先拿去用,不着急着还。够不够?你要不够了我还有……”
  “不了,不了……就这已经够麻烦你了。”
  宋秘书看海藻有推辞的样子,忙接着说,“我只是借你啊。等你有了可一定要还的啊!”
  海藻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要?”
  “你什么时候有就给我。”
  “那怎么好平白无故借别人的钱。”
  “我是别人吗?”
  “你不是吗?”
  “也许现在是,但等相处久了,你就不觉得了。”
  海藻不解地看着宋秘书。
  “哦!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哥哥。”宋秘书慌忙解释。
  海藻笑了:“大哥哥?那你也太大了吧?叔叔还差不多。”
  宋秘书无可奈何地抚一把自己的头发,将手伸直了把在方向盘上,手指咚咚敲着方向盘,半晌才憋过一口气来,郁闷地答道:“我真的很老吗?”
  海藻扭头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宋秘书:“真的很老。”
  “郭海藻!你!”
  海藻尴尬地咬着嘴唇,在考虑要不要反悔,看在两万块钱的份上。“不算太老。”
  宋秘书还是郁闷。
  “那……有一点点老?”海藻歪着头观察宋秘书的表情,字斟句酌。
  宋秘书内心已经绷不住了,想笑。
  “好吧,不算老。我是看在你帮我的份上,违心改口的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拿人手短。但是,你要再想让我夸你年轻,我就把钱还给你,不借了。”
  宋秘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调皮的海藻。”
  周日的上午,宋思明的家。面积不大,很局促,家具也很陈旧,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实。爱人出去了,女儿去老师家补习。
  宋思明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老么?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在25岁的海藻眼里,我真的老了吗?”
  宋思明心里充溢着一种熟悉的,曾经有过的冲动,像毛头小伙儿一样热血沸腾。这些日子,从见过海藻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总是那个普通的小姑娘。她是那么的普通,谈不上姿色,清汤挂面的头发,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里,哪一种神态,竟如此打动宋思明的心。也许就是那种随时都可以钻进自己的童话世界梦游的神情,还有那简单的像句号一样的眼睛。
  宋思明只拍一个人的马屁,而每个人都在拍宋思明的马屁。他已经习惯了大家唱赞歌——“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少年俊才”。听得多了,宋思明无论是从意识上还是心情上,都保持着三十而立的感觉。在宋思明眼里,30岁是个美好的年纪,有闯劲有体力,脑子不是那么单纯,意识形态开放而成熟。虽然,今年他已经42岁了,可他固执地以为自己只不过三十出头而已。
  直到碰到海藻。
  海藻今年25岁。宋思明见过的女孩中,又年轻又漂亮的,各种风韵的都有,上到身材标致的模特,下到娇小玲珑的少妇,每个都面相不俗。但都不留什么印象,就好像记不起前天与谁一起吃饭,昨天喝的什么酒。每当别人盛情邀请:“宋秘书,跟群众去体验生活吧!”然后作势拉着要去灯红酒绿时,宋秘书总淡淡地说:“对不起,我对这个没兴趣。”
  偏偏这个海藻,温柔得像水一样,滑嫩扑香,清凉满怀。一低头,巧笑倩兮,嘴角有两个酒窝,眼珠时而骨碌乱转,时而视线飘忽。她的灵气都集在那两只眼睛上,清澈却又深情。
  是的,深情。里面蕴藏着一种郁积的有穿透力的情感,只待轻轻一点,就奔腾而出。
  宋思明可以想象那双明眸,有一日会有晶莹剔透,温润湿热的泪水流出,只为他流。“她会是我的。我要让她知道我有多年轻!”宋思明对着镜子暗下决心。


第14章
  海藻从海萍那里吃了午饭出来,跟小贝约好在淮海路见面。
  海藻很少带小贝去海萍的家。地方太小,转不开身。
  他们俩拉着手在街头Window Shopping.用海藻的话说:“光看不买,捕捉时尚。”海藻永远不会买一件New Arrival的衣服,无论广告贴得多么凶,不管郑秀文、刘嘉玲还是外国影星,都不能撬开海藻大力水手把门的钱袋。
  海藻买的衣服,全部都是经典款式,5折以后的处理品。她在新款上市的时候拼命试穿,然后瞄准那一款,常来看,常来等,直到有一天变成下柜处理品。
  上海滩奢侈品店面十分密集,华丽奢侈的时装、钟表、珠宝、箱包皮具的橱窗和巨幅灯箱广告一个挨一个,这些广告仿佛已经融入了这个繁华都市,并以前所未有的亲近姿态影响着各色路人。更多的世界顶级品牌纷纷争先恐后的开设了专卖店或旗舰店。
  “快看!LV新款包包!”小贝指橱窗。
  海藻撇嘴:“一点都没看头,路易?威登那是地主婆拎的,而且至少是50岁的地主婆。”
  “哎!PRADA的旗舰店开了!”小贝又指。
  “那家啊!华而不实的大骗子,连块真皮都不舍得用,塑料布、人造革都敢拿来滥竽充数。还号称什么意大利的世界顶级奢华品牌,真不如LV呢!”
  “咦?什么是GA啊?”
  “Go Away.走开的意思。”
  “胡说八道,人家下面,乔治阿玛尼写着呢。”
  “冒牌的。真正的乔治?阿玛尼不是这样写的,Giorgio Armani.”
  “阿唷!晕菜!这个怎么念?这么长!写得乱七八糟。手写一点不工整。”
  小贝一个人嘀咕。
  “你就叫它飞啦,噶蹦!”海藻说。
  小贝:“什么意思?”
  海藻:“小鸟翅膀没长好,飞啦!噶蹦!跌断骨头。就这么发音的。”
  小贝:“飞啦噶蹦?”
  海藻:“好记吧?”
  小贝:“你怎么都知道?”
  海藻:“切,女孩子堆里混,听多了就知道了。”
  海藻突然站住不走了。
  前方是哈根达斯冰激凌店。海藻对所有的高消费都有免疫力,惟独对冰激凌巧克力,就好比是皮草钻石之于贵妇的诱惑似的,无法抵御。她听别人说哈根达斯好多年了。每次都想尝试,然后每次去店里转一圈,看看价格牌又出来了。“太挤。”她好几次都下定决心去买,最后又找借口逃脱。一个单球25元。
  不提冰激凌表面散发的醇厚光泽,就是装冰激凌的盒子,那种雅雅的巧克力色,精致的小勺,都让海藻抵挡不住心中的欲望。
  小贝看着海藻又站立在那里。这已经是小贝第N次等海藻了。好多次都是小贝硬拉海藻进店,想给海藻买一款。海藻会贪婪地站在冰柜前不走,手含指头一款一款欣赏过来,最后却因举棋不定而放弃,她总有理由:“不知道吃哪个。”“队排太长了。”“我喜欢的那款没有了。”
  小贝摇摇海藻的手:“哎呀!不就一个冰激凌吗!在上海这种地方,什么东西不要25块?我请你吃。只要我的小猪喜欢,我们每次来都买一个。不要那么小气呀!”
  海藻真的很想去,可一想到小贝那么节省地在存钱买房子,她就不好意思奢侈。还有姐姐,每次去都给妹妹买鱼或虾解馋,自己却不舍得吃一口。
  一想到每个人都这么努力勤勉,自己若如此放任地腐败,会有内疚。
  “算了。每次都那么多人。”
  小贝不理她,自己走到店里,为海藻点了一款经典草莓,端着小小的纸杯,走出来,塞到愕然的海藻手里。“吃!快吃!”
  海藻捧着哈根达斯,一小勺一小勺地细细品味,吃得很慢,眼看着杯子里漾起粉红色的牛奶。“化了,小贝,你尝尝!”
  “去去去!哪有大老爷们吃这个的?多丢人哪!你看满大街,吃冰激凌的不都是你们女孩儿?”小贝很不屑地将纸杯推过去。
  终于,在不舍得和心疼中,海藻吃掉了一周的午饭钱。
  海藻端着杯子不舍得扔,想拿回去洗干净当一个摆零碎的装饰盒。
  “我帮你拿着。”小贝理解海藻的心思,替海藻拿过纸杯,又拿着小勺子在已经很干净的杯底刮几下,撇出点残汁来,送到嘴里唆唆。海藻看着小贝,难过又愧疚地说:“小贝……咱再买一个吧,我买给你吃。”
  “哎呀!什么呀!我不爱吃甜的。我是好奇,想知道这跟超市卖的冰激凌有什么区别呀?其实,好像区别不大啊?”小贝歪头又咂咂嘴,“嗯,味道还是好些,主要是钱的味道。哈哈……”
  出了哈根达斯冰激凌店,小贝和海藻手拉着手回到家里。
  回到小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整个楼道里也是一片黑暗,再加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小贝了钥匙,静下心来集中精神,他慢慢的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轻轻拧开,猛的把门推开,屋内果然是漆黑一片。
  “他妈的,这物业是怎么搞的,又停电了!”
  海藻摸黑点着了蜡烛,火红的烛光里,海藻笑吟吟的站在床边,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娇艳欲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一双水汪汪的眼瞳看着小贝,似是暗示快点过来。
  小贝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海藻,这一幕实在是让人欲火难忍啊,一股香香的味道不断的传进他的鼻子里,在幽香的刺激下,小贝更加难忍体内的炽热了。
  没有任何语言,他一下扑到海藻的身边,抱住她娇嫩的身子,小贝疯狂的吻着她的娇唇,啄着她滑嫩的嘴唇,他的大舌滑进了海藻的嘴里,追逐着她四处躲闪的滑腻香舌。
  小贝在她的小嘴里肆意的搅动士,攫取着腻人的香甜津液。“藻藻,我的宝贝老婆!我想操操”小贝快要发狂了,飞快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后,海藻的身上就只剩下三点式的内衣,在小贝的激情挑逗下,海藻醉眼迷离,瘫软着身子任由小贝施为。
  粗暴的扒下海藻身上的文胸,小贝一下抱住那不断跳跃的双峰,喘着粗气,他轻轻的舔舐着海藻诱人的耳垂,大手不断的挑弄着她的幽谷,时不时捏住她嫩嫩的粉臀狠狠的揉搓几下,每次都让海藻爽快的嗯嗯几下,那种摩擦带来的强烈实在是太舒服了。
  逗弄了一阵,小贝感觉着自己快不能忍受了,轻轻分开海藻紧紧缠在我腰间的玉腿,接着从海藻的身上起来,“老婆,贝贝快难受死了,这家伙不老实,快给我舔舔!”
  小贝坐在床上指着狰狞的小家伙,暗示海藻用嘴帮忙。
  “坏死了!”海藻白了小贝一眼,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来,拿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她就这样跪在软垫上,弓着身子摇摆着小屁股将小贝的短裤脱掉,她媚笑了一下,弯腰双手握住小贝狰狞的庞然大物。
  “好烫!”海藻抹去巨物前端的丝丝滑液,脸上尽是娇羞的神色,看她迟迟不见动作,小贝闹心的催促着,“老婆,快点,你看他生气了!”他暗中用力挑了挑,那东西在海藻手里跳了一下。
  “哼,小坏蛋,就知道你不老实!”海藻妩媚一笑,伸出香嫩舌头轻轻一舔,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快感觉传遍了小贝的全身,坐在床上的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再看海藻娇媚的眼神,小贝急了,“藻藻,你快点啊,我的好老婆,快点来啊!”
  “坏蛋,人家来了啊!”
  海藻娇嗔一声,不再矜持,张开嘴包含住小贝的狰狞,HOHO,那种突然被一种柔嫩温软的空间包裹住的紧密感,让小贝忍不住的抖了几下。
  感觉着狰狞物一紧一松,持续不断的被压迫着,小贝低头看着海藻诱人的红唇,修长白晰的脖子在喉咙处,明显有点隆起,他知道那是她能达到的最深处了。
  感觉到了小贝的灼热目光,海藻脖子缓缓的后仰,轻轻吐出娇唇中的庞然大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却不想那一丝粘稠的津液也被她吸到嘴里去。
  “操操,你对我太好了!”激情下小贝的舌头转不过弯了藻、操不分,他只能用这样的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欢乐时光来临,老婆,让贝贝为你服务吧!让贝贝好好的操操我的老婆。”他说完,一下抱住海藻的腰肢,将她翻转过来放在床上,看着那挺翘的粉臀及臀瓣中间的深深凹陷,小贝轻轻的进入了那醉人的密道。
  夜里3点多,突然灯亮了,耀眼的灯光和膨胀的膀胱让小贝从睡梦中醒了,“电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边说边爬起来。
  撒完尿,小贝躺回床上搂抱着睡梦中的海藻,看看室外,天气突然变了,暑假里的第一场雨不紧不慢的飘落下来,酷热慢慢消散,这个晚上的睡眠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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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real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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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李家妈妈坐在楼前的过道里收拾从菜场捡来的菜叶,神态安详,全然看不出为生活所困的模样。老李从打工的夜店回来。
  老太太似闲聊般提起:“前两天,你们不在,街道的王主任来过了,要摸底查情况,登记拆迁户口。”
  老李停住问:“哪天?”
  “总有三四天了吧?”
  “哎呀!妈!你真是老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过三四天才讲!户口呢?咦?徐丽,你把户口放哪了?”老李冲刚进门的老婆说。
  “要户口做啥?我上次怕乱放遗失了,特地藏在一个什么地方了。哎呀?
  什么地方?坏了,屁大点地方,我还给忘了。“夫妻俩在一间屋里翻箱倒柜。
  “找户口做什么?”老太太一动不动地坐门口问。
  “不是通知去填表吗?去迟了等下人家不收了。”老李很是焦急。
  “又不是小鬼赶投胎,那么急做什么?你还怕人家忘记你?”
  “人家到时候都拿到钱了,独独剩下我们家。”
  “剩下不好吗?人家拿钱是喜,你拿钱是哭。难道赶着去流泪吗?”
  老李和徐丽愣住了。
  “人家拿了钱,都去买新房子,你拿的钱够干什么呢?现在有谁会造20平米的房子呢?就算人家分你一套40平米的郊区房子,让你再补贴个十万八万,你哪来的钱去交?孙子眼看就要上大学了。你想过学费从哪出吗?再没几年,孙子也要成家了,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进一套40平米住四代人的屋子里呢?如果人家姑娘要求买房子,你拿什么补贴你儿子?我越来越老了,徐丽一辈子病病歪歪,两个人都没劳保,你难道眼看着我们病死吗?”
