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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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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战驹 [共21卷完] 作者:水临枫

  书名:红粉战驹
  作者:水临枫
  排版:兔兔塔


  内容简介:



 《红粉战驹》,主要写一个下贱的老百姓,从一个临时工,混到黄界大亨,其中印黄书、制黄碟、开洗头房、开嗨吧、做桑拿,直至做到母兽休闲农场,以美女做为发财的工具,极尽凌辱。
  主人公勾结黑道、白道、红道,逼良为娼,实在太黄了,只能在羔羊或是风月出,已经写了五章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因为风月这边的大大们肯回贴,今天拿到风月,先挖个大坑,各位大大给个意见。




  第一卷 骚乱之秋 第一章 天生淫民

  我的大号唤作柴化梁,啥米?采花狼?别乱讲,爹娘生我养我,是想废柴化栋梁,可不是什么采花狼,屎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
  爹娘都是1968年高中毕业的老三届,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说起来大小还算个知识份子,插队苏北白马湖,给某个睡在水晶棺材里的人忽悠了一辈子,年轻时下乡,年老时下岗,到头来还高呼某某某万岁,切——!那时候的人大脑都进水了,我就不知道那人伟大在什么地方?
  我这代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之辈,干什么吊事都要有点油水,当年日本人要是能谈谈条件,给个不错的福利,我等小民,给谁统治还不一样?只要日子过得去就行,反正轮不到我统治伟大的中国人民。
  啥——?汉奸?非也非也,往远的说,满清时汉人做了二百六十四年的汉奸,还不是好好的?近的讲,现在外资企业、合资企业里薪水拿得多多的所谓白领,还不都是汉奸?只要有钱赚嘛,什么汉奸鸡奸都无所谓,全国人民都削尖了脑袋往外企里挤,没有一张过得硬的文凭,想做汉奸外国人还不要哩!
  我是干嘛的?此事说起来话长,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中国小民的血泪史啊!生在祖国蓝天白云下,我这鸟样,连做汉奸的资格都没有,也没有国藉,也没有身份,神密的和詹坶士-邦德差不多,牛B吧?
  咦——!有人猜到了,黑户,对!就是黑户,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没有居住地,在自己的国家念些破书,还得交赞助费,说白了就是国之弃民,社会主义特色呀!
  我们这群人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做下放户,既不城里人,城里没我们的户口,也不是乡下人,乡下没我们的口粮,政府号召我们不能“等、靠、要”,是死是活,都要靠自己,他管不了的。
  有句顺口溜这样唱:“星期天的早晨雾茫茫,下放户的队伍排成行,队长手一挥,奔向垃圾堆,破鞋子破袜子直往家里堆!”说是家,其实就是用几片芦席搭着的窝棚,比狗窝还不如,当年那些呆B知青,激动的从父母手中夺过户口薄,响应国家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农村去,到边疆去,没几年知道上当了,被人忽悠了,心中把那个伟人问候了几遍,于是偷偷回城,就成了黑户。
  回城之后,没有户口就没有工作,可是要吃饭呀?老实的点的只有整天蹲在垃圾堆里,靠拣破烂为生,一天能搞到几块钱就算不错了。
  胆子大点的,身强力壮的又给逼急了,只好铤而走险,杀人放火,用命去搏,只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争取狗一样的生存权利。
  头脑灵活点的,做起了小买卖,弄点穿心红的萝卜,用糖精水泡了,卖给小孩子吃,或是用个枣儿,泡在粗茶里卖给过路的人解渴,混两个小钱,以此艰难糊口,有了点小本钱后,就弄个大锅,炒点瓜子花生什么的,就算是好的了,中国老百姓其实狂能忍,与其说是龙的传人,不如说是龟的传人来得贴切。
  我老爹到底是个高中生,头脑瓜子灵活点,一家几口猫在水西门大桥的桥洞里,用些烂泥糊三面墙,弄了个大铁锅炒些货物,日子结结巴巴的还能过得去。
  我其实也不笨,就是书读不下去,读到书本说某人怎么怎么了不得,心中颇不以为然,他若是了不得,就能带中国人民走向富强,而不是把中国搞的倒退了几十年。
  虽然没有留过级,但每次升一次级,分数都考得跌跌爬爬的,不是五十九,就是六十一,五十八九分时,还是老师白送两三分,搞个六十分,这样勉强混到个初中二年级,死活也读不下去了,在新年的一片爆竹声中,结束了我读书的生涯。
  父母看着我摇头叹气。
  我说:“你们两个别一脸的苦瓜相了,你们自诩书念得如何如何好,还不是这个吊样?也没见到如何的有出息!”
  老头无可奈何的说:“你这么小就呆在家里,以后你该怎么过啊?”
  老太摇头道:“唉——!他那书是不可能读下去了,再读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你还能指望他考个大学什么的?算了吧,大不了我们每天多炒几斤瓜子养活他就是了。”
  老头也摇头,猛吸了两口不知从哪捡来的烟屁股,还是不带过滤嘴的那种,半晌方说道:“我们能养他一时,不可能养他一辈子,不管怎么说,得学个手艺!”
  我笑道:“吊——!过完年我就自己养活自己,不要你们两个养还不行吗?省下来的钱,正好给能读书的化栋吧!”
  柴化栋是我弟弟,那小子头脑瓜给水洗过了,老师说什么听什么,给政府愚弄后,还会发誓忠于某某某,万古不变心。
  老头道:“你个小王八蛋,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养活自己?”
  我笑道:“怎么什么都不会了,大到上屋揭瓦,小到偷鸡摸狗,我哪样不行,切——!”
  老头发怒了:“你不能干犯法的事!”
  我笑道:“我也没要干犯法的事呀!吴道友的老头在印刷厂,还是党委书记,工厂的一把手,听说开春要招工,我正好这些天没事,马上就去找找那个王八蛋,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弄进厂去!”
  吴道友块头倒不小,可是脾气好得很,极少和人动手,不得已和人打起架来,也不敢拼命,遇到麻烦,他就跑到我这儿避难。
  我个子不高,可能是长身体时营养不足吧,长到初二,还不到一米六五,但下放户的孩子天地不收,沟死沟埋,路死插牌,打起架来根本不怕死,出手就是把人把死里打,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也无所谓,所谓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死汉,远远近近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不想和我以命相抵,附近大小孩子都知道我不好惹,自十三岁开始,就没人敢和我放对了,因为不管打得赢打不赢,只要惹了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象瘟神一样的缠死他,什么手段都用,搞得他全家鸡飞狗跳,直到心中的那股怨气消了为止。
  老太道:“那不可能,那是家国有企业,人家打破头都进不去,你怎么可能进去,我们家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送人家,人家决不会答应的。”
  我满不在乎的笑道:“谁说我要去做正式职工的,我去弄个临时的小工干干,以后找到其他的路子,再去做别的,省得你们两个老的整天说养着我,等哪一天发财了,我天天请你们两个吃小笼包子,你们也少烦我了,我走了。”
  说走就走,老头老太连喊了几声,我理也不理他们,切——!这些老头老太,这也怕那也怕的,能干个吊事!
  那时住楼房的很少,家家都是平房,吴道友的家就在小庄子,是水泥盖的九间大瓦房,后院的鱼池中养着金鱼,中间是堂屋,堂屋顶上还有个小阁楼,两侧是卧室,整幢房子有四五百平米大。
  吴道友的住处,我自是熟透,见他家后门开着,想也没想,就从后门就钻了进去,反正他家常来,我又不是什么礼貌人,根本就没想到要和什么人打招。
  路过后院花圃,见腊梅开得正盛,随手抓了几把下来,又随手丢在路上,忽然有一个娇娇的声音道:“你这人太犯嫌了!我妈不是说过不许你再到我家来吗?怎么又来了?”
  我回头一看,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美女,上身穿着一件水红的滑雪衫,下面穿着一条紧绷绷的牛筋裤,把刚刚发育的小屁股,包得紧紧的,脚上穿着一双深黄色的皮靴,只到小腿上部,一头乌亮的秀发,紮成个马尾,束在脑后,柳叶眉,桃花眼,粉面上有着少女特有的红晕,身材修长,几乎和我差不多高。
  我吃饭都成问题,根本没可能想到去看小美女,哼道:“吴丽!你哥哩!他在不在家?”
