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正德年间,杭州城内有个才女名叫苏语嫣,生得闭月羞花,才情更是出众。她自幼随父亲苏大学士熏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擅长对联。每每有名士登门,都要与她对上几联,却往往铩羽而归。久而久之,杭城才子都闻风丧胆,再不敢轻易登门献丑。
"女儿家还是要婚配为重。"苏大学士虽以女儿才学为傲,却也为她的婚事忧心忡忡。苏语嫣生性孤傲,对寻常才子不屑一顾,常说:"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愿委身庸才。"这让苏大学士愁得白发新添。
这一年春闱,京城来了位叫林墨白的举子。此人虽出身寒门,却才华横溢。一首《咏梅》诗在杭州文坛引起轰动,连向来吝于赞誉的钱塘书院山长都称赞不已。苏语嫣听闻此事,便央求父亲设宴邀请。
林墨白到访当日,苏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众人见这位京城才子风度翩翩,谈吐不凡,更有一股超然物外的气度,不禁暗暗点头。唯独苏语嫣端坐帘后,虽未露面,却一直留意着堂前的谈话。
席间,有位自诩博学的老翰林突然提议:"久闻苏小姐才学过人,今日不妨请她出个上联,让我等讨教一二。"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响应。苏大学士见状,只得命人请女儿出来。苏语嫣施施然步入堂中,朱唇轻启:"软语温存似春梦。"
此联一出,满座皆惊。众人都知道苏小姐的对联功底,一时间竟无人敢应对。那老翰林沉吟半晌,试道:"清风徐来如晓露。"虽意境优美,但对仗不够工整,被苏语嫣摇头否决。
接着,一位风流才子对道:"轻歌曼舞赛花香。"众人暗暗摇头,觉得意境庸俗。又有一位秀才说:"细雨濛濛入夜深。"苏语嫣微微蹙眉,显是不甚满意。
眼看场面渐冷,突然一位穿着锦袍的举子站起身来,傲然道:"在下有对!"众人闻言,纷纷侧目。只听他朗声道:"巧笑倩兮顾盼间。"此对虽工整,却失之生涩,不够灵动。
满座文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始终对不出令人满意的下联。苏语嫣暗自叹息,心想这杭州城里果真无人能与自己对答。正欲起身告退,却听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墨白忽然开口:"芳心款款暖秋风。"
此对一出,满堂惊艳。苏语嫣俏脸飞红,低头掩面,羞态可掬。众人细品此联,越发觉得妙不可言。就连那些原本还想献丑的才子,此时也只能叹服不已。
这对联实在绝配。首先在对仗上,"软语"对"芳心",皆写情意;"温存"对"款款",动态相应;"似春梦"对"暖秋风",季节相生。其次在平仄上也是完美和谐。
更妙的是意境的营造:上联写温柔缠绵之情,如春日美梦般甜蜜;下联以芳心暖风相和,既点明了情意,又暗含了缱绻之意。整副对联将男女之情写得含蓄婉转,既不露骨,又情意绵绵。
自此之后,林墨白常来苏府拜访。两人或以诗文唱和,或以琴瑟和鸣,渐生情愫。那些原本还想求娶苏语嫣的达官显贵,见她对林墨白青眼有加,也只得悻悻退去。
当年秋闱,林墨白一举夺魁,金榜题名。待凯旋归来,便迎娶了苏语嫣。洞房花烛夜,苏语嫣想起当日的对联,便轻声吟道:"软语温存似春梦。"林墨白会意,深情对道:"芳心款款暖秋风。"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后来林墨白官至翰林院学士,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每每想起当年以对联定情的往事,苏语嫣总是笑靥如花,说那是她此生最美的姻缘。林墨白则常笑言:"若非那日对联,恐怕就错过了这段美缘。
那么如果是你,请问该如何对此下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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