  “那……妈妈你的意思是?”徐丽试探着问。
  “不搬。不去登记。就这么呆着。”
  “但是妈妈啊,难道我们不搬,他们就会因为我们而放弃这片地了吗?”
  “他们不会放弃,他们会来跟我们谈,会跟我们讨价还价。这样,我们就有主动权了。”
  “可万一人家根本不谈呢?直接把我们丢在大街上?”
  “如果上海不怕丢人的话,那咱们就睡大街上好了。世博会马上不就开了?满大街都是老外,我们就把家安在市政府门口。”
  “妈妈,这一套行得通吗?你就凭一间10平米的房子,要让祖孙三代都吃定它,谁会做这种亏本生意?看你说话的口气,好像要用这间房子榨来个几百万似的。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每平米要讹到10万,根本不会有人来收这块地了。”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人家凭一套中等的房子可以换来大房子,人家有钱的再凑一点就一步登天。只有我们。你不要把户口赶着送去,这样就显得你很急迫,人家就不会求你。你按兵不动,人家自然会上门来求。”
  “现在强迁的到处都是,有的地方都出人命了,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跟他们斗,会不会鸡蛋撞石头?”
  “试一试吧!你能跟人谈条件的,除了这间破房子,还有什么呢?金钱、技能、学识、地位,我们什么都没有。这个,就是我们唯一的本钱了。我们不是鸡蛋,我们是石头,茅坑里的石头。他们不会因为我们这一家而舍得放弃到手的钞票,即使被最后啃下一块肉来,只要不伤筋骨,他们还是愿意的。
  他们有弱点,他们才是鸡蛋。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撞我们。“老李狐疑地看着徐丽:”这……这能行吗?“
  徐丽想一想说:“妈这一辈子久经沙场,就按妈说的去做。”
  苏淳在桌子上画草图,海萍一脸丧气地进门。
  “怎么,看的房子没一套满意的?”
  “是啊!海藻和我跑了两天,看了7套,还是不行。”
  “不是新房吗?你还不满意?”
  “如果是现房,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吊起来卖的,都是小区里的精品,一看就爱不释手的那种,不过价格也是咋舌。如果均价是8000的话,那种房子一定要上万一平米。而且户型又大。现在的开发商绝对奸诈,你要是听说哪里开盘,跑去一看,肯定卖的是边角料。把那些一看就是卖不出去的拿出来开盘,价格开得很有诱惑力。这就是鸡肋,吃不下吐不出的那种。
  越往后开价格越高,所以你看现在房价节节攀升,其实都是人为炒出来的。“”再炒它也得有市场。如果价钱开高了,人家都买不起,还不是闲置?
  那得占压多少资金啊!“”所以说邪门呢!价钱都那么高了,还是有人抢房子跟不要钱似的。随便什么破房子,都要你排队领号看图纸。你稍微犹豫一下,后面人就把你看中的选走了,再犹豫一下,半扇楼没了。在这种情况下人根本没法正常思考,要么随大流赶紧把钱砸下去,要么你就急流勇退。我总想着该跌了吧,该跌了吧?可看这种势态,根本没跌的样子。而且,我总觉得这是销售商在制造紧张气氛。以前还开盘,现在要搞开盘前内部销售,就跟过去走后门买冰箱彩电一样。你看中一个楼盘,有钱还进不去,还得托人去说情,先进内部销售。真是的。今天看的房子,就是海藻找人去看的内部销售楼。“”那你走了后门,情况有没有好转?“
  “没有。就感觉一个字:穷。不到售楼现场,不知道自己穷。人家都开车去看房,就我跟海藻是坐公车。连售楼小姐都穿POLO,我还穿班尼路。在那里,钞票就跟废纸一样,人家填的单子,钱后面都一串零啊!害怕!”
  “切!满大街都是POLO,超市老太太都穿DIOR,现在公车上,哪个不拎LV?有几个真的?这都刺激你?你要想穿,市场上30块一件。”
  “可人家开的那车,总不是纸糊的吧?总之,来回看看,满世界就我们穷了。伤心啊,两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上无片瓦,不名一文,说起来还中流砥柱,中产阶级呢!”
  “我们哪算中产阶级?人家中产阶级最少要税交到30%的那种吧?”
  “哎,在美国,能买得起房子的不都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
  “那是美国,国情不同。中国人吧,什么都得讲个拥有。明知道只能拥有70年,那也得拥有。人家美国有钱人,临死了,都把财产捐给社会。你什么时候看过中国人干这种事情?钱都要代代传下去,传成古董。有句歌词讲得最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是中国社会写照。”
  “也对哦!大家都把钱抠给自己的后代,社会不就空了吗?有时候也要想开点,为了后代能有口不差的安稳饭吃,好歹要吐点出来保持平衡哦!你看,最刁莫过于那个比尔?盖茨,好名都叫他一个人占尽了。慈善家,退出商界,发展基金会,只给三个儿子每人留3000万美元,其他都捐掉。一听多好啊!好几百亿啊!多慷慨!其实,你仔细想想,世界上哪个孩子一出生,嘴巴里就叼着3000万美金的?这不是剥夺他孩子劳动创造快乐的权利吗?这3000万既保证他孩子一辈子锦衣玉食,又保证他孩子不捧着红烧肉被一堆饿狼攻击,这才是聪明之举。想不通这道理的,大约就是我们中国人。我们为什么买房子,不也是想留给孩子吗?钞票钞票不能留,古董财宝也没有,不就只能留个房子保值吗?”
  “唉!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都说时代进步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我怎么觉得我还过得不如我们父母辈呢?人家好歹在最穷困的时候还实现了既无内债又无外债。我倒好,一辈子欠债,一套房子把我搞成百万负翁了。
  想来想去,我们党做的最英明的决策就是计划生育。以前父母都养十个八个,现在我一个养得都艰难。你再叫我负担一个小的,我一定当场死给你看。以前三年自然灾害讲勒紧裤腰带,等我付完首期,你就是跟我讲勒紧脖子,我都拿不出一个子来。“”你不能这样讲。这叫跟世界接轨。光羡慕人家这好那好,人家什么都好,为什么人口负增长?为什么加拿大要从中国移民?那不也是因为负担重吗?这是世界课题,不要老扯中国。再说了,哪个发达国家的人不是负资产?
    越是有钱人,负得越多。你有能力负,就有信用。一点不负的,在社会上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你不要搞错了,银行让你负,是看得起你,是相信你的能力。你想负还得有点本事才行。“


第16章
    这一向忙换届选举。虽然是走过场,但场也是要走的。宋思明就一感觉:累。每天堆在文山会海里,跟随领导四处拜访,真正是披星戴月。到今天晚上的庆功宴,总算是又一次”团结胜利的大会“结束了。习惯性地又从市委招待所回到后面的办公室,心里竟有一丝夜宴之后的空虚。总有一点点是自己放不下的,想不起来是什么。
  很久没见到那个梦游的女孩了,不晓得这半夜时分,她在做什么?
  莫名地,宋思明就仿佛看见海藻在灯下托着腮遐想,窗外夜色如水。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海藻的电话。出乎意料,海藻接听的时候,似有一阵放肆的笑声和嘈杂的背景划过。“小郭,我是宋秘书。好久不见!”“哎!你好!
  不好意思,我钱还没攒够。“晕倒!这是海藻着急地跟自己解释的第一句话。她以为自己是去催账的。
  难道自己在海藻眼里,仅仅是一个放债的吗?“啊!不不,我不是问你要钱的。怎么我在你心里就这个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啊?打招呼?
  晚上10点半?哦!你好。“海藻还是一副梦游状态,把自言自语和与人对话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为这个时候你都该休息了。”宋思明心里有些失望,他勾勒的那个场景原来不过是自己内心的镜中花。纯粹的女子,在这纷杂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轻声叹了口气,“我还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钱柜。老板请人娱乐,让我们作陪。”海藻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委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见。”宋思明挂上电话,拿起外套疾步走出办公室,下楼。
  他开着车直奔淮海路。停下车后,迎着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风,竖起风衣的领子,抽着烟靠在钱柜外一个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种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让自己又回到十八九岁。显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纪,已经不需要假扮纯情了,他可以招手即来,挥手即去,想要什么甚至只需传递一个眼神。
  这样的日子是他在毛头小伙年纪特别羡慕的。可终于混到这个身份,他怎么又开始走回头老路?
  如果海藻从钱柜走出,像只惊慌的小白兔,穿着洁白的长裙,在夜色里四下环顾,他就会从暗地悄悄尾随,默不做声给她披上自己的风衣,然后鼓起勇气,在夜色的掩护下,拉着海藻的手义无返顾地走。
  对,就这样。不等了。
  烟一支支地在微光中从长到短又从短到长。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然后,海藻在一大帮男男女女中鱼贯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设计的那个场景。既不是长裙飘飘,也不是四下环顾,却是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半推半就。
  一个死胖子揽着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来拍去,不顾海藻的左躲右闪。海藻的表情已经说不上是笑还是哭了。若是笑,比哭还难看,若是哭,却又努力压抑着。海藻的老板还在旁边大声招呼:“小李,你跟王老板的车走,小肖,你去看看怎么单还没买好……”
  宋思明怒火中烧,有拿起酒瓶砸醒那个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冲动。不过多年工作练成的耐心,让他只是思想跑过去撒了一回野,举止依旧非常冷静,近乎平淡地突然走过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后拉起海藻,这个镜头才是他心里预演过的场景,义无返顾地消失在霓虹灯的魅影里。
  老板就一转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见了。
  宋思明是一把将海藻塞进车门的,然后坐回驾驶位,一言不发地开了车就走。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话都没有。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寻话头,而是一脸疲倦地靠在车门上不做声,又开始梦游。宋思明都把车开到南汇的海边了,在路的尽头停下来,走出去抽了支烟,又回到车里,简单问一句:“你住哪儿?”
  海藻说了个地址,在城市的另一头。
  整整两个多小时,两人除了问地址,没多说一句话。
  海藻内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阴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涩涩的,揪紧地疼。
  她走进屋子,看着不堪宽敞的,小的犹如蜗牛的居室,一张双人床就已经占据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间。小贝穿着短裤光着上身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呢。
  “老婆回来了。”小贝将报纸放在一边,跳下床搂住海藻,大手也开始活动,抚摸着她的秀发和后背。
  “嗯。”海藻娇嗔一声,脱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裤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海藻换睡衣服时她感觉到自己大腿根部的女性生殖器特别难受,黏糊糊的,显然这是之前在钱柜那个死胖子抚摸自己下身所带来的杰作。海藻好想好想现在就能够在那个宽敞的、独立式卫生间的浴盆里泡一泡,唉!没有浴盆就是有淋浴冲一冲也好啊!她渴望着仔细的洗干净自己的女性生殖器,她甚至也想把阴道深处也盥洗得干干净净。可在这还没有人家卫生间大小的蜗居里,哪里能够享受到什么独立的卫生间啊!
  海藻朦胧的眼睛彷佛是在期待着小贝的动作,顺着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挺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张着,红润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轻启,等待着小贝的品尝。
  这个时候,小贝下身已经高高胀起,一只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摩挲,一只手则隔着睡衣按着她的双峰。
  而海藻似乎早己难忍体内的欲情,她激烈的抱住小贝的脑袋,猛地撬开小贝的大嘴,小舌头伸进去猛烈的纠缠着。
  小贝被海藻的火热弄得欲火高涨,抱着她的脑袋,配合着她的动作,不大会,海藻就开始发出微微的声音,就连呼吸也非常急促。
  亲吻的同时,小贝一只手穿过宽松的睡衣,在她的凸起处揉搓着轻抚着,大嘴也顺着香唇渐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再到高涨的双峰,一寸一点的轻吮着,如同婴儿吃母乳一般。
  海藻的凸起渐渐的被小贝吸吮的高涨起来,就连颜色也变得深了很多,她娇声的轻哼着,双手托起双峰向上挺,迎合着小贝。
  他大嘴吸着海藻软软的山峰,抱着她的腰来到床边,顺势坐在床上,小贝舌头一探,伸到她的嘴里,再次贪婪的吸着她醉人的玉津和香舌,一股火热的淫靡气息在房间里回荡,在空调吹出的丝丝凉风中,俩人忘情的在彼此身上获取疯狂的快感!
  良久,海藻挣开小贝充满吸力的大嘴,迷离的双眼半开半合,说道:“小贝,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小贝此时情欲炽热,哪容她再讲下去,低头堵住她的嘴,他用舌头轻舔海藻的贝齿,一双大手慢慢的揽着怀中柔软的腰肢,顺着向上摸去。
  触手处光滑细嫩的手感让小贝差点要叫了出来,“能得到海藻,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小贝在心里暗暗感叹着,看着海藻在自己的轻柔抚摩下,呼吸慢慢变的急促起来,他嘿嘿一笑,捉住她的双峰狠狠的凸起点一扣,海藻嘴里发出重重的“嗯”声。
  睁开迷离的眼睛,海藻颤抖了身子一下,撇着小贝的眼神里也满是哀怨,“贝贝,你想干嘛?奶奶快被你摁到心脏里了,轻点力气!”
  看到海藻娇羞的样子,小贝就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老婆,要不要咱们一起那个……”
  “混蛋,我才不要!”海藻反对的同时,小手掐住了小贝腰间的肉狠狠的那么一用力,他顿时哎哟一声,“好啊,老婆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海藻不甘示弱的看着小贝,“那好,等下我可是会报复的!”小贝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接着一把压了上去,一只大手透过睡衣伸进了里面。
  解开海藻的文胸,小贝一下将文胸丢在床上,“我来了!”
  小贝压住她低头开始了探索,经过一番调情,他渐渐的感觉到了海藻已经动情了,“老婆,你准备好了吗?”
  小贝开始调侃起海藻来,她娇嗔一声,“你这个坏蛋,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哈哈的笑了笑,小贝心里暗爽,“我就是要在床上疯狂的报复你!”他说完,粗暴的将她扑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紫色黑边睡衣,小贝一口含住了那饱满双峰处的凸起,开始疯狂吸舐舔咬起来。
  “老婆,我要操操你!”小贝脱下短裤,光着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别闹了!”海藻双手抱着双峰,笑嘻嘻的调侃着色急的小贝。
  “不给也不行!”小贝的手移到了海藻那湿润的神秘地,她轻轻的颤抖了一阵,全身发软甚至在打着颤抖,嘴里更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嗯呜!”呜咽了一阵,海藻尽情享受着小贝的手指带给她的快感,这实在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和刺激。
  弄了一阵,小贝故意停下动作性,“老婆,你看它还在闹呢!”小贝趴在海藻的身上,将小兄弟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摩擦!