  吴丽是吴道友的妹妹,其实他们兄妹长得都不错,我却是其貌不扬,皮肤粗黑,甚至可以用“贼眉鼠目”四个字来形容,个子又不高,身上加起来也没四两肉,夏天拉开衬衫,瘦胸前的两排胁骨可以弹手风琴,穿得也是拉里拉蹋,不象个人样。
  他家老子大小也是个大厂的党委记,大小也算是个国家干部,老娘也是面粉厂的正式职工,本来就十分看不起我们这些贱民,她也狗眼看人低的一翻小白眼道:“不在!”
  我无赖的笑笑道:“吴小妹,你翻白眼的样子骚极了,当心被拐子拐了做小老婆,这大冷天的,吴大傻B没可能不在家,我这去找他,如果他不在就算了,但是如果他在的话,我回头打你的小屁股!”
  吴丽小脚一跺,啫气道:“脏话连篇的家伙,到人家家不走大门,我还以为是个贼哩。”
  我笑道:“你家这后院空荡荡的,能偷什么?偷你吗?你看你,浑身没有四两肉,偷去当猪肉卖还贴本哩,太搞笑啦!你脸上的这个表情告诉我,吴道友肯定在家,这次我找他可是有重要的事,事关我的终生幸福,你可千万不要拦我。”说着话,也不看小姑娘的脸色,直闯进屋里去了。
  吴丽一脸的愤怒,果然不再拦我,却跺脚道:“流氓!下流!整天的胡说八道,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为什么会交你这个狗肉朋友?”
  我心中却有大事,肯本没空理这个丫头片子,直闯到吴道友的卧室,却发现没人,再看床上,拱起老大一堆,不用说了,人定在被子里,我三步并两步赶过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贼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倒是被窝里放屁,能文能武耶,咦——!抄什么吊东西?这么用功?”
  吴道友一张脸憋得通红,一手拿着一支手电筒,一手拿着一支圆珠笔,呐呐的道:“没-没抄什么呀,我是在温课!”
  我笑道:“大过年的,温鸡巴课,还躲在被子里温,摆明了有鬼,拿来,让老子瞧瞧!”
  吴道友急道:“这可不行,万万的不行!”
  我一把抢过他压在肥屁股底下的本子,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拿来吧!”那是一本普通的练习本,那练习本抄了一小半,最前面的一页端端正正的写着四个字“少女之心”。
  我乐了,笑道:“看不出,还挺有艺术性的,还他娘的少女之心,不是偷看你家妹妹的日记吧?”
  吴道友急得手直摇,低声道:“千万别高声,我妹妹哪会写这样的日记,这是本禁书,现在很流行的,你要是大叫大嚷的被公安知道了,是要坐牢的,搞不好还会割鸡蛋打靶!”
  我越发感兴趣起来,背过身来,不叫他过来,把那练习本拿在手中一翻,就这随手的一翻,就给我启了蒙,成了改革开放中,先富起来的一小部分的王八蛋之一。
  那页写道:“他迅速地将我的腰带解开来,把手插进我那长满黑色阴毛的处女地。我那丰腴肥嫩的阴唇湿润了,有如含珠欲滴的玉蚌,他用手不时在我那雪白的大腿上及根部不停地来回滑动,一会儿又用手上下轻抚我那湿润的阴唇,一会儿又用手指在玉门边上轻轻地左右来回地挑弄,时而抓住我的阴毛,时而又用手指捏玩我的阴蒂。
  我的心随着那双刺激我阴部的手激烈的跳动着,兴奋的喘不过气来。全身的血流好象都集中在阴壁上,马上就要涌出来似的,我浑身无力的抬起头说:“表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对我笑笑说:“好妹妹,你不是在做梦,我爱你爱得有些发狂了。”接着他的手又在我的乳房和腰间,大腿及阴部狂摸,我浑身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看到我的样子,将我扶了起来,休息了一会儿。“
  再向后翻,没了,我气道:”休息个头,后面的呢?“
  吴道友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眼睛四处望了一圈,嘘了一声,低声的道:“小声点,妹妹就在外面,给她知道了不好,我还没抄完哩?”
  我笑道:“我在这儿,她肯定不敢进来,快把你的原本拿来我瞅瞅撒!”
  吴道友急道:“急什么?这原本是我爸从厂里职工手中收来的,放在屋里故意不让我瞧见,我见他天天背着我们家人在翻那东西,心中好奇,这会儿趁他和媚姐躲阁楼商量厂里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悄悄拿过来的,一定要等他们商量好了之前,再悄悄的还回去,你别打岔,我一章还没抄完哩,你说我心中这个矛盾哟!”
  我奇道:“矛盾什么?”
  吴道友诡异的一笑道:“我是既希望立即就抄完,又希望永远抄不完!”
  人家是饱暖思淫欲,我可是贫贱找杂工,根本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可是一听他家老头和厂里的什么媚姐在商量重要的事情,本能想到的就是过完年后招工的问题,所谓人穷志短,穷人根本就没脸,万般皆下品,唯有钞票高,眼珠一转,心里想:既然来了,不妨去缠缠那对狗男女,或许有个机会哩!
  我行事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很少经过大脑再过滤,忙道:“你家老头的厂子,过完年后要招工,那个什么媚姐,在你家老头厂里是干什么的?”
  吴道友道:“听我家老头说,她是劳资处的。”
  我一听,左拳打在了右掌上,“啪——”得一声响,急急的道:“这就是了,你也知道,我没学上了,正想找个工作混混,我们朋友一场,不如你带我去找你家老头,职工弄不到,弄个临时工干干也成啊!”
  吴道友挠头道:“不是我不帮你,这种厂子里的事,我家老头根本就不许我多嘴,要是多嘴,反而会惹来一顿训,你今天跑来找我,也不和我事先支吾一声,还好我妈打小牌去了,趁她没回家,要去你自己快去,省得她回来时用扫把赶你出去!”说着话手还不停,眼睛只盯在那原本,争分夺秒的抄。
  吴家老头是官面上的人,有时还会顾及一下党的光辉形象,吴家老太婆就是典型的泼妇一个,我反正脸皮厚,就算吴老头不肯招我,说话也不会太过火,定是“研究研究”之类的官面话,自己去就自己去,去了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要是不去,就根本没机会了,说了声:“你慢慢抄,我去找你家老头!”
  吴道友头也不抬的道:“你还真敢去呀,不过有言在先,要是被我家老头骂出来,你可别怨我。”
  我满不在乎的道:“你家老头老太,骂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能找个小工混口饭吃,骂就骂吧!”说罢,转身就走。
  阁楼就在堂屋的楼上,我有重要事情在心头,心中想到见到吴家老头时,一定要表现的有点礼貌,于是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楼,悄悄的一推那门,里面销得死死的。
  我愣了一下,按理孤男寡女在一起,就算正常的商量工作上的事,也不会把房门销得如此的紧,我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门缝处,隐隐的从门缝那边,传来低低的、连续的女人喘息声,听到那种喘息声,我的身体的某处,本能的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叫我很不自在。
  我好奇心特别重,既不敲门,也不硬推门了,灵活的爬上楼梯走道的透气窗上,双臂一用力,悄无声息的翻到了堂屋的屋顶上,小心的踩着微有薄霜的、黑色的瓦片,无声无息的摸到阁楼的窗户边上,拔出随身携带的水果跳刀,嫺熟的挑开窗户上的插销,小心的拨开窗帘,把眼睛凑了上去。
  这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全身的血脉贲张,裤档底下年轻的鸡巴“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只见一名妖媚的女郎,衣裳零乱的半躺在沙发上,长长的秀发散在沙发的靠背上,生得柳眉入鬓,细眸凤眼,嘴小而肉感十足,胸前的毛衣被拉起了一半,露出了高高耸立的乳房的下半个雪白奶球,细腰上的皮带已经被解开,露出了毛绒绒的一片浓密森林,,那片森林下小上大,形成了一个香艳的倒三角,毛绒绒的森林上白露点点,森林下是明显高高坟起的耻丘,隐隐的可以看到,两片肉乎乎的大阴阜,正羞耻的微微张合,两知修长的美腿,大大叉开,被褪下的裤子直到大腿中部。
  吴道友的老头吴爱国,正把这名漂亮至极的年轻女郎,半压在沙发上,双手按住她的皓腕,用他那一张抽烟抽得黄拉拉的臭嘴,在那女郎细嫩滑腻的粉颈间直拱,外看有如蠢猪拱食。
  那喘息声正是从这个妖媿女人的小嘴中发出来的,吴爱国的在她的粉腻腻的颈间猛吸,连吻了几个深深的嘴印。
  女郎腻声道:“轻点,每次都吻几个红印,几天才消得下去,给人看见了不好解释。”
  吴爱国喘着粗气道:“这种天怕什么?天生要戴围巾的,你不解开围巾,哪个能看见?”