  “臭坏蛋就是它不老实!”海藻白了小贝一眼,小手伸到小贝跨下,握住那大东西轻轻的套弄着,嘴唇凑到了小贝的耳垂,轻轻笑了笑,海藻温润的嘴唇微张含住了小贝的耳朵,轻轻的舔着,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
  激烈的快感疯狂窜起,上下两个敏感处被海藻逗弄着,小贝浑身都有酥麻的电流奔腾着,雀跃着,再也不堪忍受着醉人的感觉,他翻身搂过海藻那白得耀眼的腰肢,双腿分开她的玉腿,粗暴的猛然一挺虎腰……
  疯狂在继续,小贝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大声的咳嗽声,他明白那是隔壁同事的抗议声音,狡黠的笑了笑,小贝下身微动,低头在海藻耳边道:“老婆,隔壁发出抗议声了,我们要不要继续操操下去。”
  此时的海藻正是处在欲望的高峰,哪能说停就停呢,可是想到隔壁的同事在聆听着表演,她还真是有点难为情啊,沉吟了一下,海藻轻轻点了下脑袋,这是对小贝无声的暗示。
  哈哈一笑,小贝捏住海藻的胸口,继续发动猛烈的发动攻击……
  小贝疯狂动作的同时,双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海藻那丰满的香臀上,看着雪白粉腻的香臀升起一个红红的掌印,小贝更加疯狂了,一连串疯狂的打击动作和深深占有,都让海藻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哀嚎似的浪叫了一阵,海藻转过脸来,伸出粉红小香舌诱惑似的舔了舔嫩嫩的嘴唇,这个动作激起了小贝的疯狂,他一下抱住海藻的脑袋,伸出舌头和
  她激烈的交缠着……
  “贝贝,好贝贝,你好厉害啊,藻藻快忍不住了。”海藻放肆的大叫着,香臀左右摇摆,浑身颤抖着达到了性爱的顶峰,看着海藻那副销魂的样子,小贝已经很是满足了,同时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第17章
  陈寺福,海藻的老板,这两天如热锅上的蚂蚁,摸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
  中山公园附近的那一块地就要投标了,标书到底怎么写,心里没底,而宋秘书却消失了。打电话不接,去办公室给拦驾。这祖宗,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说翻脸就翻脸。
  “小郭,你下午跟我去宋秘书那儿一趟。”老板说。
  “不行,我手头活儿没完。”
  “先放着。”
  “我不去。你叫小李去吧。”这个郭海藻,绝对是犯病了,欠操!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算了,回来再收拾她,现在顾不上。
  陈寺福直冲宋秘书的办公室,任接待员怎么拦都拦不住。
  办公室里,宋思明在伏案工作,看他进来,只抬了一下头,就当没看见似的。“呃,宋大哥,我这都找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您怎么没消息了?”
  “不要大哥大哥的,听着像黑社会。你叫我宋秘书就行了。”关系突然就被拉开。前几次陈寺福叫他大哥,他都默认的。
  “呃,宋……大哥,我真有急事。后天就是标书的截止日期,您说个话,我好心里有底。”
  “这是公开招标,我们不会参与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到时候行不行,还要凭实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得,前一阵大把的票子,白砸了。
  陈寺福看着那张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脸,真想一拳打过去。
  “大哥,我真求你了。这几年的好势头,我都没赶上,再这么不死不活下去,肯定要给吞了。您就看在咱们老乡的份上,帮兄弟我这一回吧!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陈寺福真想叩头。
  宋秘书又抬头看一眼,放下笔,突然说了一句:“开公司做生意,旁门左道一点不会肯定要吃亏。但你也不能拿那些个女孩子的尊严去换自己的利益。
  一个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邪门歪道上。你回去吧,想明白了再来找我。“陈寺福出了门一琢磨,大约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得,回去也别收拾祖奶奶了,好好伺候着吧!我拴谁都不如拴她了。邪门了!这宋秘书怎么就看上她了?没瞧出什么好来呀!前平后板的,整个一去了头的周迅。什么审美眼神啊!“老板回到公司,换了一副嘴脸,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跟海藻说:”小郭啊!
  明天下午还是要麻烦你陪我到宋秘书那里去一趟。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啊!“海藻不做声。
  “要不这样,你替我把标书送过去给宋秘书过目,我呢,就不过去了。
  希望你能在宋秘书那里为我,为我们大家,说几句好话。如果事成了,我们是不会忘记你的。“海藻站起来,低头想了一想说:”好。“老板几乎是雀跃而去。
  海藻又静静坐下,心头的想法被验证了。这是个非常糟糕的局面,海藻在思考如何脱身,她慢慢地收拾手头的资料。
  晚上海藻关起房门,靠在门上对电脑前的小贝说:“小贝,我需要你的帮忙。”小贝笑着回头,看见海藻凝重的面色,笑容就收起了:“怎么了,海藻?
  有什么事直说。“”我需要你支持我12000块。要得急,马上就要。我一有钱就还给你。“”海藻,出什么事了?你我之间为什么要用借和还?“
  “就是上次,我姐姐急用钱,你不愿意,我偷偷地问别人借了两万块先给姐姐救急。不过,现在人家催着要,我拿不出来。”
  小贝站起来,径直走到衣橱下,打开抽屉,在里面翻着查看,选来选去,选出两张存单,塞到海藻手里:“一张是9000块,刚存的,一张是1万3千块,存的时间也不长,你明天去银行取出来拿去还人家吧,密码是你的生日。”
  海藻塞回那张9000块的,说:“这个就够了。”小贝又塞回去,说:“那天你跟我说姐姐要借钱的事情,我当时没同意,过后其实懊恼了很长时间。
  我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体会不到你的心情。可如果你不开心,我即便存够了钱买了大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叫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支持姐姐,我承认我做不到。但如果让我拿出1/3,我觉得可以。这是最好的方法,你不会太难过,我也能安心。多出的两千,你留着吧,把自己户头上的钱凑个整数,也存一张。这是我留给你的种子。以后咱们可以展开竞赛,看谁存得快!你这个小东西!工作也不好好做,做做停停,老是存不下钱来。其实,我觉得吧,老跳槽并不是一件好事,没积累,也没升职的机会。“小贝看看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海藻,有点儿慌,忙说:”算了算了,其实工作就是为个开心,不开心,不做也罢,以后我养你。我要努力工作,你这个小女人爱怎么就怎么吧!“”小贝……“海藻将头埋在小贝的怀里,眼泪簌簌落下。
  下午,海藻报着文件夹来到宋秘书的办公室。
  “海藻!”宋秘书显然非常高兴。
  “宋秘书。”海藻一副汇报工作的样子,“我们老总让我把标书给您送来,请您帮着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没有。”
  “坐!坐!”
  “我还有事,不坐了。哦!对了,宋秘书,非常感谢您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予我的帮助,这是两万块钱,我已经攒够了。还有,这部手机,当时您说试用产品,两个月以后要还,正好我男朋友送我一部新手机,这部也没用了,还给您。里面的信息反馈书,我填好了,手机非常不错。呵呵。”
  宋秘书明显感到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海藻每当结束一个动作,都将两手防卫式地抱在胸前,表现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架势。宋秘书的心又开始揪起地疼了。他知道,这是海藻在用她的方式委婉地跟自己道别。
  宋秘书的心,竟像被撕开一条大口子似的开始滴滴答答流血。这个道别来得这样突然,突然到他的美好尚未开始就结束了。而他,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和海藻业务往来。心尖尖很痛。
  这种痛叫“被拒绝”。
  宋秘书什么都没表露,依旧保持与过去一样的笑容说:“那好,东西你都放这吧!我不送你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再见。”
  海藻转身飘然而去。
  宋秘书呆坐在椅子上至少20分钟没动静,然后开始挂电话:“陈寺福,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声音里有不容别人思考的强硬。
  陈寺福闻讯兴高采烈地往宋秘书办公室里奔,看样子,这小妖精还真管用!骨子里的风骚,马到成功啊!第一次被宋秘书这么直呼其名地招呼,关系明显进了一步。以前都一直叫自己“小陈”的。
  “宋大哥!您找我?”
  “你跟海藻说了什么?”宋秘书的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怒气。
  “我?”陈寺福被陡转的风向一时吹晕,“我没说什么,我只说,要她对您更关心点。”
  “你!你!”宋思明的手指着陈寺福,眼珠都要弹出来了,想发的怒气在胸腔里转了几圈,最终压抑下去,将拳头重重砸到桌面上。“你怎么这么热心呢!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替别人操心。标书你拿回去,我没时间看。
  但我不看也知道,以你们公司的规模,是根本吃不下那块地的。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跟中房、绿城、锦江置地相比。你要愿意去做这个陪衬,我也不反对。但话我要先说在头里。“”哎!哎!宋秘书!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整块呀!我就是想吃那个边角料!就是那个那个……“老板的手隔空指着自己的标书。宋秘书已经把标书直接塞回给他。
  “我还有事,这就要出去,不送。”然后拿起衣包架上的公文包出门去了。
  “哎呀!我的海藻啊!你到底跟我的财神爷说了什么嘛!你倒是说话啊!”
  海藻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呀!你不是让我去送标书吗?我就送了呀!”
  “你什么都没说?你没说他怎么会那样!啊?他怎么会那样!”
  “哪样?我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你一句话都不说,我要你去沟通什么感情!我送你去,不就是叫你去说话的嘛!”
  海藻懒得装下去了,脸色一沉道:“陈老板,你一个月就付我3680块,我自然只干3680块的活儿。你招聘的时候明明白白写的是文案。文案包括沟通感情吗?文案包括暗渡陈仓吗?我除了文案,还打杂当信使陪吃饭陪唱歌陪跳舞陪打高尔夫,就差陪人睡觉了。总不至于,你出那点钱,就想让我卖身给公司吧?现在人力市场再贱,也找不到一个如意算盘打成你这样的!我挂价出售的是我十几年的知识!不是我这个人!你要是再有过分要求,我就不干了!”海藻的脸都气红了。
  陈老板第一次看见一向柔顺的海藻也会发飙。海藻属于弹簧式员工,无论多大的承载量,都会有弹性地向后缩缩。看样子,今天到底了。还是退一步的好,她若真走了,基本上从此跟宋秘书就结下梁子了。
  “海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解了。我看,我们今天都不要再说了,改天聊,改天咱们好好聊聊。”老板匆匆走人。
  一进办公室,陈寺福就想:“她什么意思?她一直说3680块,是不是嫌钱少啊!加薪!马上加!小蹄子不添点夜草,还不肯跑嘞!”
  海藻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跟老板都崩了。得,晚上回家还得买份晚报,看看人才市场有什么招聘没有。不是我不想做,但每次怀有良好的愿望却都做不久。哪怕自己赌咒发誓,刚下决心要在这里扎根一辈子,却立刻就沦落到要卷铺盖的境地,这就是现实。


第18章
  郭海萍一夜都没有睡好,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摔的粉碎,更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的阴道内像有很多小虫子在钻来钻去,这种百抓挠心的感觉正在吞噬着她的身体。而身旁的苏醇却一夜呼噜声不断。
  天终于亮了,海萍起床后简单的漱洗了一下,就出门了,苏醇还睡着,海萍没有叫醒他,她觉得无话可说,她现在最主要的是买房子“我,郭海萍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海萍拖着沉重的脚步好不容易挤进了开往公司的轻轨。早高峰的轻轨车厢,像是沙丁鱼罐头,人与人之间紧贴着,互相都能闻到彼此的体味,甚至可以大致猜到对方吃了什么早餐!海萍隔着人缝透过车窗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一幢幢崭新的商品房,“什么时候我能住在这其中的一套房子里?这个多套的房子我只要一套,不多,只要一套我今生足矣!”
  又到了一站,又有很多人拼命的挤了进来,海萍突然感到阴部被什么硬物顶住了,她想用手把那东西挡开,可是列车又重新启动了,海萍的两只手只能用力地抓住头上的把手,人已经被挤的不能动了,她只能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下之间的下身,原来是自己前面乘客的一只硬牛皮包,包底部的硬角正好顶在自己的阴部。
  海萍今天穿了条棉织的休闲裤,列车飞快地在城市的半空中行驶着,里面的人也随着车厢的晃动而动着,那个硬牛皮包的一角也来回磨着海萍的阴部,海萍此时的注意力早已转到了自己的下身,渐渐的她觉得那个硬牛皮包就像昨晚苏醇的手指,在抚摸着阴部,随着车厢的晃动她感到阴部有点湿润了,奶子也有点发涨了,海萍感到很舒服,让海萍回想起了上次回家乡时火车上帅哥小师弟抚摸的感觉。想起了帅哥小师弟海萍阴道内又有电流涌出在电击着里面的小虫子。车又到站了,车厢内的人们都稍微松动了一下,硬牛皮包离开了阴部,海萍感到又要被推下山了,她凭感觉寻找着硬牛皮包的一角,找到了,海萍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
  车厢还是晃动着,阴部还是像被抚摸着,海萍感到抓住了山上的树枝,“这次没有被摔下山,这次一定要登上山峰!”海萍悄悄地腾出了一只手,放下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不是在听MP3,就是在看报纸,或是在想着心思。”
  海萍用手抓住了硬牛皮包,把包的一角对准了自己的两片大阴唇间,把下身紧紧地靠了上去,她用手牢牢地抓住牛皮包,不让它再离开自己的身体,阴
  部随着车厢的晃动在上面磨着……海萍感到大阴唇已经随着硬牛皮包的磨
  动分开了,流出来的淫液已经把内裤弄湿了,她的下身又往上靠了靠,“哦!
  顶到了敏感点!“海萍差点叫了出来!牛皮包的硬角正好顶到了海萍的阴蒂,那一阵阵的刺激让海萍的身子有点颤动起来,还好列车的晃动还比较厉害。海萍的手更用力的抓紧牛皮包,下身贴的更紧了。
  “阴道内的电流更大了,小虫子都已经被电击掉了!”海萍感到阴道内热呼呼的,“太舒服了!”电流已经已经开始向上身涌了,涌过了小腹,到胸部了,海萍的乳房已经涨的快要把胸罩搭扣给撑开了!乳头也已经硬挺挺的勃起,勃起的乳头也随着身子的晃动摩擦着罩杯内壁,从乳头上流出的电流和阴道内涌上的电流交汇在一起开始向海萍的头部涌去。
  “乘客们列车就要到达下一站东昌路站,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车厢喇叭传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别让我再次坠落到山下,我也快要到山峰了!”
  海萍抓着牛皮包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包地硬角隔着裤子快速地摩擦着海萍地阴蒂,电流瞬时间加大了,向上不断地涌着,海萍感到脸开始发烫,人已经有点站立不稳了!手心里的汗都溢出来了,海萍把牛皮包的硬角用力的盯进了自己的大阴唇间……“啊!啊!哦!”海萍控制不能自己地呻吟了出来!
  车子也进站停了下来!“终于到达山峰了!”海萍感到全身地毛孔都散发开了!
  一股快感从脑子流散到了全身。海萍也到站了,她跌跌撞撞地随着下车的人流挤下了列车。
  走出车站,海萍下意识地抬头望了眼天空,“今天的天空真蓝啊!”海萍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到了公司海萍才发现自己的内裤底部早已被淫液弄湿了,大腿上也流落了不少。她连忙走进了洗手间,从包里取出一片护垫贴在了内裤上,在清理阴部时海萍又用卫生纸在阴蒂上揉擦了几下。“这种感觉真好!”
  海萍内心感叹道。她拉上内裤,穿好休闲裤,用手拢了拢有点凌乱的头发走出了洗手间。
  午餐时间,海萍在办公桌前边翻报纸边吃盒饭。一翻开满版的新房开盘广告就饱了,而且被噎得难受。房价跟当年“大跃进放卫星”一样,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海萍越看报纸,越觉得自己很土,远远被时代抛在脑后。如果做一个统计数字,房产广告占报纸广告2/3强的版面,而最多出现的宣传
  字眼是——别墅、高尚住宅、尽显尊贵、名仕身份、贵族享受、典雅华贵、
  气派非凡、一户一梯、全进口装修,配的图片就是游泳池、高尔夫球场、英国管家、印度包头门卫、健身房。宣扬的这一切跟海萍所需要的,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海萍要什么?——家、交通便利、菜场、超市、学校。敢情现在的房子,根本不是为海萍这类人盖的,但追捧着热潮的,却是囊中羞涩的海萍之流!
  这个趋势很是讨厌。你若追,就永远被人牵鼻子走,彻底卖身为奴,成为银行的小打工,工作一天不敢丢。你若不追,看现在造房子的气魄,个个都落地玻璃门窗,越造越先进,以前的砖头小楼都没有了,就单讲地价和造价,房屋价格怕也是回不去了。海萍都想不明白,在上海这种地方,要造游泳池做什么?一年只开一个月空调的地方,难道夏天游泳,冬天养鱼么?设计图纸的人一定脑子有问题。
  边嚼着青菜,海萍的眼睛边瞪了起来。她忍不住拿起报纸指给对面的小吴看,大声念着:“你听听这位大爷的肺腑之言:”群众有个误解,认为房地产商造别墅赚大钱。其实造别墅承担的风险要比造经济适用房高。因为所谓的别墅有容积率和绿化率的限制,这从某种意义上讲,就不能把别墅排列得太密,否则也不会有客户前来购买。而且投资别墅工程,往往投资大,收效慢,一幢别墅从个体上看好像很贵,几百万上千万,从占地来说,并不如经济房的收益。同样的面积,经济房可以卖几十层楼的上百套,所以,开发商投资别墅,还是需要魄力和眼光的。等等,他说的这段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感觉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批人努力学做活雷锋,本着亏本的精神,宁愿给富翁锦上添花,不愿意给百姓雪中送炭?‘为人民服务`这句话要改了,要改成’为先富裕起来的人民服务`.现在的报纸,整个一派胡言!“小吴说:”切,你信那个。报纸要能信,母猪都上树了。那都是托儿,一只手收钱,一只手交货。如果头版鼓吹南市区升值空间巨大,那么尾版南市区肯定有房开盘。联合起来做秀的。“”可这秀有作用啊!弄得人心惶惶的,买房子跟春节前买菜似的,生怕民工走了买不到。“”早买也对啊!纵观历史,房子什么时候有跌过。从解放时候的一套租金几毛,到现在,大方向还是涨的嘛!即便是跌,那都是暂时的。小跌是为了蓄积能量,让以后大涨。解放前香港多土啊!上海那时候看香港,那都是乡下,现在呢?人家什么价?我告诉你,上海迟早得涨过香港。“”得!你这一句话,害我这半年都吃不下饭了。“”嘿嘿,让你吃不下饭的事情还有呢!刚才我看到公司新来的小张在沿办公室发请柬呢!好像是29号要结婚。准备礼钱吧!“”哎哟!怎么这么多人结婚呀!那天刚好我一个朋友也办喜事,我肯定去不了了。“海萍的第一句感慨是真,结婚的人太多,而且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隔几代的远亲,N年不见的同学,以前单位的同事追着电话套近乎,还有脸都没混熟就又跳槽走的新人。送出去的钱都是绝对没机会收回来的——除非自己离一次再结。搞不好这些人真的是为筹集房款不停跳单位不停结婚办喜酒。
  后一句是假的,海萍决定不掏冤枉的份子,随口编了句托词。
  话音刚落,一张陌生笑脸就踏进门了:“郭姐姐!请你喝喜酒!”
  海萍赶紧做出一副灿烂笑脸相迎:“哎呀!恭喜恭喜!恭喜新娘子!真是双喜临门啊!刚通过试用期,又办婚庆!可惜29号我已经有另一个婚宴了,去不了。只好在这里预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偕老!”然后就不停作揖。
  准新娘子并不走,依旧笑眯眯地递上请帖说:“郭姐姐,不冲突的,我28号!”
  海萍的笑脸顿时凝固,想收都没收回来,“啊?28号啊!”“对哦!到时候我恭候郭前辈大驾哦!”然后将请柬塞进郭海萍的手里。又笑眯眯地躬身往小吴手上塞。小吴也笑着说:“真是不巧,28号我外甥满月,我肯定去不了了,预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哈哈哈哈……”然后促狭地向海萍眨眼。
  海萍对着请帖生闷气,心想:NND,为什么不先问小吴!可恶!就不去,偏不去,死活不去。
  海萍得省钱。因为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以后家里的地砖莲蓬头。这些东西,不从牙缝里抠,是抠不出的。而且,等新房子弄好了,儿子爸妈都过来住,一家开销很大,那时候就不可能从嘴巴里省出什么来。孩子要长身体,你总不能叫他跟你天天吃清汤面吧?父母一辈子操劳,不能到老了过来给你带孩子,却光干活看孩子吃,自己空着嘴吧?老小都吃,能忍心看你一个人啃冷馒头?所以,到时候,家里桌上,菜肯定是要有几个的,还得有荤有素。能省钱的大好时光,就只有这一段的两人世界了。
  苏淳这天晚上回到家,正是楼下房客们开始做晚饭的时间,“嘭嘭嘭”菜刀在砧板上剁菜的声音,“滋啦滋啦”油锅里炒菜的声音,“叮呤当啷”铲子磕着锅沿儿的声音,“轰隆轰隆”抽油烟机的声音,甚至还有“哗啦啦”卫生间马桶冲水的声音,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
  苏淳推开门,看着桌子上的面,终于忍不住了:“一连吃了五天的挂面,你真的不腻?反正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海萍其实也吃不下去了。一看到面就打恶心。可如果吃饭,就得配菜。
  如果吃面,一包榨菜就够了,要么一包雪菜。“亲爱的,这是本周最后一顿面。
  等明天海藻来,咱们不就做菜了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房子,说买就买了。掏钱就在眼前。装修啊家具啊,人家都不会送给你。你就将就一下子。明天你说,你要吃什么,我去买。“”我今天晚上就不吃了。我绝食。“”一顿不吃也饿不死你。真是的。你就是现要吃,我也得变得出菜啊!
  这都大晚上了,到处都收摊了,我到哪给你变菜去?“
  “海萍,我们应该略微提高点生活质量。这样才有得盼头。每天都在捱日子的话,会短命的!”
  “好好好!那你说,怎么个提高法?怎么个改善法?”
  “我要吃方便面。不要吃挂面。”
  海萍原以为苏淳会说出要求隔天炒个菜什么的,一听说不过是方便面而已,忍不住大笑起来:“方便面难道不是面,就比挂面好一点?”
  “嗯。”苏淳认真点点头,“统一黑胡椒里,有一点点牛肉丝。”
  吃完饭后两人躺在床上,苏醇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他的手在海萍丰满的乳房上抚摸着,“老婆今晚我们做好嘛?”苏醇在海萍耳边轻声说道。
  海萍没有回答苏醇,但她也没有把苏醇摸在乳房上的手拿开,任由他动作着,苏醇以为海萍答应了,另一只手伸进了海萍的睡衣,隔着海萍的内裤摸着她的阴部,随着苏醇的动作,海萍有了反应,她的乳房渐渐的开始有点发张,下身也有淫液涌出,内裤底部已经湿润了,映出了海萍那两片肥厚的大阴唇的轮廓。
  苏醇也感觉到了海萍的反应,他把手伸进了海萍的内裤,在海萍那浓密的阴毛上缕着,摸着海萍乳房的手早已把海萍的睡衣解开,丰满的乳房露了出来,海萍乳房上两颗红褐色的大乳头已经硬了起来,苏醇一口含住海萍的一只乳头像饿坏了的婴儿似的吮吸起来,海萍微微的发出了呻吟……
  苏醇的一根手指已经伸进了海萍的大阴唇间,指尖在海萍的阴蒂上轻轻地拨弄着,海萍的阴部被苏醇弄的大阴唇早已分开,里面两片褐色的小阴唇也涨了起来,苏醇的另两根手指还不时地在上面揉着,此时海萍的淫液早已把苏醇的手指弄湿,苏醇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了海萍的阴道。
  “哦!”海萍的腰部随着苏醇手指的抽插而向上挺着,苏醇的手指抽插的力度加大了,海萍的动作也加快了,“吱!吱!吱!”地板也发出了声音。
  “老公,别弄了!”海萍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苏醇的手指还插在海萍的阴道内。
  “怎么了,老婆,我弄疼你了?”苏醇吃惊地看着海萍。
  “不!没有,那地板!”海萍指了指床下。“老公,算了吧!我们还是别做了!我怕!”海萍的眼神有点哀怨。
  “算了!我刚刚性致上来!你看!”苏醇一下子把内裤脱了下来,他那黑黑的阴茎直直的挺立着,黑红色的大龟头正对着海萍的脸。
  海萍也不想就此停下来,可是那“吱,吱”的地板声,海萍此时也被苏醇弄的性欲高涨,看到苏醇那勃起的阴茎,她是多么渴望那东西立即插进自己的身体。
  苏淳听到地板发出的“吱,吱”声音,想着时刻可能会被楼下邻居敲捣楼板。于是苏淳把海萍从床上来起来,让海萍面对墙壁站在,然后把海萍的大腿用他的腿分开,从她的后面站着顶进了海萍的阴户之中。突然感到下身有种被充塞感,当海萍明白怎么回事后,苏淳已经在她那里捣鼓起来了,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苏醇就这样站在海萍身后两只手扶着海萍的屁股,腰部一下一下的向上挺着,阴茎在海萍的阴道内剧烈的抽插着,海萍被苏醇插的两只乳房已经发胀,垂在身上,随着苏醇抽插的节奏来回晃动着。
  “老公,快摸摸我的奶奶!”海萍轻轻地呻吟道。
  “你说什么?老婆”苏醇没有听清。
  海萍没有回答苏醇,她一把抓住苏醇的一只手把它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苏醇兴奋地连忙用力地在海萍发胀的乳房上揉捏着,阴茎抽插的速度更快了,海萍被苏醇插的感到另一只乳房也涨的难受,“老公,还有一只奶奶!”海萍叫出了声。
  苏醇听了连忙另一只手也伸到了海萍的胸前,抓住了另一只乳房,海萍的两只乳房被苏醇用力的摸揉着,阴道内苏醇的阴茎变得越来越大,随着苏醇阴茎的抽插,海萍感到一股电流开始从阴道沿着小腹向自己的身上涌来,那电流用过小腹,涌过胸部,涌到了两只乳房,海萍感到自己的两日乳头发涨,“奶头,老公,奶头,奶头涨啊!”海萍呻吟着。
  苏醇两只手的食指拇指一下子捏住了海萍的两只发硬的乳头,用力的捏着,海萍一下子感到从下身涌上来的电流和从乳头传来的快感汇集到一起,沿着自己的脖子向头部用去,“要上来了!”海萍的屁股开始用力的向后阵阵挺着,一大股淫液又涌了出来,激着苏醇的龟头一热,一股滚烫的精液从苏醇的龟头口射出,射到了海萍的阴道深处。
  “上来了,到了,又到了!”那电流终于冲到了顶,海萍差点大叫出生来,她连忙一下子转过身,一把紧紧地抱着了苏醇,两只手深深地抓进了苏醇的后背,一股白色的精液从海萍的阴道内流出,沿着海萍那赤裸的双腿流到了那破旧的地板上。


第19章
  海萍今天收获巨大!
  与海藻一起看上一套房子。这是海藻正在上班的单位的二期开发工程,海藻力荐姐姐去看看再说。
  虽然有点远,虽然环境还没建设好,虽然交通目前为止还不方便。
  但海萍第一眼看上去,就认定了,这是自己的家。
  “很宽敞的客厅啊!”海萍看到样板房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看的是一期工程的样板房,而她的房子,才盖了一半。“欢欢可以在地上爬来爬去。阳台也大,才算一半面积!有一间房子的面积呢!”
  “对,因为是顶楼,所以比楼下少一间。这套很划算的,北阳台面积也大,那都是送的。”售楼小姐解释。
  “现在盖的那套跟这个一样吗?”
  “完全一样。我们这里的房子很好卖的!一期很快就卖光了,这套是作样板才没卖的。不过买一期不好,你也看到了,楼后面就是工地,虽然价钱上便宜点,但最少要吵一年多,路况也不好,下雨的时候都是泥。所以买二期比较划算,等你搬来的时候,这里草也种上了,路也修好了。”售楼小姐介绍说。
  “还有这间卧室也很划算的!后面那一片也是送的,高度不满2.2米的地方就不收钱。”
  海萍很喜欢屋顶的尖角,显得很高,而房子的斜角边,有一扇像阁楼一样的小窗,很洋气。
  “我可以在这里放一张儿童床。这间屋子面积很大,儿子的玩具书桌都放得下,真是不错。”海萍的眼睛里,都看见未来屋子的家具和摆设,墙应该是天蓝配海蓝,再贴一点云彩的壁纸,而儿子则穿着海盗的衣服戴着独眼龙的面具,拿着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海藻,你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就是有点远,再有就是楼层有点高,六楼,天天爬累死了。”
  “没关系,就当锻炼身体了,我喜欢这里!”海萍满脸笑容,“那这房子什么时候完工交付使用?”