  女郎道:“别忘了,过年前我才结的婚,别人看不见,我家杨斌难道也看不见?”
  吴爱国语有不甘的道:“你们两个才多大啊,都刚刚十九,理应影响国家号召,晚婚晚育的,我还想送你去工农兵大学读书哩,这下子可不行了。”
  说着话,吴爱国果然不再深吻那娇嫩的粉颈了,却把臭嘴向上拱,找到了女郎软绵绵,红润润的小嘴,狠狠的覆上去,咬住她的樱辱唆舔,又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中搅拌。
  女郎微闭一双凤眼,将下巴微抬,亦伸出丁香小舌来和老头儿用舌头对接,吴爱国抽烟抽得紫黑色的舌头,立即和这条粉红溜滑的美舌翻搅在了一起,不时发出“滋溜滋溜”的声响。
  两条舌头搅了四五分钟,吴爱国欲火上来了,一手搂住女郎的后颈,一手在她的高耸如云的酥胸前乱抓,还抬起膝盖来,轻顶着女郎赤裸的私处磨弄。
  伸进毛衣内的老手忽慢忽快,忽轻忽重的技巧揉捏,每捏弄一下,那女人就忍不住呻吟一声。
  过了一会儿,吴爱国的一只手似乎感觉忙不过来,把女郎抱起来,让女郎就背对着自己肥膘膘的胸膛,又把另一只手伸进去。
  女郎给他弄得半躺在他的怀中,任他那双鬼手,肆意的抚弄捏玩着她胸前的那对丰膄的肉球。
  捏玩了好一会儿,吴爱国忍不住就在冬日里,将那女郎一对迷人雪白的肉乳抖出了毛衣,这下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女郎的一对肉乳,在吴爱国的老手中被捏玩成各种形状,大团大团柔滑粉腻的娇嫩乳肉在指缝中被挤进挤出,寒冷的空气中,散发着越来越重的好闻淫糜肉香。
  吴爱国双手玩弄得还不过瘾,低头将大嘴凑了上去,一口含住一粒肉乎乎的乳头舔吸,腾出一只手来,顺着小腹直抚到肉档间那片迷人的森林上面,在穴外揉了又揉,终于用中指轻轻的挑开蜜水横流的肉缝。
  女郎忽然伸手,压住了他的即将入侵的老手,妖妖的哼道:“吴书记!我们厂子里不是又建新房了吧?”
  吴爱国抓住那只娇白细嫩的小手,低声淫笑道:“是又怎么样呀?这次一共盖两幢,一共可以安排六十名居住困难的职工家庭,全部按工龄分配,你和小杨的工龄都只有两三年,根本就轮不到你们。”
  女郎拍了吴爱国的一下老手,嗲声嗲气的笑道:“什么工龄不工龄的,厂子里还不是吴书记的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是假的,我和杨斌家里都没有房子,和两个老的住在一起实在不方便,这次要是吴书记肯帮忙,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只要您不怕穿邦,我随叫随到,包您青春永驻,返老还童。”
  吴爱国呵呵低笑起来道:“反正我也看不上厂子里的那点房子,给谁都是给,既然你们小俩口子实在需要,我会考虑的,不如这样,五一过后,局里组织下属工厂的领导到杭州开会,到时你做我的秘书,和我一起去吧。”
  女郎眉飞色舞的道:“好是好,就怕其他厂的领导说我们两个的闲话。”
  吴爱国亲了她一下脸蛋,贼笑道:“哪个厂的厂领导不是带两三个漂亮的女秘书?这样才方便交流吗?我们厂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郑铃生得最是漂亮,我找她暗示了几次,可惜她一直放不开,既然头脑不开窍,我也不能勉强是不是?”
  女郎咯咯笑道:“郑铃那叫活该,装什么装呀,难道整天在车间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做搬运工舒服吗?听说她家确是困难,一家六口人,全挤在一间不到五平方的小房子里,对于这种特困难的职工,这次能分到房子吧?”
  吴爱国歪歪嘴,反感的道:“厂里困难的职工多的是,她和刘勇两个工龄都只有两三年,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党的干部,一定要禀公办事,怎么能开后门讲私人感情呢?”
  女郎乐道:“那是那是,吴书记一向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职工办好事,办实事,从不弄虚作假,假公济私。”
  吴爱国哼道:“知道就好!”放在嫩牝外的老手慢慢的伸进了迷人的肉洞中,直没至指根停了下来。
  那女郎条件谈成,知趣的拿开了自己的手,随着吴爱国粗糙老手手指的强行挤入,窄窄的肉缝立时爆满,“呀——!”得一声,低叫了出来,肉洞中有异物塞入,顿时姻体前倾,一对肉腿情不自禁的夹得紧紧的。
  我在窗外看得分明,这漂亮女郎就住在水西门犁头尖,名叫江媚,她的小老公杨斌我也认识,也是水西门人,家里哪里有她说的不堪了,宽敞得很,四合院带天井的三四间房子,而且我明确的知道,他家杨斌还在家做了一个老大的鸽子笼养鸽子哩,心中暗骂道:“骚娘们,得便宜处就便宜,看人分房子就眼红,出此下三滥的手段,下贱,他娘的,夹那么紧干嘛,也叫老子看看撒!”
  吴爱国那只手也不捏乳头了,手臂绕过江媚的粉腋,将她的粉背,紧靠在自己的前胸上,那只伸入穴中的中指,开始慢慢的在江媚迷人的紧窄肉洞里抽插起来,而后越来越快,二分钟后,又把食指伸进了那紧窄的小穴中,更加飞快的抽插。
  漂亮的江媚被吴爱国老手的两只手指,抽插的秀发乱摇,满面红霞,姻体前后晃动,如风摆杨柳,浪叫声越来越高,透过密密的骚毛,可看到江媚沾满蜜汁的肥厚牝唇,正紧紧的吸住那两根苍老的指头。
  吴爱国玩得兴起,忽然将手腕猛烈的旋转起来,还激烈的翻搅,随着手指的进出,带出牝穴内粉红的、湿漉漉的肥嫩牝肉。
  终于,江媚在老头疯狂的玩弄下爆发了,随着一声蚀骨荡魄的妖呤,一双肉腿猛得大张,一股亮晶晶的泉水,自江媚肉乎乎的大腿间的蜜穴中箭似的射了出来,直喷出二尺远近,淋淋洒洒的喷了一地,顿时一股说不出来骚香,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我在窗外看得也是档下一紧,本能想做点什么,身体一动,脚下一滑,急得忙用手抓住窗框“哐当”一声响。
  屋里的吴爱国,把那江媚弄滞,刚刚掏出有些起色的鸡巴,想让她口交,忽然听得窗台上响,响声虽不大,却有如晴天霹雳。
  吴爱国吓得忙把刚掏出来的疲软老鸡巴塞了回去,急拉拉链,却是忙中出错,拉链匆忙中却拉到了鸡巴皮上,顿时鸡破血出,疼得老泪纵横。
  江媚情不自禁的惊叫一声,急夹紧一双雪白粉嫩的肉腿,忙把毛衣往下一拉,收起那两团颤悠悠的乳头,再起身拎起裤子,把毛衣往裤中一塞,惊慌的颤声道:“是谁?”