  “应该10个月吧!你看都盖到4层了,再加上扫尾工作什么的,10个月肯定行了。不过如果您要买,合同我们是写1年以后交付,这样比较保险些。
  您决定了吗?“
  “呃,我再跟爱人商量一下,这两天就给你答复。”
  “您最好快点,我们这房子很好卖,如果您真有意向,我尽量为您保留两天。但如果时间长了,别人就买了。”
  “好,我尽快答复。”
  海萍出了楼,问海藻:“行吗?我可买了啊!93万啊!”
  海藻:“我看行。虽然比预算多点,可这房子看着多正气,室和厅都大,面积也够住了。等过一段时间,你把那间阳台给封上,搞个玻璃房,拉上窗帘什么的,不就多一间屋子了吗?我看了一下,面积还挺大的,最少有15个平米呢!”
  海萍都笑开花了,简直淘到了大宝。
  “不行,我得赶紧给苏淳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看房子,我怕万一迟两天,给人家买去了。”
  “你快打电话呀!”
  海萍掏出手机,打开盖儿一看,愣住了。海藻也凑过来看,俩人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机上写着:“江苏移动欢迎您。”
  “有点儿偏。”海萍撇着嘴断言。
  “是太偏了。”海藻笑了,“你回去跟苏淳一说,他肯定得笑话你。当年是你一定坚持要留大上海,留半天,又出去了。哈哈哈哈!”
  “笑什么!这只能证明我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说明上海发展得快,前途无量。要是回我们老家,逛一个城也就三个钟头,出租车起步价就到头儿了,那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按这种发展趋势,很快江苏都得给划进来。现代人都这么生活的。美国人都住城外到城里上班,这叫时髦。”
  “嗯,是够时髦的。人家开车,你坐公交。这上一趟班,在路上得俩钟头还多吧?”
  “那是我现在的单位,以后我会换的,到时候找个近点的。我不给苏淳打电话了,这里打要漫游,回去说。”
  “哎呀!得了吧!你回去跟他说,再陪他来一趟,车钱也比漫游贵。还是打吧!用我手机。”
  海萍想想也对,就拿海藻的手机给苏淳去了个电话,不过没告诉苏淳,这地界属于江苏。
  海萍回到家后,苏醇已经准备好了两包方便面,等海萍回来一起吃。
  “水我已经烧好了,晚上还吃方便面?!”苏醇问道。
  “你怎么还没吃饭?”海萍一边脱着鞋一边问道。
  “等你回来一起吃!”
  “一起吃?方便面还要一起吃!你有空!”海萍脱下了外衣。
  “今天改善一下伙食,方便面加卤蛋!”说着海萍从包里拿出来两只单位同事生孩子送的真空包装的喜蛋。
  “我以为怎么改善呢,这算什么卤蛋,这不是人家生孩子的喜蛋嘛,都是防腐剂,这有什么好吃的!”
  “老公,现在我们要存钱,房子买好后花钱的地方多了,要还贷款,还要装休,你以为我爱吃这东西,我也没办法,好了,等明天我们去把首付付了后我去菜场买点菜再改善好嘛!”海萍拍了拍苏醇的脸。
  “好好好,我听你的老婆,都快吃了一个星期的方便面了!”苏醇摇摇了头。
  苏醇把面泡熟后,两人一起吃着。
  “房子看的怎么样了!有中意的吗?” 苏醇问道。
  “恩,看中一套,准备付定金了,这我电话都告诉你了,明天海藻陪着我们夫妻俩一起去看,之后就可以交定金。”
  “那你看中的房子要多少钱?”
  “九十三万,八十六平米。”海萍边吃边答。
  “要九十三万,这么贵!”
  “我说,你真是戆大一个,九十三万,八十六平米还贵,你懂不懂外面的行情!我不跟你说了,我吃好了,你快点,等会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海萍已经吃完了,她拿起热水瓶和脸盆打开门走上了晒台上的卫生间。
  等海萍洗好身子后,苏醇已经吃完,把桌子都收拾好了。
  “你快点也洗洗,晚上别上网了!”
  苏醇听了心里有点窃喜,连忙到晒台上的卫生间上匆匆忙忙的洗好身子回到了房间,他看到海萍已经躺在了床上,连忙也爬到床上躺在海萍身边。
  “都弄完了?”海萍问道。
  “都好了!老婆有什么吩咐?”苏醇的手伸进了海萍的睡衣里摸在了海萍裸露的乳房上,海萍没有反应,她没有把苏醇的手拿开。
  “我们明天一起去看房,看好了就把定金付了,下周六要付首付,你妈借的哪六万能不能靠得住拿来?”海萍一口气把她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好,好,好!老婆我知道了,我反正到下周五给你准备好六万元钱,好吗!”说着苏醇的手伸进了海萍的睡衣,在海萍的乳房上摸着。
  “我没性致!这六万你可要给我靠实了,别动歪脑筋!明天一早还要和海藻一起去看房子,还是早点儿休息吧!快睡吧,我今天累死了!”海萍又一次把苏醇的手拿了出来。
  “唉!都是房子惹的祸!”苏醇叹了口气也睡了!
  房子苏淳一看也很喜欢,除了地方有点偏,周围间或可以看见农舍和小片菜地,不过也不见有大的超市。“那以后买东西怎么办呀?”
  小姐赶紧接口道:“很快的!等你们来的时候,超市就跟过来了。现在这一片人口还没发展起来,等发展起来,你看,周围这么多楼在开工,又不光是我们一个社区,人气一聚,你还怕超市不来?现在都有超市开车过来,免费巴士,接送居民购物,就是班次少点。”
  苏淳又问海萍:“有直达车去我单位吗?”海萍说:“有一辆到你单位附近,还要在徐家汇转一下。”
  “晕倒!徐家汇到我们单位也要40分钟啊!那叫附近吗?”“很近了!
  我现在觉得什么都好,就是价钱超一点点,首付可能不够。“苏淳想一下,坚定地说:”没关系,只要你喜欢,钱不是问题。“”还有就是每月还贷,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还多少一个月?“
  小姐热情地说:“我帮你算一下,如果10年还清的话,以目前的利息,每个月10800.”
  苏淳忙问:“那20年呢?”
  小姐又按计算器:“只要6000多就够了。”
  苏淳再问一句:“30年呢?”
  小姐问:“先生您今年多大?贷款有规定的,退休……”
  海萍打断小姐的话说:“就20年好了。我们什么时候付定金?”
  “定金很便宜的,马上付好了,首期可以过一段时间,等入住的时候开始还房贷。”
  “海萍,你打算20年把贷款还清?”苏淳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查看周围地形,一边问海萍。
  “嗯。”
  “你不觉得日子太紧张了?我们俩月收入9000多,还款6000多,剩下的钱要管一切,稍微有点差池就不够了。”
  “一定要20年还完。如果30年还完,利息都要滚出一套房子来了。我这一辈子不就在替银行打工吗?而且,早还完早了心事。不然今天利息涨明天利息涨,你我都控制不住。就算20年还完,我都该退休了。要真30年还完,那我不是退休后还得拼命?9000块,如果我们真能拿9000块到老,我也就笑死了。就怕这30年里,哪个病了,哪个失业了,难道房子供一半给人收去?”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有压力?”
  “压力就是动力,光吃面是省不出几个钱的,哪怕吃两年,都省不出一个平米来。我看还得想法子开源。你最近没事儿的时候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第二职业可以做。与其在家捧本闲书浪费时间,不如出去赚钱咯!我也要寻寻看,哪里可以找点新门路。”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我们可以不用吃面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光吃面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而且把身体搞坏了不就四大皆空了?人首先要吃饱吃好,其次才去做其他事情。”
  海萍白了苏淳一眼:“面条还是要吃,开源还要节流,争取早一点把款还掉。一天背债,我一天睡不安心。”
  海藻拉着海萍的胳膊在一旁安静地听。
  这就是婚姻吗?这就是婚姻。婚姻是什么?婚姻就是元角分。婚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婚姻就是将美丽的爱情扒开,秀秀里面的疤痕和妊娠纹。
  海藻见证了姐姐从爱情到婚姻的整个过程。第一次见姐夫的时候是姐姐大二的寒假,姐姐带着苏淳从上海回到老家,三个人穿着棉袄逛遍小城。那时候海藻是多么羡慕姐姐,摆脱了繁重的课业,开始享受人生。有一个人可以拉着她的手,与她聊电影艺术文学绘画,讲动听的历史故事,并且和她分享一个红薯。
  才几年啊!那个英俊的大男孩儿变成男人了,背有点弓,脑门开始有点亮。
  而姐姐,美丽的姐姐,从依人的小鸟轻声细语,身材曼妙,到怀孕的水桶,再到现在穿乳罩要把乳房拽进乳罩里,说:“给吸下垂了。”并嘱咐自己不要买低腰裤,因为她的腰上都是纹路,不能露;然后大声地说话,经常训斥那个她曾经崇拜得像王子一样的男人。
  “所以,婚姻,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海藻叹口气,“而我和小贝,也会这样吗?而我以后,也会变成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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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real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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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周一上班,部门经理走进来,笑着说:“上个周五隔壁办公室的小张结婚大喜,我们科室9个人只去了4个,但人家也留了一桌给我们,怪不好意思的。当时我们一起包个红包,1288块,图个吉利,以我们科室的名义,红包当时已经给了小张了。这样平摊下来,一人大约出143块的样子。零头部分我出了。其实,在上海,143块真的不多,现在哪个酒店婚宴不上两千?1500块的都没样子。看样子这次小张还亏本了。哦!对了!小张的喜糖我也替大伙都领回来了,等下到我桌上去拿,一人两盒。”
  海萍和小吴目瞪口呆地听着经理的擅作主张。
  小吴低声嘀咕:“咦?还有这样的啊?强迫人家交罚款单啊?不去吃都逃不掉!”
  海萍都要心绞痛了。143块!自己还自作聪明地逃跑!而且那天晚上两个人躲在家里,就吃面条还是方便面的问题争吵。早知道还不如去呢!空一个位子把苏淳也带着,那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啊!海萍要晕倒了,天旋地转。那种懊恼的痛心,简直要窒息了。143块!可以给儿子买多少玩具!
  NND,TNND,就当捐给灾区人民好了。
  现在,还有比我更穷的灾区吗?
  海萍突然恨恨地咬牙切齿的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怪不得要闹洞房。”
  小吴疑惑地看了海萍一眼。
  海萍继续恶狠狠地说:“怪不得现在闹洞房越来越不像样。这是把满腔的怒火变相发泄在这对提着红灯笼明抢的强盗身上。”
  海萍哭丧着脸回家,苏淳正在泡方便面。看海萍一眼,继续忙手里的调料。“怎么了,这么难看的脸?”
  “天灾人祸。我今天口袋破了个大洞。”
  “钱包给人摸去了?”
  “比那个还惨,我想报案都没地方去。单位一个连脸都记不得的新人结婚,我被领导讹诈去143块礼金。”
  “大家一起凑份子?好啊!至少你能落顿吃了。”
  “哭就哭这点。上礼拜五的事情,咱俩在家吃方便面那天。我以为自己聪明逃掉了。人哪!不是说你不偷鸡,就不蚀米的。只要你仓里有米,耗子狼鸡,隔三岔五都来惦记。存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哪!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从没存够我希望的数字。无论我把目标放得多么低,总要差一点点。一想到错过的那顿大肉肉,我的心都碎了!”
  苏淳的表情也跟牙给蛀了似的抽搐着:“哎呀!这下真亏了。你真不该错过那顿饭,哪怕你不去,换我去呢?其实你脑筋不转弯,这种事情,你要先摸经理的底。他如果去,你就当花点钱买舒坦,套个近乎。其实参加婚礼,哪是看新人啊,不就是买个社交机会嘛!你越不去,就越被边缘化,跟领导关系不近,好事都没你的。所以,你也别抱怨自己光干活不涨钱了。因为那些该花的潜钞票你没投资。吃一堑长一智吧!”
  海萍恼了:“你当我不想套近乎啊!钱呢?投资要有本钱的!你不说你个男人没本事,让我活到32岁都还住不上套房子,反而怪我!”
  苏淳看海萍声音高了,连忙软语求饶:“好好,怪我,都是我的错。原本是外面受的气,怎么这么快就转化成内部矛盾了?不说了,吃面。”
  海萍瞪着眼前的方便面,腮帮气得鼓鼓的,拿起筷子说:“这是四喜丸子。”
  然后吃一口,“这是全鸡汤。”又喝口汤,边吃边说:“换个心理满足。气死我了!”
  晚上,夫妻俩躺床上。苏淳的手伸进海萍的睡衣里,微微地动着。海萍一点反应没有,眼睛直瞪着房梁说:“我决定了!我要买辆旧自行车,每天骑7站路,这样可以省下转车的1块5毛。这趟车真讨厌,我只坐那么短,也收全程。这样,我一天省1块5毛,一个月省33块,6个月就把车钱省回来了,再往后的钱就是赚来的。”
  苏淳听了没动,回答:“你脑子受刺激了吧?一个月才省33块你都计算?
  不就143块吗?你上班交钱的时候疼一下下,过几天就忘记了。睡吧。“”我不是算计,我是想,有辆车到哪也方便。以后即便搬了新家,如果地方远,买东西什么的,骑车去省时间。一举两得,并不是光为了省车费。
  当然,车费也要省。33块还是满多的。两三个月就省出一件衣服来呢!又运动又环保。就这样决定了。“苏淳叹口气:”突然间少了400块。本来只折100多。睡吧!“苏淳暗示了很多次睡吧,希望海萍理会其中的含义。不想海萍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根本不理会。
  “海萍,咱们要不要现在运动运动?环保?”苏淳笑着挑明,并且手指在海萍的胸前跳舞。
  “不要!”海萍干脆利落,“一动床都咯吱咯吱响,还要让楼下捅地板,哪有心情!”
  “可是海萍!我觉得我都快成风干的木乃伊了!一个月连一次都没有!