  吴爱国终于把鸡巴皮从拉链上解放了出来,也顾不得那伤了,羞怒的道:“是哪个躲在那儿,快给我滚出来!”说着话就往窗台边抢身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我刚刚翘起来的稚嫩鸡巴,也在倾刻间偃旗息鼓,手腕被老不死的抓住,顿时紧张的心一拎,要是普通的男孩,此时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但我注定此生要在官兵捉贼的游戏中讨生活,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努力按下“嗵嗵”乱跳的心脏,向那老鬼眦牙一笑。
  那老鬼一愣,认出我来,羞怒道:“是你这个杂种,鬼头鬼脑的跑到我家来,是不是想偷什么东西,快说!”
  我努力的摆出笑脸道:“是陈梅阿姨叫我来的,还给了我十块钱!”
  吴老头微惊道:“是她?她不是打小牌去了吗?怎么又会找你来,小孩子不能撒慌啊!”
  我说话时,仔细看那老头的脸色,我书读的不多,却知道察言观色的重要性,所谓“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这是我自小养成的习惯,要是我家老头心情不好,脸色自然难看,我们小孩子再惹他烦的话,抬手就是一顿暴打,要是他心情不错,耍点无赖,要点吃食都没问题的。
  我看吴老头脸色变了又变,知道这慌撒对了,吴老头心虚了,评书里武松那一章,不是有武大郎捉奸那段吗?这吴老头摆明了吃野草,不过这江媚骚货前突后翘的,的确也有叫男人不得不碰的理由。
  食色本为性也,男女天生就知道如何性交,否则这人类如何繁衍?我盯着那江媚好看的、带着羞红的、假装出来的笑脸,想着刚才她的骚样,心中无比向往,恨不得也弄她一弄,口中却是呐呐的道:“吴叔叔,我真没说慌,本来陈阿姨是叫吴道友悄悄跟着你们的,可是吴道友害怕被你骂,所以陈阿姨就给了我十块钱,要我悄悄盯着你和媚姐姐的,她藉口去打小牌,说是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十万火急的告诉她知道,不想昨日里下了霜了,这瓦面上滑,我一不留神,就弄出了声响,吴叔叔,你把手指插进媚姐姐的那里,又把鸡巴掏出来往她嘴里塞,这算不算是不对劲啊?”
  吴爱国吓得跳了起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厉声低喝道:“杂种!不准乱讲!”
  我惊怵的把自己的老鼠眼睁得如绿豆大小,急用双手扒开他瘟臭的老手,疾声道:“老头!方才你不是用这只手捅进媚姐那里的吗?这会儿又来捂我的嘴,你讲不讲个人卫生呀!不许我讲方才事那也行,不过得有条件!”
  吴爱国神色不定的道:“什么条件,说说看?”
  我急道:“先把你抠B的手拿开我再讲。”
  江媚自然也认得我,在边上臊得粉面通红,低声道:“吴书记!你就放开手,听这小子怎么说?”
  吴爱国拿开手,恨恨的道:“小杂种,你给我听好了,别给我漫天要价,要是提过分的要求,我决不会答应,你尽管出去讲,看看人民是相信我这个党多年培养的干部,还是相信你这个下放户小杂种?”
  我也不生气,嘻嘻的笑道:“老头儿,别出口就骂人,也别出口就提你们的什么什么,你不觉得呕心吗?我的要求其实一点都不过分,我没学上了,听说你们厂子开春要招人——!”
  吴爱国瞪了我一眼,冷冷的道:“你想进我们厂?”
  我忙鞠了一个躬,笑道:“正是正是,吴家伯伯能通融一下吗?”
  吴爱国把手一摇道:“按照国家规定,这次招的印刷工,都要求初中毕业,为人老实,最关键的是,要是本市的常住居民,你户口没有,初中也没毕业,厂子里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你这事我不是不想通融,是根本没法办。”
  我求人的时候,自然恭敬,笑道:“吴老伯,其实我也没想过做正式职工的,只要你弄个临时工给我做做,每月领一些工资,能胡乱的养活我自己就行。”
  江媚推了推吴爱国,吴爱国咳嗽了一声,摆了一个B样,装腔作势的道:“这个吗?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笑道:“陈梅阿姨说了,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告诉她后,可以在面粉厂给我找个杂工,扛扛面粉下下货什么的,你要是考虑的话,我也不知道你要考虑多久,我这就去回陈阿姨,不但可以拿到另外一个十块钱,还给找个杂工混混。”说罢做势要走。
  吴老头一把拉住我,变戏法似的换了一副笑脸,以一副和蔼可亲的、人民公仆的光辉形象,热情的对我说道:“小同志!你早日为国家做贡献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我们不能走后门,过完初五之后,你就去我们厂劳资科的江媚同志处报名,我们正好缺个临时工!”
  我得寸进尺的道:“是临时的印刷工吗?”
  江媚急忙点头道:“是的是的,这次要招的这个临时工的工种不算,是个技术工种,肯定能让你学到技术的,干得好了,以后你想办法把户口弄上来,厂里一定会给你转正的。”
  我“大喜过望”,满含热泪的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某某某万岁!”一把抱住江媚的香肩,就要跳“忠”字舞,却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媚姐!你的BB好美哟!有空我们试试!”
  江媚低声道:“呸——!鸡巴毛还没长齐哩,就想跟人家那个,不过你要是保证不乱讲,姐姐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个小鬼一点甜头的。”说罢推开我。
  我连忙点头,忽然大声道:“好好好,我保证不乱说,说算陈梅阿姨再给我五十块钱,我也不说。”
  吴爱国急了,忙从中山装的左前胸的口袋里,抽出两张一百的钞票,塞到了我的手中,那个时候,一个工作十几年的正式职工,工资才一百多块钱,这两百元可不是个小数目,顶他们厂一个老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要不是吴爱国贪污腐败,能搞点外快,这二百元钱,他根本就不会这么爽快的拿出来。
  我紧捏住那两张钞票,假意推让道:“吴伯伯,这怎么好意思呢?这钱我不能拿。”
  吴爱国的老脸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道:“别客气吓,陈梅阿姨面前,你的嘴巴可要管紧了,决不能乱说话,乱说也没人会信你。”
  我一面满脸为难的样子,一面一把抢过钱,急塞进口袋,生怕这老鬼忽然反悔,嘴上却呐呐的道:“那——,这钱我也只能拿了,陈梅阿姨面前,我保证不会乱说一个字。”
  江媚眼睛盯着我手中的两张“老人头”,笑了笑道:“这才是识趣的孩子。”
  吴爱国也笑了起来,道:“前途无量、前途无量,这孩子明明就黄脸婆那儿的另外十块钱,我给他两百元他竟然还能推让推让,真是不错,党的干部就要这样会装B,台上一个样,台下一个样。”
  看江媚眼睛盯着钱,吴爱国笑了起来道:“大过年的,我倒忘了!”随手又翻出五百元钱,塞到江媚手中,贼笑道:“回去买点东西吧!”
  五百元钱相当于江媚三个多月的工资,江媚也假意推让了一次,笑咪咪的把钱贴身收了起来。
  后来我知道这叫孙子兵法,“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能示之不能,不能示之能。”通俗一点的说法,说是“台上孔繁森,台下王宝森,对待上级象和绅,对待百姓象泰森。”
  我抢过二十元钱,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年青的心灵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原来这世上最好赚的钱,不是小孩的钱,不是女人的钱,而是中国干部的钱,他们的钱根本就当纸用,真是“民心如屎钱如纸。”
  这下子,我不但工作解决了,还凭白无故的多了两百元过年,我家老头老太辛辛苦苦的炒一个月的瓜子花生,所赚的钱,决不会超过一百元,这两百元真是意外之幸,我顿时感觉世界无比美好,干什么事都有心情了,马上想到了吴道友正在抄的“浓密阴毛”的小册子,傻笑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走。
  江媚一把拉住我,转脸对吴爱国笑道:“在这里搞真叫人提心吊胆,我们去杭州时再痛痛快快的搞吧,我也走了,再见!”
  吴爱国道:“也好!你和小柴一起出去吧,碰到人就说你带小柴来找临时工的。”
  江媚还当我小不懂事,轻拉着我的手向吴爱国笑了笑,我一碰到她滑腻腻的软手,感觉舒服极了,两个人一起下楼,吴爱国跟在后面,像是送我们出去,刚到堂屋,正碰上郑铃和她的老公刘勇,小夫妻两个手上提了四色礼品,看起来价值不菲,手挽手的跨进了大门。
  江媚嬉笑道:“咦——!小郑!小刘!你们两个给吴书记拜年呀?还带了这么多礼物!”
  满脸笑容的吴爱国,看到刘勇、郑铃他们两个手上的东西时,忽然严肃起来,义正词严道:“我教育过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多少次了,怎么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哩?带上你们东西快走,我姓吴的生在红旗下,长在雨露中,决不会不顾党的原则走后门,你们两个要是来玩我非常欢迎,但就是不能带东西来,那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说着话,果然将郑铃小夫妻两个推出了大门,连正眼也没瞧他们两个手上提的那些东西。




  第一卷 骚乱之秋 第二章 穷生骨相

  过完农历年,我毫无困难的进入印刷厂,作了一名光荣的临时工,开始了如狗一般的打工生涯,一星期工作六天,每天工作十小时,从清晨七点半,工作到傍晚五点半,每月工资一百二十元,和我一起进厂的正式职工,每月工资一百四十元,我工作的内容,是做正式职工不屑于做的任何事。
  郑铃就在一车间,虽然整日穿着工作服,但是宽大的工作服,依然掩不住她的丰乳肥臀,看她胸前的架式,可能比江媚还要大一点,生得个漂亮的鹅蛋形脸,细眉杏眼,身材修长,两条大腿特别的纤美,她那点工资,她那种工作,根本就不允许她化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素面朝天,然依然难以掩住她的漂亮。
  郑铃的家庭成分不好,这家印刷厂,解放前就是她家开的,她的祖父是个地地道道的资本家、黑五类,在厂里被称为狐狸精、美女蛇,是个人人唾弃的反革命角色。
  她的老公刘勇,倒是出身苦大仇深的雇工家庭,长得其貌不扬,个子打横里长,身高比我还矮,鼻孔朝天,两耳招风。
  刘勇家除了两个老不死的之外,还有两个弟弟,一家六口人挤在一间房间里住,实在苦不堪言,一年到头的,小两口几乎找不到打炮的时间。
  郑铃自小就看过她爷爷遭批斗,明知象她这样的家庭,在中国算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以她这样的绝色大美女,只能找刘勇这个老公,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屡巴上。
  我天生对某些伟人免疫,并且通过种种分析,得出某人晃扁人民大众的成份,远远高于为人民服务的成分。
  郑铃只比我大三岁,也是初中毕业进的厂,整个厂子里,能和她交朋友的很少,女人天生嫉妒她的美丽,男人却要装做假正经,心里虽不止一次的想按倒她狂日,但是表面上还要摆出对她不屑一顾的表情。
  她不象江媚,就住在家门口,本来就认识我,她家住在下关江边上,是不认得我的,但是因为那天她在吴爱国家见过我和江媚一起出来,就对我有了印象,其实那天她和刘勇两个从下关摸到吴爱国家,花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郑铃本能的以为,以我这种吊样,竟然被厂里弄进来,肯定有硬得一B的后台,刘勇老实而胆小,正常情况下,在厂领导面前,说话都哆嗦,靠他根本不可能得到厂子里正在建的那一小套居室,所以郑铃有意无意的接近我,设法套我的口风。
  我是谁?我是水西门三小霸之一的采花狼呀!啊——呸——!柴化梁才对,自小开始打牛混世,虽没尝过美女的滋味,但有人想套我的口风,我却是一听就明白。
  职工唯一可以自由说话的地方,就是食堂,郑铃嫁给刘勇,那是迫不得已,从来就没把刘勇当回事,刘勇平时也识趣的很,在厂里很少来烦郑铃。
  我拿着一个大大的搪瓷碗,嘻嘻笑道对排在前面的一名职工道:“老大,借个光,让我压个撒?”
  那职工名叫方洪,怒道:“去去去,滚一边去!”
  我一点也不生气,一拍前面一名女职工的屁股,讪笑道:“大姐!让我压个撒!”
  那女人道:“小鬼你要死了,又来拍人家的——,压你个大头鬼,天天这样,也不早来,后面排去!”
  我又跑到前面,嘻笑道:“刘小胖!让我压个撒?”
  刘小胖正是刘勇,用手挠头道:“这不好吧!”
  刘勇前面的女郎一回头,正是郑铃,小嘴一抿,笑道:“来!站我前面。”
  我往她前面一站,回头笑道:“刘小胖!还是你老婆讲义气。”
  后面的人不干了,方洪怒声道:“刘小胖!先前你家老婆压进来,我们不好说什么,现在你家老婆还让其他男人压进来,就太不象话了。”
  郑铃柳眉一挑,大声道:“我愿意给他压,你管不着!”
  方洪坏笑道:“刘勇你可听到了,你家老婆愿意给人压哩,真是个天生骚货狐狸精。”
  压队的“压”,当地方言念“呀”,方洪故意把他念成“鸭”,男人压在女人身上,谁都知道在干什么。
  郑铃怒道:“小方!你胡说什么?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说话当心点!”
  方洪笑道:“当心什么?你们大伙都听到了,是她自己说愿意给人压的,你个反革命狐狸精,梅花党的女特务,呸——!贱B!”
  郑铃回身对刘勇道:“刘勇!你听到了吧?有人在欺负你家老婆哩!”
  刘勇尴尬的道:“说起来,这事我们做得也不对!”
  一起打饭的职工顿时哄堂大笑。
  我抬手照着刘勇后脑就是一巴掌,笑道:“不对个头,上去噻(就是凑的意思)那个呆B啊!”
  刘勇犹豫着不敢上前。
  郑铃大怒,也不打饭了,转过来来,跑到方洪面前,抬手就掴,方洪早提防着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随手一推,把她到一边,哂道:“千人日万人跨的泼B!”
  我跑上前来,跳起来窝心就是一脚,顺手“当——!”的一声,把手中的搪瓷碗扣在了他的脑袋上,工厂里打架,从来就没有这么大动作的,方洪不防,被我一脚踹到地上,竟然耍赖不起来了,在地上乱游,大叫道:“快去叫保卫科的同事来,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没还手,厂子里要是没有个说法,我就病假不来了,所有的误工费用,我全找采花狼要。”
  我笑道:“还敢说我外号,好——!你说过不还手的,不许躲!”奋起脚来,照着他的面门就踩,方洪吓得急用双手掩面。
  忽然身体一轻,双脚悬空,后背靠在了一对软乎乎、弹跳跳的肉弹上,回头一看,却是郑铃从背后奋力抱起了我,两只大奶子对压在我的后脑勺上。
  她身高有一米七二,我只有一米六五,被她这个大美女紧紧的抱着,我身体里顿时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应。
  郑铃把我紧抱着甩到一边,娇声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你要给厂里除名的。”
  我把头一耿道:“除名就除名,先揍痛快了再说。”
  郑铃紧紧的抱着我,死活不让我下来,我一回头,这下可好,嘴正好碰到了她的香唇上,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但这只是极短暂的一瞬间,两人的双唇立即分开,周围职工几乎都没发现,只有刘勇呆了一下。
  正闹得开心时,保卫科的人就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方洪指着我道:“他这个临时工竟然敢打人!”
  我回过神来,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回道:“我打人了,又没打你,你象个条狗似的在地上游什么游?”
  方洪怒声道:“被打的就是我。”
  郑铃放开我,高声道:“方洪侮辱人在先,小柴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不能全怪他。”
  保卫科的干事白了她一眼,沉声道:“怎么又是和你这只狐狸精有关?一起和我回保卫室去。”
  刘勇在旁边不敢吱声。
  我笑着一拉郑铃的手腕,低声道:“郑铃姐你常在厂里惹事生非吗?”
  郑铃泪花儿在眼圈中打转,却是拼命忍住,有些哽咽的说道:“不是我惹事,是事惹我,好——!我们跟你去保卫室把这事解释清楚。”
  我嬉笑着一推那干事,吊儿郎当的道:“别绷着这张吊脸撒,搞得象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这事和郑铃无关,也没你的事,方洪昨夜看书看昏了头,自己站不稳摔了个狗吃屎,是不是啊?方大色B?”
  方洪怒道:“放你妈的狗屁——!”