  我们才多大啊!你这不是压抑人性吗?“
  “没有房子才是压抑人性呢!饱暖思淫欲。你吃着面条,连和尚都不如,还有这心思?温饱以后再说吧!”
  苏淳不再做声,默默地背过身,留给海萍一个委屈的后背。
  深夜,海萍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此时,身边的丈夫已经睡着了。海萍歪头看看身边的丈夫,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想着从恋爱起到儿子两岁多,两个人似乎就没有好好爱过。谈恋爱的时候躲在公园的黑暗里苟合,租了房子隔音效果几乎没有,好不容易适应了,海藻住进来了,大半年里俩人在提心吊胆中偶尔做做,再加上怀孕、月经,算起来苏淳的确没有真正享乐过。还好,他很少抱怨。
  海萍很想与丈夫一起好好享乐享乐,可是在这蜗居里要好好地爱一爱也好难啊!一想到这里,海萍就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她对不起丈夫,更对不起自己!
  唉!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好好地疯狂疯狂!不能再这样虐待自己和苏淳了,一定要把这些年压抑都给全部补回来!
  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阴道一阵阵地酸痛。想到这里,海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乳房,她依然感觉到乳房肿胀而酸痛,然后,她的手慢慢地向自己的下身摸去,她用手指缠绕着自己大腿根部那柔软而卷曲的阴毛。
  海萍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兴奋,从心底慢慢地升起,她扭头瞥一眼身边熟睡的丈夫,然后慢慢分开了双腿,她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拨开自己的两片大阴唇,轻轻地揉捏起自己的阴蒂来,她感觉到一股快感,从她那敏感的阴蒂辐射到全身,她的手指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阴蒂渐渐地变大、变硬,从她的包皮里伸出来。海萍的阴蒂很大,当她达到性高潮的时候,她的阴蒂甚至能勃起,从两片大阴唇之间伸出来,又硬又粗,就像小男孩儿的小鸡鸡一样。
  过了一会儿,海萍用手指轻轻地拨开自己那两片湿润润的小阴唇,然后,将手指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阴道里,一股酸痛夹杂着快感,从她的阴道里辐射出来。
  令人吃惊的是,海萍的脑子里竟然想象着A片中同时跟那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做爱的情景。海萍曾经在生活A片里看过,一个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床上,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的画面,在她的内心深处,她非常渴望那种感觉。
  “唉!”快感过后海萍叹口气,从背后抱住苏淳,开始在他身下抚摸,并贴着他的脊梁亲吻。
  苏淳开始反应,温柔地,温柔地,将头埋进海萍的胸。
  苏淳起身,向后挪动一下身子。他用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大阴茎杆,将阴茎头对准了妻子的阴道口。
  “啊!”海萍兴奋地尖叫了一声,她感觉到丈夫那又长又粗大阴茎,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阴道里。那是一种极度的性快乐夹在着一丝疼痛的感觉,海萍本能地抬起双腿,夹住了丈夫苏淳的腰。与此同时,她奋力抬起臀部,以便让丈夫的大阴茎更深地插入自己阴道里。太美妙了……“弄我,用力弄我!老公用力呀!”
  苏淳听到妻子的哀求,他兴奋地用力弄着海萍的女性生殖器,他的大阴茎就像活塞一样,快速的插入和拔出妻子的阴道。苏淳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在跟妻子做爱了,他是在疯狂地强奸妻子海萍。只不过,海萍喜欢这种被疯狂蹂躏的感觉。
  苏淳想的没有错,的确,像海萍这样性欲强烈的女人,只有同时跟两三个男人做爱,才能满足她的性欲。整个房子里回荡着夫妻俩快乐地哼哼声,以及从海萍阴道口不断发出的噗噗的声音,那是苏淳大阴茎插入和拔出海萍阴道时发出的声音。这是一个多么淫秽的画面了。
  没过多久,苏淳的性欲达到了巅峰,“噢!噢!老婆,我快要克制不住了,我要射精了!”
  “老公!太好了,快点射精!快点把精液射进我的……子宫里!”海萍兴奋地喊叫,她的性欲也达到了高潮。海萍绷紧双腿,用力夹住丈夫的腰,她的阴道不停地有节奏的抽动着,紧紧的裹住丈夫苏淳大阴茎。不一会儿,海萍就感觉到,丈夫的大阴茎猛烈抽动一下,一股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深处,紧接着又是一股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深处。
  苏淳将一股接一股的精液,疯狂地射进妻子阴道里。不一会儿,海萍就感觉到自己的阴道被灌满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她的阴道口被挤出来,流淌到她的肛门上。
  海萍全身赤裸的仰面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尽情地体验着做爱带来的快感。她的脑子里幻想着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的情景,海萍很清楚,她只有同时跟两个男人做爱,才能满足自己的性欲,如今,她正好有这个机会,实现她的梦想,她想象着自己的阴道被两个男人的精液灌满的情景,对于女人来说,那是一种多么刺激的感觉呀!海萍兴奋的,大声地尖叫起来。过了一会儿,海萍的性欲渐渐地消退了。
  苏淳射光最后一滴精液,他精疲力尽的扑倒在海萍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海萍的性高潮依然没有完全退去。夫妻俩全身赤裸,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儿,苏淳和海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海萍直起身坐在床上,她的身体依然赤裸着,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这时候,海萍分开双腿,用一只手拨开自己的两片大阴唇,然后,用另一只手按压着自己的小腹,此时,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海萍的阴道口缓缓地流出来。苏淳惊讶地望着妻子那近乎于淫荡的表演。海萍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的两片大阴唇,更多的精液从她的阴道口里流出来。
  窗外,麻将声、电视声,还有家长大声地训着孩子,旁边马路的车辆来回穿梭着。
  海萍周一就开始骑着她从市场上淘来的自行车上班了。看着还蛮新的,价钱也不贵,才180块。
  海萍骑着自行车,凸起的车座正好顶着海萍的阴户,随着骑车蹬踩脚踏的运动,大腿的根部上下起伏的不停蠕动使得自行车的坐垫也恰好一上一下的顶着、冲击着海萍的阴户。这让海萍想起了中国古代有一个刑具“骑木马驴”,只不过骑木马驴是受刑,而海萍骑自行车却是享受。自行车的坐垫又硬又窄,骑在上头可局部刺激阴部,如能配合扭动腰部及臀部的动作,哪刺激更强烈。
  既然在哪蜗牛壳的居所里丈夫不能满足自己,哪就骑自行车满足吧。骑自行车自己身体与坐垫摩擦,可要比在公交车上让那些陌生男人乱摸舒服多了,而且自己还可以掌握主动,想怎么摩擦就这么摩擦。
  海萍又发飙了。最近海萍常常发飙,苏淳总不按她规划的日子前进。
  “售楼处通知我们要交首付了,签合同的时候付清。你爸妈的钱到了吗?”
  苏淳听了一愣,习惯性地就去摸口袋里的烟,刚摸到手,就看见海萍探询的目光。
  “到了到了,你放心,那天签合同的时候我就带去了。你难道还想现在看看?”
  “只要你说到了我就放心了。哎,交的2万元定金还是让海藻从小贝哪借的,如果小贝要还哪怎么办?”
  “你别问了。到时候我给你六万就行了。小贝要还钱到时候再说,不行我就找同事凑凑。”说完,苏淳踏上鞋子想出去抽根烟,把问题好好想一想。
  “你去哪儿?”海萍一边叠衣服一边问。
  “呃,我去抽烟。”苏淳本想说散步的,脑子不在上头,岔嘴了。
  海萍警觉地放下衣服,站起来,走到苏淳面前开始翻他口袋。苏淳左躲右闪不让摸。海萍到底把烟给缴获了:“好啊!苏淳!你竟然表一套里一套!
  你你你!“海萍一气之下将烟扔出窗外。苏淳立刻往楼下跑,连头都不回就去拣,海萍趴窗台上看苏淳低头拣烟的样子,心里那个恨!怎么找了个这么没出息的男人!
  等苏淳回家以后,海萍就开始了长达一周的静默行动,她已经单方面决定,不跟苏淳说话了,实在是无话可说,一张口,可能就要火山喷发。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周五又到了,海萍在这一周中不停问苏醇他妈这里的钱借到了没有。苏醇总是说跟妈说好了,可是就是没看到钱。在下班的路上海萍不放心,又打苏醇的手机,可是老是不在服务区。
  海萍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她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时,苏醇已经在家里了,正在上网。
  “你怎么回事啊!手机老是打不通,又在上网了,你妈的钱到底到账了没有?”海萍把包扔到了床上。
  “手机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呀!大概信号不好吧,你看这里附近都快拆的差不多了!”苏醇看着海萍。
  “我问你钱到底到账了没有,你跟我说手机信号干嘛!”
  “钱到账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肯定把钱准备好的嘛,你急什么,不是你问我手机打不通的!”
  “到账了,多少?”海萍的眼睛一亮。
  “你不是说好六万嘛,你还要多少?”苏醇不解。
  “是六万,咱妈这次到底肯帮忙了!”
  “有钱就咱妈了,没钱,就你妈,你妈的!”苏醇说道。
  “怎么你妈,咱妈的,我们都结婚了,你妈不就是我妈!看不出你到蛮会计较的!”海萍笑道。
  周六,海萍夫妻再加上海藻三人一起拿着二十多万现金交清了首期房款,办理了20年的按揭手续。这二十多万,有海萍夫妻这些年积蓄的十万存款,海萍向娘家妈妈借的四万,还有苏淳从婆婆哪里借的六万,当然还包含有海藻小贝哪里借的二万元已经交纳的定金。
  在月光的映射下,海萍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像团绽开的黑牡丹。苏淳上床躺下,习惯地将右手伸向海萍的脖子下方,眼睛却盯着床前已经很旧没有开过的电视,苏淳感到一阵阵的无聊和寂寞。
  “现在应该是热播电视剧的黄金时段吧。顺溜姐姐被坂田畜生般地糟蹋了,哪顺溜窝在埋伏点,有没有救救姐姐?顺溜有没有一枪击毙石原?”苏淳好想打开电视看看昨晚那个电视连续剧的后续结果,可自从开始借钱买房,海萍就开始了精打细算,为了节约每天看电视所花费的一块钱,海萍与苏淳约法三章把过去每天看电视的习惯改成了周五、周六。
  嗨,又是一块钱,可生活就是由许许多多的一块钱构成的。一块钱可以为你带来快乐,也可以为你带来悲伤。一块钱很渺小,可一块钱又暗藏能量。不晓得今天的这个一块钱,会不会是以后买房所用的一块钱呢?妈的,为了节约这一块钱,老子现在连电视都不能看,哎,哪就早早上床关灯睡觉。
  海萍也像平时一样轻轻侧过身子并抬起头,让苏淳用双手把她的全身紧紧搂住。
  海萍嘴唇温柔地与苏淳吻在一起,很长时间没有分开。海萍嘴里还没有除去的牙膏味、潮湿头发上散出的洗发水味和她身上特有的体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诱发苏淳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向外溢出,使他感到有些头脑发热。
  海萍的乳峰挤摩着苏淳的胸脯,两个肉团把他弄得浑身发痒。当嘴唇吻得发麻时,苏淳把胳膊从海萍的脖子下抽出来,然后起身将她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下,接着嘴唇又是一阵厮咬。
  海萍的鼻孔里不断喷出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苏淳的脸上,两个小丘般的乳房仿佛要将他的身子顶起。苏淳向下挪了一下身子,将海萍的乳房从宽大的睡衣领口处挤出来,然后轮番用嘴吸吮着。尽管卧室里的光线很暗,使苏淳不能像白天那样将海萍结实的乳房看个仔细,但他依稀可以看到海萍那稍稍有些粗糙的乳头正在由软变硬并慢慢挺立起来。
  苏淳下面已是昂然挺立。最近发泄的机会太少了,荷尔蒙在体内积蓄成一座即将喷薄的火山。
  苏淳用手撩起了海萍身上的睡衣……
  “老公,”楼下“吱吱”的地板声让海萍在每当上床做事时就感到发怵,按说现在看不了电视,晚上就应该是最适合谈情说爱的做爱时间,可海萍似乎总有人在自己身后笃着自己脊梁骨一样,“天晚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海萍说话的同时苏淳发觉她已经不由自主地倂紧了双腿,她那下意识拒绝别人保护自己的动作使苏淳改变了想法。
  硬硬生的,把苏淳就要喷涌而出的精华,又逼了回去,刚才还昂然挺立的下体一下子就萎靡疲软。
  “那……就早点儿睡吧!”他无可奈何地再次吻了一下海萍,然后从她身上下来,仰脸躺在她身旁。
  海藻这一向出奇地空闲。老板大约把她遗忘了。每天晚上同事招呼着离去,各奔业务,唯独她早早就回去了。这可不是好现象,海藻正加紧找工作。
  与其让人家放着坐冷板凳,看人冷面孔,等人撵走,不如自己腾空儿。老板心怀鬼胎的样子,不晓得要怎么整治她,每次见到她时都礼貌客气周到,感觉很虚伪。
  “切,不就一破工作嘛!此处不留奶,自有留奶处。跳槽我拿手啊!”海藻想。
  邪门,月底,海藻的工资单开出5000.海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彻底搞不懂老板葫芦里卖什么药,如果说想让自己去腐蚀宋秘书,他压根也没提啊!而且有几次去参加有宋秘书的活动,他都没招呼自己。第一次工资拿这么多,还没名目,心里不由七上八下。
  “不管,有人送钱来,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早把话挑明了,他若开我,我拿钱走也不吃亏。”海藻暗暗打定主意。
  陈老板内心里坚信海藻和宋秘书俩人有一腿,海藻肯定在宋秘书那里搬弄是非。自己对海藻好,宋秘书迟早也会知道。“既然上头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出去应酬,我还是有点眼色,替他养着二奶得了。”所以,陈老板这一向好吃好喝伺候着海藻,绝口不提任何要求,打算以诚心感动对方,间接达到目的。
  宋秘书近期也与陈老板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是蜻蜓点水,每次都不见海藻,每次都很失落。碍于身份和内心被伤的痛,他忍住不问。“也许,也许,海藻已经被她老板赶走了!我不会再见到海藻。”


第21章
  宋秘书头莫名的疼起来,这一次是真的痛,好多事一下涌上心头,又理不出头绪,如同一锅煮烂的八宝粥,黑豆爬豆绿豆都有却又都无从拾起。
  当然,宋秘书忘不了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给他奇怪感觉的艳梦,那个让他出现梦遗的梦境。
  梦里,宋秘书是一个帝王,一个为所欲为的帝王,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眉头微皱的从卧榻上站了起来,用一种柔软润滑的声音对他说道:“主人,你一定累了,就让妾身为主人按摩一下?”