  我凑近方洪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王八蛋,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向书记告发,老子问你个色B,你工具箱里藏着的全是些什么书?”
  方洪硬扛,低声抵死赖道:“我工具箱里的是新华字典,你去告好了。”
  我用更低的声音道:“是吗?要是吴老头在你的工具箱里,翻到比如西村寿行的《妖窟魔影》一类的书,你会怎么说?”
  方洪惊得脸色都变了,低声急道:“你怎么知道?”
  保卫干事不耐烦的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方洪跳了起来,向我手直摇,又对保卫干事说道:“没事没事,我和小柴闯着玩哩!”
  保卫干事狐疑的道:“真没事?”
  我笑道:“是不是厂里没人闹事你个呆B憋得慌,非要整出些事来才露脸?”
  保卫干事瞪了我一眼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后台,但最好安份些,真要闹出个什么事来,大家都为难,明白吗?”
  我“啪——!”的一声,立正,向他敬了个军礼,嬉笑道:“是——!首长。”
  保卫干事低声嘀咕了几句走了。
  这时已经没人打饭了,我拿着搪瓷碗跑到打饭的窗口,递上一张皱巴巴的饭票,打饭的老太婆面无表情的替我夹了一筷子咸鸭子肉,又用勺子挖了一垛子烂青菜,一块糙米饭。
  我用眼睛一数,大叫起来道:“死老太婆!欺负人不是?你自己数数,才三块鸭子,怎么吃啊?”
  老太婆一脸死相的道:“大家都一样,你自己家吃的是什么呀?厂子有鸭子吃就不算了,还嫌多嫌少的,切——!”
  我嘻笑了一声,忽然隔着玻璃窗把飞快的把手伸进去,如闪电般的在盛鸭肉的大盘子里,抓了一大把鸭肉出来,放在碗里,转身就走,边走边伸出舌头来,把油乎乎的手舔干净,随便找个空座坐了,闷头扒饭,根本不理身后老太婆的怒吼。
  方洪忽然凑过来道:“我那事可千万别和人说呀,给公安知道了,会割鸡巴的。”
  我根本不把刚才和方洪争打的事放在心上,无所谓的笑笑道:“扯蛋!公安没事割你们鸡巴有个吊用。”
  方洪一本正经的低声道:“什么扯蛋!我跟你说啊,听说公安把全中国看黄书的全抓起来后,集体割鸡巴,然后风干了卖给小日本!”
  我一口饭就喷了出来,用吃饭的汤匙敲了一下他的大头,笑道:“小日本要你们这些风干的鸡巴又干什么用?更是扯蛋,再说了,要是看看黄书就割鸡巴,那真刀真枪干的,还不连蛋都割了去,别人不说,咱们厂的领导就首当其冲,哎呀——!”
  我到底年纪小,差点就说漏了嘴,冷不防一只柔软的手按住我的后肩,低声道:“怎么不说了!”
  我回头一看,却是郑铃,我含着饭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大白天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象只鬼一样,说什么说呀?”
  郑铃拿着饭,歪着漂亮的脸蛋,盯着我看了又看。
  我摸了摸脸道:“看什么呀!我脸上也没花。”
  方洪低声道:“没天理哟!”
  我不解道:“又是怎么回事,我实在听不懂?什么没天理?”
  方洪嘀咕道:“怎么郑铃就喜欢你们这些贼眉鼠目的家伙?”
  郑铃在也我边上坐了下来,边吃饭边说道:“贼眉鼠目总比看起来正义凛然,实际上满腹虚伪的人要强得多,刘勇找你有事,我也要和小柴有事要讲。”
  方洪拿着饭,向我看了一眼,向刘勇那桌走去,临走还不忘小声叮嘱道:“千万不能乱说呀!拜托了。”
  我根本就不认为看黄书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笑笑道:“行了,我不会说的。”
  郑铃在我边上坐了下来,低声的道:“小柴!你和吴书记很熟吗?”
  我笑了笑,也不回答,低头吃饭。
  郑铃从饭桌底下伸出腿来,碰了碰我的大腿,又道:“小气样!姐有事求你帮个忙,要是成功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远处,方洪一碰刘勇,你声道:“刘小胖!你可要小心了,你家的老婆够骚的,当心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
  刘勇郎郎自语,小声嘀咕道:“我妈早说过,找漂亮老婆不安全的,唉——!”
  我嘿嘿傻笑了一声,伸手在郑铃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拿起碗站起身来,作势要站起来。
  郑铃脸色一变,但瞬间即逝,伸手一把拉住我,哀求道:“你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撒。”
  我眼角早瞟到她的小变化,以我打牛混世的小经验,郑铃和江媚其实是同类人,都是比较有心机的,是凡有心机的人,不论男女,心思都比较活,心思活的人,也不可能永远安于现状,总想咸鱼翻身,但这类人也比较谨慎,要他们走出第一步都非常非常的难,但一旦他们下定决心走了第一步,以后的事就容易了。
  我笑了笑,犹如一只刚刚出洞的小野狼,正面对着一只漂亮的小母鸡,故意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为了厂里建新房的事,要是这事,你就别提了,我帮不上忙了。”
  郑铃听到话里有话,两只媚人的杏眼亮了起来,死死拉住我的手道:“好兄弟!坐下来说呀,算我求你了。”
  其实我并不想走,左右看看,发现有几个职工往我们这里望,我翻手压住她的欺霜赛雪似的皓腕,低声叹了一口气道:“哎——!好姐姐,不瞒你说,这话你说迟了,实话对你说吧,不错,我和吴书记,确有一层不方便说的关系,但是过年时,我已经帮我们厂的一个人向他要了一套房子,现在要我为你再找他要房子,这种得寸进尺的事,要我这个老实人怎么说得出口?”
  郑铃婆家六口人,窝居在一间五平米的平房内,晚上连小个便也不方便,刘勇的父母都没有正式工作,她自己娘家还有一个弟弟,自爷爷被打成黑五类之后,被没收了全部家产,一家祖孙三代五口人,也窝居在一住低矮的窝棚内,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商品房买,就算有,象他们这种在工厂的里拼死拼活的老实职工,哪有钱去购卖昂贵的商品房,厂里的福利分房,是他们解决住房困难的唯一途径,能否得到一套小得可怜的居室,也是他们一辈子的大事。
  郑铃不笨,听我如此说,犹如在黑夜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一双媚目变得更加水灵灵、亮晶晶的,将整个姻体都挨了过来,一股好闻的肉香,钻入我的鼻子,巨大利益似乎有门,她声调都颤抖起来,用极甜的声音小声道:“是不是江媚?好弟弟,你就帮帮姐姐吧,再去找吴书记替姐姐说一次,姐姐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后来我知道,就凭这股肉香,就能断定女人不是没给人日过,就是没日几回的行货,更或者,那女人的肉档间,根本就是天下罕见的、可遇不可求的名器。
  粉腻的肉香,剌激我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男人的命根,顿觉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我也挨近她,在她的粉颊边低笑道:“吴书记的爱好很特别,这里说话不方便,下班后莫愁湖南门见,不过你要是和刘勇一齐来,又或是没时间的话就算了。”
  郑铃媚目半闭,思索着道:“死小鬼!你想做什么?”
  我扒完了最后一口饭,笑了笑道:“那你来不来呢?”
  郑铃看着我,用贝齿轻咬着红红的樱唇,轻轻的放开了我的手腕,犹豫的低声道:“我想想看。”
  我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随便你,不过幸福不是毛毛雨,不可能自己从天下掉下来,我等你到晚上七点,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回家睡觉了。”
  洗碗池边,方洪鬼头鬼脑的又凑了上来,低声道:“不如我们两人合伙把郑铃呀、江媚呀这些骚货全部绑架,到紫金山找个山洞把她们全囚禁来做性奴如何?”
  我用水淋淋的汤匙一敲他的大头,笑道:“死到一边去,我劝你以后少看西村寿行的书,整天想着要在山洞里囚人,是不是又在想,要是能在紫金山再找到金矿,建个地下宫殿就更美了?”
  方洪点头道:“是啊是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看那书的?”