  他没有说话,因为宋秘书的确有些累了。
  女人几乎全裸的站到了宋秘书的面前,开始乖巧的为他宽衣解带。
  很快,微凸的肚子赤裸裸呈现在这个陌生的把宋秘书称作主人的美女面前,下面是是已经隆起的玄机,她试探着,撕咬着包裹在玄机之外的衣物,温
  柔的、乖乖的趴在卧榻上用自己性感柔软的香唇在卖力的舔着充满玄机的勃起
  之根。
  宋秘书的呼吸越来越重,全身有种膨胀的感觉,肆意的把手伸到女人美丽躯体的下面捏揉着美人的两座富有弹性的乳峰。当美人温暖湿热的嘴一下子彻底的吞噬着宋秘书的粗壮时,他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宋秘书犹自觉得不过瘾,双手摁住她的头狠劲地往胯下按。渐渐地,在她的挑弄下,他的粗壮威猛起来,斗志昂扬,喉咙里有含混不清的声音发出,他终于急不可耐的爬上了美人的身体。
  他将有些激动的脸庞埋在美女那坚挺的两乳之间,深深地嗅吸着她奇妙的体香,美女有些无奈的闭上美目,双手按在他的头上,身体缓缓坐在铺着绣着鸳鸯的卧榻上,她只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正从他的每一个吻点扩散充沛到全身,她将下身抬起,配合着让他将自己身上最后的遮羞布扯掉。他用嘴轻含美女的两颗颤然欲滴的红樱桃,细细地嗫弄,指尖若即若离地触摸着她细腻洁白的肌肤,她已经到来的兴奋。
  身下的人真的很柔很软,压在她的身上,他感到莫名的舒适。他看到她那光洁无毛的已然渗出闪亮的爱液,她渴望着他强有力的穿插,她扭动丰润滑腻的身躯,修长的双腿张开着,充血的嫩芽恍惚在举行仪式,颤抖着迎接到了他那极富想象力的挑拨。
  喘息,伴随着哀求的声音,既然你勾引我,既然你挑拨我,既然你渴望我进入你的身体,那就不要怕,那就要坦然的迎接我的威猛。
  他颤巍巍地将硬直的欲望径直插入了令他心醉的温暖之乡时,嘴里发出了一声欢乐的低鸣,下面紧密而温湿的洞穴让他感觉有些生疼。
  她美目紧闭,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琼鼻翕动,小嘴轻张,似乎达到了情欲的最高处。
  低吟着,渴求着身上男人透过她的身体,雪白而浑圆的屁股也是上下相迎,盼望着他的强壮能够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捣碎自己多日失落寂寞的情思。
  一次次撞击伴随着一声声充满诱惑的叫声。
  淫荡而幸福,痛苦而满足。这是一场威猛和温柔的征服之战。
  像这样的梦,最让宋秘书感到舒适的是,醒来之后没有以往的疲惫,虽然脑子有些粘。
  宋秘书还在愣愣地思索着刚才的梦,真实而刺激。那个年轻貌美把宋秘书称作主人的少女的身影让他感觉又陌生,又熟悉……谁呢?苏惠?又好像不是她,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我脑海里:海藻,对了就是那个郭海藻。
  MSN上,憨厚小熊又捂着嘴笑了。小贝在跟海藻打招呼。
  “我的漂亮小猪,今天有什么安排呀?”
  “闲得很。”
  “不如晚上一起去Happy吧!”
  “哪里?又是绕楼行兼跑?”小贝会经常带着海藻绕小区散步。即便是普通的散步,不花一分钞票,小贝也会搞得有声有色。他会拉着你做木头人,假装两个人的左右脚被绑住,一同迈步。或者两个人竞走,小贝会夸张地扭动臀部,快速行走,把海藻丢在后头,海藻忍受不了输,便行兼跑,落后了就跑,追上了再走。所以,他们笑称这种运动是行兼跑。
  “今天换新花样,带你出去玩!晚上在人民广场地铁站3号口等你。”
  “什么花样?”
  “保密!”
  晚上小贝拉着海藻直奔科技展览馆。这里正展出光的媚影,一走进展厅,满屋星空!
  “好美啊!”海藻忍不住赞叹。
  “送给漂亮小猪的礼物!庆祝我们认识500天!”
  海藻愣住了:“已经认识500天了吗?为什么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笨笨,那是因为你爱我嘛!相爱的人总恨时间短。”小贝怜爱地拍了一下海藻的脑袋。
  “哎呀,真太不好意思了。我完全没想到,连500天都要庆祝啊!我以为只有过生日过节才庆祝呢!”
  “以后啊,我们值得庆祝的日子会很多很多,我们会一直这样庆祝下去,一直到很老很老!”小贝揽着海藻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海藻闭着眼睛,内心默默许愿:“要和小贝永远在一起,这是我在第500天的许愿。”
  突然,科技馆里竟有流星划落的声音,一首悠扬的歌曲缓缓响起,在海藻的头顶盘旋。
  离开科技馆后回到家中,才一进门小贝迫不及待地顺势抱着海藻压在床上,双手伸进她衣衫内,一把揪着乳罩往外就扯,肥肥白白的一对乳房便应声弹出,随着她欲拒还迎的扭动而在小贝面前晃来晃去。他两手各握着一只,不停揉动,搓圆按扁,撩得海藻微丝细眼,挺高着胸口,好让两个乳房更形突出,等小贝玩得越加得心应手。摸捏了好一会,两粒小葡萄般的乳尖在他掌中渐渐发硬了,小贝用手指挑拨一下,俯低头张口把其中一颗含进嘴里。小贝先用嘴唇包裹着整粒,将口里的热力输送给它,然后再轻轻用牙齿咬着,舌尖在尖端上面舔。不几下,海藻就脸红耳热,汗冒心跳,气喘如麻,身体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磨擦着小贝的下身,令他不期然地就起了生理反应。
  裤裆里像包着一团火,热力往心里慢慢烧去,烘得全身热辣辣的,隐隐感到勃起的在里面一跳一跳,令到挺成尖尖的裤子前端不停地在海藻大腿跟撩来撩去。手掌摸捏着她嫩滑的乳房,舌尖舔着她勃得硬硬的奶头,鼻子嗅着她胸前散发出来的阵阵乳香,眼睛享受着她脸上充满快意的表情……
  官能的刺激令小贝再也把持不住,阳具越勃越硬了,可惜阴茎被困在裤里,龟头让布纹磨擦着,又麻又痒,全身都不自然。他用手把它拨歪,等它斜斜的挺向腰间,才舒服一些。
  海藻把小贝的西装外衣扯后,脱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揽在他背后,指甲尖深深地陷进小贝背部的肌肉里,鼻孔发出“嗯……嗯……嗯……”连续不断的吭声,听得他越发血脉高贲,欲火烧到脑袋上来了。小贝再也忍耐不住,便暂时停止对她乳房的进攻,一把抱起她,三两下便将她的衣裤剥个清光,全身赤条条地横陈在床上,一副雪白无瑕的肉体便暴露在小贝眼前,任他摆布。
  小贝把海藻丰满的肥臀轻轻抱起,搁上床边,让她微微向上演突,然后再握着她双腿,慢慢往两边掰开,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顿时出现在小贝眼前:两条滑不溜手的细长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一个白如羊脂的饱满阴户,阴阜上长着乌黑而又柔软的曲毛,被小贝呼出的热气吹得像平原上的小草,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两片小阴唇,黏着几滴浅白的爱液,像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蘸着露水,在晨曦中初放。
  小贝不只一次这样忘形地注视着海藻神秘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颠倒,无法自我,心儿扑扑地乱跳,呼吸也几乎停顿下来。他退后仔细欣赏了好几分钟,才抽身而起,用打破世界纪录的最快速度,将身上所有的障碍物统统除掉,一丝不挂地向她看齐。
  勃得不耐烦的阴茎,一经解除束缚,马上便昂头吐舌,显露威风,在小贝胯下点头哈腰,上下跳动。小贝用手握着包皮,轻轻捋后,红得发紫的龟头鼓涨得棱肉四张,往前直挺,嫩皮也拱起好些有如荔枝皮般的小肉粒,闪着亮光。
  小贝左手把海藻的小阴唇撑开,右手提着布满青筋的阴茎,用龟头挨在她口揩磨,两下子,龟头便全给淫水涂满了,还有些顺着阴茎直流下根部,浆得整枝阴茎像溶化了的冰棍,全是水液。
  小贝一鼓作气,将龟头对准微微张开的阴户口,力抵而进,“扑吱”一声,淫水四溅,霎那间,整根阴茎便埋没在海藻潮湿温暖的阴道里。“喔……”
  地海藻轻叫一声,胸口挺了挺,舒服满足得像小孩子终于得到了一件盼望已久的心仪玩具。
  小贝两手分别托起她的腿弯,凝聚全部气力在下半身,挪动阴茎开始在她的桃源小洞里一下下地抽送起来。
  那种龟头被海藻阴户里层层皱皮磨擦的舒畅感觉,确非言语所能形容,全身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触的几寸部位,一抽一送都引起莫名的美快,一进一退都带来无比的欢愉。性交就像不停产生爱欲电流的发电机,把磨擦产生出来的震撼人心电流往双方输送,然后聚集在大脑中,储到了一定程度,便燃起爱火花,爆发出让人如痴如醉的性高潮。
  小贝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净心体味着抽送中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和海藻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虽然反复又反复做着同一动作,但受到的刺激却越来越强,让人没法子停得下来。
  眼中望着海藻欲仙欲死的身体在他力之下舒畅得不停起伏,耳中听着她忽
  高忽低“啊……老公……贝贝……我……哎……哎……我要死
  了!……喔……喔……不行了……我要了!……“的叫床声,心里不期然冒起一股无比的英雄感,令小贝越抽越劲,越抽越快,阴茎涨得又硬又挺,每一下都直顶到尽头,让龟头碰撞到她子宫口为止。
  双眼望着阴茎的大龟头在她飞快地出出入入,把不断流出的淫水磨成无数的细小泡泡,黏满在整枝阴茎上,白花花的遮盖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阴茎和窄洞之间的缝隙,淫水还在继续涌出,令到小贝前后晃动的阴囊,每向她会阴敲碰一下,便蘸到不少,再甩向床沿上,渐渐累积成一滩白潺潺的水渍,把床沿弄得黏黏滑滑一片,海藻的屁股给小贝越撞越滑后,整个人都深陷到床上去了。
  小贝见在床上碍着,索性抽出阴茎,把海藻掰转过来,让她站在地上,弓着腰趴在床沿,然后再抬高她屁股,提着蘸满浆液的阴茎,朝着她耸起的小屁股缝隙再捅进去。小贝双手扶着她滑不溜手的臀部两团肥肉,下身猛力地前后迎送,小腹和她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发出清脆的“辟拍、辟拍”一连串响声,像在鼓掌回应着他卖力的抽插。
  海藻双手撑着床沿,身体就着小贝的频率前后挪动,令到垂在胸前的一对大奶子也跟着摇摇摆摆,逗得他忍禁不住,弯腰压在她背上,两手捞前,用力握着那一对饱满的肉团,使劲地揉捏起来。
  海藻在小贝两面夹攻之下,全身动不了几动便要颤抖一轮,干脆整个胸部趴在床上,翘起屁股,仍然接受着小贝带给她无尽快感的抽送。小贝的龟头在里面像活塞般抽出推前,棱肉边缘和她内的腔肉互扣,引起令人要晕厥似的快感,为了不断享受这种乐趣,小贝不知疲倦地把阴茎在湿滑的里进出,让快感连绵不绝,畅爽得不愿停下来。
  张口不断发出叫床声的海藻,此刻脑袋左右乱摆,秀发四散,像发了狂般抓着枕巾布,一把塞进嘴里,用牙狠狠咬着,叫床声变成从鼻孔里透出来,像痛苦的呻吟:“唔……唔……唔……唔……”虽呢喃不清,却充满性感诱人的快意,像鼓励着小贝对她一浪接一浪的进攻。
  忽然间,她全身僵硬,有两腿发软,吭声也停了下来,跟着娇躯强力地抖动不堪,像发冷般不断打着哆嗦,两粒小樱桃似的奶头在小贝掌心涨硬,一股连一股的淫水从里喷出来,喷射在小贝的耻毛上面,形成无数闪亮的小珍珠。
  肌肉一紧一松,裹着小贝的阴茎在抽搐,一下子,阴茎像被温柔地按摩,龟头像被猛力吸啜,令尿道变成真空,引曳着小贝体内蠢蠢欲动的精液,牵扯出外。凭谁也难抵受着这样的刺激,小贝顿时丹田发热、小腹内压、龟头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样发出颤抖,骨盆力抵她阴户,龟头和子宫颈紧贴,马眼在子宫口大张,随着突然而来的一个快乐大哆嗦,阳具在温暖的里跟随脉搏跳动,一道浓热的精液顷刻就如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从尿道里直射向她深处。
  小贝紧抱着她热得发烫的胴体,两人二合为一,如胶似漆地融汇在一起,全身动也不动,任由那不停喷出热浆的阴茎,在她体内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尽情地输送。无比的快意将大脑充塞得爆满,对外界所有一切全没反应,全身神经收到一个信号:就是高潮时那种休克般的窒息感觉。
  好不容易大脑才回复清醒,小贝这才发觉海藻雪白的一对乳房,被他在高潮时力握而出现了十条红红的指印,阴户给小贝不停的抽插呈现微微的肿涨,口的嫩皮向外反了出来,包着他慢慢缩小的龟头,浆满着花白的精液和淫水混合物,难舍难离。
  小贝侧身和海藻同躺在挤迫的床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亲吻着她呼出热气的小嘴,温柔地问她:“舒服吗?”她似乎气还没喘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断断续续回答:“唔……舒服得像升仙呢!耶……你好坏,就会欺负我。”


第22章
  海萍快崩溃了!