  我笑道:“我看你好几次都背着人偷偷的翻书,一有人来,赶紧收起来,象做贼的似的,一时好奇,就趁你不在的时候,悄悄打开你的工具箱,无意间看到的。”
  方洪怒道:“我的工具箱都是随走随锁的,你怎么能打得开?还说是什么无意间看到的?”
  我笑道:“我七八岁时,就会撬门别锁,长到现在,技术不突飞猛进也不行,你那锁样式太老,我两三下就捅开了,弄开看过之后,再替你原封不动的锁上,你个傻B当然看不出来啦,我劝你快换个好点的锁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换再好的锁,对我来说也没用,你的书还真不少,把看过的借我看看撒,我正处在启蒙期哩,对美女一点经验也没有,真要弄个美女来,却不知道怎么搞就糟了!”
  方洪的脸色先怒后喜,说道:“好是好,不过你要是被领导抓住,千万别说是我的就行!”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要是看了他的黄书,以后就不会再告发他了,脸上却是毫无机心的笑道:“紧张个屁!看看黄书也不是什么大罪,要是被领导抓到,我就说是我自己买的,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你这书又是在哪儿买的?”
  方洪小声道:“未删节的这些书大陆根本买不到,全是我在香港的亲戚带给我的,西村寿行一套十九本,全是繁体字,从右到左竖排版的,看得怪累的,《妖窟魔影》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我把《男虎女豹》借你看吧?不过不要搞烂了,也不准将书页打折做记号,我还要永久收藏哩,还有,一个星期后必须还我。”
  这小子说来说去,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把精子弄到书上,那本书我直到一个月后才还他,封面倒是完好如新,也没把书页打折做记号,却把那书弄的精积斑斑,那小子拿到书后愤怒的差点疯掉了,这是后话。
  我听着书名就剌激,笑道:“《妖窟魔影》那本书我只看了一下书前面的简介,你就回来了,根本没从到到尾的认真学习过,呆会儿你借我书后,我还得从厂图书馆又或是什么地方,弄一本简繁对照字典来,慢慢的边查边看。”
  方洪低声叹气道:“唉!要是有哪个牛人,把这些书全译成简体书,再从左到右的横排出版的话,再贵的价钱我都买!”
  方洪这无心之语,听得我心中一动,隐隐的似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头脑中正捕捉朦胧的事哩,忽然有人喊:“小柴!吴书记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我嘴上答应了一声,心中想道:“这老鬼唤我,定有阴谋,得小心应付了。”
  吴爱国的办公室,高高的设在厂部三楼,坐北朝南,吴爱国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面,果然是一副国家干部正义凛然的高大形象。
  我满不在乎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他桌上刚泡好的高级“碧罗春”,在盛茶水的精致白瓷茶杯里喝了一大口茶道:“什么事?”
  吴爱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快的道:“我最讨厌人家拿我的杯子喝我的水了。”
  我笑道:“吴书记!我不当心你有病,你反倒嫌起我来了。”
  吴爱国冷哼道:“听保卫干事说,你来厂没几天,竟然敢在食堂闹事了,是真的吗?”
  我笑了笑道:“他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我一向是个老实人,从来都是安份守已的,伟大英明的吴书记呀!您老人家可不能偏听偏信的冤枉好人呀!”
  吴爱国皱了皱眉道:“伟大英明的睡在水晶棺材里哩,小柴!你别和来这一套,我已经和保卫科打过招呼了,以后不管什么人,要是敢挠乱工厂正常秩序的话,都要严罚不怠,不必看我的面子,我只能保证让你进来做临时工,可不能保证你违反厂规厂纪后不被开除。”
  我心里骂了一声:“老王八蛋,分明是借刀杀人嘛,什么厂规厂纪,还不你个老鬼整人的借口?”嘴上却笑道:“吴书记!我哪能叫您为难呢?这事另有隐情,您不妨听我说说。”
  吴爱国把手一抬,止住我往下说,不耐烦的道:“不必再说了,郑铃也是个不识抬举的贱货,几次叫她陪陪上级领导喝喝酒,聊聊天的,她都不给面子,前面惹事生非,我就给她记了两记大过处分,现在是留厂查看阶段,再记一次大过,按厂规厂纪的办法,也要被开除。”
  我心中一动,吴爱国所好的,只不过是郑铃胸前的两团奶子,裤档下的一条沟,然因爱生恨,心痒难挠,处处给郑大奶子设陷井、找麻烦,以期达到捏奶子摸B的龌龊目的,而郑铃因为家庭原因,最讨厌吴书记这种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之辈,当下眼珠儿一转,一个坏主意又冒了出来,吊儿郎当的笑道:“吴书记,要是我能让郑大奶子痛改前非,服从组织的安排的话,我能有什么奖励吗?”
  吴爱国看了看我道:“郑大奶子,唔——!这绰号贴切,一个星期之内,要是郑大奶子,哦——!不不不,郑铃同志肯服从组织安排的话,彻底和她那个腐朽的资本主义家庭的过去划清界线,听党的话,做党的事,全心全意的为社会主义做贡献的话,那她以前的处分,完全可以一笔勾消,咦——!小王八蛋,你又要耍什么花样,说说看?”
  我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双手掩耳,摇晃着大腿,满脸的不以为然的看他跳梁小丑似的演戏,心中想到:想日美女就想日美女呗,还能整出这许多官面堂潢的大道理,老子真是“I服了YOU!”。
  吴老鬼这时可能也意识到,这种鬼话只能糊弄糊弄满脑子浆糊的粪青,对待我这种有理想、有道德的社会主义新人,根本就是扯蛋,立即把话打住,有些不自然的拿起一只“大中华”香烟来,叼在嘴边。
  “啪——!”的一声,我随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替吴书记把烟点上,笑了笑道:“在英明神武的吴书记面前,我哪敢耍什么花样,不过,光辉伟大的吴书记呀,我是有一点点小小的要求,我就知道绝对逃过您的法眼,我城里没户口,户口在白马湖,不过并没有人说城里没有户口就不能拿驾照开车的!”
  吴爱国干笑了起来,半天方道:“好——!要是你能让郑大奶子对我言听计从,服从党的安排,我就以厂里的名义,公费给你学会开车,然后做我的司机,同时今年后进转先进的典型就给郑大奶子,这可是能拿到二百元奖金的哟,说不定还给她加入共青团哩!”
  我忙道:“好——!那么一言为定,您可不要反悔!不过团不团的,只有被洗过脑子的呆鸟稀罕,稍微聪明一点的人,才不在乎这种事哩,倒是今年工厂建新房——!”
  吴爱国大笑道:“有些事对你们来说是天大的事,对我来说就是一句话,有什么好反悔的?只要郑大奶子肯听话,什么事都没问题,听清楚了吧?切——!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你可要工作了!你出去时,顺手把门带好。”
  我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吴爱国又道:“等一等,这杯子既给你喝过了,我也不要了,就送给你吧!”
  吴爱国的瓷杯可是上等货,是厂办特意采办来,孝敬厂部高级领导的,厂里一般的干部可没有机会有,平常的职工更是舍不得买,一个杯子,价值人民币三百元,抵得上普通工人二个多月的工资。
  我老实不气的拿起杯子,嘻笑道:“书记真是太客气了,照这个逻辑,是不是哪天你的女人被我日过了,你也送我啊?”
  吴爱国眼一瞪,喝道:“滚——!”
  我大笑着往门外跑,却一头撞在一对大奶子上,奶峰间极好的弹性,将我弹得向后连退了几步,抬头一看,却是江媚。
  江媚揉着奶子妖叫道:“走路长长眼睛,往哪撞哩?”
  我连说对不起,又笑道:“江媚姐,你看我这个儿,也只能撞到你这儿不是?不过你这儿的弹性可不是一般的好,抓到手中一定爽翻了天,便宜杨斌那家伙了,也便宜——!”
  吴爱国大喝道:“闭嘴——!还不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江媚倒不生气,打了我一巴掌道:“呸——!人小鬼大,快滚,我和吴书记有重要的事要谈。”
  我向她敬了一个礼道:“理——解,我马上出去,不妨碍你们谈重-要-的-事!”
  江媚已经被我捉过奸,再说,也从吴老鬼那里,得到许多甜头,所以也不在乎和吴爱国的那种暧昧事让我再瞧见,不知廉耻的走到吴爱国身前,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送上小嘴先给他亲了一下,双手搂住吴爱国的颈脖,一对弹性十足的柔软奶峰顶在吴爱国干瘦的胸前,撒娇似的问道:“吴书记!这小鬼又要耍什么花招呀!——”
  我慢慢关上了门,里面听到男女啃嘴的“渍渍”声,我自进厂以来,就知道了其实江媚和吴爱国勾B刀刀的事情,原来由来已久,全厂几乎人人知道,单单只瞒着个杨斌。
  我忽然冒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想法,要是有什么办法让杨斌捉奸捉个当场,或是叫杨斌确切的知道,他如花似玉的老婆和别人胡搞,为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毫无留的贡献身体上的每寸如凝脂般的媚肉,而他团委书记的职务,其实来自他的老婆娇人的大奶子和紧凑的牝穴,而不是因为他自己能力的话,他会怎么想?
  但吴爱国在印刷厂,可是权可通天的第一号人物,连厂长也怕他几分,哪个要是敢乱说,坏了他的好事的话,那小鞋铁定是穿了,弄不好给他找到个不是,小事弄成大事,以莫须有的名头开除出厂,也是极可能的事,就算要搅搅混水,也要做得和我毫无关系才行。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做的,吴爱国有把柄在我手中,他到底是国家的干部,又不是黑社会老大,除了不断的给我好处塞住我的嘴以外,根本不可对我造成什么人身伤害,大不了除名,这种事对其他正式职工来说,是天大的事,对我来说,完全没用,他那个老滑头也应该知道,假如把我这种破烂户逼急了拼起命来,倒霉的是他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他什么都有,一样也不舍不得损失,这就叫“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不断的套牢吴爱国,以达到自己咸鱼翻身的目的。
  我拿着三百元的高级杯子回到车间,方洪、郑铃等几个男女工人,都在扛大包的印刷纸,来来往往的搬运干活,一大包纸就是一百斤,这几个人平时表现都不好,是厂子里的后进分子,所以都不给他们轻松的活干。
  方洪找到放下大包时一点间隙时间,擦着汗问道:“小柴!吴书记叫你去干什么?”
  我苦笑道:“吴书记对我说,过几天就不让我在车间干了,他公费派我去学驾驶,有了驾照以后就替他开车,这不是为难我吗?你说我初中都没毕业,那玩意儿能学会吗?”
  方洪羡慕的道:“替领导开车?这事别人想还想不来哩,你就别苦着脸了,听说驾驶也不是太难学,你又不笨,一定能学会的,到那时,在领导面前,可要多照顾照顾兄弟哪!”
  郑铃废力的放下一大包印刷纸,闻言双目一亮,擦着香汗涟涟的粉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道:“你手上拿个杯子做什么?”
  我明白的知道郑铃的那种“含情脉脉”,根本就不是对我有什么私情,而是更加肯定了我与吴书记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见郑铃笑靥如花人如玉,忽然有了一种把她弄上手的欲望,要是平常的人,她有了老公,且老公就在厂里上班,可能还不好意下手,但我可不是平常人,想到了事就会做到,其余的事才懒得管哩!就是不知道扒开郑铃的内裤时,她的牝器和江媚牝器比起来,哪个的更漂亮些?
  我心中想着坏事,嘴唇就感觉发干,舔了舔嘴唇,笑了笑,谦虚的道:“吴书记不知道听谁说的,硬说我在厂子里没有杯子喝水,非要给我一个,我不拿也不行,唉——!他给我的杯子看样子太好了,我一个临时工拿这种杯子喝水,真是太招摇了。”
  车间工段长张俊跑了过来,大声喝道:“上班时间,你们不干活,闲聊个啥?”眼睛一转,看到了我手上的高级杯子,这种杯子可是厂办为厂里有头脸的干部特供的,他早想弄一个摆摆谱儿。
  张俊眼睛盯着杯子问道:“咦——!这不是厂领导专用的高级杯子吗?厂办特意买来的,小柴,怎么会在你小子手里,不要是偷来的吧?”
  我笑道:“哪能呢?我天生胆小,哪敢做那种事,这杯子是吴书记非要给我的,我正愁太招摇不敢用哩,要不,张段长——!您拿去用吧,我还是用我自己的杯子舒服些。”
  张俊假意道:“吴书记给你的?这我怎么好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干的是杂活,要是有个不小心给打碎了也是可惜,我暂时替你保管吧。”
  我主中骂发声“无耻”,随手将杯子递了过去。
  张俊接过去,揭开杯盖一看道:“哟——!连茶也泡好了,看这叶形,一定是好茶!”
  我笑道:“上好的碧罗春,我在吴书记那儿刚刚才泡的,还没来得及喝哩!”
  张俊早听说我进厂,是因为吴爱国的关系,此时事实俱在,哪里再有半点怀疑,他们这些所谓的干部,哪里敢得罪厂领导?巴结还来不及哩,他这个车间工段长,能不能干,也是吴爱国的一名句话而已,忙以光速换了一副嘴脸,热情的拍着我的肩膀对我笑道:“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吴书记面前,还得照应一下我这个小小的工段长。”
  我心里拼命憋住笑,这些党的干部真是太他娘的那个了,想不佩服也不行,他们脸皮厚,我脸皮要比他们更厚,今后才成玩得转,否则的话,做好一辈子受苦受累还穷困潦倒的准备吧。
  我忽然一裂嘴,摸着腰叫道:“哎呀——!好疼呀!”
  张俊忙道:“小柴!怎么了?”
  我摇了摇,对张俊道:“不要紧,早晨多扛了两包纸,兴许是闪着了。”
  张俊忙摆了一副关心的样子,扶住我道:“吴书记为人清正我们清楚,但你也太小了,怎么能做这种重活哩?要不要我跟吴书记说说,给给安排轻松点的?”
  我忙摇手道:“千万别去,吴书记就怕别人说闲话,才把我放到车间一段时间锻炼锻炼的,过一程子,他会公费让我去学驾驶,这段时间我忍一忍就过来了。”
  张俊笑得更恶心了,几乎是谄媚的样子,忙道:“那是那是,吴书记想得周到啊,不过你今天既然闪了腰,下午就不用干活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至于工分吗?我照记就是。”
  我假意着急,连连摇手道:“那怎么行!吴书记千叮咛万嘱咐,要我进厂后不能仗着他的关系搞特殊化——!”
  张俊笑道:“吴书记的教诲自然要坚决贯彻,不过具体问题也要具体分析吗?养好身体,才能为国家做更多的贡献对不?”
  我犹豫的道:“也对,但是这样好吗?要是给其他的同志看见了,会怎么说你?刚才吴书记还说,我们车间的车间主任老了,想在你们工段长中间,找个老实可靠的,先提个副主任锻炼两年,等过两年老主任退休了,也好顺利接班。”
  张俊笑得更谄媚了,连忙道:“吴书记真是为厂里想得太周到了,你年纪小,腰闪了可不是小事,我做为段长,哪能把工人当奴隶呢?病了就得休息,没人会说三道四的,去我的段长室休息吧,那里不会有人进来。”
  我点头道:“好是好!不过——!哎呀!”
  张俊回头喝道:“方洪,你扶小柴去!”
  我忙道:“方洪是骨干,不能搁误车间生产,还是叫郑铃扶我一把吧!”
  郑铃虽然是个美女,但在车间的活一点也不比男人少,闻言扛着一百斤重的大纸包,幽怨的望了我一眼。
  张俊笑道:“她一个狐狸精,我怕叫她扶你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笑道:“听说她会一点推拿的,扶我到段长室以后,顺便也叫她帮我推推,要是果然好了一些了,也省了我买膏药的钱。”
  张俊对郑铃喝道:“听见了吧!放下这个大包后,就扶小柴去,拉下的活,回头还得给我补上。”
  我忙道:“张段长!郑铃也是扶我,她拉下的活,明天我好点时,帮她补上吧,她一个女人,你就不要为难她了,哎哟!”
  张俊忙笑道:“女人怎么了?不是男女各顶半边天吗?女人也得照样干活,男人干多少,她们也得干多少,但是既然这样,郑铃今天下午的活就减一半吧,什么时候你感觉好些了,什么时候给她回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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