  今天下了第一辆公车,到路边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找了N圈,居然没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才刚骑了9天!海萍情急之下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无论你多么急,多么恼,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没办法,海萍天崩地裂,头晕目眩地上了另一辆公车。
  正是下班时分,车上爆满,呼吸里都能闻到其他乘客口里的蒜味。
  一站停下,上来一位孕妇,肚子已经很挺了,在狭窄的空间中无法转身。
  无论司机怎么播放让位的请求,居然没一人起身。
  海萍今天心情糟糕。因为糟糕而被广播搅得烦躁,尤其是看到面前那个戴着耳机假装听不见的时髦女郎,跟完全没事儿一样,穿着高跟鞋的脚还一抖一抖。那个抖来抖去的脚好几次都差点碰到海萍的裤口。若搁平时,海萍是视而不见的。可今天海萍很窝火。
  海萍一把把她耳机给拽下来,大声问道:“你戴耳机装听不见是吧?你坐的位置是老弱病残孕专座!赶紧站起来,给人让位!”女郎不干了,瞪眼用上海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毛病呢?我今天也不舒服呀!你也是女人,总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明知道这个时间那么挤,一个大肚子还跟着起什么哄啊!怀孕了嘛就该去坐小车叫叉头!不能老仗着自己有个肚子,平白就赚位子吧!切!多管闲事,脑子被屎塞住了!”
  孕妇吓坏了,忙说:“我马上就要到了,没几站,站站没关系的。”
  周围人居然都事不关己地望着窗外。现在的局势就是海萍跟女郎的对峙。
  女郎翻翻白眼,又把耳机戴回去。
  海萍大怒,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女郎从位子上拽起来,非常粗鲁,然后用胳膊肘把女郎给拐外头,又一把把孕妇给拽到位子上,说:“你坐!”
  女郎不干了,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海萍冷冷道:“闭上你的臭嘴!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怀孕,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钱到日日坐叉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要再乱骂,我就把你扔到车外去。”可能海萍的样子非常难看,而且又领教过海萍的力气,女郎竟然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了。
  旁边一个中年市井女人笑眯眯地赞赏着说:“真看不出啊!看上去也是个白领,竟然这么有魄力!”
  海萍心里正窝得难受,想到自己这一向吃糠咽菜,房子买不起,车子又丢,突然就被中年妇女给刺激了,怎么听着白领二字那么刺耳别扭,好像是人家故意在搧她这个从出生就开始奋斗,到今天依旧一无所有的人的耳光,她瞪着眼冲那个中年女人:“谁是白领?!你才是白领呢!你们一家都是白领!”
  中年妇女吓一跳,低声解释:“火气这么大!机关枪乱发。我不是夸你吗?”
  海萍不耐烦地回敬:“我不要你夸!”
  海萍神色黯然地回到家。苏淳关切地问:“怎么了?又不开心?”
  “车丢了。我一定是个倒霉蛋转世。今年我运气不顺,改天我要到庙里去拜一拜。”越想越难受,海萍眼泪要掉下来了。苏淳半心疼老婆半心疼钱地埋怨:“你这不是自己找堵吗?跟你讲不要买车不要买车,硬听不进去。花钱买气受。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听不进人劝。丢就丢了吧!小坎坷,不算不顺,这就是生活。真正的不顺,我们还万幸都没碰到过。”说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
  海萍正有气没地方出,看到苏淳抽烟,火冒三丈:“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车怎么会丢?你以为我喜欢顺马路吃灰?不就想能省则省吗?我贴心贴肺地补贴家,你倒好!还在这里有闲钱抽烟!我这里吃糠咽菜,你那里烧钱!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有你那个烟钱省下来,我们也不必天天吃面条了!我告诉你,你马上给我戒掉!我不想再看到你糟蹋钱!“苏淳真生气了,一面掐了烟塞回烟盒,一面说:”海萍你讲不讲理?每次你做错事情都把气撒在我头上。你说,你做什么事情我不都顺着你?我要求过你什么吗?我都希望你过得舒心高兴。可你怎么这么难哄呢?总想挤占我的空间,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除了抽烟,还有什么爱好?何况,我已经很克制了,一天就抽六支,也不买贵烟,你为什么每碰到事情都拿我的烟开刀?
  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看老婆一年到头都买不到一两套衣服,不化妆不护肤不做头发?你老婆为省一分钱都能多跑半里地,你还在这里吞云吐雾?你有没有想过你作为一个男人对家的责任?不挣钱还糟蹋。
  有那钱不如省下来给儿子买玩具咯!你也算个爸爸!儿子长这么大,你有主动说给儿子买点什么吗?你有想到过他吗?还好意思说你的爱好。你的出息怎么就这么点呢?世界上这么多爱好,你怎么不爱好挣钱?你怎么不爱好干活?你怎么不爱好寻点儿门路升职?从毕业到现在,还是一个小科员。我不升我没话说,我生孩子了。你干吗了?……“苏淳从心底深处发出深深的一声叹息,摇摇头,换了双鞋子出去了。
  “你上哪去?!没说你两句就跑!你有本事就不要回来!我警告你!我再看到你抽烟要你好看!”海萍还不甘心地追到门口喊一句。
  苏淳的心,重重地压上了大石头,那种想吼吼不出,想挣扎逃不出的痛苦却无法诉说。男人,很累。
  想不通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恋爱,要结婚,难道就为找一个女人,在不久以后指着鼻子骂自己?在没结婚没工作以前,自己一直都是骄子,是父母眼中的骄傲,邻里羡慕的对象,因为成绩好,不远千里来到大都市,以为很有面子。然后就深陷其中拔不出。结婚在这里,生子在这里,捆绑在这里。当初的决定对吗?如果自己不贪恋都市虚幻的华美,不贪恋爱人酥香的怀抱而是坚决返回自己的小城,那么现在,自己该混成市长了吧?人离乡贱。古人说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是对的。唉!失足啊失足。
  苏淳被自己悲观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哑然失笑,在城市的街道乱转,很没出息地想反悔。仅仅为了烟而已,自己竟然如此悲观。可见他的底线原来是那一支烟。海萍说得不无道理。那个花季的姑娘,一路跟自己走来,从鲜花盛开到现在的憔悴。她虽然脾气暴躁,但那不是她的错,是生活所迫。
  一个女人,如果出门有车,入门有仆,是很难保持恶劣脸孔的。在这样的一个浮光媚影的城市,有一个女人肯这样跟着一无所有的自己,应该感激她,包容她,爱她。让她快乐。
  回去吧!不怄气了。抽完刚才剩的半支烟就走。
  周六,海藻来看海萍的路上买本时尚杂志。
  海萍每周六都是开荤的日子,买了鱼和肉,还有菜。“淳,我买了五花肉,你说怎么吃?烧土豆还是海带?”“土豆吧!香点。”
  海藻蹦跳着上楼,桌上已经一片丰盛。“哎呀!有鱼啊!我最喜欢了!姐姐你吃!”海藻把肚子上的一块整肉夹给姐姐。“我爱吃头。苏淳,你吃肉。”
  海萍把鱼肉还给妹妹,又给苏淳夹两块肉,自己从鱼头上把眼睛挑出来。以前,家里在没有妹妹的时候,鱼基本就海萍吃。自从有了妹妹,海萍突然就变得懂事,她一直觉得,妹妹是自己要的,所以,自己要比妈妈还疼她。家里,海藻吃肉她啃骨头,海藻吃鸡腿她吃鸡头。她总跟妈妈说:“我爱啃骨头。”
  然后把肉省给妹妹吃。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喜欢了。
  海藻看海萍挑鱼眼睛,笑了,说:“我刚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说有个女的爱上一个穷小子,穷小子每次都把鱼眼睛留给她吃,因为他觉得那是最好吃的部位。后来女的不甘忍受贫困,离开男的出去赚大钱,等发达了回来,男的已经结婚了,还请她到家吃饭,把鱼肉都给她吃,却把鱼眼睛留给自己老婆,把这个女的难过的呀!感觉忙碌大半辈子,把最重要的眼睛给丢了。”
  “矫情。一看就知道这种文章是从《读者》上出来的。这就叫闭门造车。
  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硬编的煽情。骗稿费的。他要真经历过没饭吃的日子,就知道如果能日日吃大鱼大肉就是幸福。这女的都有钱了还想要什么?
  她当年选择出走是正确的决定。贫贱夫妻百事哀,她要是现在日日吃眼睛,肯定要把丈夫骂个狗血喷头,俩人早离婚了。以后这种无病呻吟的文章不要看,浪费时间浪费金钱。“苏淳听了海萍在妹妹面前的言论,有骨鲠在喉的感觉,饭都不香了,埋头不说话。
  “啊!姐姐你现在很现实哎!已经完全不文学了。想当年,是谁在校刊上发表《一起捕捉有雨的夜》的?是你吧!”
  “文学?文学那是鱼上的香菜。有鱼了香菜才好看。不然光放一盘香菜,没鱼,你吃得下吗?”


第23章
  宋秘书在某茶室的包间,仰靠在沙发上,显得很放松,与平日里的严谨截然不同。他正与另一个人对话。
  “老大啊!现在我接了个烫手的热山芋!这块地刚标下来,房价有掉的迹象。温州炒房团跑了,海外买房的也不那么热乎了。最近政策在调控,我手里三处地产这两个月成交都不怎么好,加大广告力度了也没用,买房的人都在观望。你帮我问问上头啊!国家出台的这几项措施,对房价很有打击的。
  怎么办?搞得我都忧郁了,手头这块地万一钱砸下去血本无归,我们就死定了。“宋秘书应着:”房价其实是一个指标,是经济在增长还是放缓的一个龙头指标,我们也很关心。依我看,这房价不能跌,房子涨起来气势如潮,跌起来如山倒,万一一跌,引发的震荡不可估量,也很影响大局。你想点办法,看看能不能联合其他几个龙头暂时先把市场炒得热起来,关键是要有人气。
  市场什么的,就靠人气聚,气氛热烈了,不怕人不来。再说,手里有钱的人还是很多的,但一有跌价的趋势,他们就止步不前了,手里持着货币不进场。
  你们现在就要负责让他们感觉还是有吸引力,还是有涨价的空间。“那人一听,来了劲头:”老大,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觉得以前用的那招不灵了。皇室二期开盘,我们找了好多民工排队啊!都彻夜排,一人发50块,但是效果不理想,跟风过来的人少。前两天,宁静港湾的老总跟我说,让我们两家互相买,到银行抵押贷款,自己把房价给抬起来。我想想有点儿后怕,就没干。你想啊,万一我买他的他不买我的,我不就吃亏了吗?
  再说了,我老觉得我们的位置比他那个好,等以后我拿他的房,搞不好出不了手。“宋秘书:”你既然前怕狼后怕虎,就自己买自己的房子好了。把价钱标高点,多贷点出来,光首付那部分,你就赚回来了。其他的,能供就供吧,供不起就让银行来收!当然,也许不等你供,可能价格又上去了,总会有人来接棒的。我的话也只能讲这么多了。“那人笑了:”大哥高明!只是,只是,万一银行不肯贷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不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呀,胆气不足,有勇无谋。不是说你埋头苦干就有收获的,除了努力还要有脑子,要学会资本运作,你懂不懂?”
  “哦!哪要是成了烂尾楼……”
  “烂尾楼咋地?烂尾楼你就得想办法让下一个人接手,你自己可千万小心,别在一根绳上吊死。就像是泰坦尼克号,船沉了,你可以再造,仿造,故事可以流传。但死的那些人呢?早都喂了海里的鱼虾了。”
  晚上喝了点儿酒,人很清醒但情绪很高亢,拒绝了别人夜生活的邀请,又让人把车开走,宋思明漫无目的地在街头乱逛。
  很久没有这样的时间和空间,只属于徒步的自己。上海的夜晚,灯红酒绿,色情男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丁香气息。宋思明喜欢这种十里洋场的明暗交替,醉心这种慵懒的步履。
  路过一间橱窗,里面展示的一个娃娃突然就让宋思明止步了。这是一个穿着蓝色睡袍,闭着眼睛的的甜蜜娃娃,像个梦游的女孩儿,那种即便是在梦中也若有所思的表情,怎么那么像一个人——海藻。宋思明站立在橱窗前凝视。
  遇到海藻让宋思明从心底感到自己活到42岁,终于有了这一次轰轰烈烈的真爱。却原来,爱上海藻的过程是这么美好,就像品上等香茶,品一口,稍有苦涩,再喝,喝出了温润,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微微的香和微微的甜涌入心头,如静坐于空灵中的雨中禅寺。
  每次看到海藻,宋思明都强忍住心中不安,细细打量着面前美女,弯弯细眉,水汪汪的大眼,娇小琼鼻,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小嘴,皮肤洁净白皙,甚至还隐隐透出一股粉红色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抚摸、亲吻。
  修长白皙的脖颈下,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一对丰满如小山般的乳房被公司制服紧紧绷着,似乎想要爆裂开来,接着往下,修长诱人的玉腿正紧紧绷着并在一起,引得宋思明这个42岁的中年男人一阵失神,至于那浑圆大大的臀部更是让宋思明双眼大放光芒!
  尤物,超级尤物!!绝对可以让男人骨头都软了的超级尤物啊!!不过看样子可能还是个处女,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诱人的气质,宋思明心中既妒忌又无奈的想。
  宋思明在凝视中脑海涌现出与海藻一起的朦胧场景:男的深情款款,女的敛眉轻颦,两个人在你来我往的投桃报李之中,既像宝哥哥情归林妹妹,又如梁山伯死恋祝英台,一举一动都频频爆出了爱情的火花,撩拨得人浮想联翩。
  那个25岁纯洁的女孩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虽然海藻现在可能还是人家的女朋友,但宋思明相信只要他看上,海藻就必然得当他的女人,而且会付出真爱。
  海藻,她好吗?
  宋思明走进店里,问店员要了个娃娃,买单的时候发现,这个娃娃的价格远远超过他口袋里钞票的价钱。他掏出一张信用卡刷了,抱着娃娃走出店门。
  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娃娃,他奔着海藻的住处而去。
  他幻想着,也许就在路上,也许恰好海藻就在前面,然后他装作偶然巧遇,将这个娃娃塞进她的手里。
  车都快到海藻家楼下了,也没见海藻的身影。所有的偶遇,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那么就是有心人的等待。42岁的宋思明,很不和谐地抱着个娃娃,站在海藻的楼下。这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算了,回去。
  宋思明又抱着娃娃拦了辆车,驶进夜色中。他没有注意到,马路的另一侧,海藻正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走。很多时候,人生就这样在你期盼中失望,而在不经意间又错过了机会。
  宋思明显然不能抱个大娃娃回家,他让车直接开进市委的办公室里。进了屋,他将梦游娃娃放在桌子上,对着娃娃仔细端详,笑了。自己还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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